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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女子身穿粉红绉裙,身子飘逸,迎风而舞,唱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怀乎?”
萧策闻听,对许斥笑道:“都说昔日赵飞燕身着留仙裙,风中展袖,若随风而去宛如仙子!今日看来,郡侯府中此女比之仙子也是半点不差,郡侯好福气呀!”
许斥闻言,忙站起,俯身说道:“若是殿下不嫌弃,臣愿将此女赠与殿下!”
萧策咧嘴一笑,做欢喜状,复又有些犯难的看向萧缘书,面上已是挂上几分忌惮之色。
萧缘书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自顾自的举壶倒满酒杯,仰头饮下。眨眼之间,一壶酒已悉数下肚!
见状,萧策脸色微变,颇为尴尬的对许斥说道:“此女乃是郡侯所爱,本宫不欲夺郡侯所好,此事郡侯不必再提!”
话毕,众人心中皆是了然。官场中皆传七殿下喜同窗男子,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再看萧缘书,脸色阴霾,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不是争风吃醋是什么?
不过一会,她已是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倏忽起身离开坐席,步履蹒跚的走向萧策。
眼见她要摔倒,萧策忙疾步上前将她扶抱在怀,正要出声斥责,却见她已是酣然入睡!
萧策无奈,此宴席本就是为他而设,他不便早退,只得命令协武将萧缘书扶走,好生照料!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小荷已露尖尖角(十三)
协武领了六个禁卫军,扶着萧缘书出了郡侯府。走至无人的转角处,萧缘书面上的微醺散尽,倏忽从协武怀中离开,双眼间黑白分明、未见半分迷离。
见状,协武恍然大悟,憨厚一笑,道:“萧军师原来没醉,倒把我骗了过去!”
萧缘书回道:“若不装醉,哪里能甩掉这许多双眼睛!”
协武虽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倒也不算笨,微微颔首,问:“那萧军师是打算去哪里呢?”
“我想去山里看看!”
协武当即带着几个禁卫军,跟随萧缘书到山里探查情况。几人在路上慢走,协武随口问:“军师酒量是如何练就?以你小小年纪,居然空腹喝了一壶酒,却未见半分不适!”
萧缘书眯眼笑,双颊梨涡尽显,朗声回道:“我哪里会喝酒呀!”
“不会,那你……”
萧缘书呵呵出声,从怀里和衣袖间分别掏出一团酥绵,说:“我喝酒时用衣袖遮住酒杯,顺手就将酒倒在酥绵上。这酥绵耐水,刚好能吸下哪壶酒!”
闻言,协武爽朗大笑,赞道:“萧军师主意真多,顷刻间就能想出此等妙法,我真是佩服!”
“我哪里是顷刻间呀,这是以前用过的招数,现在不过是随手再用一次!”
“哦?萧军师以前也这样喝酒?”
“不是,是夫子!夫子总让我喝药,我喝烦了,就想出这招来骗他!”
“肃王?”闻言,协武一惊。楼韧虽是翩翩君子,却高高在上、为人淡漠,一向不喜与人亲近。萧缘书虽是他的弟子,但此等爱护实属罕见!
思及此,协武又问:“肃王为何逼你喝药,你身体有何不适?”
闻他此问,萧缘书微微怔愣,视线落在远处的树木上,却并未有焦距,好像只是透过这些无知觉的草木看向更远的地方。
半响,她方才回神,不甚在意的说:“没什么,就是为了让我们几个学子强身健体,逼着喝些药酒!”
她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惘然一片。她葵水初至时,下腹疼痛难当,楼韧担心,便命人请来名医为她诊断开药。那药须连喝百日,起初她还耐着性子。后来喝怕了,便想出各种方法使诈。
她的招数,一向只能骗了翘哥,根本骗不了楼韧。偏生楼韧知她喝药之苦,便耐心与她玩耍,看她使尽各种手段沾沾自喜,最后才揭穿她,哄着她将药喝下。
就连这酥绵吸水之法,也是在那百日里想出来的。还记得,她在胸前和衣袖里藏了酥绵,当着楼韧的面将药假装喝下。楼韧也不揭穿她,故意将她搂在怀里,不经意的压她*上,结果,她胸前一片湿濡狼籍,弄得她面红耳赤。他却不甘休,还出言调戏。
那时已过了吃鳝鱼的最好时间,大概是初冬时节,鳝鱼皆钻入地下长眠。楼韧为了哄她吃药,特意命人到大理一带抓了山黄鳝,快马加鞭送来。刚好就赶*被楼韧戏弄弄湿衣衫,本是气愤非常的她,见到红烧鳝鱼,立时眉开眼笑,将药一口喝下。
本以为只是平常之事,现在却历历在目,再回首,方惊觉她不能如从前那般在他怀里撒娇耍泼了!
她面色阴霾,协武也就闭了嘴,不再多言。
几人默然走在林间。树木光秃,草枯叶黄,踩在脚下沙沙作响,间或还有枯枝断裂的噼啪声。要说这昭阳地势真就奇怪,走不出十里,便可见到各种地形,先是平原而后丘陵,远处还能见到山地。
萧缘书本是出神,忽觉不对劲,忙停下脚步四处查探,方才发现在一条狭窄的路面上有许多驴、马粪便。
她看了看粪便,低喃:“果然是空城计!”
闻言,协武不解,问:“萧缘书说什么空城计?”
“昨夜我们所烧的山寨,是座空城,不过是贼匪为了掩我们耳目所设!想来贼人知道此次朝廷围剿的决心,不能硬拼便希望能让我们有所收获,速速班师回朝。”
“那三千个被烧死的人呢?难道他们就肯乖乖在那里面束手以待?”
“他们当然不会反抗!”萧缘书说着,顺着那路瞧了瞧,又补充道:“我们烧的那些根本就不是活人,原本就是死尸,他们怎么会跑出来?”
协武越听越糊涂,蹙眉道:“萧军师并未进到山寨里,怎知那些人原本就是死的?”
“我们昨日到那里时,刚好是日落时分,倦鸟归巢,成群鸟儿在山寨上空盘旋上下。试问,若是山寨中有三千余众,这鸟还怎么敢飞上飞下?再说,那些鸟中,以乌鹊居多,若非有了尸体的腐味,乌鹊怎么会聚集不散?”
闻言,协武震惊,半响才说道:“那如此说来,整个山寨就只有那些站在墙上的哨人?”
萧缘书颔首,接着道:“想来这三千人多为普通百姓,被山寨的人抓了充数,又怕他们逃了泄露秘密,干脆将他们杀了了事!然后点燃火把,命几个无关轻重的小罗罗在寨墙上守备,故布疑阵!”
协武微微一想,道:“不对!若是他们先把人杀了,我们不用火攻,闯进寨子里,他们的计谋不就被识破了?”
萧缘书意味深长的笑,回道:“其一,山寨寨墙坚固,易守难攻,熟悉兵法的人皆知火攻是上上之选!其二,若是萧策不曾想到用火攻,自然会有人让他想到!”
“自然有人让殿下想到?难道有内奸?”
萧缘书不再说话,此事大家意会便可,未有证据之前不好多说。
她岔开话题,道:“我们多方打探的消息,山寨的几个头领都是有些计谋、疑虑颇多之人,我想他们既然一向小心、谨慎,该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
“萧军师是说他们还有别的山寨?”
“嗯!”
“那在哪里呢?”
“我们围着这溪水找,应该就在附近!”
“军师为何如此肯定?”
萧缘书看了看协武,又看了看小溪,说道:“山寨的贼匪人数众多,若是大批迁移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他们不能走太远距离,而安营扎寨不能缺少水源,现在又是隆冬季节,正是山水匮乏之时。昨日我仔细看过山寨四围,这条小溪在山寨西侧,是此地的唯一水源。他们若要在此安营扎寨,只能在小溪附近!”
说完,萧缘书又指了指路上的粪便,说道:“你看这些粪便为数众多,且地上蹄印颇深,想来是拉运粮草之类的重物所致。如此多的粮草,不是供给贼匪,还会有什么人在这深林里居住?”
协武听完,眉宇间尽是钦佩。
萧缘书领着几人小心的跟着蹄印前行,大约走出十五里路,倏忽见到平地,四围树木甚少,倒是有广袤枯草,足有半人高。
她正欲说话,却见不远处有百来人骑马而来,人人手拿兵器,一看便是亡命之徒。
其中领头之人的视线落在她们身上,想来是发现了她们的踪迹。
协武暗叫不好,急道:“萧军师,你先走,我在这里抵挡!”
萧缘书微微摇头,叹气道:“如此多的贼匪,你又能抵挡几时?我若跑,也不过是死在你的后面而已!”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小荷已露尖尖角(十四)
此时此刻,萧缘书这边加上协武和六个禁卫军仅仅八人,饶是功夫再高,也架不住对方百来号人。
禁卫军本是训练有素,协武平日对他们要求又十分严格,因而六人虽知此番事态严重,神色稍显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