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苑杰!”她从嘴里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乔苑杰替她顺好额前零碎的刘海,笑了。“你刚刚做恶梦了吧,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我就知道你一定很害怕,所以用力把你摇醒了!”
是啊,她是做了一个噩梦,从六年前,她就坠入了一个噩梦里,怎么样都醒不过来。
乔苑杰握住她冰凉的手,一阵暖意从他的手掌传递到她身上,他说:“未寒,这些日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混账,明明知道你定是忍受了很多才去求邬东漠的,可我还是那样不识好歹,可我就是心里难受,我吃醋!未寒,你就当我是在发酒疯,不要介意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不再这样了,我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乔苑杰心里也苦,是未寒忽视了。
她点点头,眼睛一阵模糊,她忍住要流眼泪的冲动,对着乔苑杰笑了笑。
见到未寒的反应,乔苑杰心里激动,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入怀中,却不小心碰到了未寒的右手臂,她疼得呲叫了一声。
“我……我太高兴了,未寒,对不起!”他像个孩子一样乞求大人的原谅。
未寒忍着痛摇头,“没事儿!”
复又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臂痛的关系,未寒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了。脑海里还闪过刚才做梦的片段,她只想记住那些美好,然后将那些不好的都从脑海中删除。阿漠,那个叫她傻丫头的阿漠,她还是深深地怀念。只是未寒不知,此刻的他,是否也有一秒钟是想着她的呢?
第七十四章 有些痛,总是会锥心刺骨04(3000字)
从蕙山回来以后,邬东漠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很多不必他专门看的文件他也一一过目,详细问过。并不是不放心底下人做得不好,而是他想让自己变得很忙很忙,忙道没有时间去想任何人,虽然那个“任何人”只是她已。
晚上,回到家中,还是闲了下来。
对于别人来说,闲下来可能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可对于邬东漠来说,偏偏闲下来的时候,才是最难熬的时候。他坐在楼上的客厅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这酒还是去年从法国带回来的拉菲特,可他尝着,竟然什么味道都喝不出。
以往这个时候,向阿姨该来劝他休息了,可今晚,她不在,听司机说,她生病住院了。
偌大的别墅,平时还有一个向阿姨在,现在向阿姨不在就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好比守着一座华丽的坟墓,外表看起来光鲜无比,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一座坟墓。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他靠在了沙发上,虽然疲倦,可就是睡不着。无数个夜晚都是这样过来的,有时候实在不行,他就只能依靠安眠药来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今夜,药恰好用完了,还来不及去买。
每次他去买药的时候,医生都会劝他尽量停用。
是药三分毒,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越是吃得多,对药物的依赖程度就会越高。
但戒不掉了。
有一个人,也像一味药,他高度依赖,六年了,都没有戒掉。
其实他明白,要戒掉,这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夜,安静极了,院子里也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照理说,这个时节,该是知了最猖狂的时候,可很奇怪,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切,都静如死水。
他把五万块钱给了她,对她说,他们之后从此再没有任何关系。话虽如此,他还是做不到。
记忆不是长在脑子里的一颗瘤子,只要手术切除便好了,它在大脑里盘根错节,无孔不入,根本无从下手。更何况,瘤子也还有良性恶性之分,良性还好,切除了也就好了,恶性就不行了,虽然切除了,但还是会复发,依旧如初。
明明知道这不是五万块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但他还是与她作那样的约定。
他内心是鄙视自己的,那样的举措,不过是证明自己的心软,证明自己还是爱着她罢了!
她拿了钱,应该乐不可支吧?他很想知道,此时的她,还会不会想起自己来?
不可能的,他在内心这样否定着。
次日。
刚到公司不久,天美广场的唐如鑫又给邬东漠的秘书元良打了电话,说是要约邬东漠一起吃个饭,他想也不想就叫元良拒绝了。
是的,既然唐如鑫要竞标,有何不可?
不过邬东漠也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因小失大!
铃铃铃……
是公司的内线,邬东漠接了,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Flora的声音,“Allen,有一位傅景颢先生要见你,说是你的朋友,如果你不想见的话,我可以马上回绝他!”
邬东漠听到这个名字,几乎不信,“你确定是傅景颢?”
“是的,Allen!”
“快请他到我的办公室来!”
即使没有亲眼见到邬东漠,Flora也觉得此刻他应该很开心。放下电话,她再次审视了一眼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傅景颢,他一身白衣白裤,衬得本是白皙的皮肤更加透白,整个人虽然高大,却带着浓厚的书卷气,让她联想到“白面书生”这个词。
但既是邬东漠的朋友,Flora自然不好怠慢。
她走至傅景颢身边,说:“傅先生,邬董请你去他的办公室,我为你带路吧!”
“多谢!”傅景颢一笑,露出白亮的牙齿来,带着孩子般的童真。或许是步入职场许久,看惯了各种人情世故,也习惯了圆滑冷漠,如今看到这样的笑容,竟有如沐春风之感。Flora不由心生好奇,因为她从来不知道,邬东漠还有这样一位朋友。
出了电梯,Flora领着傅景颢一路走到了邬东漠的办公室门口。
她伸手,轻声敲了门。
“进来!”办公室传出来他的声音。
Flora知道邬东漠谈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纵使好奇,她也不想惹他不高兴。她对傅景颢说:“邬董就在里面,傅先生!”
“谢谢你!对了,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他问。
“Flora!”
说完,她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因为穿了一身鲜红的套裙,所以她的背影格外抢眼,傅景颢看着,觉得那就是一朵逆风而开的玫瑰,明艳动人,却带着刺。他摇头,又笑,邬东漠的身边的人,性子居然也像他,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一进门,邬东漠亲自从座位上起身相迎,一脸微笑。
傅景颢也是许久未见到他,“邬董的架势可真大,我差点就要打道回府了!”
邬东漠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叫你来之前连个电话也不招呼,我这儿又不是
医院,挂个号就任你进出!”
“你这样样说,我觉得我这医生连个菜市场的菜贩子都不如!”
“那就来邬氏吧!”
傅景颢连忙摇手,“别,我这人除了会用手术刀,其它的什么都不懂!”
知道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所以邬东漠也不再多说。招呼着傅景颢坐下,邬东漠又问:“想喝什么?”
“听我妈说你这儿有上好的普洱,舍得共享吗?”
“那还不容易?”
邬东漠亲自泡了两杯普洱端上来,这才坐下。
傅景颢一直盯着他看,“要是我告诉娱记邬董亲自为我这个小市民斟茶倒水,肯定没人相信,都以为我在胡诌!”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偷、拍!”邬东漠提醒。
“算了算了,干哪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什么,还是尝一尝邬董亲自给我泡的茶比较享受!”他也不拘束什么,端起茶就喝,但动作是极为斯文的,只是浅尝辄止。“果真不错,还剩下多少茶叶,待会儿我统统打包带走!”
邬东漠点头,随后转到了主题上来,“向阿姨的病怎么样?”
傅景颢放下茶盏,才道:“风湿痛,多年的老、毛病了,可惜我学的又不是那个,只能叫同行多多照看了!”
“下班后我过去看看她!”邬东漠说。
“也好,我妈住在医院,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我每次去看她,她都跟我说,不知道阿漠吃饭了没有,听着连我这个亲生儿子也吃醋呢!”傅景颢话虽如此,却也已经习以为常,他母亲在邬家做事已经二三十年,对邬家的感情可想而知,而邬东漠又是她一直照顾着的,自然更加关心。倒是傅景颢,从初中开始一直都在住宿学校,所以总是难得才见母亲一面。
邬东漠嘴上不置可否,心里却是明了的,所以他心里也是格外尊敬向阿姨。
下了班,邬东漠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加班,元良下午的时候已经吩咐人帮他买了一些中老年人专用的补品,待会儿他好拿去给医院给向阿姨。
一进医院,就闻到了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去去,都是些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