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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众人皆跪地上,不敢再出声。
德昌帝见状,颔首调侃道:“皇妹此言甚是,朕也以为这群殴之事本无伤大雅,可朕若是也参与群殴,怕是天下百姓会笑掉大牙!”
闻言,殿前跪着的众人皆俯首跪拜道:“臣等莽撞,圣上恕罪!”
楼韧笑笑,说:“陛下,臣以为萧缘书虽无大罪,到底不能姑息,理应给她个教训!”
德昌帝微微一愣,眼神复杂,问道:“以肃王之见,当如何给她个教训?”
“臣以为,她剿匪有功,群殴有过,不如功过相抵,就此不提!”
德昌帝已然明白楼韧此举的用意,想到他那个儿子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只得假意称赞道:“都说肃王严于律己,宽于待人,今日看来此话不假!既是如此,便准卿所奏,让萧缘书功过相抵吧!”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花开花落终有时(二)
那端,萧策方才练完武,便听闻萧缘书被众人问罪于宣政殿。传话之人是德昌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平日里最会做人且机灵,对萧策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小太监在殿外听到众人发难要杖责萧缘书二百,他一心讨好萧策,便风风火火的跑到内殿报信。
萧策一听,居然失了平日的冷静,连仪容都顾不上端正,一阵狂奔硬生生闯进了宣政殿。他的出现十分突兀且失态,头发凌乱,几缕垂于额前,颇为狼狈;外袍未穿,仅着里衣,且里衣未系、袒胸露乳;下面也只是一条黑色裤子,*系得松松垮垮给人岌岌可危之感。
知子莫若父,见他闯入,德昌帝立马知其原因,忙怒瞪他,示意他闭嘴。
他却是心急如焚,根本顾不得自己父亲的表情,一下跪于殿中,张嘴就说:“父皇,请收回成命,饶恕萧缘书!”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噤若寒蝉,气氛十分诡异。臣子皆屏住呼吸,齐齐望向他。这个七皇子平日里最得圣上恩宠,他倒也没有恃宠而骄,做事很得分寸。可今日的模样,很多支持他的大臣皆感担心!莫说是身担大统的皇子,就是普通的贵族,也是不可取!
早有风传他喜欢同窗萧缘书,多数大臣以为风月之事,不过求个爽心舒坦。身为未来的帝王有个把男宠,在床笫间享受欢娱,自然无可厚非。
可,眼下看来,七殿下不是迷恋上床笫的欢娱,而是实实在在恋上萧缘书!这可不得了,情之一字本就是帝王大忌,何况他钟情的还是个男子!
自古以来,君臣之道需谨守严行,身为皇子的他为了一个萧缘书擅闯宣政殿不说,还恳求德昌帝收回成命?此举此言,将皇家威严置于何地?将他的父皇置于何地?将大懿朝的江山社稷置于何地?
虽然,此事不过一场误会,但他的言行却给所有大臣当头棒喝!绝不能再纵容他深陷情网,若不然保不齐来日为了宠个男子祸乱天下!
见德昌帝不说话,萧策忙拜服在地,道:“父皇,萧缘书此番剿匪有功,昔日又救孩儿一命,望父皇网开一面!”
“闭嘴!”德昌帝怒吼,呵斥道:“看看你的这副样子,哪有半分皇子的威严?还不快回内殿整理仪容!”
德昌帝只说他打扮不雅,绝口不提他擅闯宣政殿,不提他为个男子顶撞自己的事,摆明了是要袒护他!萧策却是倔强不起,根本置德昌帝的良苦用心于无物,重重磕头哀求。
楼韧见状,不免担忧萧缘书。若是纠缠下去,让萧缘书背上了妖惑皇子的罪名,只怕会是大祸一场!
思及此,他忙说道:“七殿下,还不快起来!陛下从未说过要责罚萧缘书,你莫要多想!”
萧策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理智渐渐恢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胡为!忙向德昌帝请罪,道:“父皇,儿臣莽撞,请父皇责罚!”
德昌帝真是恨铁不成钢,想要让他吃些苦头,委实舍不得!就此饶过他,又怕如此纵容,来日他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一时间,竟是两难!
众臣却不会如德昌帝的心思,不支持萧策的人,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跪地道:“七殿下擅闯宣政殿,有失体统,望皇上责罚!”
支持萧策的,也想给萧策一个教训,朗声进言:“臣等以为七殿下此举绝不可姑息,望皇上定夺!”
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为萧策说话!德昌帝恨得直咬牙,要他真的处治萧策,无异于拿刀在他心头挖肉!不处治,此番又难服众!
德沛公主见状哈哈大笑,道:“多情少年,少年多情!策儿心思单纯,重情重义实在深得本宫欢喜!皇兄何必动怒,也莫说什么责罚!不过就是少年莽撞,实在不值的大惊小怪!都道人不轻狂枉少年,谁还没有个年轻犯浑的时候?策儿所为,倒让本宫想起皇兄少年之时,也是这般任性大胆!今日看来,当时的大臣也如现在一般,为了要给皇兄教训,皆跪在父皇宫外。最后是皇祖母舍不得,出面将皇兄保下!当时,大臣以为皇祖母一味的纵容会造就昏君!可现在看来,这担忧真是荒谬之极!”
德昌帝神色散开,脸上表情十分柔和。德沛公主的话,无异于给了萧策和德昌帝一个台阶,德昌帝自然要顺着下。
他也哈哈一笑,说:“皇妹的话让朕深有感触,令朕也想起了那段往事!如此想来,策儿确实是众皇子中最像朕的,竟如朕当年一般的言谈举止!”
德沛公主莞尔,道:“是呀!昔日里皇兄有皇祖母保着,免了责罚!今日就请皇兄给本宫这个做姑姑的些颜面,成全臣妹保侄儿一次吧!”
德昌帝眼如利鹰,扫视大殿上跪着的一众人,最后看向萧策,道:“策儿,还不快叩谢你的皇姑!”
萧策连忙跪向德沛公主,俯首朗声道:“策儿谢过皇姑姑!”
德沛公主面带慈笑,温言:“好了,跪也跪了,谢也谢了,还不快起来!都已经长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趴伏在地,像什么样子!”
萧策忙挺身站起,退至一旁,不敢多言。
德昌帝也顺势说道:“诸位卿家也起身吧!”
诸臣再有腹诽,见德昌帝和德沛公主二人的态度,也不敢坚持要求责罚萧策,忙齐齐起身站好。
几个支持他的大臣见德昌帝如此轻易放过他,一边感到欣慰,看来是没有站错阵营,圣上的心思确实是向着七殿下的。一边又有些焦虑,若是放任下去,怕是会让男宠*后宫!
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由吴起的父亲,礼部侍郎出声说道:“启奏圣上,臣以为,七殿下如此莽撞,皆是因为年轻且无人管束所致!如长公主殿下所说,责罚未免小题大做,但也不可不防微杜渐!”
德昌帝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萧策,又转而问道:“那依卿所见,该当如何?”
“臣以为,殿下即将十八,应尽早为殿下纳妃。有了贤良淑德的妃子,殿下自然会收心许多!”
萧策大急,忙说道:“父皇,儿臣不要……”
“闭嘴!”德昌帝怒喝,礼部侍郎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可以纵容萧策,成全他的心思!可却绝不能放任他一味的喜欢一个男子,将江山社稷置于不顾!
萧策见他真的发怒,不敢再说,只得泪汪汪的看向德沛公主。
德沛公主挑眉,开了口,却不是萧策所想的话。
“皇兄,皇妹也以为纳妃之事,事不宜迟,该早做定夺!”
德昌帝颔首,问:“只是不知哪家的女子适合?”
德沛公主扫了扫大殿下众臣,道:“本宫以为,萧山郡王的女儿清源郡主可当得!”
德昌帝皱眉,道:“这个清源郡主朕听说并非是郡王亲女,血统怕是不正……”
闻言,萧山郡王出列,俯首道:“圣上容禀,清源确实不是臣的亲女,但臣却视她为亲女!不是臣自夸,她的*守德行皆是一流。若是有幸给七殿下做妃,定能让殿下无后顾之忧!”
他这话说得含蓄,德昌帝却是听懂了,所谓的无后顾之忧,不仅是清源郡主能将萧策后院打理得井然有序,还暗指宇文家会做萧策朝堂上的后盾!
德昌帝看了看满脸不愿意的萧策,又看了看宇文路,最后问德沛公主,道:“皇妹以为该以何礼下聘?”
德沛公主扶了扶头上凤冠,道:“这个清源郡主确实不错,但到底血统不正,做策儿的女人并不辱没策儿!但若是正妃之位,她的福气怕是消受不起。以臣妹看来,就以侧妃之礼聘之吧!”
见大事将定,萧策又是跪于殿前,铿锵有力的说道:“父皇,儿臣不愿!”
德昌帝正要怒斥,却被德沛公主接过话去,安抚曰:“策儿,不必担心!你现下不喜欢清源郡主,等以后相处久了,便会喜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