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两个丫头就是和橙善一道去姨娘院子的同伴,平日里和橙善关系也是最好的,亲眼见到好朋友无辜惨死,在推攘中两人也受了点小伤,所以现在对春姨娘不知道有多恨。听了这话,两个人心里虽然有点儿怕,毕竟生平头一回拿剪刀戳人,也有一点儿快感兴奋,这是一个报仇的机会,也是唯一一个。
“王妃……!”春姨娘装不下去了,艰难地说,“王妃,我、妾、妾没事,求王妃……求王妃放了妾吧!”
她恨沈初水,恨到了骨子里。可是更恨的,还是董府和董府的傀儡刘奶妈,她觉得她的人生太黑暗太惨淡了。辛辛苦苦活着,辛辛苦苦做着别人要求她做的事情,她还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了,等到完成使命的那一刻,她可以获得新生,可以成为人上人,可以……拥有璀璨的人生!
可是结果,竟然是一场空。
那天被沈初水说完后,回到院子里,发现刘奶妈的态度彻底冷淡了下来,甚至还敢要求自己去给她添茶倒水。院子里那些听她话的丫头们,全都上赶着讨好刘奶妈,求她出府的时候,能带着她们也离开。
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冷暖心情。
她好恨。
怨气积累在她心中,发酵变质,终于爆发了。
她装疯卖傻,拿着剪刀吓唬人,可惜还是被体格健壮的刘奶妈拿下,还扇了她两耳光,骂她“没出息的贱货”。她真的受不了了,可是挣扎不过刘奶妈,就在这个时候,橙善进了院子。
于是一切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演变……
“人活着,就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沈初水踢开她,“你求我放过你,当然可以,如果你能让橙善活过来,并且求得她的原谅。”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活得很惨吗?谁都是身不由己,造化看个人,是你自己没有原则判断力,一条路走到黑。”
“拖下去!”
春姨娘突然眼神一黯,挣扎着就冲了上去:“要死也要拉你陪葬!”
凭什么你可以站到那样的高位,随意主宰她人的死活!
今天,我也要你死一次!
******
“猎了几只白狐了?”秦慕则望着山,呼了口气,问道。
忠丙跟在后面,道:“回禀王爷,只有两只。”
秦慕则在心里算了算,前几天足足猎了有十一只白狐,剥了皮才做了那么一件狐裘。现在沈初水想吃的是狐狸肉,最起码……也要有个八只白狐吧?
风雪加重,扬起厚厚的雪喷了秦慕则一脸。
为了方便打猎,他并没有穿得很厚,也没有东西围住脸,本来跑了半天,脸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水,被大风一吹,寒气浓重,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忠丙劝道:“王爷,风雪太大,要不明日早起等风雪势头小了点儿,再继续?”
秦慕则望着眼前的雪路,道:“这种雪夜里白狐出现次数较多,若是白日,兴许猎不到那么多了。”
何况,她也许还等着。
忠丙道:“白狐本就是珍稀动物,上次能猎到十一只,纯属运气。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猎到那么多了。”
他性子直,脑筋死,不像忠乙还会巧舌如簧说些劝人的话,只死板的陈述个中道理。
秦慕则当然也知道,却没有回话,只拍动马匹,继续前行。
忠丙明白其中含义,当即不再废话,与其说话耽搁时间和精力,还不如趁早猎到白狐,也好了事。
越向上,山路越开阔,风雪也越大。劲风刮过,让人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四处呜呜咽咽声音可怕,野兽蛰伏,嗷嗷隐隐有狼兴奋地乱叫。
雪很深,一脚踩下去陷一大半,马行走得十分艰难。
秦慕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那么大的毅力和勇气,定要猎到白狐,拿回去,惹她红粉一笑。眯着眼睛锐利地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山头,似乎有狐狼同行,暴逆的目光带了对于征服人类、痛饮人血的渴望。阴暗的道路上,大雪反射着微弱的光芒,足够将目前的情势照亮。
一二三四五……
秦慕则数了数,一共五只白狐,十二只狼。
或许是白狐感受到了危机,特意向狼求救,于是组织成了这样一只队伍,缓缓地逼近着。
“王爷。”忠丙沉沉提醒道。
现在转头,或许这些动物还能放过他们,若是继续下去,很有可能,等在山脚的管家,连他们的全尸也难以找到。
秦慕则深深吸了口气,正欲掉头,忽然感受到了一阵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就这么一个停顿,为首的那匹狼就冲了上来,咬住了秦慕则骑的马,“嗷嗷”叫嚣。
******
“王妃!”
“姑娘!”
春姨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冲了上去,沈初水虽然避开得很灵巧,耐不住发了疯的人,衣袖被剪开一道大口子,胳膊也被划破了一层皮,渗出血丝儿来。
屋内的动静再一次惊动了外面的人,忠乙冲进来三两下制服了春姨娘,关切道:“王妃无碍吧?”
沈初水轻皱眉头,那剪刀上面不知涂了什么东西,明明只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却让她觉得很疼。
拧眉,扬手,桌子上装了滚水的茶壶就泼了春姨娘一脸,立刻烫起来一层皮。
春姨娘当即厉声哭喊了起来。
沈初水还不解气,碍于手疼,怒道:“还不给我把她拖下去!”
春姨娘听了这话,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我说了要你陪葬的……呜呜……哈哈……”这回她是真的神经错乱,发了疯了。经过刘奶妈的时候,她面目突然狰狞了起来,“你放心,我死了,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奶妈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面目表情变化却不大,依然安静地跪在那里,好像这一切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甚至还能十分冷静地说:“王妃,老奴实在是冤枉啊……”
次次次次奥,冤枉你个头!
沈初水咬牙:“把这个老奴才也给我拖下去,照死里打!”
刘奶妈冷静道:“王妃中了毒,解药只有老奴这里有,若是王妃善待老奴,老奴自然竭心尽力,将解药交给王妃。”
“你这个刁奴!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碧月一听毛了,冲上去恶狠狠吼道,“那到底是什么毒,你快点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派人杀了你全家!我会……”
“碧月。”沈初水淡淡道,“别闹。”
刘奶妈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谁知沈初水下一句话就是,“来人,把这个老奴给我拖出去,扒光她的衣服,在外面冻死她!哦,像这种人,冻死了太便宜了,你们谁看她不顺眼,就倒一桶滚水下去,千、万、别、客、气。”
医女已经处理完了采兰身上的伤口,早就等在一边,听了这话,立刻上前,出其不意塞了一枚药丸进去,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吃了。然后向沈初水禀报,“启禀王妃,这是使人浑身无力的药,吃了下去,这个刁奴就不敢张狂了。”
沈初水点头,伸出手腕,医女上前把了脉,皱了下眉,道:“我解不了……但是,我能辩别出解药。”
然后跟着众人到外面的雪地里,一齐将刘奶妈拔了个精光。
可怜刘奶妈自从二十八岁丧夫之后,三十年来第一次有机会全裸出境,而且……还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
生的光荣,死的伟岸!
医女从拔下来的衣服堆里找到几个药瓶,回了房认真研究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药丸,呈上给沈初水:“是这个,没问题的。”
沈初水吃完了,忍不住笑了笑,想要跟她斗啊?最好能掩饰住自己的想法,千万别被金手指探测出来才是!
医女又包扎了她的伤口,还好,伤在袖口,手腕靠上一点点的地方,不重,大概养一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沈初水慢慢打了个呵欠:“好累,我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
医女隐住笑,和几个丫鬟们一起道:“奴婢们省得。”
已发完
连着吹了几天的风雪,整个京城白芒皑皑,红砖高墙,俱掩映在厚重的白被下。行人稀疏的大街上,一阵马蹄声惊起,掠起一片黑影,高枝上簌簌抖落些许雪花,在半空中化作纷纷雪粉,如盐粒一般洋洋洒下来。
高门大院口,立着一个浑身包裹起厚厚棉衣的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半晌不动一动。
忽然眼睛里面添了些神采,那人激动得往前走了好几步,直到两匹马勒停下来,马匹上面的人动作流畅跃下马背,将一大捆硬邦邦的东西丢进那人怀里,搓着手哈出白气问道:“近几日府中可都还好?”
那人露出为难一张脸,原来是白管家,他四十多岁数,保养得当,一向看起来如同三十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