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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拥有永恒不变的面容，而你面对的爱人却从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你的爱人情何以堪？”
“这……”卡加经德古拉伯爵一提点，也算明白了为什么血族没有永恒的爱情。
“当然，你和雪莉不会有这一天的。”德古拉又补充道：“你们都是不会衰老的种族。”
“尼克最近才想起孟涵，想起他们那不知是否平安出生，更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德古拉继续说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们母女。但面对如今的孟涵，他再也没有当年的激情了。但他却惊异地发现了自己的女儿孟菲，居然是血族中千年难遇的特殊能力者——日行人！”
“日行人？”
“不错，日行人就是指能在阳光下活动的血族，到目前为止，血族中一共只有两人。”德古拉道。
“一个是小菲，那另一个是……”
“是我。”德古拉道，“作为血族首领，也是族中唯一的圣阶。就在我提升至圣阶的当天，我终于发现自己不再惧怕阳光。虽然在阳光下我的能力有所下降，但这与我得到的白天世界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这么说提升到圣阶以后，就能成为日行者？”雪莉忽然在一旁忽然发问。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拖累卡加。
“只是有这种可能性。”德古拉道，“毕竟血族中还没有第二个圣阶。”
“那你们口中的小菲为什么会是日行者？”雪莉继续追问。
“这个我们也没有搞清楚，所以才派人去接小菲。”
“不过，你们还是采取些更温和的方式比较好。”卡加道，“小菲从出生起就待在人类社会，像三天前夜里的那种方式实在会有点让她接受不了。最好让尼克自己去接他女儿，而且作为母亲的孟涵也应该有知情权。”
“这个，我会考虑。”德古拉转而一笑，望着了一眼雪莉道，“血族的重要成员目前都在暗月堡。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得在阳出之前完成你们的婚礼。”
“有劳了。”卡加望了一眼他娇美的新娘，心思再度被拉了回来，有雪莉在身边，他真的什么都不想了。
“雪莉，你还是像尼克那样叫我一声父亲吗？”德古拉又望了一眼雪莉。
“对不起，德古拉大人，请恕我一时还无法适应。”雪莉道，“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我是有父亲的，而且父亲非常爱我。”
“按血族的传统，我已是你的亲生父亲了。尼克当年和你也是一样的。”德古拉有些失望，又道：“不过这样，你先称呼我一声义父？”
“雪莉，一切取决于你。”卡加在一旁说道，如果雪莉不愿意，他可以从中干预这件事。
“嗯，义父。”看来这几天雪莉和德古拉伯爵相处得不错，她没有过多的犹豫。
“好孩子。”德古拉一脸笑容，他原来只有尼克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现在终于又多了一个。很简单，纯血统的血族结合后无法生育下一代，血族的扩展一般只能靠转变人类才能实现。而德古拉的血液非常霸道，接受了他血液的人大多都爆体而亡了。
德古拉又不期然想到了自己未见过面的孙女——孟菲。她是一个特例，但有着一个人类的母亲的她，到底算不算纯正的血族还不是很清楚。
暗月堡这一夜灯火通明。柯文斯很快召集了在堡内的血族，而不在场的重量级人物，也都派遣了人通过传送阵去邀请。血族之王要嫁女儿，那些人捧场都来不及，纷纷准备了大量精美昂贵的贺礼前来。
一个小时后，婚礼在古香古色的城堡大厅举行。本来，为了重磅推出德古拉伯爵新添的女儿，这里就已经装饰一新，专等择日开宴。如今柯文斯只需将大厅稍加修改，就变成了一个喜气洋洋的婚庆大厅。
美妙的乐曲声中，雪莉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婚纱，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款款走出。一位美貌的少女在旁边撒着玫瑰花瓣，显然是伴娘的角色。那少女卡加看着有些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边见过。
“这是我的另一个妹妹克莱尔。也算是雪莉的姐姐吧。”尼克穿着笔挺的西服，站在卡加边上充当伴郎。
难怪眼熟，原来是刚才画中的女子。果然岁月流逝，却不曾在血族身上流下一丝痕迹，那幅五百年前的达？芬奇画作中的少女的容貌，与当前克莱尔没有丝毫的差别。
这时，德古拉伯爵搀住了雪莉的手，以西方贵族的礼节。新娘应该是由父亲亲手交给新郎的，这样一对新人才能得到长长久久的幸福。
看着德古拉携心爱之人向他走来，卡加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终于，雪莉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这段看似不长的路，卡加觉得他们快走了一个世纪。终于，德古拉将雪莉纤细的小手放在了卡加的手心中，衷心祝福他们白头到老。
接下来的仪式，一一进行。血族和教廷本是誓不两立的两大势力阵营，他们的婚礼中自然不会有神父来问话，也没有那么多亢长的誓言和问话。不过却有一条，互相滴血盟誓。
一把镶着红宝石的雪亮小刀被放在黑天鹅绒衬着的金质托盘中呈了上来。
卡加有些弄不明白地望了望边上的尼克。
“别紧张，刺破指尖，滴一滴血在边上的酒杯中就行了。”尼克小声解释道：“雪莉也要滴一滴，你们两人的血液将一起融合在杯中的葡萄酒里。最后由你们一起饮下，整个仪式就算成功了。”
“血族的血可以随便喝吗？”卡加不由得再小声问了一句，他还记得德古拉说过雪莉正是由于喝了他的血才变成血族的。
“一滴血，不会有问题的。要转变至少需要500毫升的血量。”尼克催促道，“快动手吧，大家都在看着呢。”
卡加不再犹豫，取刀割破了中指。即便血液有问题，他自问也能凭自身能量，将异常情况趋除。
“啪嗒”，他鲜红的血液与雪莉有些发暗的血液混和在葡萄酒中，顿时散发出一阵奇异的香味。
“果然是天生一对。”德古拉笑道，葡萄酒已经附加了的血族特殊魔法，只有心意相通之人的血相融才能产生如此异香。
卡加与雪莉各饮了半杯酒，美酒加美人，卡加的心不知何时已彻底沉醉。
“恭贺德古拉伯爵大人喜得女儿女婿！”仪式完成，各位血族按品级高低先后向血族之王道贺。
“谢谢各位。”德古拉伯爵一向苍白的皮肤上，此刻居然也有了一丝红色的光泽。显然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不但多了一个女儿，更收了一位相当不凡的女婿，对于活了数千年的他来说，确实非常开心的事情。
宴会正式开始，血族的饮品，除了取自血站的新鲜的血液外，还有各种极品葡萄酒。
卡加并不反对血族以人血为食的习惯，在他看来，只要不伤及人的性命，这并不能算一桩罪过。不论是在他的世界里，还是这个地球之上，任何一场战争中流掉的鲜血都要比他们每日的一丁点饮用量多个千万倍。更何况，除了取得食物外，血族的高端生物制品也为人类的健康谋取了相当大的福利。
他取过一杯散发着宝石一般诱人光泽的葡萄酒，轻抿了一口。一股浓郁的甘甜果香从一路滑过喉头，比五粮液清甜，更醉人心。
“雪莉，给你。”他很尊重地为雪莉取来了一杯鲜血，血族在当做饮品的血液中加入了一些添加剂，使之不会凝结成块，还更多了一番鲜美的滋味。
“不，我今天喝葡萄糖。”雪莉隔着面纱微笑道，今天是她和卡加的婚礼，虽然她已成为血族的一分子，但从内心中她并不愿意让卡加看到她嗜血的一面。
“没有关系。”卡加又怎么能猜不出她心中所想，柔声道：“无论你怎么改变，都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你永远是最纯洁最美丽新娘！”
“卡加！”雪莉忍不住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我们的婚礼，应该笑哦。”卡加将她的面纱拢向脑后，亲吻着她的面颊。
“嗯……”
宴会过后，侍者将他们带入了布置一新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式的奇珍异宝，墙壁上还镶有许多说不出名字的宝石。
“父亲待你们真好。”一路陪同过来的尼克赞叹道：“这是他最喜欢的房间，从来都不准我在里面过夜的。”
卡加报以一笑，德古拉伯爵的苦心，他又怎能不知？除了是他的爱婿之外，他现在还是血族最强力的盟友。
“时间不早了，你们好好安息。注意了，窗子别打开，万一你们睡过头了，有阳光照进来对妹妹不好。”尼克不放心，又仔细关照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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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婚之夜
卡加连声答应，从理智上他明白尼克的嘱咐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