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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进,彼此之间渐渐和谐了许多。
两人行在路上,走出市镇农郊上了官道大路,一路上道路两旁杨柳细密,花草争放,郝静恩走在路上,看着路上的风景,不仅回忆起幼时师父无虚子当年带着他离开家上远华山时的情景,依稀记得同现在的景色一样,如今不知中已经过了有十多年,时光流逝,自己从未回过家,不知道现在家中的人都怎么样了。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徒步,行路无话。
李慧清在马上回头看见他眼望着路旁的花草树木,若有所思,于是问道:“郝公子,你独自去莆田干什么?你家就是在莆田吗?”郝静恩听了,点点头:“我从八岁时候就随着师父离开了家,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回去看过,这十多年来,如今是第一次回家。”
李慧清听了,却哦的一声,淡淡的说道:“你虽然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但是总还是有自己的家人在,那也不错,远胜于我自己没有任何亲人,孤身一个人独闯江湖···”
郝静恩见她说到这里,眉目之间显出一丝忧愁之意,不禁心里有些恻然,暗自想这个姑娘难道以前一直是自己孤身闯荡江湖的么?蓦地一动,问道:“那你的这一身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李慧清经过先前和他一阵执拗相斗,渐渐互相熟了,也不再矜持计较,开口道:“是我师父教给我的,当初是他收留了我,传授给我武功,我才能这般行走在江湖上。”
“那你的师父是谁?”李慧清秀目微动,见他紧跟发问,有些好奇道:“我师父是谁,你那么关心干么?”
郝静恩不好实话说出来,滞然一笑,不好说什么。
李慧清白了他一眼,嘴唇一撅,“那我先前问你师父是谁,你怎么不说?”“家师行迹隐秘,我不便随意向人透露名讳。”李慧清听了柳眉一皱,容光大变,顿时生气怒道:“好啊,你的师父行迹隐秘,不方便随意向人透露出来,那好,姑娘我的师父也是行迹隐秘,呵呵,姑娘我啊,也不方便向你透露,你自己慢慢想去吧。”说完,又轻哼的一声,一抖缰绳,纵马向前行去,不理会他了。
郝静恩知道自己话语无意间又得罪了她,不好问他师父的称谓,怕她生自己的气,便快了两步跟上白马,脸上呵呵的一笑,拱手赔了一礼道:“适才是我话语有些不当,李姑娘你莫怪。”她本没如何生气,可是脸上的年轻女子的矜持骄傲之气还是有些难以落下来,冷然一笑:“我怪你何事,咱们两人本来就是素不相识,路上偶遇,你的话姑娘可从来没半点记在心上,哼!”
郝静恩心道:“你既然没说将我刚才的话记在心上,干么还现在这么对我怄气,不肯理会我?”他见这个女子长得相貌美丽,容光照人,可是说话直爽,有些咄咄冲人,想来她身负武功,纵马闯荡江湖久了,自然不会将他这个刚出茅庐,初涉江湖的人轻易放在眼内,暗自轻叹一口气,只好又找话问道:“李姑娘,你去莆田干什么?”
李慧清本待不回答他的话,可是眼神瞥了他一下,还是说道:“去找我师父,我师父说找我有事情办,本来约好我去哪家酒店相见,可是我在酒店里没有等到他,想来师父还有其他事情在身没有时间来,所以我只好去莆田找他去。”他听了,有些好奇,本想问:“那你师父在莆田什么地方?”却想了想怕她又故意不说,没有问,呵呵的一笑说道:“我说你自己一人在酒店里面等谁,原来却是在等你的师父。”
她说道:“是啊,那又怎么了?”又一想,听出了他的话中意思,柳眉一轩:“你以为我等我师父过来,是怕那三个人啊?姑娘我行走江湖以来,天不怕地不怕,谁敢轻易得罪我?要是再让我遇到像这样的江湖无赖,武林泼皮,姑娘恨不得一剑就直接取了他们的狗命!”
郝静恩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李姑娘真是女中豪杰,人中美凤,在下佩服的很!我听那个叫什么闽东一虎的彭二虎说,是因为他先做了恶事才被你打伤,所以这才找别人一起来寻你的事,是么?”她冷冷的一笑:“姑娘真后悔当时没一剑杀了他,手下留情了。”
郝静恩叹得一口气,说道:“果然和师父当初传授我武功时候说得一样,武功一旦为人所掌握,也便能使人为所欲为,若是只想用武功去祸害百姓,为所欲为,的确是学武人的一件寒心事。”
李慧清听了,却不明白他的话中含义:“我说你说话老唉声叹气什么,真令人没劲,那当然是武功越高越好了,只有你武功比别人强,别人才欺负不了你。”
他听了,却问道:“既然照你这样说,那么没有你武功高强的那些人怎么办,就得只能任意受到别人的欺负吗?”李慧清轻声一笑,说道:“那还不容易,等姑娘去行侠仗义,相助他们啊,所以才会有像姑娘这般学武之人到处行侠仗义,除掉江湖上那些为非作恶之人,要不你说我们行走江湖又有什么事情做?”
郝静恩听了,苦苦一笑,不去回答她的话,继续走自己的路。
李慧清忽然见到他不理睬自己,心头又生怒气,把马一下勒停,郝静恩正向前走着,见到她突然停下马来,目视自己,似有怒气,不知道为何。
她哼的一声,郝静恩问道:“你怎么了?”
“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所以就瞧不起我,老和我说话较劲,刚刚我的话说错了吗,你为什么又不理睬我?”
郝静恩见她的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无奈一笑,说道:“你误会了,哪有的事。”“你少装了,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姑娘我行走江湖,除了我师父可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你要是不想跟着我一起走,那就自己上路吧,别跟着我。”
郝静恩觉得这个姑娘有点蛮横不讲理,也无话可说,自己又缓缓的向前行路,走了一会儿,李慧清骑马从后面跟上,对他喂的一声,说道:“原来你是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走,那算了,我自己先走了!”说完,就要催马前行。
郝静恩恐怕她又骑马要将自己甩掉,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她如何会秋风剑法的事情,于是叫道:“李姑娘,等等,那个,适才是在下错了,我愿意和你一同行路。”李慧清见到他终于肯向自己认输说话,心中怒气才消,一提马缰,冷然一哼把他远远甩在后面,不和他同路行走。行了一段路程,天色渐黑,李慧清见到前面有座市镇,行到一家客店先下马进去了,等郝静恩背着包裹徒步走到了那里,只见她正立在门外,一身青装傲然,好似清水芍药,娇艳清秀,装点了整个客店门面,冲着他叫道:“喂,小子,早在这里等你老长时间了,快进这里。”郝静恩听了有些暗暗好笑,却也只好跟着她走了进去。
客店掌柜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走进来,见那女子长的秀气美丽,英气逼人,颇引人注目,后面那男子也生的眉目清朗,看两个人都年纪轻轻,外貌般配,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同来住店,忙笑着问道:“两位,可是要一起住店吗?”李慧清点点头,将手中一块银子甩在柜台,“掌柜的,给我们两个人开房。”
掌柜点头笑脸,收了银子,问道:“你们两位可是要一间上房?”李慧清一听,秀眉一竖抓住掌柜的衣领:“谁要一间房?你看姑娘我是跟他一起的吗?”掌柜被她抓住衣领,唯唯诺诺,瞧了瞧她,又瞧瞧后面的郝静恩,好半响才说道:“可是刚才你说,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啊。”李慧清知道自己先说错了话,脸色微红,心中更恼,娇声叱道:“谁跟他是一起的,你再乱说,小心姑娘砸了你的客店。”掌柜的听了,吓得再也不敢说话,连连点头。
李慧清说:“给我们开两个房间,还有把我外面的白马喂好,好生伺候,若是怠慢了我的马儿,它撒起蹶子踢你,姑娘我可不管!”
掌柜的维维诺声,连忙答应着。
郝静恩跟着后面,暗暗好笑,强自忍耐住,不敢轻易出声。
李慧清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双颊又是微红,轻轻哼的一声,也不理会他,自己走过去坐在一张桌旁,郝静恩也不言语,自己坐到另一张桌旁。
李慧清见到他不跟自己一桌坐下,却坐到另一张桌旁,心头更是有气,暗自骂道:“臭小子,没义气!姑娘我帮你出了住店钱,你却连个谢声也不说,以为跟着我吃白食么?你给记住这一次!”
郝静恩转头瞧见她坐在那里,秀目冷然瞧着自己,不敢再转视过去,装作不知情。
过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一下又无言语。
李慧清哼声道:“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郝静恩:“说什么啊?”
“刚才是我说得有点过分了,这里向你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