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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鼎颐听龙吟平说的有理,但还是有些迟疑,龙吟平站起来道:“前辈若是不信,我们不妨从这簿子之中找一点在座之人知道的事情。”说着拿过簿子翻到一页交还到刘承安手中,道:“刘庄主,这一段事情,我想在座的有一两位知晓吧!”
刘承安只是略微浏览一遍,点了点念道:“听到刘大侠去世的消息,我大感吃惊,以刘大侠的修为还是难以逃脱这一关,我与刘大侠虽无师徒之名,但我能有这一身功夫却也要多谢刘大侠,于是我便决定前去刘大侠的灵位前祭奠。”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冲灵道:“那日的事情,道长应该还有些印象吧!”
冲灵点头道:“不错,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吧,当时贫道尚很年轻。”刘承安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但他并不依照记忆叙述,而是仍然依照簿子所记录的道:“我到红枫庄的时候,庄子里已经来的很多正派中人,什么少林荣心、武当虚凡、武林盟主郑玉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人物都在此处,我却依然不惧。这些人见我到此处均是大惊,不过识得我的终是少数,突然一人惊呼道:‘是赵建,邪教通天神魔赵建。’当下人人色变,也许很多人认为定时火莲教大举入侵中原,其实这些人有如何知道火莲教的大志何在称雄中原,否侧我赵家男儿怎会曲身入教。我刚跨出两步右侧一人横刀看来,我右袖一挥,手掌一探便握住那人胸口,道,‘在下今日是来拜祭刘大侠的,不是来打架的,况且江陵城中刘大侠以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血案,哪位若是有兴趣等离了此地在下随时奉陪。’说完将那人轻轻抛出。我又走了两步还没靠近刘大侠的灵位突然前方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我不敢大意左臂一拂,将对方的力道化解,见对方竟是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青年,也是暗暗赞叹,那青年上前两步左掌拍出岂知掌力到了一半便被刘二哥从中隔断。”
刘承安突然笑道:“那青年自然就是老夫,当年老夫年幼心高气傲见有人在庄子如此张狂便出手。”冲灵道:“庄主当时功夫已然非比寻常,贫道当时见了真是自愧不如啊!”
“哈哈!”刘承安笑道,“道长过奖了!”接着目光又回到簿子中道:“刘二哥一脸不愉道,‘承安,不得无礼,赵叔叔已然手下留情,还不快向赵叔叔赔罪!’这小子脸上虽是一脸的不服气,但还是遵从了二哥的话,我摆摆手对刘二哥道,‘二哥,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武功便如此厉害,以后恐怕你我都不如啊!’刘二哥笑道,‘哥哥正在想你是否回来呢?’我道,‘刘伯伯对我大恩,小弟自当前来。只是要为难二哥了。’刘二哥摆手笑道,‘兄弟说那里的话!’突然有人大声道,‘刘大侠,此人乃是漠北邪教首脑人物,今日他来此定有阴谋,请刘大侠替中原武林除此魔头。’刘二哥尚未说话,又有一人跟着道,‘不错,不错,刘大侠擒住此人武林中人人敬仰!’又一人起哄道,‘魔头武功奇高只怕在座的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大伙还是齐上的好。’刘二哥冷然一笑目光一扫群雄道,‘这里是江陵红枫庄,众位还不知道庄子的规矩!’刘二哥功夫虽好可从不涉足江湖,江湖中人少有人知道他的功夫,见他方才阻止其子出手认为他没有学到刘大侠的功夫,便有人道,‘先刘大侠名震天下,大家自然敬仰,现在的刘大侠嘛……’他故意把‘大侠’儿子拖得极长,意在讥讽刘二哥。‘是谁在红枫庄胡言乱语,给我滚出来。’突然当空一声暴喝,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却是韩大哥到了,此时韩大哥已经年逾六旬早已归隐江湖在长白山住了近二十年了,一些晚辈自是不识,韩大哥在门口一站端是威风凛凛,那人经韩大哥这一吼哪还敢说上半句话,但料想自己在人群之中对方未必能找到自己。韩大哥见没人出来,又是一声大喝,‘出来吧!’人群中突然一人径直向韩大哥飞去,韩大哥右手抓住那人胸口,那人自是动不得分毫,韩大哥冷电似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冷笑道,‘江陵刘府岂是尔等撒野之地,江陵刘家的人行事又何须旁人指指点点。’说完右臂一挥手中汉子便向墙上撞去,在场的荣心、虚凡、郑玉想要出手相救却也不及,我本能做到却也和我无关,刘二哥身影一晃便在汉子撞在墙上之前将人救下,这一出手众人才知刘二哥的身手,但是那汉子身上的穴道刘二哥却是不帮他解开,刘二哥顺手将汉子看也不看一眼丢在地上(江陵刘府出来人都是这般霸气,哈哈)笑道,‘师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脾气也不改一下,来者毕竟是客,小小教训一番便是了何必要下杀手。’”
“韩大哥却不理会,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我们可有十年没见了,今日定要一醉方休,你功力虽胜得过哥哥,酒量可未必能比上哥哥。’我笑道,‘大哥如此说了,小弟必当奉陪!’”刘承安说着,对武陵派三人道,“这件事情,老夫和冲灵道兄均可作证。”冲灵点点头道:“赵宗主一代宗师,谅来也不至于说假话。”
梁鼎勋起身向武夷派掌门千新顺道:“千师侄,今日方知事情真相,贵派叶师伯大仁大义,我也是十分佩服,叶师伯丧命于三位师叔手中,却是本派三位师叔的不是,但是毕竟当时大家不明原因,这二十年来我们两派为了这件事情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弟子,希望从今之后我们两派尽弃前嫌、重归于好。”
千新顺心道:“师公死在武陵三老手中确是事实,但是却是师公先行弃剑。”于是起身道:“梁师叔,先前两派之间只是由于一些误会,我们两派均有不是之处,现在既然知道前因后果,就如梁师叔所言。”
冲灵哈哈笑道:“该当如此,该当如此!”重灵笑道:“这可要多谢龙吟大侠啦!”梁鼎勋、千新顺等人一起向龙吟平拜谢,唯独狄远振怨恨龙吟平当众震断自己佩剑,并不致谢,龙吟平也不以为意。
胡啸安突然道:“在下有一事向狄老先生请教!”狄远振受宠若惊道:“请教不敢当,胡盟主有什么只管问便是!”胡啸安道:“当年叶掌门去世之时难道狄老先生不知道吗?”狄远振摇头道:“当时老夫并不在山上,不然事情也不止于此!”
龙吟平、胡啸安均是轻轻一笑,也不便出言讥讽,胡啸安又问道:“既然赵老前辈和红枫庄有偌大的关系,他加入火莲教,刘大侠为何不闻不问?”刘承安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龙吟平笑道:“想知道这个也不难,簿子上也有记载,各位不妨坐下听一听!”
封紫玉拍手道:“甚好,这里面的事情甚是有趣,大家都再听一听吧!”龙吟平找到一页,也不交给刘承安,而是自己道:“那日我刚入嘉峪关,在官道上找到一家酒家,我跨入其中,见屋子里只有两人,一人年纪与己相仿身穿一身白袍,另一人大上几岁,那白袍汉子见我走进开口问道。‘阁下便是近年来名声大噪的火莲教西宗宗主赵建?’我见此人知道我的身份仍然有恃无恐,便知他功夫必定不错,答道,‘是便怎么?’那白袍汉子双眉一扬道,‘江湖传闻阁下武功举世无双,我倒要领教!’说完便是一掌拍来,这一招端是快的非常,我长袖一挥便觉他功力不在我之下,这白袍汉子便是刘大侠的公子刘凡刘二哥,只是事隔三十余年我那还能认出他,我们这一交手,从里面打到外面,从白天打到黑夜,却仍分不出高低。”
众人听龙吟平口中说的轻描淡写,但心中均能想象当时的场面是何等壮观,龙吟平口中不停道:“我心中暗自思索他的身份,要知我除了在天山笑傲兄弟吃过亏外,就是封追老儿和云二哥也比我稍逊。我二人气力渐失,突听一人朗声道,‘两位兄弟好俊的功夫,看我来拆招。’正是那酒家中的另一人,我心下暗呼天命,知道自己恐怕要丧命于此,岂知一交上手我便知道两人的身份。后一人便是韩功韩大哥,他内劲奇特虽然这么多年我仍然记得,于是高声喝道,‘两位哥哥,是想取小弟的性命吗?’我们当下罢手,刘二哥先开口道,‘这么多年未见,你还倒记得我们!’我笑道,‘当年之事,自不敢忘!’韩功直言不讳道,‘恩师说你身入邪教让我兄弟前来取你性命,你还有何话说?’我淡淡道,‘刘伯伯倒是看得起我,只是我小弟虽然身在火莲教,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至于行侠仗义吗,可不是小弟所喜欢的,两位哥哥若要动手,小弟自知不是对手也不会还手。’刘二哥哈哈大笑搂住道,‘兄弟,方才师兄是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