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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小子,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我真是小瞧了他!”参岩啸狠狠地盯着斩风,奸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被三言两语化解了,心里很是不愤。
茵诗小声问道:“爹!怎么办?让他再闹下去,会破坏所有的安排。”
“先看看,书枭是我的智囊,不会输给那个蠢小子。”参岩啸狞笑一笑,转眼望向书枭,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虽然斩风没有表现出任何力量,但这分气势已经足够了,书枭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腾腾退了两步,呐呐地道:“你……你疯了,哪……哪有人这么比试!”
斩风不给他任何机会,步步紧逼上去,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不敢吗?既然如此,你就给我滚下船。”
“我……我没有必要……听你胡说八道?”
“也好,不过从现在起,你给我闭上嘴巴!”暴风雪般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又停留在参岩啸一行人的身上。
“想不到风小哥这么威风!好酷啊!”花舞捂着嘴咯咯娇笑着。
赤瑕璧嘻嘻笑道:“别小看了他哟!”
明帅扫视着整个甲板,微笑道:“人们的反应变了,看来参家的计画受挫了。”
“想不到几句话就改变了紧张的气氛,这个小哥还真不能小看。”原石虽然嘴里说着,但只是承认斩风的勇气和斗志,并不是力量。
赤瑕璧和砚冰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种莫名的笑意,忽视斩风的人迟早会大吃一惊,这个青年拥有着极致的毅力和斗志,是外人所不能及,就算实力在他之上,也未必能战胜他。
“小子!别太自以为是。”参岩啸按捺不住走了上来,冷眼打量斩风,“想用这种方法转移视听,你的方法也太拙劣了。”
“换你来也行!”斩风冷眼瞥着他。
参岩啸怒声咆哮道:“我不会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是吗?”斩风转头瞥向周围的挑战者,淡淡地道:“随便换一个也行。”
“你别太放肆了,这船是我租的,我是船主,想撒野也该换个地方。”
贵扬忽然大声叫道:“喂!人家以性命做出的挑战,绝对应该得到尊重,你这么说太不像样了。”
“对!应该尊重。”
明帅微微一笑,回头道:“我们也不能坐着看好戏,大家一起叫吧!”
原石讨厌被人冤枉,正想找办法发泄满肚子怒火,扯起嗓子大声嚎叫起来,其他八人也纷纷大声呐喊,为斩风助威。
气氛在渲染中变成异常炽热,支持比试的声音如潮水般不断向外扩散,声势震天,情势变得一面倒。
参岩啸没有想到斩风冰冷冷的话句,竟能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响,心里又恨又恼,却也无能为力,因为此时斩风就像轴心似的,将所有人的精神力和注意力都集中起来。
茵诗走上前小声劝道:“不解决这小子,恐怕没有办法继续计画,到手的财富也会白白流失,不如先解决了他再说。”
参岩啸皱着眉沉吟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
茵诗瞥了一眼,冷笑道:“流血可不比搏斗,那是受天生的形格限制,他长得并不壮,体内的血液也不会太多,只要找到巨人与他抗衡,同样的流血,我相信他会先倒,到时候就无话可说了。”
“好吧!”参岩啸虽然极不情愿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船上气氛炽热,情势的发展已不容改变,只能做出最佳的应对。
书枭读懂了他的意思,转头朝着人群扫了一眼,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场中最高大的一名男子身上。
“嘿嘿,有意思!我来玩玩。”男子咧开血盆大口,露出丑陋的笑容,扛着一把巨型花斧朝斩风走去。
斩风转头望去,山似的汉子缓慢地栘向面前,高度几乎是他的两倍,体型更是几倍,如同狮兔之比,肩上扛着一把巨型花斧,上面雕龙刻虎,但斧刀很钝,一看便知道是个以力取胜的猛汉。
“野猪诛赤!”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叫。
诛赤咧嘴笑道:“嘿嘿!我就是诛赤,小子,要比流血吗?我陪你玩。”
原石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诛赤,心里十分不爽,转头问道:“喂!他的计画好像失败了,如果流血的数量相同的话,死的人绝对会是他,我们最好想办法,不然他就白死了。”
兵烨满脸不愤地道:“可恶!对方刚好有这么一个壮汉,实在不走运。”
“不要小看他!”赤瑕璧竖起食指摇了摇,轻松地笑道:“绝对不能。”
明帅好奇地看着他,能感觉到斩风足这五个人的首领,但实力上又似乎不像,心里有些纳闷。
花舞斜眼瞟向砚冰问道:“小姑娘,难道看着你的情人送死吗?”
“死?谁死还不知道呢!”砚冰冷笑一声,转身拿起两个水桶,走到斩风身后,“这个够大了吗?”
“麻烦了。”斩风点点头。
“别太累。”砚冰温柔的目光凝视他片刻,转身走了回去。
花舞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原以为砚冰会阻止心上人拼命,没想到她居然“助纣为虐”。
花舞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疯了,这是逼他上绝路吗?”
“连这一点都不明白,你离他太远了。”砚冰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响地回到船边,靠着栏杆而站。
“太远?”四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地看着她。
明帅手托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斩风,眼睛忽然一亮,转头笑道:“如果伤口很小,大概可以撑到龟山岛。”
“啊!”其余的人都愣住了。
明帅微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这疯狂的计画,不过这是个很好、很合理的计画,只要比赛没有完,人们的注意力就会在比赛的两人身上,换句话说,参家就没有任何借口挑起内哄,一旦到了陆地,选择的余地就会扩大,至少大家不用担心死在海里。”
“这……这是他的计画?”原石不可置信地望向斩风。
“不清楚,但现在有那种效果,只是……”
砚冰接口应道:“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
“你……”花舞发现那冰晶般的眸子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希望他能成功。”
“风哥哥!”幽儿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臂,紧张得心都几乎要跳出来。
场中,斩风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没有兴奋,没有紧张,更没有惧怕,只是静静地站着。
“别浪费时间,我们开始吧!”诛赤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丑陋的笑容。
“随便!”斩风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就算血流光了也不会送命,挥动长刀随手一拉,带出一道三寸许长的口子。
原石惊得大叫道:“啊!这小于是不是疯了,开这么大的口子,恐怕没有两下就死了。”
花舞怀疑道:“他不会是特地来送死的吧?”
赤瑕璧的脸色也青了,嘟啧着道:“这个小子在搞甚么鬼,只要开了小口就好,这样才能支撑到龟山岛,这么做岂不是自找死路。”
“风……哥……哥……”看着血淋淋的手臂,幽儿嘤咛一声昏倒在砚冰的怀里。
砚冰拥她入怀,紧张的目光一直盯在斩风身上,暗暗念道:“风,你要干甚么?难道不是为了拖迟时间?虽然你有天人一般的毅力和耐力,但这是性命游戏,不能太随意。”
“一开始就流这么多血,小子,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不过我可没那么笨。”诛赤从腰皮带上拔出一枝小镖,在小指上扎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慢慢地渗出,然后沿着指尖流到桶里。
又是一片哗然,一边是血流如柱,另一边则是一点一滴,单凭眼睛所见,人们几乎断定斩风的失败。
场面虽然血腥,但人们的目的并不在鲜红的血液上,而是盯在斩风的脸上,都想看看这个奇怪的青年,为甚么开这么大的口子,又能支撑到甚么时候。
斩风盘膝坐在地板上,流血的左手放在桶里,神色很轻松,仿佛流血的不是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的肉山,回头朝砚冰唤道:“姐姐,别浪费了。”
“哦!”砚冰愣愣地应着,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长山时的景象。
那时斩风也是自己划破肌肤逼她吸血,以后又经历了无数次同样的过程,尤其是这一路旅程,斩风变成了鲜血提供站,无论甚么时候修炼,斩风都会提供充满新鲜力量的血液,这一点令她一直很不解,但这些吸血的经历中,没有一次是吸光他的血,所以并不清楚血液对他的重要性。
登上了望台的参岩啸和手下们,也被斩风轻松的表情迷惑了。
“这小子到底是甚么来历,为甚么会有这种沉稳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而且手臂上还流着血,难道不痛吗?要是我已经晕过去了。”
“他一定有甚么奇术!也许与血有关,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挑战方法。”
“宗主,这下可不好,万一他真有奇术,以诛赤的身体来说,流到明天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