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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一点点,不过也等于没看见啊!你……总不会为这种事就杀我灭口吧?”
“哪里的话,为了什么事我也不敢杀小焱焱灭口啊。”张枭羽怪笑着,忽然转了一个话题,“小焱焱可有什么理想?”
“理想?”这么伟大的词从张枭羽这邪气的人嘴里蹦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就是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我特别想离开这里。”童焱实话实说,反正这差不多是所有人都能猜到的事情。
“呵,这恐怕算不得你的理想,因为你没有准备为这件事牺牲一切。”张枭羽摇了摇食指,“比如你会为了离开这抛弃自尊、生命或者重要的人吗?”
“当然不会!”童焱斩钉截铁道,她想离开这就是为了自尊,生命等等等等,都抛弃了那她还出去干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童焱决定不再被这莫名其妙的邪恶家伙牵着鼻子走,哪知张枭羽只是揉了揉脖子,不知所云的感叹了一声“有理想的人就是麻烦啊”,就径自出了白鹭观,扬长而去。
什么跟什么?不好好诠释你的反派角色却跟我扯这些个人生命题。童焱对着张枭羽的背影暗自唾弃,这才又往郁元机的房内打量。
原来这家伙是睡着了。
童焱此刻正站在刚刚张枭羽站着的那个位置上,细细打量着郁元机。天知道她为什么要擅自进来,可是在窗口偷看了半天,童焱就在一股莫明的冲动怂恿之下溜了进来。或许是长时间被欺负,她觉得有必要近距离的观察一下敌人吧,只是……这次着实太近了点。
床上之人睡的很沉,细密的睫毛时不时抖动一下,好似全无防备。是谁说“不管什么样的人,睡了后看起来都很无害”?童焱觉的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眼下的郁元机看着就很人畜无害的样子。他的脖子纤细而洁白,甚至连粉红色的动脉血管都能看清,让童焱简直有种立马去厨房拿菜刀来砍的冲动。不过童焱也清楚,自己是绝没有那胆子的,不是因为圣母,而是自己没有承担失败后果的觉悟。她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何一上手就能顺利的杀人?——哪怕这人在梦里已被自己宰了上千次。
所以童焱暗自叹了口气,很快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了脑外,再看看郁元机的睡脸,纵然是赏心悦目,可一想到他对自己干的那些事,也就毫无兴致了。老天爷果然还是公平的,在给了郁元机更出众的外貌与头脑的同时,也塞给他一份没保障没前途的反派职业,一想到这,童焱就准备抬脚走人,不再留在这气氛诡秘的房间里,和一个睡着了的黑暗帅哥面面相觑。
“……师……”
转身的一瞬间,忽然有细若蚊蝇的声音从她身后飘了过来,童焱好奇的回头望去,郁元机的嘴微动了几下,好像是在说话。
这家伙有在睡觉时吐露真言的毛病吗?童焱一下子来了兴致。她是不指望听到郁元机说什么“XXX,我爱你”这种吐血台词的,但她很想听听他会不会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暴露一下自己的把柄或尾巴,那样可就中了□了!
于是童焱重新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一边揽住自己的头发,一边弯下腰,向郁元机的床头靠去。周围仿佛为了配合这氛围一般,连声音的流动都停了下来,空无一人的院落里只剩下了初夏的缓缓风声和阳光下的斑驳树影……照此下去,后续剧情似乎能够衍生出无数种可能。
“有没有人啊?郁大人,你在吗?”
在一声毫无预兆的询问传进屋内的同时,童焱像踩上地雷般猛的跳了起来,身子往后一斜,紧跟着响起一阵大物件的摇晃声,最后是“咔嚓”一声,花架上的青釉瓷瓶摔在地上支离破碎,替万籁肃静谢了幕。
这……这TM都是谁安排的剧情啊?!
童焱简直欲哭无泪了,她疲软的靠在花架边,眼睁睁的看着郁元机在这阵动静中醒了过来,并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屋子里多出来的自己。绝对零度的冰冷光彩在他眼中划过,而后是他低沉但十足尖锐的质问声:“你在这干吗!”
“我……我是……”来喊你去沐浴的,就算这是实情,也假的就像临时编的。童焱张着嘴,半天也蹦不出第三个字,倒是刚刚制造出响动的罪魁祸首此时解救了她。
“呦,郁大人你在啊,我刚刚瞧观里一点人气都没有,还以为都死光了呢。”连穹不请自进的迈入屋内,话外有音似的取笑了一句。
“听说御史台已查明了大人的清白,让大人回来了,太皇太后便命妾身前来探望。”连穹一边说一边将带来的象征性慰问品搁在桌上,她站的位置比童焱靠前,似乎无意的阻在了郁元机看童焱的视线中间。
郁元机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表情,不再紧盯着童焱,而是抚了抚衣服,从床上下来,“只是一点小误会,还让太皇太后关心,微臣真是受宠若惊。”
“哪里哪里,郁大人可是圣上的宏股之臣,太皇太后怎能轻视。”连穹笑着与郁元机打起了官腔,两人不说重点只是东扯西扯的画面一时让气氛缓和了下来。童焱慢慢恢复了正常心神,一看自己的危险期貌似过去了,便准备寻找适当的时机开溜,恰巧连穹从赏赐中拿出一盒茶叶,说是上好的君山银针,顺手就递给了童焱,“小丫头,泡一壶来给你家大人尝尝。”
童焱不知道连穹是不是有意的,可仍怀着颗感激涕零的心接过了茶叶,她再卑微的等着郁元机发话,只见他脸色不善,但沉默了半晌后终是一句“还傻站着干吗,泡茶去!”让她逃出升天。
“连尚宫,真是太谢谢你了!”等连穹从屋内出来,童焱将她送到观门口,很狗腿的道着谢。
“奇怪,姜姑娘谢妾身做什么?”连穹装糊涂道。
是啊,差点忘了,要不是她忽然来那么一嗓子,自己也不会被郁元机抓了个现行,想到这一层,童焱也就没了道谢的心,但仍然要做做表面功夫,便话锋一转道:“感谢尚宫还特意跑一趟白鹭观,我也替郁大人谢谢你了。”
“……没想到姜姑娘对郁大人还是很上心的嘛。”
“啊?”童焱有点不知所措,心想你是怎么联想到这里来了?我如果对他上心,那也就是上心他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呵呵,妾身随便说说,姜姑娘不用在意,只是妾身听说郁大人非要拆散你与元君,还以为你在这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呢,现在看来,姑娘过的也还好。”
连穹的话激发了童焱本能的反驳。不不!你看到的都是假象,虽然我依然皮娇肉嫩,但精神上却无时无刻不在遭受摧残啊!她很想这么说,可尚留有一点心眼,觉的不宜对连穹透底,所以只好嘿嘿傻笑几声,啥也不说,算是打了个马虎眼。
连穹倒也不寻根究底,同童焱道了别后便回长春宫去复命,只是她走出了一截后又回头遥望了番白鹭观,嘴角扬起抹戏虐的笑容。
傻丫头,即使窝在白鹭观里,你也还是身在金墉城中,哪有你躲的份?还是让我来推你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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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是我亲眼看见的,郁元机对那个姜焱可不像对待一个用来牵制元君的棋子。”连穹塞了一颗草莓进嘴里,口齿不清的汇报道。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别的方向,又问道:“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有精神管这些闲事……”连穹随意的抹了抹嘴巴,却被太皇太后温柔止住,用手绢替她把手背上的果汁擦净,“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怎么,难道我问的问题阿穹也要收报酬?”
“我怎么敢呢!”连穹笑嘻嘻的攀住太皇太后的胳膀,“太皇太后,你说……郁元机会不会对我们使了障眼法啊?”
“你是说……姜夭儿是个假巫觋?”
“这我可不敢肯定。”连穹心里有计较,嘴上却模棱两可,是真是假她不感兴趣,但总这么僵持着,她渐渐开始觉的……无聊了。
她自记事以来就生活在这宫城之中,虽然在这里能做到一切她想做的事,可是不管寻找多少刺激,也填不满自己的心。金墉城太无聊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
“在想什么呢?”太皇太后发现连穹有点发呆的迹象,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连穹短暂的一滞,又立刻变出个笑脸:“在想太皇太后你还有什么高招呢,您老打算怎么办?”
“……距离上次已经快到三个月了吧。”太皇太后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但连穹的表情却在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您是想……可是,万一姜焱是真的巫觋的话……”
“那又怎么样?”太皇太后闭上眼,一脸悠闲。
“难得另一半送上门来,难道太皇太后不想找到那东西吗?依我看或许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