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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半眯着眼睛看他,拨弄着他胸前衬衫的纽扣,头向着他的胳膊歪过来,他顺势抱住她,像抱着一团棉花,再怎么使劲用力的抱,似乎都是那种握不牢实的感觉。“我喝多了,许桡阳,”她的呼吸绕鼻而来,将他的喉咙逼得紧紧的。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他俯眼看她,轻哼着,“活该,喝醉酒的滋味难受吧!”“你等下抱我回去吧!”她的头继续往里倚过去,她真的有点困了。“能说出这句话说明还清醒,那自己走路,”他真的掂了掂她,“最近,好像又多了几斤。我不抱。”
她用手去揉他的鼻子,“你嫌弃我。”他把鼻子向下俯冲过去,停在她唇角噏动的范围,呼吸里面过来的空气。“我抱你回去,”他眼神灼灼地瞅着她,声音窝在喉咙里,却低低艾艾地送进了她的听觉。“我还给你洗澡,替你嘘嘘,帮你换衣服,抱你上床,……”
看他不要脸的还要往下说,可儿脸红地一把扣住了他的嘴巴,“许桡阳。”酒精没有填充她所有的理智空间,她捕捉到了他眼里那熟悉的火烛,从他身上及时下来,拉开身体距离。分开神,看着秦雨浠那边过来,她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他坐在那儿,深呼吸,欠身将酒杯拿起来,在手心里转了两转,注视着她,含笑着将里面的酒顶着喉咙咽下去。
夜色深下来的时候,几个人买了单。出了酒吧的门,到大路上,不同的方向,各自等车。和秦雨浠打了个招呼,可儿被送上了车。等着许桡阳过去和慕浩东讲话,少许,他人折回来,拉开车门,坐到她身边,就把她抱了过去。她重重地倚在他身上,分量自己一点没留。搂着他,她撅着嘴,咕嘟,“你干什么去了?”
许桡阳没说话,转头向对面望过去。和司机说了地址,等着那车开走,目光一直看着对面,直到车开了一段,将身后那两个人影抛下不见,他才回过头来,看着怀里的人。“真的喝多了?”他问。
她嗯嗯地应着,腻在他怀里磨蹭了一会儿,忽然支支吾吾地说起了酒话,说的断断续续,说的含含糊糊。“你都没有送过我鲜花,都没有陪我过过一个生日,没有陪我去旅过行,没有把戒指藏到巧克力里,没有用蜡烛摆过同心圆,”她把头埋了下去,声音更听得不清了。“许桡阳,”她揪着他衬衫的扣子,小手在那使劲地绞着,“我真的羡慕秦雨浠。”
许桡阳没做声,抬眼望向前面的车窗。灯光透过车前玻璃,再透过防护栏,连续的折射将他唇边的笑容拉的狭长。他故意装糊涂,故意没听到。“你说什么呢?”她继续呢喃,热热的呼吸打的他胸口的地方都湿透了。“你怎么就没有送过我玫瑰花呢?你是不是追我追的太容易了?”她的头在他胸口的地方揉啊揉的,声音嘀咕,接近梦呓了。“你从来没有追求我,只知道威胁我。你除了威胁我,就没别的了。”她再用鼻音嘟囔,“你说,我们算不算是先结婚,后恋爱的?”
他唇边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就凝结了下来,停在了脸边,无法再散。手扣着她腰眼的力道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夜灯在前方一盏一盏地亮起,他蹙着眉,凝望着前方,喉咙里有东西堵着,使他半天哽在那没说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0 章
出租车在院门口停下,他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开了角门,上台阶,才把她放下。她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扶着他的手腕,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嘴里还重复着车里的酒话。“你抱过多少女人下车啊,许桡阳?”
他憋着气没应她,把客厅的门打开,将她拉进去。雅姨应该已经睡了,客厅很安静。他放轻手脚去换鞋,示意她不要说话。看她身子又要倾斜,嘴唇蠕动,又有话要出来,他及时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索性,也不等她换鞋,胳膊一托,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上了楼梯。
直到上了楼,他才把她放下,背贴着门瞅着她。她被他憋的脸通红,得到空隙,大口大口地换气。“你怎么咬人呢?许桡阳。”她舔舔嘴唇。“你是小狗。”“你说错了,我是饿狼。”他叽咕一句,把她直接拽到了卫生间,利落地将她的衣服剥光,打开水龙头,把她塞到下面。
她软软地靠在墙上。花洒的水漫天扬下来,她的睫毛被压的撑不住了,眯着眼看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站进和她同一个范围。眼睛怔怔地瞄见他的下半身,她没忍住自己的话,“你怎么又大了啊!”他全身的血管立即被撑起,小怪兽因为她这句话又翻长了尺寸。
他喘着气,瞪着她。她老老实实站在那儿,媚眼如丝地凝视他,剪水双瞳灌进更多的水汽,唇边的笑容被那水压冲的东倒西歪。他呼吸急促地盯着水流漫过她锁骨间的沟壑,越过那山丘,草地,直接流向可以想象的花丛中间。他咬着牙,克制着,不忍心在她这个时候动她,硬挺着帮她洗头,打沐浴露。
白色的泡沫大小不一地挂在她的身上,头发上,山丘上,草地上,映着灯,闪着斑斓的五彩水光。他的眼珠上开始窜热气,手揉上去的节奏一点点放慢了,加大了面积,加重了力度。“许桡阳,”她的嘴巴还不老实,不知危险地呵呵笑,“你的怎么越来越大了?”
他坚硬如铁地直起了腰,眼珠半眯起来,眸子里有层危险的东西跳动。她又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扑将过来,打着滑的身体靠着他的身体黏贴不住,直接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喘息着低低呓语。“洗完了没有?我快站不住了。”
他没什么犹豫,头俯下来就吻住了她。体内的欲流横冲直撞,将他的气血推向头顶,他那份怜香惜玉被欲望撕裂,露出怪兽的青面獠牙。他手托起她的腰眼,将她的人大力抵向墙壁。他就像一个原本在水里生长的两栖动物,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擅长作战的区域,生命的源头,骁勇得像打了强心剂,全身热气蒸腾,血管贲张,唇舌滚入她的齿间就将她堵了个风丝不透。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酒醒了几分。水流压着她的脸,她不舒服,本能地想要挣脱。他像钳子般的大手捏着她腰间的骨头,想要碾碎般地越扣越紧,“许桡阳,”她的舌头被缠住了,挣脱不出来,“我不想,许桡阳,我困了,我要睡觉。”
“做完了再睡。”他咕嘟一句,气息逼仄进去,攻城掠地,不放过每个暗角。她像叶子一样被他凌空托起,紧紧贴着墙壁,被他不断的耸动抛来撞去,水花迸溅,龙蛇共舞。“许桡阳,许——”她嘴边的呻/吟被他如数舔舐。她像在云层的最下边,摇摇欲坠,心惊般地没有多余的思想去感受那份欲/仙欲/死。她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地死抓着他的肩膀。情急之下,她手按到了身体左侧的水阀,手向下一按,那花洒的水戛然而止。
三月的天气,没了暖气和有温度,湿漉漉的身体立即有份寒冷窜了上来,把她抓住了。他在一阵纵横驰骋过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停下动作,回过神去找她的脸。她的脸色已经被冻得发青,唇色也已经泛紫,头发水嗒嗒地粘在脸上,遮着额头,大眼睛透过那头发茫然地被动地忍耐地困倦地瞅着他。那样子是昏昏欲睡的,狼狈的,楚楚可怜的。
猛然间,有道银白色清冷的光从脑子里如流星般划过。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水流,同样深陷水流中的一双眸子,那红的发着寒光的血液汩汩而出,他被狠狠击了一棍子,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许桡阳,你在干什么?
他心里一疼,松开手放下她。她腿间一软,人向边上倾斜过去。他手疾眼快,把她捞起来,伸手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将她团团抱住,同时,又去抽毛巾帮她擦头发,擦好头发,他将她包好,拦腰托起来,送回卧室,放到床上,扯下被子盖好她。等他擦好身上的水,返回卧室的时候,他看到她已经半合上了眼,头发被粉色头斤抱着,就露着素净的一张小脸,浓黑的睫毛一动不动地压在那儿,把那脸就显得特别苍白。
他爬上床,将她身上的浴巾轻轻扯掉,就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她被惊动了,习惯性的把脸送过来,模糊地又开始说话,“许桡阳,你都没有送过花给我。”她说的并不十分清楚,他却明明确确地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裹着她的身子,将她那头巾也拿了下来,一边给她擦干头,一边细听着她嘴里的话。
“我漂亮还是陈悦漂亮?”她咕嘟了一句。“你漂亮。”他说。“我和她长得像么?”她又问。“不觉得。”他再回答。“你有见过比我漂亮的么?”她的问题带着酒意却问的清清楚楚。他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