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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天黑前赶到了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倒还干净,又连声让小二去请大夫,连大夫都是这镇上唯一的,年纪够大,只不知医术如何。老大夫看过后,说是此人腰侧被利器刺伤——很明显,失血过多——都看见了,再加上力竭——都躺下了还能有力气吗,反正现在伤口包过了,药也开了,静养为宜,适当进补。
折腾半天,三人也累了,吃过饭后,交待韵韵和七郎轮流守着,等人一醒来就叫她,红袖自去睡觉,领导当然只安排任务就行了,自有人干活。
待红袖睡到自然醒,也没人来叫她,看天已大亮,她起床穿衣,去另一间房找韵韵,她得洗漱,自收下韵韵后,这类事都不用红袖操心就已经安排好了,成天被伺候得妥妥贴贴,今天却被忽略了,看来好人不能做,救了个人反而累着自己。
推开房门,睡在床上的黑衣人现在应该叫白衣人,红袖昨日让七郎和小二给他换了全白的新衣,染有血迹的破衣服她给扔了,扔之前仔细检查过,没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韵韵趴在桌子上睡,七郎睡在地下,这主仆三人都不是救人的料,就会累着自己。叫醒二人,让他们到别的房里休息,自己胡乱洗了把脸,接着去看那美丽的男人。
他还没醒,红袖不耐烦,拿出短笛在他身上捅了捅,没反应,又照着脸上捅了捅,还是没反应,红袖收起短笛,准备直接用手摸他的脸,占占便宜也好啊。还没摸到,就见那人睁开眼睛,瞪着她,冷然开口:“你敢摸摸试试。”
声音有点虚弱,有点哑,但红袖还是一听就知道自已没有看错人,这是长风的声音,真的是他。
“你是长风,呵,真的是你,昨日我以为认错人了呢。”虽然人家脸还是冷的,可红袖的热情不变,“你不说就是承认了,对了,你以前的脸肯定是易容了吧?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对不对?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你,以前你说有事要办,办完了吗?真是太巧了,你居然被我救了。”
她说了一大堆,长风一句都没回,心想,如果昨天不是认出你来,也不会心神一松晕死过去。只是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男装。心里在想,嘴上却没问,因为他知道,不用问这女人也会自说自话告诉他的。
果然,红袖已接下去:“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呵呵,告诉你,我离家出走了,准备学你闯荡江湖呢。”又站起来,展示自己的男装打扮,“看,我扮男人象不象?是不是很帅?对了,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以前要易容呢,我看你还是易容的好,男人长太好看不是好事,长成我这样就很好了。”
又叽叽呱呱地说了许多废话,一会儿说要长风教她易容,一会儿说要长风再教她几招,难得路上还能遇到认识的人,红袖兴奋不已,也不在意长风的沉默,反正他一向如此。
说到嘴干肚子饿,才想起来一早什么也没吃,又看了看长风躺着不能动,醒过来到现在好像还没问他要不要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好意思地问长风:“伤势很重吧,喝水吗?吃饭吗?”
长风有了反应,点头示意要喝水,红袖连忙叫小二来,韵韵听到声响,忙过来伺候。
长风要养伤,成天呆在房里并不下楼。小镇太小,只得东西一条街,转也没地方去,红袖带着韵韵与七郎每日闲得无聊,好在长风的伤一日日好起来。
一日,问及他伤好后要去哪里,长风并没有确切的目的地,正中红袖下怀,她这几日吃饱喝足后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才能说服长风陪她一路游荡,忙问:“你原先不是说有事要办吗?办完了?”
长风气定神闲:“办完了。”
“如果你没事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上路,我准备去高唐看看。”这样的邀请他会不会接受?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打算去高唐看两个人。”
“那关我什么事?”
“当然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请你和我们一起去而已。”语气够诚肯了吧。
长风上上下下打量了红袖一遍,直言:“轻功、剑法、点穴你都学过了,我没什么可教你的。”
他说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红袖不得不承认,是有他说的这些成分在内,或许和他同行后会出现数日前的流血事件,不过没有波浪的江湖路怎么算得上是精彩呢?最理想的就是拥有他这个武艺高强的保镖啊。
看来人家并不想,她也只好作罢:“算了,我是想你有伤在身,同行一路好有个照应嘛,这样吧,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分道扬镳。”
起身出门,准备去看看今晚有没有什么好菜,关门之际,长风却道:“三天后出发去高唐。”
“你说什么?”他又答应了吗?红袖转身,看向长风。
长风点点头,还是惜字如金:“我不坐车,要马。”
红袖一口应承:“好,没问题。”
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她的游历之路还算是比较顺心的,从开始独自上路,到及时离开白文山,再到多了韵韵和七郎,现在遇见长风,可以说是越来越完美,老天对她还不算太赖。
红袖这种感恩的心在她们上路没几日后彻底消失。
“砰”、“砰”、“砰”,接连三声响,不知道是什么暗器射在车厢外。
韵韵缩在车角吓得流泪,红袖还算镇定,只是颠簸的马车颠得她难受,大声问前面赶车的七郎:“小七你还好吗?”
七郎紧紧抓着马车缰绳,颤抖着声音:“公子,咱们往哪走?”
红袖掀开马车帘,看向前方,鬼才知道要往哪去,上路后没几天,突然冒出一群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她们动起手来,长风被一些人缠在后面,红袖本来想出手来着,可一看那么多人冲过来,连声唤七郎驾车快跑,可还有几个人骑马向他们追来。这一阵没头苍蝇地乱跑,也不知道长风打发完那些人来救他们时能不能找到马车跑哪了。
马儿带着马车慌不择路地向前奔跑,似乎感染了车上人紧张的情绪,这一路都是平原,不见人影,能跑到哪里躲起来?追在后面的人越来越近,能看得见他们带着明晃晃的利剑,共有四骑,并不大声呼喝,训练有素地追逐着猎物,原谅她没见过世面地腿软,该死的,到底这些人是什么来路?这阵势绝不是路匪抢劫,也不可能是找她的,她还没来得及进入江湖,也没和谁结过怨,那么是冲着长风来的?可长风一上路就易了容貌,寻仇也得问句话吧,难道她们主仆三人今天就算是到头了?
红袖不想死,握紧手中短笛,不得已时只好出手,但不知道自己死前能解决掉几个。远方忽然出现一片树林,吩咐七郎将车赶进树林后躲起来,红袖跳下正奔驰中的马车,跃到林边一棵树上,待追来的人骑马奔进树林,红袖将握在手中的一把散碎银子用力掷出,打不到人打到马也行,最前方那人迎面吃痛,红袖趁机跃下攻去,快无可快,短笛已点中他肩头,一个照面便让他跌下马去。红袖不敢有停,足不点地攻向另外三人,一向不知自己武功深浅,也缺少实战经验,只懂把自己所会的一招招施展出来,尽量不让人家的剑戳到自己身上,只觉时间过得慢极,不住祈祷长风快来长风快来。
长风终于赶来,红袖收手,还没来得及在一旁喘过气,就看到三人被他解决得不能再彻底的情形,立马作呕,上次是远远看着长风出手,只见人倒下,知道是死了,可是没敢看具体情形,这次可是近距离实地观看,实在不能接受,跑得远远得大吐特吐,看到长风连自己刚才击中肩头晕倒的第一骑也没放过,一剑了结时吐得更甚。
红袖吐完,瘫倒坐地,心悸地看向林外,不知会否还有人追来,她的神经不够坚强,千万不要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
长风扔掉手中的剑,反正也是拣来的,看着那边的红袖,她这样的小姐当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以前一直嚷嚷着要学功夫,对她来说,那是新奇的玩意,对他来说,却是生存的条件。这下她不会再要他继续同路了吧,以后也不会当他是宝一样地哄着吧,江湖相逢也会当他是陌路吧,想起以前她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长风在心里轻笑。
等风稍稍吹散血腥味,红袖站起来,招手让长风过去,不敢看向尸体,和他商量:“刚才让小七和韵韵驾车躲进林子,咱们去找找吧,要快点离开这里。”
他以为红袖会质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然后立刻与他划清界线呢,长风挑眉,易容的面具掩住他的诧异。不过还是应道:“好吧。”
“那个……走之前是不是应该,应该把那个,”背着身指指远处的尸体,“先把那个给收拾一下,啊?”
虽然他们很该死,如果不死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