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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飘如月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提着凤凰神弓便要追打他,却被砚冰拦下。
“如月,包上就没事了。”
砚冰拿着一条白色纱巾绑在飘如月的小腹上,把破口完全堵住,看上去就像是系着一丝腰巾,反而更显出俏色。
“谢谢!”飘如月嫣然一笑,又朝鸣一狠狠瞪了一眼。
明神昶笑着起身道:“好了,我们该上路了。”
“是!”泰丰立即领着皇家卫士安置车马,扶他安坐车辇之中。
孜一羽一脸失望地跳上坐骑,随着武议员的队列慢慢走着。
刀无界纵马来到他身侧,微笑着安抚道:“不必太失望,那女子的实力不在你之下,平手是最好的结果。”
“想不到这风映寒身边,这么多高手。”
刀无界回头盯着斩风看了一眼,淡淡地道:“物以类聚,高手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太差,你还年轻,只要苦心钻研,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谢议长指点。”
“这次我们会巡视全国的武院,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多观察、多请教,虽说武议员是精英,但还有许多高手暗藏在民间,不愿参加武议员的推举。”
“是!”
刀无界抬眼望向身边的武议员们,沉声道:“敌人已经开始对玄武国发动攻击,我们的担子比以前更重了,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应付强大的敌人。”
“敌人!”孜一羽不由自主地望向西南方。
在刀无界的安排下,出行的第一个落点,选在了一座名叫落英的小城。刚进城门,刀无界便与泰丰嘀咕了起来,明神昶见车辇突然停下,探头问道:“怎么了?”
刀无界恭敬地应道:“禀太子,我们正在商议行程。”
“行程?不是定好了吗?落英湖边的烟雨长廊历史悠久,附近有不少古迹石刻,我想先去那里。”
刀无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摇头道:“城中的落英武院在武界名声颇响,又是武议员谦鹤的出身之所,所以我们打算先去巡视。”
明神昶笑道:“这还不容易,你们去武院,我们去落英湖。”
“临行前皇上秘命,我们不许离开太子百丈,所以……请太子一起去落英武院。”
明神昶一听就傻了,在皇都被父亲管着,原以为出来可以自由自在,没想到还要被这群武议员管着,顿时没了兴致,暗暗苦笑道:这哪里是出巡,分明是父皇要他们带我走遍全国的武院,根本不给我机会考察古迹,这样的话还不如留在皇都,至少还有些史书可读。
斩风见车辇停下,走过来扫了刀无界一眼,望着明神昶问道:“太子,出了甚么事了?”
明神昶哭丧着脸道:“他们要去甚么落英武院,不让我去烟雨长廊。”
刀无界正色道:“巡视各地武院是太子的职责所在,并不是我们无理取闹,何况去完了落英武院再去烟雨长廊也不迟。”
“可……风将军,你说呢?”
明神昶打心眼儿里不想去甚么武院,可刀无界句句在理,说得他无言可辩,哭丧着脸望向斩风。
刀无界见他询问旁人,已是心知肚明,却不愿给斩风说话的机会,忽然撩衣跪倒在车边,行了跪拜大礼,并大声道:“请太子以国家为重。”
后面的四十九名武议员也都撩衣跪向车辇,齐声道:“请太子以国家为重。”
这番举动立即引来街上行人的注目,百姓的指指点点令明神昶很不自在,不情愿地道:“好了,好了,去就去吧!去完了武院再去落英湖。”
刀无界没有回应,起身唤道:“起程,去落英武院!”
在皇家卫士与武议员们的簇拥下,明神昶像是一只球,被推到了位于城东的落英武院。
斩风与赤瑕璧等人对于参观武院倒也没有反感,只是觉得太子可怜,被迫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谦鹤就在队列中,这次带着太子与四十九名同僚回来,仿佛衣锦还乡一般,更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因此早就送信回来,当车辇到了武院外的大街时,鞭炮锣鼓如雷鸣般的响个不停,气氛立时被掀上了高潮。
明神昶虽然不情愿,但皇族出身的他知道礼数,因此还是表现出太子的风度,一一接见了排在门口迎接的武院弟子,还与他们亲切地交谈了一阵,最后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落英武院的修炼场。
木质的修炼场内布置得很朴实,地上整整齐齐铺着几排软垫,谦鹤把太子请到第一排中央就座,其他武议员也分别坐在两侧与后排,武院的弟子们则坐在最后几排。
斩风等人在武院外张望了片刻,最后才进入修炼场,却发现所有的软垫都坐满了,连刚入门不到十岁的小弟子都有座位,偏偏把他们八人漏落了。
赤瑕璧不怒反笑,看着身边的斩风道:“看来我们还真招人忌恨,弄得连座位也没有。”
鸣一说得更是刻薄,嘟嘟囔囔地道:“甚么武议员,原来这么小器,连张垫子都舍不得,玄武人还真不怎么样,小国就是小国,比起青龙人,真是差远了。”
武院的人正为太子来访兴奋不已,修炼场内气气炽热到顶点,赤瑕璧和鸣一的讥讽就像一盆凉水,顿时把所有笑容都冻结了,一个个惊讶地看着门口这八名男女,这才发现他们没有位置,知道的暗自偷笑,不知道的面面相觑。
刀无界虽然不喜欢他们,却更不喜欢这种没有风度的做法,还被赤瑕璧和鸣一抓住把柄,连削带打,把整个玄武国也给骂进去了,心里很不爽,可偏偏又无法反驳,不禁冷冷地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谦鹤,不悦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谦鹤有意给斩风八人一个下马威,因此特意不给他们留位,见刀无界冷冰冰的目光扫来,含笑应道:“他们都是贵官,我不知道让他们坐在哪里,只好委屈他们先在门外待一阵。”
话音未落,却惹恼了明神昶,原本来此就满肚子不情愿,谦鹤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素来温和的他也发了脾气,腾的站了起来,沉声道:“我也坐不下去了,刀无界,武院也看过了,我该去落英湖了。泰丰,我们走!”
泰丰和皇家卫士们都知道他性情温和,平时能忍就忍,从来就不喜欢与人争执,今天居然发脾气,说明他是真怒了,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纷纷从垫上跳了起来。
谦鹤一张脸挂不住了,急忙劝道:“太子殿下,不是说好了等这里事情结束再去落英湖吗?”
明神昶满脸怒气地瞪着他道:“我的朋友千里迢迢而来,居然连个座位都没有,这么小器的武院,多留一刻都是羞辱。”
说着一甩袖子就往门口跑去。
“这个太子还真是不错,有义气!”
赤瑕璧幸灾乐祸地朝鸣一笑了笑。
鸣一嘻嘻笑道:“这就叫报应,狗眼看人低的报应。”
谦鹤原想让斩风八个吃点亏,大家嘲笑两声也就算了,哪里料到太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了八人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这个武议员,顿时吓懵了,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好。
刀无界虽然恨他画蛇添足,却不希望太子与武议员之间出现任何矛盾,连忙拦住了明神昶的去路,恭敬地道:“太子请留步,谦鹤只是一时失察,请太子不要记恨,臣现在就去安排风将军他们八个的座位。”
谦鹤被同僚扯了扯衣服才反应过来,连忙赔笑道:“是,是,臣一时失察,这就去安排座位。”
明神昶是真的生气,冷冷地道:“算了,反正我对这里一点兴趣也没有,以后再来吧!”说着还要往外冲。
刀无界不想放又不好拦,为难极了,心里大骂谦鹤多事,把好好的安排弄砸,现在正好给了太子离开的理由;但做为臣子,他也只能劝说,不敢强留。
“太子,今天天气不错,落英湖的风光想必很美,我们走吧!”赤瑕璧、鸣一特意给这些武议员难堪,主动走到明神昶的身边护着,不让刀无界等人有机会阻拦。
原本喜庆的气氛变得尴尬无比,落英武院弟子哪里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件,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满不是滋味。
谦鹤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把太子拦下,又不敢向皇家卫士动手。
转眼间,气愤不平的明神昶已走出了修炼场,迎面走来一名六旬老人,头发、胡子已全白了,脸色却红润光泽,走起路来也是步履从容,显不出一丝老态,脸上也挂满笑意。
谦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了老人像救星一样,急忙叫道:“师叔,太子要走!”
老人正是这间武院院主孝和,难得太子驾临,是落英武院天大的荣耀,又因为刀无界请他向太子讲解武学之道,因此准备了一番才来拜见,没想到一来就遇上太子要走,急得脸色大变,若是就这样让太子离开,落英武院的脸就丢大了,身子一晃便冲到明神昶的身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道:“落英武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