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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爸爸对我非常放心似的,根本不担心我的学习。可能是他觉得是我继父的关系吧,怕管我太多会被村里人说闲话。可是,我仍旧觉得这是个非常温馨的家,我想要的一切都有了,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所以,我安心地放下一切,摩拳擦掌,等待中考的到来。
在我要中考前的一段时间,安晨总是抽空回来,他怕我复习不全面,所以就帮我把复习资料整理出来。这么执着地,为了什么?
安晨看我的眼神依旧柔和,但是在柔和背后隐藏着一丝忧伤。
可是有一天,当身边的女孩子不厌其烦地讲说着当时很火的偶像剧《流星花园》,说一个男生经常欺负一个女生的时候,那个男生一定是喜欢那个女生的时候,一时间,我犹如醍醐灌顶。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一个男生经常对一个女生非常好呢,那种超越了亲情和友情的好,世界上再也无法找出能够代替它的名词,那就是,爱情。
我想起安晨对我说的无数个对不起,我想起安晨每次看我时柔和的眼神,我想起他为了我所作出的牺牲,我慌了。我一时接受不了,我单纯地把他当哥哥,可是他从没叫过我妹妹,甚至从没向他的同学说我是他妹妹。所以才会有人把我们当成情侣。
哥哥怎么可以喜欢妹妹呢?他要是喜欢我就是乱伦了,我才背不起那么重的包袱。
而且他是那么的优秀,而我只有用尽了脑细胞才能让自己待在班级前十名不掉下来。也许我是被周围的人误导了,哥哥对妹妹好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于是我想了一个很笨的方法,自己伪造了一封情书,然后很“不小心”地在安晨帮我复习的时候从书里掉了出来。
安晨看着那个粉红色的信封,想说什么,可最后说出口的还是“还有什么题目不会吗”。我想大概他并不是喜欢我的吧,如果喜欢他就会吃醋,所以我就很开心地继续听他为我讲解题目,心里再也没有任何杂念。
那天在饭桌上爸爸问安晨将来是选文科还是理科,爸爸觉得理科比较好,大学毕业也好找工作。安晨含糊地说选理科,可是我明明看到他的眼睛在躲闪着什么。
第二天他离开家去学校的时候,我问他,他究竟准备选理科还是文科,他很忧伤地跟我说,他选不了,他瞒着爸爸上了绘画班,也就是说,他学的是艺术,根本就不分文理科。他说,要我替他保密,要是被爸爸知道的话肯定把他赶出家门。要知道爸爸在他身上倾注了多少希望,希望他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可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辜负了爸爸的期望。
我说,总有一天爸爸会理解他的,当他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的时候,爸爸一定会以他为傲。
你也要加油。他拍着我的头说。我看着他带着温暖的笑容转身,可是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凄凉。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安晨不在家的时候我常常用他的那个录音机听音乐,反复地听着他录下来的那首歌。
歌词里说,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An endless,aching need。
“有人说,爱是条河,容易将柔弱的芦草淹没。有人说,爱是把剃刀,任由你的灵魂淌血。有人说,爱是那辘辘饥肠,一种无尽的带痛的需求。”
可是安晨,恕我年幼无知,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温暖很安全,哪怕周围一片黑暗,我都不会感到害怕。
中考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考得很好,可是那年很多人的成绩都很好,重点高中于是趁机拉高了分数线,我离分数线仅仅差了几分。其实上普通高中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安晨坚持要我上
重点,他说那几分的钱他来出。
我劝他说算了,普通高中就普通高中吧,大不了跟他上一样的高中。可是他很坚持,让我非重点不上。
于是,那个暑假他就跑到工地去搬砖头,可是我知道那样赚来的钱是远远不够的。而我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我不想成为家里的负担,我想跟安晨上同一所高中。
那个夏天多雨,常常一下就是好几天。安晨不许我去看他,怕我不认识路,怕我在路上出意外。所以我一直都没去过安晨打工的那个工地,我所能做的就是每天站在村口的柳树下等安晨回来。
这几年那棵柳树一直都在生长,从那棵跟安晨一样高的小树长成了粗壮的大树。就像我们在一天天地长大,我们必须无怨无悔,我们怨不得别人,不能抱怨上天对我们的不公,我们健康地活着已经是一种幸福,慢慢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安晨的房间虽然不再是禁地,可是有个抽屉他上了锁,他不许任何人打开那个抽屉,仿佛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每天都会很谨慎地上锁之后才让进去,因为我要借他的书看,因为我习惯了在他的房间一边看书一边听收音机,他纵容我的坏习惯。
可是百密也有一疏,有天他还是忘了给抽屉上锁。我从那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和一叠厚厚的画像,我的画像。
我看到在他的日记写满了对他自己的自责,写了很多想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话,他说,他在十二岁的那个雨夜里就爱上了我,希望我能够永远陪着他。
我终于明白了安晨所作的一切,他的反复无常,他对我时好时坏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一刻我也很矛盾,我忐忑不安地想把日记和画收起来,想恢复原样,可是心越来越乱,画纸不听话地从我手里滑出去,掉了一地。
我看着那些画,慢慢地坐到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
那天我没有去村口等他,我一直待在安晨的房间里,一直到他回来。
他看着散落一地的画纸,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弯下腰想把它们捡起来,可是,他不经意地看到了我的眼睛,内心的慌乱在他脸上表现得一览无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直视安晨的眼睛,非常慎重地告诉他。“你想用这个方法让我妈妈没有办法在这个家待下去,可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都经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安宁……”他扔下画纸,走过来拉我的手。“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挣开他,“看,你叫我安宁,我是安宁,我是安晨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还是安晨的妹妹,你不可以喜欢我的。”
安晨一脸绝望地看着我,而我却无法再正视他的眼睛,我怕我会沉沦。
“我妈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安稳的家,我不能让她失去幸福。”我背过身去,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我喜欢你跟他们又什么关系!就算我们永远只能做兄妹我也愿意,我还是会一样喜欢你。安宁,你说过,你会陪着我的。”
转过身去的我看不到此时安晨的表情,可是我想他应该跟我一样非常难受吧。
“我求你,不要喜欢我了,好不好!”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扶着门框慢慢移动,我想离开他的房间,忘记这段荒唐的记忆。
“我做不到,我就是喜欢你,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将来我们能够在一起,安宁,不要把绝望抛给我好不好?”
我渐渐止住哭泣,我回过头去,看着安晨说,“你有想过爸爸妈妈吗?他们怎么办?你要他们离婚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要求别人为了你的幸福而放弃他们的幸福,你这样不是很自私吗?”
安晨没有再辩驳,他慢慢地,像个机器人一样把画纸捡起来。我站在门口注视着他,看着他缓慢地把画纸放进抽屉里,然后他从另一个抽屉拿出一张画,远远地伸着手。
我迟疑了一下,走上前拿住了画。
画的中间是地平线,我在地平线这边,他在那边,身后是模糊的影像,看不出是风景还是建筑。
他说,他料到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我看着画,没有出声。
他说,他还是会继续去打工,如论如何都会让我进重点高中,答应过的事情不可以食言。
我拿着画离开了安晨的房间,我出去之后,他在我身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从门里传来了呜咽声。
那一刻我忽然很想抱住他,告诉他不要哭,可是我已经失去了那样的勇气。
我靠着门,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这时,我听见房间里传来我们经常听的那首歌: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