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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修这一撞的速度奇快,那恶徒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撞了各正着,整个身子顿时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在的监牢的木栅上,还没等他缓过劲来,下一刻却又被紧随而至的王可修用肩头猛的顶了一下,硬生生的抵在了木栅门上。
被连着撞了两下的恶徒,两眼眼球突出,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淋了王可修一头一脸。
恶徒缓缓的滑倒在地,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在场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好半天那胡大汉才反应过来,啐了一口说:“妈的,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随后却又两眼阴晴不定的看着王可修浑身上下——真的是一点伤都没有了!这才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而已啊,tmd见鬼了!
杜谦首次与那胡大汉有了相同的感慨——这傻大个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此时监牢里的另外两个恶徒回过神来,爆喝一声,一起举着枷锁向王可修砸过去。
却见王可修身子一矮,躲过了左边的一枷,却猛地跳起来将右边那个恶徒撞倒,又赶上去一脚踢中那倒地恶徒的腰眼,顿时将一个百十斤重的人踢的飞起来撞在墙上,再落到地上时,就已经只剩下抽搐了。
如今监牢里唯一还站着的,就是那个青面的恶徒了,却见他阴鹜的盯着对面这个双手被反剪,却依然撂倒了他两个同伴的人,突然猛地出脚,一条腿好似钢鞭一般的向王可修胸口抽去。
然而在他出脚的同时,王可修也踢出一脚,“嘭!”的一声,两条健壮的小腿撞在一处,随后又都收了回去。王可修站得稳稳的,而那青面恶徒却一脚踩虚,踉跄的摔倒,看他那小腿扭曲的模样,竟是在刚刚那一撞之下,就把小腿骨直接撞断了!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三个恶徒都无力再打,那胡大汉冷哼一声,命人再次打开牢房,将三个恶徒丢进隔壁空着的那间牢里,又看了看王可修,却被他望向空处傻笑的表情惊倒,只觉得脊梁骨上一股寒气直冲后脑勺,于是什么话都没说便急急忙忙的带人走了。
“你好厉害!”杜谦惊讶的看着对自己嘿嘿傻笑的光头,由衷的感叹。
“嘿嘿,打架俺从来不吃亏。”王可修自豪的挺着胸膛,本来就被麻绳勒的隆起来的肌肉如今更加明显了,再加上刚刚与人打斗,那肌肉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衬托的更加诱人了。
“杜谦,你饿了么?干嘛眼冒绿光的看着俺,不会是想吃了俺吧~~~”王可修奇怪的问杜谦,却没有一点担心被吃的样子。
杜谦一阵尴尬,心说我有表现的那么露骨么!然而他还没有回答,却见对面的毛猴用一阵幽幽的哭腔说:“傻大个你不是不说了么,不要吓我,哇~~~”这个犯人竟被吓哭了。
杜谦吐了吐舌头,王可修也缩着脖子憨笑了一下,两人都住了嘴。
他挤在一处呆了片刻,杜谦又说:“我出去看看,找个既不让你赵大叔受连累,又能救你出去的办法。”
王可修大喜,正要张嘴,却顾忌的看了看对面,闭着嘴猛点头。那憨劲让杜谦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光头。
出了监牢,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没有了阳光的威胁,杜谦找准了地方,向监牢西边飞了过去。在空中时,他还俯瞰了一下整个稗城,只见此时这城内已经恢复了秩序,再没有遭受恶鬼侵袭的迹象,想来城隍大人已经平息的事态。只不过有十几户人家门前挂着白帆,一幅丧殡的景象,可见还是有不可挽回的损失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傻大个也是很凶猛的,不会只是憨而已,不然怎么配得上小谦谦
17、良心 。。。
杜谦先去了城东的土地庙,俞守忠见到他顿时大喜,不顾礼节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激动的说:“大人可算回来了,这些天让我一阵好找啊!那一天你被邪魔攻击之后便消失不见,我还以为是凶多吉少呢!整个稗城都被我翻了好机会了!”
杜谦笑着说:“让你担心了,我却是流落在了城中关押囚犯的监牢里,在那处恢复了伤势以后,这才出来。”
“监牢?哎,我竟然没有想到!那监牢里煞气极重,不在我的神力掌控之内啊!”俞守忠摇头叹息,为自己的失误自责不已。
杜谦心里倒是很感谢俞守忠的失误——如果提前被他找到了,自己又怎么有机会认识那只憨憨的光头呢?
“俞老,你作为此城的土地,必定对这里很是了解的。我想问你,你可知那监牢中有个姓赵的老狱卒,家住何处,都有些什么亲人?”
俞守忠见杜谦问起,便想了想说:“这人我倒是知道的,乃是个懦弱无德之人,时常克扣犯人伙食,中饱私囊,家中有一妻一子,其妻倒是个老实人,只是不懂得相夫教子,其子缺乏管教,小小年纪就染上了赌瘾,如今却是嗜赌如命,将家财全都败光,年过二十五,却仍未娶妻,终日只想着如何坑蒙拐骗,好弄些钱去赌博!”
俞守忠说的满脸怒意,显然对赵老头父子的行径十分愤慨。
杜谦暗记于心,又问了赵老头家的住处,然后便准备赶过去。
俞守忠见他如此,犹豫着提醒说:“大人,小老儿不知你要做何事,不过咱们却不好直接干涉凡人之事啊!”
杜谦点点头说:“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
见杜谦如此回答,俞守忠也就放心了,不但不再劝阻,反而隐隐有些期待。毕竟杜谦作为地神,不受城隍管辖,行事比他这个人神土地要方便的多,若能够惩恶扬善的话,也是极好的!
随后杜谦离了俞守忠的土地庙,祭起飞云帕在天空中行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见到一排土坯房子,他飘身落下来,进入了其中一座。
只见这屋子里有一对老夫妻,席地盘坐在一张破烂的矮桌前吃饭,其中那个老头,却正是让王可修感激不已的赵大叔。
白天的时候,杜谦发现这个老人表面上对王可修照顾有加,但背地里却将他的情况报告给那姓胡的大汉,前后行迹如此不同,让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过来一探究竟。而在听了俞守忠的介绍之后,就更加坚定了他的怀疑。
杜谦在赵老头的家里转了一圈,却发现这一座三间的土坯房里简直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四下里连个完整的桌椅家具都没有,而他们老两口吃的饭,也尽是些粗康野菜,比杜谦辖下的那些穷苦村民吃的还差!
这时候却见赵老头忽然放下筷子对老妻说:“哎,今儿强子又没有回来么?”
坐他对面的老妇人叹了口气说:“是么,又不知又在哪处去赌了。哎~都二十五了还没个媳妇,整日就知道去赌,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呦!”
老妇人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起来,那赵老头丧气的摇着头说:“行了行了,别哭了!你放心,只要挨到秋后,我就能赚到十两银子,到时候给强子娶个媳妇,有了媳妇管着,自然就不赌了。”
“真的?”老妇人顿时止住的哭声,惊喜的问。
老头不愿多说,只是不耐烦的点点头,那老妇人顿时喜得对着头顶作揖祈祷:“竟有这等好事,真不知是哪位神仙显灵了!”
然而赵老头在听到“神仙显灵”这几个字以后,却突然脸色一变,斥了一句:“胡说什么!”随后便怒气冲冲的起身走进了睡房。
老妇人不明所以,但杜谦却是看得明白,这赵老头肯定是心虚了,白天发生在王可修身上的异象让他心里极害怕会受到鬼神报应。
见到这种情况,杜谦心中一亮,有了办法。于是他便在外面转了一圈,等到夜深之后,赵老头睡着了,这才又回来,对着熟睡中的赵老头打出一束金光。
睡梦中的赵老头,恍惚间就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突然有一个金甲神人出现在他面前的上空,怒气冲冲的瞪视着他,声如洪钟的大喝:“你可知罪?”
赵老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以为报应到了,他本就怯懦,被这一喝,顿时就像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的跪倒在地。
使用神力托梦的杜谦,眼见睡梦中的赵老头已经被吓住,于是便让他坦白自己的罪行,那赵老头哆哆嗦嗦,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说了。不但讲了自己以前克扣犯人吃食的事情,连小时候偷女人内裤的事也老实招了,他语无伦次,很快又说到了王可修的事情上。
杜谦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府台大人的儿子一言不合打死了人,而那被杀之人的家里还有些势力,并不是可以随意打发的,于是在府台的授意下,府衙的人便谎称救人的王可修是凶手,把他关起来,准备做替死鬼。
因为朝廷明令死刑只能在秋后执行,而府台大人又怕横生枝节,所以一直压着案子不审,想拖到秋后大审,然后便立即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