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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学斌嗯了一声,“你跟家呢?”
“是啊。”
“和平街北口?”
“嗯,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那个啥,我先挂了啊。”给个惊喜嘛,自然不能告诉萱姨了。
董学斌的车技现在越来越好,不过大晚上的也不能掉以轻心,就专心开车,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别克商务终于进了和平街北口路东的小区,停在了自家楼底下。把手刹一拉,董学斌准备直接杀到萱姨床上吓她一跳,晚上自然也要住她家,但这些野山参放在车里他可不放心,就抱着几盒上了楼,用钥匙开了自己家的门。他临去延台的时候并没有退租,反而还多交了几个月房租,为的就是回京的时候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两个月没回来了,家里却意外的非常整洁,桌子上一点浮土都没有。
电视,冰箱,窗台,同样一点尘土也找不到。
闻着房间里还飘着的空气清新剂的淡淡味道,董学斌一阵默然,他家钥匙除了自己和老妈只有瞿芸萱有,肯定是萱姨知道自己可能会回来,所以忙里偷闲收拾出来的,唉,娶老婆就得娶瞿芸萱这样贤惠的人啊,什么事人家都给你操心好了,自己一点也不用费心。感慨了一会儿,董学斌放下手里的野山参又下楼抱了两趟,总算把盒子全拿上来了。
看看表,董学斌随手抓起一盒十年份的精品野山参,准备给萱姨看一看,又摸出了瞿家的门钥匙,这才关上灯,推门出了屋,小心翼翼地转身将一把钥匙插进了瞿家的防盗门里,用最轻的幅度拧开,再继续开了内里的木门,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屋里黑乎乎的,萱姨身上熟悉的味道钻入了鼻尖。
董学斌大口吸了吸,不过眼睛还没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凭着感觉摸着墙,把野山参放在门厅后走了六步,来到了萱姨卧室门前站住脚步。侧耳趴在门上一听,里面有均匀的呼吸声,瞿芸萱似乎还在睡觉。董学斌无声地笑了一下,慢吞吞地拧开门。卧室里拉着厚厚的帘子,比外屋还黑,董学斌借着客厅里的一点月光勉强看清了床上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的瞿芸萱,那白花花的丰满身段,那诱惑成熟的睡姿,无一不撩拨着董学斌脆弱的心脏。
把门关上,董学斌已是迫不及待了。
两个月的思念涌上心头,董学斌噌地一下就扑上了床,一把抱住瞿芸萱,在她身上乱捏油,“小萱萱……”
“嗯?”瞿芸萱嘴里下意识地嗯哼了一声,好像还没醒。
董学斌把手塞进她的睡衣里,“呵呵,没想到我会来吧?想我了不?”
瞿芸萱终于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看董学斌,然后就愣了一下,“小斌!”
董学斌腆着脸道:“来,让我好好折腾折腾你,快。”
董学斌的眼睛此刻也适应了黑暗,不知为啥,瞿芸萱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羞愤很尴尬,她哎呦了一嗓子,“你怎么来了啊!”
董学斌厚着脸皮道:“折腾你来了呀,咋了?”
蓦然,董学斌身侧毫无征兆的响起一个妇女的质问声,“你折腾谁来了?啊?”
董学斌当时就惊了,刷地一下错愕地看过去,只见瞿母居然就在床的另一边躺着,瞿母冷着脸腾的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董学斌,片刻后,又脸色难看地瞧瞧女儿,瞿母好像气得够呛。
我靠!瞿芸萱母亲咋还在呢!?
董学斌当然知道瞿母不经常上瞿芸萱家来,更很少跟这里过夜,所以他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往这边想,再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电话,瞿芸萱接电话之后好像是说了让自己等一下,然后她似是穿着拖鞋去了外屋,原来是有瞿母在她说话不方便啊。董学斌这叫一个窘迫啊,跟她女儿偷情,却被当母亲的抓奸在床,没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儿了!
“阿姨,我,我那个……”董学斌不知该说什么了。
瞿母气哄哄地翻身下床,“……都给我上客厅来!”
瞿芸萱无奈瞅瞅董学斌,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让你折腾啊!这下老实了吧!”
董学斌苦闷地摸摸鼻子,心里紧张极了,这种大场面他还从没经历过。忽然想起自己还有BAck,不过却又否定了这一提案,BAck没剩下几次了,董学斌还准备后天拍卖会上为自己的几件东西抬一抬价格,顺便把芸德拍卖的其他拍品也往上拉拉价儿,这样更有利于打响名气,所以没有容他浪费的BAck了。
客厅里,见董学斌和瞿芸萱磨磨蹭蹭地走出来,瞿母狠声道:“怎么回事?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瞿芸萱脸上有些酡红,这种事她实在不好意思说。
董学斌咳嗽一嗓子,也没吱声。
瞿母怒道:“你俩上过床了?”
“哎呀,妈,你说什么呐。”瞿芸萱狡辩道:“没有。”
瞿母指着董学斌喝道:“那我倒要听听了,小斌说要折腾你,怎么折腾啊?怎么折腾?”瞧俩人都不言声了,瞿母再次怒问道:“到底做没做过?”
瞿芸萱捂捂脑门,“……做了。”
“你们!你们想气死我是不是?”瞿母顿时怒不可遏,其实她不是看不上董学斌,在听说小斌去基层当了公安局副局长后,瞿母也是动了心思的,觉得董学斌前途不可限量,就算女儿比他大了几岁,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瞿母气得是这俩人居然瞒着自己先把事儿给办了!
董学斌觉得自己不能不开口了,“阿姨,那个啥吧,是这样……”
事到如今,瞿芸萱也豁出去了,接话道:“我俩正谈对象呢,妈,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瞿母大声道:“我是你妈!我能不管吗?”
瞿芸萱叹叹气,“妈,小斌虽然比我小了些,但也没小多少,他对我……”
“我没问你这个!”瞿母瞪着眼道:“你俩既然谈了对象,为什么不和我说?啊?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同意啊?”
瞿芸萱怔怔,“那您同意了?”
瞿母一哼,没理她。
瞿芸萱眨眨眼睛,就坐到了母亲边上,挽住瞿母的手道:“跟您说个事儿吧,我之前不是说拍卖公司是我合伙跟人开的吗?其实不是,这些钱全是小斌给我的,他对古玩颇有研究,捡漏了不少东西,珍珠项链啊,古钱币啊,和田玉发簪啊,公司所有的钱都是他的,没有小斌,我现在还是失业人员呢。”
瞿母愣住了,“你说真的?”
瞿芸萱道:“嗯,小斌不仅在官场上有本事,商场上也是,这么能干的一个人,我倒觉得我配不上他呢。”
瞿母愣神儿道:“他赚了多少钱?”
瞿芸萱道:“几百万吧。”
瞿母登时一阵无语,她是个挺势利眼的人,以前瞿母的目标就是想让女儿找一个有钱的老板,这样女儿今后也能过上好日子了,当官的人虽然也好,但官场的惊险她也有所耳闻,官儿是说没就没的,不太保险,还要整天担惊受怕的,所以瞿母才一直没看上董学斌,可现在,如果董学斌真挣了这么多钱,那……董学斌一看,立刻走回门厅把那盒野山参拿来了,“阿姨,这是特意给您带回来的,一点心意。”
瞿母倒是真不客气,一把拿过来,翻开看了看,“人参啊?”
瞿芸萱有点诧异地往盒子里看了眼,“咦,野山参?十年份的?”
野山参?瞿母当然听过这玩意儿,那是比黄金还贵的东西啊,十年的野山参?那得要几千一万块了吧?瞿母吓了一个激灵,看看盒子上的标签和鉴定证书,果然是十年份的野山参,她这辈子还没收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小斌,你……你真挣大钱了?”
董学斌知道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嗯,那回跟萱姨包了个鸡血石矿,挣了几百万。”
瞿芸萱也替董学斌往上抬,“矿口是小斌看上的,神了,当地一些专家什么的都以为那是个废矿,出不了鸡血石,可小斌就认准了那里,刚一包下来的一次爆眼就出了块几十万的鸡血石,后面更多。”
瞿母这回才是信了,没办法,事实摆在眼前。
瞿芸萱瞅瞅瞿母,道:“妈,像小斌这么有能耐的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的,您还有什么不满意?不就是年龄差了一些吗,我们现在只是谈一谈对象,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先磨合磨合再说,您啊,也别急着就否了。”
瞿母沉默了下来,要官儿有官儿,要钱有钱,她确实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我回头跟你爸再商量商量。”瞿母发了话。
董学斌见状,就明白这事儿成了七八分,于是道:“阿姨,这野山参最好不要煮不要炖,煲汤也不好,都会有营养流失,您生含在嘴里吃就行了,虽然延年益寿这个说法有点扯,不过防止衰老的功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