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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楼中你认识的几个都来。”
呃,这么多人来这儿,凑热闹乎?
“公事?是否你楼中出事了?”
“怎会,我离开有一段时间,有些事要当面做决断,索性一起过来。”
“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回家数数还有多少钱,看能否招待得起他们。”她嘴上开着玩笑,其实心里却在哀叹,平静的生活明天就要被打破,她认识的几个人?连左使对她还有些真心实意,谢右使一向不待见她,娉婷和婀娜面上待她客气,顾翩翩心思单纯,都不太难相处,不过人多是非也多啊。
他也笑,却立马收敛笑意,出其不意轻轻问道:“红袖,你为何从没问过他的消息?”
她脸上的笑容停滞,维持了一会儿慢慢挑起嘴角,虽然还是笑,可带着浓浓地自嘲:“他?他是谁呀?”
长风这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提起安少君,实在不太恰当。
他指指她手中的笛子:“这笛声幽怨,你骗不了别人,明明你还在想他。”
有吗?有吧,就算是有,他这样挑明了说,又是何意?。
长风继续说下去:“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他的消息,我一直在等,等你哪天心中毫无芥蒂地问起他来,也许时间还不够长,多久才够长?”
他已经开始后悔,后悔让他们见上一面,非但没有让红袖释怀,反而使二人陷入了僵局无法摆脱。亏他为那男人的执着起了怜意,在他看来,有些误会若能化解,对她有好处,也想过成全他二人后,自身该如何,想多了反而忘记本意,她能开心便是好的。他低估了红袖对安少君的怨,执拗如斯,将他的好意,安少君的爱意,全部拒绝。
当长风貌似要表白的时候,红袖很紧张,脑中有些混乱无法思考,只剩下怎么办三个字。可当他突兀地提及安少君时,她的心被一种无可抑制的沮丧深深占据,当然不是为没听到长风的表白,而是被说中心事的直接反应。她心中越沮丧,身子站得越直,倔强地沉默着。
多久才够长?一生够不够?他是她在这里最初的爱恋,她将这一世的美好都交付给了他,虽然枉费她一番情意,她却不打算亲手埋葬,回忆有时候是种痛苦,有时候却是享受。
蓦地感到难堪,不由心中愤恨,脚尖用力地蹂躏青青小草,若安少君此时出现在这里,她会将他折磨一百遍啊一百遍,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眼前只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长风,想发火,想冲他大喊干卿底事,转念想来,确实只能怪自己作茧自缚,长风何其无辜,她不能太任性。
可心中那一股邪火熊熊燃烧,将理智烧毁,她稍稍掂起脚,微微前倾,上身悄悄地向他靠近,乘他不备便往那紧抿的唇瓣上印去,使劲在上面辗转吸吮,亲你!亲你!我使劲亲!谁让你来扰乱我的心,那么大家一起乱吧。
长风傻了,象被雷击似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他一定是在做梦,或者,她又中了迷药,这不是真的……
好像过了一百年,又好像过了一瞬间,也许时间停滞不前,当她的红唇突然离开,时间才又恢复正常运转,他的心脏才又重新开始跳动,狂跳不已。
印象里长风好像不喜欢人太接近他,红袖虽然恶搞的成分大些,可真做出来后也挺害羞地,正想打着哈哈承受他的怒气,打破二人间的尴尬,没等她说什么,长风已大步往后退了几下,然后转身以最快速度跑掉,消失在暗夜中。
她只来得及对着空气道:“……今晚的月亮真大……”
红袖在原地怔立半晌,忽地大叫一声,低着头转起了圈圈,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直以来,是她在误会他对她有情意嘛?有没有搞错?即使她表错情,那也不至于得到这种待遇吧。老天,劈道雷给她死,她竟然被人嫌,一定是这样,美男全部都是自恋狂,容不得有人玷污,她被人嫌了,真没面子,明天一定狠狠地教训长风,没风度,没风度啊!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红袖依旧怨念不已,李妍馨观察了半天,最后问道:“你那位朋友呢?怎地今天这么晚还没过来。”
红袖嘟着嘴道:“我哪知道,可能是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突然脸皮变薄了,不好意思再来。”
“你们吵架了吗?昨晚你很晚才回来。”李妍馨已接受她身边有美男相伴,毕竟长风的影响力太大,安少君和红袖是怎么一回事她不太清楚,
红袖宁愿二人是吵架,关键此事比吵架还难以说清,呃,好像是她先起了歪心思,不过他是男人,当时那种情形下,正常反应难道不应该一把搂住她狠狠地吻回去,也该温柔地心疼地告诉她:不要紧,即使你想吻地人并不是我,我还是会好好爱你。
想到这里她不禁问自己,究竟她想吻的是长风?还是受了刺激痛苦地想以这种方式来忘记安少君?她使劲揉揉脸,把心神恍惚也给搓揉掉,躲着李妍馨关切的眼神回答道:“没有啊,昨晚月色迷人,我多吹了会儿笛子。”
月亮很大,月光很迷人,逞了匹夫之勇亲了美男她一点也没觉得后悔,甚至有点神清气爽——这么说有些夸张,毕竟长风不是营养剂。但是通过昨晚她有些想通,这些天从没有的透彻:凡事顺其自然。和安少君要看以后有无缘份,和长风,她一定要看清楚了再说。
话说长风的反应好奇怪,难道上次中迷药后,她真的有做过什么?
李妍馨不动声色地道:“哦?是吗,那怎么笛声不响好久以后你才回来?”
“你是孕妇,大晚上不睡觉干嘛?”
李妍馨揉揉腰道:“我觉得很累,这才刚显怀,我就开始累,晚上还睡不着。”
红袖立马紧张,李妍馨目前是重点保护对象,一个不好就是三条人命,她和肚子里的宝宝,还有爱妻如命的李仲。忙安慰道:“别担心,你这是正常反应,孕妇都这样,不如我替你打听好哪有好大夫,咱们早早地请过来,随时问诊,这样保险一点。”
典城太小,医馆也只有一间,没好药,没好大夫,真要做好准备措施才对。
李妍馨柔柔一笑:“你别急才真,爹他老人家已经从京中派大夫过来,就这几天到,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
“我还是问问吧,长风的消息广,问他准没错。”反正资源就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刚说到长风,他便出现,还带着男男女女几人,正是连左使等人。红袖以为他们下午才能到典城,没料到这么早,难道这些人是晚上赶路吗?
与众人一番寒暄,为李妍馨做了介绍,当介绍到顾翩翩的时候,李妍馨明显一呆,同为女人也不禁为女人心折,私下里悄悄对红袖道:“安少君对你情之所钟,记得去找他。”
红袖当然明白她言下之意,既好气又好笑,在世人眼里,长风和顾翩翩才是良配,真让人不服气,幸亏不曾患得患失,不然吃足苦头的便是她。
长风自进来后就没说一句话,坐在一旁,这才是他本色,无人察觉不同。红袖有心抬杠,问他:“吃饭没,要不要吃?”
吃饭当然得用嘴,他思及此,不觉脸上一片绯红,婀娜插嘴道:“主上同小姐一起吃的饭。”
这里不是横城,主上不知为何一人住在间旧屋,他们赶在黎明时分出现,主上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床铺未动,分明是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他肯定不是在想小姐,那么定是为了那个女人了?
红袖哑然失笑,这丫头一向嘴快,分明是在告召着什么,至于那么明显吗?
谁料娉婷紧接着道:“还是咱们横城好,主上,几时回去?”
咦,她们不喜欢这里,或者是不喜欢她这个人,那又怎么样,便是她的错吗?连李妍馨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丫鬟对她不善,一下子说长风是什么楼的楼主,这些人都叫他主上,好奇怪。
顾翩翩仍是冷冷的性子,她一双妙目正看着红袖,似在研究些什么,看得红袖心中发毛,往边靠了靠,却碰到了谢右使,心道这下糟糕。不过预料中的挑刺却没出现,谢右使只是有些不自在地退开些,什么话也没说。
这都怎么了?大家怪怪的,态度各有不同,难道她那主动一吻,刺激到一帮人?
好在连左使还算正常,他笑呵呵地道:“少言,不如随大家回横城吧?”
她感受到长风期待的目光,还有娉婷和婀娜不满的注视,懒懒伸个腰道:“你们都有正事,我去干嘛。”
长风瞪着她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当然是照顾你方便。”
她怪叫道:“照顾我?什么时候起我成了需要大家照顾的人?”
谢右使咳嗽一声,支支吾吾地道:“你还是回横城一趟,冷侍郎,咳,就是你大舅舅,有话要对你说。”
红袖闻言如坠冰窖,通常只有交待遗言才会托人慎重地叫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