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査君然被骂得不敢回嘴,心里越加愧疚,若不是他欲 念缠身,何至于失了判断,轻易相信了李阿婆这个庸医?
他垂头,半响才说:“难道,难道没有办法吗?”
女大夫掏了一个针囊,取出几根针扎到萧缘书的几个大穴处,道:“我只能暂时为她止血!不过我见她脉相已乱,阴阳失和,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査君然闻言大恸,颤声祈求:“大夫,你即能看出她的病状,定能救她一命,求你救她,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回你寻来!”
女大夫见他说着说着,竟是要流泪了,冷声反问:“你难过个什么劲?我说大罗神仙救不了她,又没说她必死!”
査君然不 禁 失态,也顾不上男女之防,紧紧抓住女大夫的衣袖,道:“你是说你能救她?”
女大夫不悦的将他的手扒开,道:“我可没说我能救她!”
“那……”这个大夫着实可恨,几句话将査君然的心从高空摔落了无数次,每次都如进 了一次阿鼻地狱,让他越感无力和恐慌。
女大夫起身,看了看査君然,又看了看萧允输,道:“她的脉象凶险皆因阴阳失和,看样子离死不远,唯今之计便是……阴阳 相 交!”
闻言査君然一怔,握了握拳,好似做了重大的决定,疾步上前抱起萧缘书提步欲往外走。
女大夫挡在他的前面,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将她送回去,找人为她……”
女大夫冷笑,说:“她如今血气相冲,虽是止了血,却不能保证经脉平和,你若是再耽搁,难道让她血脉爆裂而亡吗?”
“我……”
“我观你对这个姑娘倒是情深意重,不过肌肤之亲而已,怎的如此放不开?想我大懿朝民风开放,若是两情相悦,日后成亲便是!若是姑娘不愿意,便当做露水 姻 缘,船过无痕而已!你这般扭扭捏捏,拧不清个轻重缓急,难道非要等到她身死赴黄泉,你才顿悟、悔恨不成?”
话毕,女大夫不再看他,转身走出房间,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査君然看了看怀里的萧缘书,苦笑,喃喃道:“缘书,你会恨我吗?你若是醒来是否会恨我?或许,从今后你连哥哥都不愿意再唤一声……”
说着,他将她放在床上,慢慢将自己湿透了的衣服褪 去,又将她的衣袍尽 除,小心趴伏在她的身上,细细吻她,轻轻摸她。
“缘书,对不起,对不起!我宁愿你恨我,我宁愿你骂我,我也不要你在我面前死去……”
他忏悔着,手微抖,终是将她的双 腿缓缓扳开,扶了她的 臀,闭上眼睛使 劲一 撞,与她合二为一。
屋里男子沉 重的呼吸声,啪啪的撞 击声,还有令人心酸的喃喃自语纠缠一起。
“缘书,缘书,哥哥对不起你,你若醒来,哥哥愿以死谢罪!”
“哼!缘书……缘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十
简陋的医馆客房,案上晕黄的煤油灯不断晃 动,灯芯已经快燃尽,无形中让整个屋里都显得破旧、清冷。里间无甚家什摆设,不过就是一张案,两条凳,一张供病人休息的床。
床是极普通的木质,床四角上已经布满了蛀虫洞,四围用棒子支高挂着因为陈旧而泛黄的白色床帘。
此时,这破旧的床和泛黄的床帘都随着床上勾 缠的那对男女的摆 动而不断晃 动着。床连接处因为床上査君然的撞 动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着一声重重的男人闷哼声,一切归于平静。床的前后摆、床帘的波浪抖,还有那咯吱声都戛然而止。
趴 伏在萧缘书身上的査君然其实已经脱力,一整夜的乍暖乍寒,心里乍喜乍忧,几番辗转将他磨得手脚重如千斤,脑袋更是发晕。
可他仍是强撑着从萧缘书身上爬起来,缓缓下地掏了他衣袍里的手巾出来。因为他先前泡在水缸里,手巾自然是湿冷不堪。
他咬着牙用内力将手巾半烘干,然后细细的为萧缘书擦去身上的汗水。末了,犹豫片刻,拾起地上的裤子穿好,走出门去打了一盆水回来。
他将手巾在盆里漂洗一通,再用内力半烘干,方才坐到床沿,轻轻扳开萧缘书的双 腿,小心翼翼的将她腿间的浊 物擦去。
他用手探了探,感觉里面已经干净,这才将手巾丢到一旁,俯身将她半抱起,为她穿衣服。
他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彷佛怀里的萧缘书是传说中不能被人惊扰的人参娃娃,若是大力一些,就怕吓了她让她遁地而逃。
他专注的为她扣扣子,系衣带,轻轻的为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做好这些,他恋恋的吻了吻萧缘书的嘴角,方才将自己的湿衣拾起,也不管是否能穿,胡乱就套在身上,噗通一声跪于地上,静待她醒来处置。
女大夫看到査君然出来打水,心里对他不由心生好感。他先前没有趁人之危,她已是对他另眼相看,毕竟中了十欢散的女子实在太美,他竟能抵挡这诱惑,实属难得。此番见他心细如尘,事后还不忘照拂心上人,女大夫只差为他拍手叫好。
可女大夫在门外静等片刻不见査君然出来,心里起疑,屋里静悄悄一片,不像是又要来一次的场合。加之,她自幼学医,望闻切诊问样样精通,自然知道査君然受了风寒,心绪起伏过大,怕是强弩之末,一切皆靠硬撑着。
见他迟迟不出,房间里又无动静,不由有些担心。査君然的呼吸之间已有杂音,此时是寒冷的冬季,若是受寒过重定会伤及肺部,要是弄不好,很可能会因为肺炎一命呜呼。
女大夫迟疑片刻,双手将门推开,便见到床上的萧缘书还未苏醒,衣衫十分整齐,安稳的平躺着。而床边,跪着脸颊通红的査君然,呼吸急促,双眼已有些失神。
女大夫心道不好,忙上前切他的脉,惊道:“你快起来,你身上寒气入体,加之喜怒无常,内脏受损,且肺脏杂音过胜,若不好生将养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査君然此时已然恍惚,却还是固执的跪于地上,道:“无妨,我要等缘书醒来向她请罪!”
女大夫气得差点举手赏他一巴掌,骂道:“迂腐!你敬她爱她自是可贵,但你所做也并非是冒犯,只为了救她性命,何罪之有?还不快快起来,再跪下去,怕是你的身体都要僵死!”
査君然缓缓摇头,就是不起。
女大夫最见不得别人不爱惜身体,当即踹了他一脚,骂:“看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的行事婆婆妈妈?还不如我这妇道人家来得干脆,你若觉得冒犯了她,将她娶了就是。你若怕她委屈,那就请了父母之命嫁于她就是,何苦拘于小小礼法?”
査君然痴痴望着萧缘书,眼中焦距有些涣散,回道:“此番皆因我昨夜一己之私造成,我纵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况且……她……”
就等不闻他下文,女大夫按耐不住追问:“她到底如何?吞吞吐吐的,你这是要急死我呀?”
“她本有心上人,于我不过是兄妹之情,我之所为乃是不义不仁!”
“你……”女大夫见他讲得心酸,不由也跟着心酸,如这般痴傻的男子世间少有。若真是爱床上的女子,大可就势缠上去,可这傻小子不但不愿,还非得慷慨赴死!真是,气煞她这个做大夫的了!
女大夫幽幽叹气,轻声问道:“那你觉得你请罪便是对她有了交代?于她便是好的?”
査君然被问住,挫败的说:“我知道我就是一死也无法抹去今日之事,但我……”
不等他说完,女大夫心思一动,便接过话去,道:“但你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却偏要如此迂腐!”
査君然震惊,道:“夫人所说是何意?君然愿闻其祥!”
“你既说她有心上人,想来她必不能接受和你有了夫妻之实,你这番认罪又有何用?”
査君然捏了捏双拳,无力的坐于自己的脚后跟上,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除了请罪别无他法!”
女大夫嗤笑一声,说:“谁说没办法?这姑娘在你将她送来时已经没有了神智,根本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你只要绝口不提,我闭而不说,有谁会知道发生了何事?”
“不……我不能,我做了便是做了,我宁愿一死,也绝不欺瞒她。”
“你倒是痛快,一死便了之,她呢?她既有心上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心上人。日后还要为你的死背上无端端的罪责,难道这就是你所要的担当吗?”
査君然被问住,不再说话。
女大夫冷眼望他,厉声说道:“你若是个男人就起来,莫再寻死觅活,只当今日不过春梦了无痕,既是心属于她,就莫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