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至少是件好事,不是么?
乐砂还想再考虑一下,用什么姿势睡比较安全,比如,脸朝下,用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等等。
然而,他接触到床的那一刹那,他就失去了知觉,憨然地进入要梦乡。他已经太疲劳了,又喝了许多酒。
【正邪武林】 第一卷 喜鹊 002
在一条繁华的大道上,有一家全城最有名气的酒馆。这酒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好,好在它的大小跟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名气。能在一个繁华的城镇站住脚跟,自然和一些乡野的小店子不同。这酒馆靠的是它的质量,饭菜的质量,酒的质量,服务的质量。
再加上并不昂贵的价格,使这些成为了各种人都愿意聚集的场所。
除了小老百姓以外,江湖中人,也喜欢在这种地方聚集。
一者,武林中人,大都嗜酒,以实惠的价格,喝上两口,对不少人而言,是个生活的好乐子。其二,来这里找人、找探消息,那是再好不过的。
因此,这间酒馆除了两三桌空着,其它地方都坐满了人。
酒馆的门口,现在走进了两个人,都是20出头,杀气腾腾的。两人跨进了前门后,也没管伙计的招呼,径直地穿过了大厅,快步迈上楼梯,就到了两楼。
看见两人气冲冲的上来,掌柜赶紧也离开了一楼的柜台,跟着走上来。
掌柜道:“两位大爷,有何贵干呀?”
两人中前面那位,长得虎背熊腰,凶煞着脸。没有答话不说,还一手抓起酒店掌柜的衣领子,顺势把他提起来,重重地压在了楼梯边的墙上。
掌柜双脚离地,整个人悬在空中,脸涨得通红,道:“大爷,大爷,有话好说,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壮汉只道:“他在哪里?”
掌柜道:“小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呀……”
壮汉手上加重了力气,掌柜“唉哟”一声惨叫,壮汉又道:“我再问一次,他在哪?”
掌柜用尽最后一丝吃奶的力气,道:“大爷我真不知道您在说谁,我要知道准全部告诉你呀。”
“喜鹊。他在哪?”
掌柜道:“他不在这。”
“你敢骗我?”
掌柜解释道:“他只每月放银两在这,要我们负责给他带话而已。”
壮汉的手松了下来。
掌柜脚一站到地面,人就倒了下去,半跪着使劲地喘着气。
壮汉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不实,哼,你自己想想会怎么!”
掌柜抬起头看着壮汉,道:“小的不敢,一定告诉大爷。”
“你可知道他?”壮汉指了指他的同伴。
掌柜道:“小的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认得。”
“他的江湖绰号叫铁牛,现在你可知道他了?”
掌柜道:“嗯,这个嘛……”
壮汉厉声道:“说实话。”
掌柜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道:“他是‘客人’中的一个。”
“什么样的‘客人’?”
掌柜顿了一下,道:“两年前,有个下人打扮的人,拿着银两来到我们这,说那次服务的‘客人’叫铁牛,让我们帮忙传话。”
壮汉道:“对,就是两年前。这样的定单,你们是怎么传话给他的?”
掌柜道:“我们把每月的名单整理好,写在一张白纸上,初二的那天,就会有一只乌鸦来取走。”
这时,那个叫铁牛的人,发疯似的叫道:“是不是只红色的乌鸦?血红色的!”
掌柜不语,算是默认。
“就是它,它就是‘喜鹊’!”铁牛站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看到没有,我就是你们的‘客人’,这就是你们的服务!”
再细一看,原来这铁牛已成了瞎子。
铁牛发疯似的拨出腰间的大刀,尽力向掌柜砍去。眼下,掌柜的性命不保。
就是最关键最危急的时刻,不知从何处发来一只暗器,“当”的一声,把铁牛的大刀打落在地上。这暗器竟是一只筷子。
在这二楼的酒馆内,只有三个人,有能力看清这只暗器的出处。其中包括那壮汉,还有发暗器的人。而第三个人,此时却低头不语,继续吃他的酒菜,似乎对这样的江湖纠纷,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壮汉看了看发暗器的人,打了个揖,道:“兄弟请道上姓名来。”
那人没有讲话,缓缓地站起身,走了过来。
壮汉却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没有理由的杀气。
那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道:“掌柜是没有武功的人,要打,我和你们打吧。”
壮汉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在高人面前现丑了。如果这是您要的人,小的按您的意思办就好。”转身拍了铁牛一下,又道:“我们走。”
那人却道:“你们走不得。”
壮汉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道:“为何?”
那人没有回答壮汉的话,反而问道:“你们觉得,自己是好人么?”
壮汉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如果是好人,怎么会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洒店来,乱杀一通。”
“那你会武功吧?”
壮汉道:“略懂皮毛。”
那人一字一句道:“好了。除了好人和不会武功的人,我杀每一个自己遇到的人。这下你有答案了吧?你们俩都是符合条件的人。”
壮汉道:“你要杀尽自己遇到的坏人?”
“嗯。”
“为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仿佛在暗示,壮汉和铁牛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知道答案。
这时,铁人插话了:“万一你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岂不是找死么?”
那人道:“是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至少到现在,我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壮汉和铁人的脸,一下就变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脚下一蹬,已飞了过来。
那人手上只拿了另一跟筷子,但在壮汉和铁牛眼中,现在这根筷子,却比任何利剑都犀利。
“当”的一声,壮汉拨出剑挡住了一次进步,铁牛则已经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那人再一蹬腿,发起第二次进攻,壮汉再没能挡住。
筷子直接插在壮汉的心脏上。
壮汉道:“你敢杀我,会有报应的……”还没说完,就已应声倒地。
那人却看也没看壮汉一眼,走下楼梯,就此离去。
经过了这么一番打斗,二楼的所有酒馆客人,不知何时都早已离去。
除了一个人。
他就是这酒馆内,第三个能看清那根暗器的人。
他就是乐砂。
乐砂此时,眼睛并没有瞎掉。
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已经摆脱了喜鹊的追杀。
那天,他一觉醒来,惊出一身冷汗。他无法想象,自己就在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妇人的“守护”下,就这么不安全地睡起觉来。
他更没有想到,一觉起来,还能清楚地看见这个世界——喜鹊并没有出手。
他忽然感觉,活着真好,这世界还不算那么坏。
然而,当他走出房门,心情就降了下来,喜鹊还是在一个枝头,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说,这是没有出手,并不代表下次不会出手。
乐砂又一次活在了喜鹊的阴影下。
乐砂做了一个自己觉得很英名的决定,在解决喜鹊这个问题之前,他都要在老妇人这时睡觉。师傅曾告诉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成功过的方法。
他觉得,师傅虽然没有教他武功,但教给他的这些方法,都非常实用。
话说回来,后来的这一个月,乐砂就开始打探起喜鹊的相关消息,每次离开婆婆这里,他都会3、4天不睡觉,避免喜鹊的攻击。然后,回到老婆婆家里,才一次睡个够。
这样调查,效率当然非常低下,但至少乐砂觉得这样很安全。
因此,一个月后,乐砂到了这个酒馆,成为了在场能看清这暗器的第三个人。
乐砂再大口地吃完了最后一块肉,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酒,然后往窗外一跳,出了酒楼。
七转八转的,乐砂到了一条小巷,他就在巷口,买起一个包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眼睛,他可以感觉到,一切事情将会在今天得到解答。
高兴的他,还朝停在枝头的喜鹊吹了几下口哨,从包子中取出一小块肉丝,扔上屋檐,示意让喜鹊也吃上点儿。
不过,喜鹊并没有领情,还是一动不动地在它的屋檐那,静静地盯着乐砂。
“真是只倔强的老鸟。”乐砂埋怨道。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乐砂的胃口,一个大包子,他三口两口地就吃完了。抹了抹嘴边的油,乐砂又道:“这人脚程怎么这么慢,并天了都没来……”
又过了几分钟,才见一人,勾着腰,像贼一样的从另一个小巷走出来,不时还回头偶而张望了几下。这人,正是刚才酒楼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