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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安静了,邵佳佳以一个战胜公主的姿态得意洋洋地试衣服。一帮女孩叽叽喳喳,这边为邵佳佳服务,那边眼睛不时偷瞄着许桡阳。被看的人依然一脸的冷,看的人却心头痒痒。几个女孩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发着同一个声音,跳跃着同一个念头,不知道被这样的男人搂在怀里是什么滋味?
许桡阳趁这功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里,伸长了腿,面色冷峻地点着了一支烟。有女孩殷勤地过来递过一个临时烟盅。店里不允许吸烟,但是,许桡阳在这里是有特权的,不要说是他永远黑着的那张脸让人不敢说个不字,就是他那酷毙了表情都让人无法拒绝。
许桡阳在抽烟的时候,眼睛始终有意无意地扫着在那边一丝不苟叠着衣服的人。整个店里,只有她不说话,所有的女孩都在找借口到他面前晃上两眼,说上两句,只有那个叫宁可儿的女孩没说过一个字。除了撞上他的那个瞬间,她几乎一眼都没有对他看过来。
宁可儿,他吐着烟圈,嘴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很好听的名字!
兰博基尼重新拉风地驶上马路,显眼醒目地一路在众多车流里横冲直窜。身边的邵佳佳不断地说着话,笑脸盎然,莺声燕语,许桡阳一句也没听进去。那张小小的脸一直在眼前晃,干净,整洁,沁着露水的。怎么会有如此脱俗的一张脸?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双畏怯的大眼睛朦朦胧胧,几乎是水汪汪的。自己很吓人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桡阳,我们等会去哪吃饭?”邵佳佳说。这句话,许桡阳听见了。他转头看她了她一眼,重新把目光转回车窗前端,声音像敲在玻璃窗上的,咯着人的。“我约了人,你等会自己吃吧!”
邵佳佳不高兴了,满肚子憋的不痛快这回绷不住了。她大着嗓门喊起来,“许桡阳,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也是你女朋友,你少拿对别人的脸子对我,我不爱看。”
兰博基尼戛然停止。许桡阳手伏在方向盘上,转头瞪着她。瞪了一会儿,他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包,眼睛死盯着邵佳佳的脸,手下却粗暴地把包打了开,从里面轻车熟路地抽出钱夹,直接掏出里面一摞信用卡,全部像撒花一样从她眼前撒下来。
他脸色发暗,眼珠发青地瞅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我刚刚在EM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我明明知道你惯用这一套,我没落你面,已经陪你演足了戏份。能不能换个戏码?老演一个路子,我都没激情了。怎么着?让许桡阳来付款,给你开车门,替你拎包,拿衣服特有面子特爽是吧!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本少爷没心情伺候你。我就是这种人,我天生就这张脸,你不愿意屈就就找老爷子投诉去,没这度量,耐不了寂寞不喜欢我这张脸就洗洗屁股,另找人,别在我这耗着了。”
“你,”邵佳佳气得哽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紧嘴唇,她瞪着他,他也扬起下巴直视着她。他们对峙了一会儿,她气呼呼地把身上的信用卡全部捡起来,直接扔进包里,拉开车门,抛下一句,“把东西给我送家去。”随即,头都不回,挺着高傲的头,潇洒地走人。
兰博基尼一秒钟都没停留,呼啸着带起一阵风,瞬间没了踪影。邵佳佳站在当地,冲着那跑远的一抹金黄,恨恨地跺了跺脚,嘴里咬牙骂:“许桡阳,你有种。”
下午的时候,许桡阳回了华泰。车门旁,一幢气派的办公大楼就是他的王国。整栋办公楼都是华泰的大本营。一路走过去,华泰三三两两的员工迎面过来,看见他们一贯黑脸的许总裁今天的气色比往常更黑,他们恭恭敬敬地喊人,慌里慌张地闪人。
许桡阳二十二岁从美国回来,单手打天下,没有凭借他父亲的四海集团,只靠炒股赚到的资金,和银行的几笔贷款拿了几块不显眼的地块。却因为建筑质量,布局的合理和价格的适中,小区的成熟配套而一举成为当年北京最畅销的楼盘。紧接着,趁热打铁,又打了几个漂亮仗,在楼市趋向低迷的北京房地产市场,很快声名鹊起。仅仅五年的时间,就在北京房地产开发商中小有了名气,真正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天下。
进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台上,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黄秘书冲他眯眯眼地一笑,低声说了一句:“邵小姐来了。”他的心口立即被什么堵住了。
他硬着身子推门进了办公室。邵佳佳正无比悠闲地背靠在办公桌上,望着落地窗。一边摆弄着左手指甲,一边侧着头用耳边夹着电话。不知和什么人煲着电话粥,快活的声音扬满了房间。
看许桡阳进来,邵佳佳迅速挂断了电话。转身过来,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仰头妩妩媚媚地看着他。“桡阳,丽莎让我们去美国呢!你有时间么?下个星期,我们一起过那边玩吧!你不是想要去看慕浩东么?”中午的事似乎被她翻过去了。有时候,许桡阳都不知道这个邵佳佳是真傻还是假傻,情绪反复的比他妈的电视转台还快。
许桡阳身子僵硬地从她手中脱出来,面无表情地坐到办公桌的后面,打开电脑,“我哪有时间?忙还忙不过来呢!”邵佳佳身子绕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眼睛看着电脑屏面。“你不是有刘东,华严他们么?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动手?不过就是陪人吃饭,打打球罢了!”
许桡阳用鼻子哼了一声,“你想的真简单。”他不动声色地拉下她的手,“别动,没看我正忙着呢么!”电脑屏幕上是四海在香港上市的股票图表。他靠在椅背上,侧着头点着了一支烟,眼睛深沉地盯着屏幕看。邵佳佳目光也跟过来看了两眼,嘴里不由自主地嘘了一声。“又低了两点。”
许桡阳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没事么?怎么这么闲着,不狂街了?不找你那些狐朋狗友三八了?”邵佳佳嗤嗤一笑,“去你的,你那几个才是狐朋狗友呢!”她懒懒洋洋地从他身上撤下来,绕过桌子,隔着办公桌坐下来,盯着许桡阳,“桡阳。”她媚眼如丝地瞅着他,“我今天上午去见了爷爷,爷爷说——”
她有意停顿了一下,等着他的反应。看对方一丝不苟地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她的话。她的心里有点不满了。挺直了身子,她大着嗓门地说出来。“爷爷说,我们国庆节的时候就完婚。”
许桡阳这回听到了,捏着烟的手被烫了一下。他脸色一变,转过头来瞪着她。“结婚?”他皱起眉头,盯着她的脸盯了一会儿,然后,他彻底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了。他第一次用一种严肃,正经的表情问她:“佳佳,你为什么这么死求白赖地要嫁给我?你明知道,我女人三天两头换,你不介意么?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人,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一定会有一大帮的贵族公子哥饿狼一样地扑上来,你跟着我有意思么?”
佳佳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是啊,为什么就这么死求白赖地想要嫁给他?佳佳二十岁的时候跟着她爸邵百川走进许家,他爸因为无意间救了许桡阳爷爷一命,成为了许老爷子的干儿子,她间接成为许老爷子的干孙女。
于是,当二十四岁的许桡阳,一身灰色西装,身材高高大大地出现在她面前,用那双深邃的目光对着她看的时候,她在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从那一天开始,她的眼里就没有了任何男人。从那一天开始,她觉得在美国呆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终于挨到她二十三岁完成学业回国,许桡阳的事业已经打出了他的一片天。他看起来更迷人了,更风度翩翩了。花边新闻也早已经传了满天下,她吃醋嫉妒得已经没了力气。知道这个男人自己驾驭不了他,但是,她仍然走不掉,不死心,看着他那阴着的脸也快活。
“跟你说话呢”许桡阳打断了她的冥想。“想什么呢?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么?”佳佳回过神来,想起他的问话了。她抿嘴一笑,“我也嫉妒啊,我也吃醋的恨不得杀了你了。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不要你。反正结婚之前,随你怎么搞,结婚之后,你就想都别想。”
许桡阳瞅着她,嘴唇扯了扯,把头重新转回电脑的方向。嘴里寡淡地说:“你真天真,你不知道男人一旦吃荤的上了瘾,几天不吃都烧得慌么?”佳佳眼珠转了转,满脸通红地说:“那我喂饱你,你还找谁去?”
许桡阳又把头转回来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他的眼神深沉难测,表情古怪地吓人。“你喂饱我?那我告诉你,怎么才能喂饱我?”他的恶趣味来了。盯着佳佳,他冷幽幽地说:“ 知道我经常找的那些人都是怎么伺候我的么?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