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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还很心疼。本来大块一点的籽玉就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吧,还雕去了一大半,剩下一个小小的镂空的钥匙。
飞扬边揉着我的发边笑我小气,说以后这样的玉石只要见到了就给我买下来。可是后来却再也没遇上过那么好的籽玉。
妈妈出车祸的时候,玉钥匙的链子断开了。听人说,带的久了的玉石能与人心灵相通。如果某一天这块玉裂了缝或者链子断开,就证明这块玉帮你挡了一劫。
我想,我本来是该死的。
我把收着玉钥匙的盒子小心地塞到柜子的最深处。想了想,又把盒子拿了出来。
我自己的银行卡里有1万多块钱,父亲给我的卡里面有足够我活10年的钱。我把父亲的卡塞到玉钥匙盒子里,重新塞进柜子,锁了门,拿上包,出了门。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不同的繁华,却有着同样的荒芜。
走在繁华的N路上,我手里拎着好几个大袋子,给新手机换上以前的手机卡,内心无比荒凉。我不停地问自己,怎么样才能彻底抛开过往。不想再想起父亲不堪的所作所为,不想再被梦魇缠着。
看,我就似乎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为了忘了所有事,不惜辜负所有人。
又走进一家店,我一眼就看到一条棉布长裙。我的个子差一点点才到165,实在穿不了长裙,可是我鬼使神差地走近店里,轻声说:“这件我可以试一下吗?”
身后有人走进,我弯着嘴角回头,看到我意想不到的人——成霖。
几天不见,他的脸颊消瘦了不少,显得整个脸的轮廓更加鲜明。我轻轻笑了笑,“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的店。”成霖回道,嗓音很哑,非常哑,大概是感冒了。
“你……我记得是你送我去医院的。”
“是,有个叫林飞扬的跟我谈了一整晚。”
我不自在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然。”
我有些疑惑,“什么……果然?”
成霖轻笑一声,为什么我听出了苦涩的味道?他说:“他说,我大可以在你面前提一下他的名字,看看你会不会惊慌失措。”
“我……”
“你不用解释什么,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说你没办法谈恋爱了。”
我放下手里的裙子,想要往外走。
“不试了吗?这个颜色,很像是你的东西。”
我回头,香槟色的棉布裙子,上面绣了很多灰色的花朵,远看像是水墨画一样,清清淡淡的。我真的很喜欢这条裙子,可是也没有那么喜欢。我微微一笑说:“不了,谢谢。”
从步行街到外滩大概只有不到5公里,我想去看看S市的夜景。才走到半路,就接到苏然的电话。
苏然说等我回去吃晚饭,我挂了电话之后就掉头往回走。
谁说的花钱之后心里就会舒服一些?想到我卡里的钱少了一些,我心里不知道多难过。还好,还是四位数。
身边一对情侣走过,小男生牵着小女生的手,小女生兴高采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小男生宠溺地看着她,不时地伸手帮她把垂下的头发拨到耳后。
“小桃子,把头发扎起来好不好?”
“小桃子,你看别的小姑娘都爱把扎个马尾。”
“小桃子,你怎么连头发都懒的扎?”
“小桃子,我帮你扎起来好不好。”
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飞扬喜欢不是喜欢看我把头发扎起来的样子,他只不是不想在侧过头的时候看到我被头发挡住的脸。
真是要命,我又哭了。
我听到旁边的小姑娘撒娇地跟她妈妈说:“妈妈,你看那个阿姨,怎么边走边哭呢。”
我没有看她,我怕我看向她的时候会吓到她。可是听到她那么说,我更难过了。我才20岁,两年前跟飞扬在一起的时候小孩儿还爱叫我姐姐,只是两年的时间,我竟然苍老了那么多吗?
“你终于回来了,下午一回寝室你就不在。”苏然看我回来,着急忙慌地开始换衣服。
“我不着急,你慢慢来。”我放下手里的袋子,帮苏然拽了一下衣袖。
她把套头衫穿好,定定地看着我。我有些疑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没问题呀。“怎么了?”我问她。
“小桃,你最近有些变化。”
我眨巴了眨巴眼,回道:“是因为真的很喜欢你啦。”语罢,拉了她的手便往外走。嘴角轻扬,我告诉自己,要笑。
大四的上学期,我的时间还很充裕。
过去的两年里我把能选的课全部选了,结果就是我在大三下学期查学分的时候发现,我该修的学分都已经修满了。
可是,想到快毕业了,以后没有便宜的宿舍住了,我就有点不知所措。我攒的钱连在S市生存半年可能都做不到。
走在学校的梧桐道上,我认真地思考,是要读书,还是要工作。心不在焉地跟拐角冲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脚踝撕拉一声,疼得我咝咝吸气。
来人慌慌张张地把我扶起来,“同学没事吧?”
我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没事。”
那人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胸脯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他慌慌张张地往我来时的方向看,“同学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189********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就先走了,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他倒退着往前跑,冲我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真是有朝气。我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闷闷地想道。
低头检查了一下,蓝白条的棉布连衣裙上蹭了点土,倒是没破。哎,早知道今天出门就穿双船鞋了。我叹了口气,挪到路边的梧桐树下,拿着手机左思右想,到底也没打给苏然。
一瘸一拐地到了医务室,我松了一口气,直接跳着一只脚跳到挂号处。
“学生证。”
我傻眼了,我的学生证在衣柜里。“老师,我半路扭脚了,现在学生证在寝室,能不能通融一下先给我挂上号?”我陪着笑脸,一脸真诚地看着医生。
“不好意思,这是规定,让你同学给你送过来吧。”医生回看我,一脸的爱莫能助。
我闪开挂号处的窗口,寻了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打给了苏然。手机响了五声,没人接。过了五分钟,我打开手机,播了同一个号码,五声过后,依然没人接。
我站起身,扶着墙往外走。
“哎,那位同学。”我回头,看见挂号处的医生冲我招手。
“不好意思,我室友现在有点事过不来,我回去取一下学生证。”我冲医生点了点头,正准备再接再厉,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架住了我的胳膊。
顺着手看上去,白色衬衣,胡子刮得很干净,是成霖。
“嗨,好巧啊。”他应该是鼻炎犯了吧。
成霖阴沉着脸,“宁可自己回去取也不打给我吗?”
我面带微笑,“也不是,就是扭了而已,休息几天自然也就好了。”
他把我扶到椅子上坐定,伸出手。
我把钥匙放到他手上,“是进门右手边第一排上面的柜子,也就是‘田’字右下角的位置。”我冲他写了个“田”,比划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跑步出门。
最近好像撞了霉运,接连进医院,如果是在家的话就让飞扬陪我去雍和宫拜拜了。想到飞扬,我甩了甩头,他应该回北京了吧。
欠成霖的似乎越来越多,改天要不要请他吃个饭?
大学四年,我出了上课似乎就没干别的,比起别人来,真的好晦涩。这样下去,等到以后工作会不会后悔?我经常问自己,会不会后悔。可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怎么可能知道。
我盯着医务室蓝白的墙壁,心里开始有很多想法生根发芽。
现在还不想离开学校,那么,就继续读书吧。
很快,成霖便拿着我的学生证出现在了医务室门口。看到他挥汗如雨的样子,我面带微笑,心里又叹息一声。可能我真的是成了小老太太了。
“成霖,什么时候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他看向我,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开口道:“等你脚伤好了再说吧。”
、第五章 图书馆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求交流求有人理TT
礼拜一,我辞了书店的工作之后,一瘸一拐地去了系主任办公室。
敲门之后,我听到一句含糊的“请进”声,试探性地轻轻推门,门开了。我探进头,看见齐老师埋在一堆词典当中。
“齐老师。”我规规矩矩地站到老师的书桌前,打了个招呼。
齐老师抬起头来。年过半百的他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他抬头看见我,收起花镜道:“尹桃啊,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想问一下咱们系里面有没有推荐读研的名额。”
“哦,这件事啊。你把这个表格填一下,依你的程度,应该没有问题。”
我结果表格,大致扫了一眼,微微冲老师颔首道:“谢谢齐老师,我填好之后尽早拿过来。”
“嗯,去吧。”齐老师带上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