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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的,他在家时没命般地和她做爱,像一辈子只在这瞬间真实,离开她的身体后就流窜于各个城市之间,回来,扔给粟米一只包,里面装满钞票,偶尔粟米会问钱是怎么来的。每一次,小武都用同一句话回答她:做生意赚的。至于是什么生意粟米不关心他也不去陈述,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粟米居住的老楼,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窄,仿佛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小武不在家时,粟米大多数的时间,是在阳台上吃零食或者看杂志中度过的,在敞开一半的老式阳台上,对面楼上的一个年轻的男子,迷上了闲淡的粟米,迷上她喝咖啡的样子,那个时代咖啡是城市新贵们的饮料,他趴在对面的阳台上,说:你的咖啡香飘过来了。粟米嫣然一笑。
他说:很诱人哦。
粟米说:是么,要我请你喝么?
小武不在,粟米的寂寞没有边际,正是青春静好的女子,躁动不时在身体里浮游,对于身体的欲望粟米从不否认,始终,她是个懂得善待自己的女子。
粟米望着他,很年轻俊朗的脸,安好的良家少年模样。
很快,门被敲响,粟米开门,笑吟吟的,一副虚怀若谷,男子闯进来,粟米的房间布置得很有情调,新鲜欲滴的水果装在藤编的篮子里,席地的床,大副的油画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他看了一圈,勇敢地看着粟米笑,粟米说:我给你冲咖啡吗?
他说:不要。
你不是说咖啡的味道很诱人吗?
他嘿嘿地笑:没有你诱人。
粟米有点惊诧,他不超过20岁的样子,在她眼里不过毛孩子,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他熟练地揽过她的扼要,接吻,褪掉她的衣服,他娴熟的做爱动作让她明白,在性上,这个毛孩子已是江湖老手,他帅而高大的身材,或许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献身。
他正是青春茁壮,不知疲惫不知厌倦地索要她的身体,用最疯狂的姿势和速度征服了粟米的身体。
粟米迷上他的身体,像父母眼中的自己,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孩子,除了性,他一无所有,躺在他身边,粟米身体充盈,内心苍白,他一张开嘴巴说话粟米就会难过,如此帅朗的一个男子,内心却苍白如白纸一张,上帝是公平的,在每个人的生命都留下一部分残缺。
后来,只要小武不在,粟米就用长长的竹竿敲一下对面的窗子,他总以最快的速度上来,好象他生活的全部就是等待着粟米的竹竿敲在窗上,然后过来做爱。
他陆续知道粟米有另外的情人,却并不吃醋,还会笑着问粟米跟其他情人在一起的感觉,粟米懒洋洋说:我喜欢跟他聊天,跟你喜欢上床。
他就笑,说:女人最好嫁一个两头兼顾的男人,即有思想又是床上工夫好,嫁不到这样的就嫁一个能陪自己说话的,找个床上工夫好的做情人。粟米惊诧地看着他,小小的年纪,怎就把女人的心理拿捏到如此的准确?
后来,粟米才知道,他是被一富有女人包养的,和自己,不过是业余的娱乐而已。
知道真相后,粟米问他:我是不是需要付钱给你?
他笑了一下:随便你了。
粟米的竹竿再没有敲过对面的窗子,如果付钱购买一个男人的身体,太辱没自己,这一直是粟米厌弃的感觉。
对面的男子开始敲她的窗子,在任何一个他有兴趣骚扰的时间,粟米的窗子上响着叮当的敲击声。
那次,小武回来,深夜时窗子上叮当的声音惊醒了他,小武坐起来,侧着耳朵听,然后问粟米:怎么回事?
粟米漫不经心说:一个流氓。
小武跳起来,二话不说,拎着一把菜刀就冲下楼去,很快,对面楼上传来乒乓的打斗声,以及对面男子的惨叫。
小武回来,菜刀上血迹斑斑,粘稠的血还在滴,落在床前的地毯上,他盯着粟米气喘吁吁说:我杀了他。
粟米怔怔地盯着他,说不出话,心里在不断地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他怎么没和家里的人一样追问她,流氓为什么偏偏纠缠你粟米?
他的头埋在粟米怀里,拱啊拱啊的,像要找个温暖的地方藏起身体,粟米抚摩着他头发,短而粗硬针尖一样扎在指间,此刻的小武,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软弱,他像孩子依恋母亲一样依恋着粟米的怀抱。
末了,他抬起头:粟米,我逃不掉了,我舍不得你。
小武塞给粟米一个存折,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一串数字,他说过要养活她一辈子,不再让她过被别人管理的日子,小武请她原谅,这个诺言,或许这一生,他没机会兑现了。
然后一直一直的,在疯狂地做爱,像一场最后的诀别,一直到警察砰砰敲门,粟米缓慢地给他穿好衣服,说:小武,我等你回来啊。
眼泪就落下来。
对面的男子没有死,被刀子和血光吓晕了而已,只是,从此以后,他不能做男人了。小武被判得很重,除了持刀伤人,他还贩毒的,警察注意他已很久了。15年的刑期,将把小武的青春全部淹没在灰色的高墙里面。
小武入狱后,粟米惶惑了很长一段日子,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当被惶惑追得无处可逃,粟米唯一可去的地方,是床,和不同的、看着顺眼的男人。
小武去了很远的新疆监狱,偶尔,给他写写信,排遣一些寂寞,当收到他文理不通的回信时,粟米读着读着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可笑,自己嫁给了一个连情书都写不顺溜的男人。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正在寻找生意合作伙伴的李莫,开公司,进设备,管理几十号人,忙碌起来后,一度忘记了小武这个人物曾经在自己的生活里存在过。
3
粟米的千辛万苦阻止不了公司的每况日下,善于抓住经营机遇的商家,已把春装送进了商场,而粟米公司的冬装,居然还有没下生产线的,铁定了要赔进去的,因为冬装面料的款项拖着没付,面料商家已经停止了春装面料的供应,工厂只要在运转要就资金往里投,停工很简单,但,除非不想再开工,否则。更多的问题将纷沓而至。
粟米望着懒洋洋在生产线上工人心如刀绞,一旦面临公司必须停工,剩到她手里的只有这堆糟烂的机器,李莫更是一无所有,届时,他们将回到从前,拥挤在公交车上、奔波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寻觅生活的依傍。
李莫很少在公司里呆着,常常是一整天看不见影子,离婚后,他依旧没放弃对早已消亡婚姻的拯救,在前妻经常出没的一些场合,甚至在原来的家门口,幽灵一样的李莫,不放弃寻找每一个可以弥合的契机。
走在对面时,前妻给他一张冰冷的脸,错过身边扔给他一个毫无表情的后背,如同他们根本就没有相爱过,他不过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无赖。
直到看见前妻挽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回家,再也没有出来,他在外面砸门,他大声喊前妻的名字,后来,警察带走了他,对于他杂乱无章的陈述,警察一脸好笑的表情:既然已经离婚了,你不能在干涉他人的私生活。
李莫理屈词穷,最后,他指着前妻和她的小情人说:那么,他们非法同居,你们管不管。
前妻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本小巧的红色本子说:你错了,我们已登记结婚了,是合法夫妻。
李莫瞪着眼睛,完全不相信的样子,警察拿过来看了看,然后递给李莫:他们是合法夫妻,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就是扰乱社会秩序了。
李莫拿过来看,真的,离婚不到半个月,他的前妻嫁给了这个无论怎样看都像面首的青年男子。
望着前妻得意非凡的笑,李莫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到办公室表示的所谓怀疑,是精心策划好的一场阴谋,她太了解男人的弱点,太了解粟米的秉性,用激将法促使粟米主动和他发生点什么,然后争取离婚的主动权和最大的获利程度,他和粟米不过是陷进了她早就预谋好的游戏而已,那些照片绝非偶然所得。
李莫喃喃着骗子、卑鄙的骗子,奋力地撕结婚证,可惜,结婚证是过塑的,坚实无比。
在前妻的冷笑里,结婚证被夺走,而他被拘留。
当粟米听完警察的陈述,交上罚金,把李莫从派出所领出来时,内心一片苍凉,和这个叫李莫的男人,是结束的时候了。
夜里,粟米不再回去陪李莫,要么泡在酒吧买醉,要么敲开我的门,一声不响地躺在我床上,张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浩淼的眼眸,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勃勃。
一次, 我问她:你打算和李莫结婚吗?
粟哏哏地冷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下来:那是曾经的想法,万禧,有一种女人注定是野花,是男人娱乐自己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