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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火火,于是乎,这楚家的长子楚桥,却是慢慢地退出了世人的关注。
也许,谁都料不到,这楚桥,明面上是这楚家养尊处优,不需理会家里生意的大少爷,暗地里,却是这当今圣上设在青州的御察使的副使。
年纪大些的人都知道,这十六年前淮南王叛乱的事,当时算不上是生灵涂炭,也算是一场浩劫了。
想当年,淮南王也是随着当今皇上南征北战,劳心劳力地打下了这大周的半壁江山,新朝立,当今皇上并没有藏良弓,烹走狗,反而,一赏再赏,让这淮南王卸了兵权,到这姹紫嫣红,小桥流水的江南当个悠闲王爷。
可惜,这拿惯了长矛的人总归拿不惯这鸟笼,十年后,再起战事,这一回,反的,却是自己曾经一同浴血奋战的当今圣上,好在,大齐并不是除了这淮南王就没有会打仗的人才了,开国候杜申明就是在这场平乱中屡立奇功。
最后,淮南王死了,势力也跟着土崩瓦解,杜申明得势了,可这回皇上放聪明了,只给杜申明封了个有财权无实权的侯爷,除此之外,还在各处设了御察使这个秘密组织,专门负责监察百官,防贪,防叛,防小三。
在某些时候,御察使还得负责接收皇上的密令,随机应变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渐渐的,这原本专职于监察的御察使也是演变成为了皇上的一个私人行动加情报所,做起事来,很有效率。
唯一不好的是,是这凡属于御察使的官员终生不得泄密,就连身份也得保密,故而,这当地的官吏都知道自己也许时刻在被人监视着,但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平日走路也得小心,要是,不巧撞在了这穿着便装的御察使官员身上,也许,你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当然,这是几十年后的戏本子里头说的,真实情况是,这御察使的官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比如这一位。
“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蒹葭她……蒹葭她怎么说?”楚桥一改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大臣风度,此刻正是红着脸,见着沈浩进了院子就是急急忙忙地扑了上去。
“这个,”沈浩略一踌躇,继而又是正色道,“我那十四姐,什么都好,只是,一点不好。”
楚桥张口就来,“蒹葭怎么会有不好的地方呢,她是完美的,无缺的。”
“楚公子,你能说出这番话,”沈浩先是笑,继而却是突然变了脸,肃然道,“就说明,你真的太不了解我那十四姐了。”
“怎么说?”
沈浩下意识地偏偏头,看了看身后面带警惕之色的莫白,只是笑道,“没什么,我们,也不过都是希望我那好姐姐能有个好归宿,楚公子,你能为了我十四姐五年不娶我很佩服,可是,若只是你徒然痴痴相守,到头来,你只会毫无所获,我十四姐,定然也会愧疚不已,适合不适合,喜欢不喜欢,也只有相处后才知道。”
沈浩看着楚桥凝眉思索的样子,又是一笑,“就像某些人,也许一开始看着,你会觉得她野蛮,不讲理,见钱眼开,还喜欢捉弄人,可是相处久了,才会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单纯,就像一个只出生的小猫,其实,很乖巧,很懂事,也许满肚子坏水,可是,也是善恶分明,还有……。”
沈浩正是说到兴头上,身旁的莫白却是忍不住地“咳咳”地提醒了好几声,皱起的眉头都可以夹住好几根竹签子了,心里只是腹诽道,这世道,果然变了,不喜女色,无情冷血的小侯爷都开始发情了。
沈浩尴尬地握拳贴着嘴边干咳了几声,才是一字一句地道,“我的意思是,楚公子,有时间,你该是多和我十四姐相处相处,一个痴情,一个情痴,若是不见面,都是白相思。”
“懂了懂了。”楚桥木讷地点点头。
沈浩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是懂了,显然,这也是个没经过大情小爱洗礼过的小白鼠,嗯?自己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
冬风吹,一瓣梅花花瓣落地,吹起那一地薄如蝉翼的尘埃,本该是个赏月赏梅交流恋爱心得的气氛,却是簌地冷淡了起来,沈浩和楚桥忽而都默默无言,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楚副使,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终究还是沈浩先开了口,就连称谓都换了。
一个副使,让楚桥恢复了不少平日里的冷淡,叹了口气,实话相托,“我只能说,你的那个柳姨娘,身份,很离奇。”
这个结果,似乎没有让沈浩有多惊讶,自己已经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从把那枚祥云凰腾的玉佩交给楚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料想那最坏的结局了。
“副使直说吧。”沈浩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知道,纵然自己和楚桥的交情再好,若是这件事和皇室无关,楚桥也不会冒着滥用私权的罪名替自己去查那些细节,那日楚桥先是惊讶,后又是笃定地接下了那枚玉佩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这千丝万缕间的联系,已然,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还要继续查。”楚桥给了个不甚理想的回答,继而,又是转过身,拍了拍沈浩的肩膀,“你莫担心,若我们的猜想是真的,这对你和你那柳姨娘,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现在的做法是对的,在事情未明了之前,先将她送出去,只因为,你我都知道,这镇远候侯府里,已经是混入了不干净的人了,你做的,很好,如今她,很安全。”
061 采花技术,有待提高
这一夜,侯府过得极为平淡,除了这楚桥最后又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关于自己女神的事,其他的,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至少,除了沈浩以外的人大抵都是这样觉得的。
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外头,如游魂四处晃荡的老猫小白还在肆意的发情叫唤着,沈浩莫名的总是有种想要和它对话的冲动。
当沈浩在那张花梨木大床上滚到第十八圈的时候,他做了一个让自己都害怕的决定,自己要去见那小鬼,即便外头,还是四更天,可是这心里头,已然是涌起一阵阵难耐的骚动,似乎落了什么东西,总是过得不安稳。
城南胡同十八号,和沈浩整晚的骚乱相比,这处侯府别院却是静得出奇,耳房外,一盏孤灯,昏暗得看不出墙下的人影是睡着了,还是只是低着头守在门口。
正中的卧室里,却是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梦呓,似女儿家话长家短,又似那老婆婆们唠嗑谈天,总之,是十分热闹。
柳小桃尚在梦里和周公作揖聊天,偶尔听到几声轻微的响动也只是翻了个身子,西下将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纸糊纱窗洒向床头,一路西移,不知何时,这东方一声公鸡报晓就是响亮了整个巴陵城似的,柳小桃此刻的睡姿恰好和优雅这个词是背道而驰,脸朝下,四肢大张,听着外头的鸡叫,腿一蹬,颤了两颤,才是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晨光里,似有飞絮飞舞,让人看不真切,可当那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大脸猛地映入自己的眼帘的时候,柳小桃的第一反应就是……
“啪!”
“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你……你,大清早的,你一声不响的进屋来也就算了,趴在我床头算是怎么回事,你趴就趴好了,你笑成那个样子,想吓死人啊。”柳小桃抚着胸口,又是紧紧地抱着被褥,死死地盯着床边的沈浩,似要把这个神出鬼没,最近行为越来越奇怪的小侯爷盯出个洞来似的。
沈浩耸耸肩,脸上还印着那清晰可辨的五指印,狡黠地一笑,“你打了我,我可是要打回来的。”说着,就是朝柳小桃身边凑了凑,作势就要下手。
“你敢,”柳小桃裹着被褥一闪,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壮着胆子道,“我们可还是有契约在身的,你若是敢对我动粗,我就……我就背信弃义,把你给告发了,说你,说你那什么,还有那什么。”
“哦?”沈浩笑得愈发奸诈狡猾,“那你说说,你要告我什么?”
“我……,”柳小桃眼珠子一转,却是找不到半个字来搪塞过去,看着沈浩愈发深邃不可猜忌的眼神,突然把头往这被褥里一窝,闷声道,“我错了我错了,小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这等小民计较了,你若是要打,我让你打回来便是。”说着,还伸出了自己那瘦瘦小小的胳膊,晃着臂膀的半两肉,口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打吧打吧,给我留下半条命,让我还能养活我家老爹就行。”
柳小桃言辞振振,还当真把沈浩说成了一个专制独裁的纨绔子弟一般,沈浩挑挑眉,只是轻轻把柳小桃这只胳膊塞回了被褥里,笑道,“瞧你这点出息。”
听了沈浩放声自在的笑,柳小桃眼珠子又是一转,突然拔腿起身,裹着褥子连鞋都不准备穿,就是匆匆下床。
“诶……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