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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听在几个少年耳里,只觉得今日竟是日出西方、牝鸡司晨、雄鸡产蛋,匪夷所思!
断袖!汉哀帝和董贤!这些字眼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大家脑海里。
几个自以为有些城府的少年,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圆睁双眼,怔怔的看着堂上相拥的二人。
萧缘书哭了一会,抽抽噎噎的抬起头看向楼韧,脸上全是鼻涕和泪珠。
楼韧有些好笑,也不嫌脏,直接用衣袖卷在手里为她拭泪。
他擦拭的动作很认真,彷佛手下的脸蛋是举世无双的和氏璧,让他珍惜异常。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上用力如春风拂面将她脸上乱七八糟的粘液抹去。
萧缘书由着他擦,擦完后忽然踮起脚,勾着他的脖颈,急切的吻在他的唇上。
她这样豪放的做法当然不是出于求欢,而是寻求安慰和温暖。这半年来,但凡她受了委屈或者心里不高兴,楼韧便用此方法让她忘了忧愁。食髓知味的她,越来越离不开他唇间的味道、他酥麻的舔舐、他温暖的吸允。
她现在心里很乱,也顾不得心里的涩然,急急去寻他温暖的舌头,缠上去就不愿分开。不断地吸允和舔舐,如同襁褓中的婴儿渴 求母亲的乳 汁一般,咬住了快乐之源就绝不松口。
楼韧平时在人前树立的形象旦夕之间就被她给摧毁,本来顾虑学生皆站于厅内,想将她推开,可见她眼底的无助,终究舍不得,一手按住她的头开始忘情的回应她。
片刻之后,唇舌间的酥麻感让萧缘书心里的不安淡去许多,身体也渐渐柔软,舒服的低 吟从嘴角逸出。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躲进小楼成一统(六)
众学子在大惊之余却也觉得眼前相拥的两人,看上去那般的契合,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寻找彼此。
古书有云,二玉相合乃为珏!
珏,是一块完整的美玉!而楼韧和萧缘书正是组成珏的两块玉,一样的光彩夺目,一样的举世无双!
只是,在此之前他和她是残缺的,如今才真正的珠联璧合,成了珏!
査君然看着萧缘书因为楼韧而露出的妩媚,听着她的低 吟,只觉得天崩地陷。
他苦苦压抑感情、为了那点心思自责的时候,她早已和肃王有了私情!
断袖!断袖!
他忽然有些忿然,若不是怕她担上断袖的骂名,他何苦压抑?
可是她呢,她最终还是担上了这样的名声,而且是和别的男子!
张逸飞心里难受,却能释怀。他早该想到的,缘书身上穿着内甲衣,这衣服整个大懿朝有几人能得到?
他有些责怪自己,火烧铁甲士兵后,她一直不开心。当时,怎么就没有安慰她呢?
他怎么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只想在同学面前保持仪态,怎么不早早的把她抱到怀里。
如果,他拥她入怀,她是不是也会对他敞开心扉!
若是其他的人还懂得尊师重道的话,萧策此时已经是怒不可竭。
他大喝道:“楼韧,你放开缘书!”说着,就要动手。
吴起和徐文山被他的大吼怔住片刻,急忙回神一左一右拉住他,劝道:“殿下不可!殿下不可!”
“放开,你们放开!”
萧策用力挣扎,想甩开二人,却被他们缠得死死地。想骂,却发现身上的哑穴被点。
楼韧那边对他们的举动充耳不闻,与萧缘书的缠绵还在继续。
后来,他索性伸手解掉她的发髻,伸手插到她的头发里,温柔的抚 摸她的头皮,来回用指腹斯摩,让她从头顶产生阵阵的快 感。
这是萧缘书最喜欢他做的事,平时没事时她就会像个小猫一样蜷在他身边,让他摸她的头。
果然,他才抚 摸一会,她就浑身懒洋洋的,舒服的靠在他身上,眯起眼睛享受,浑然未觉从口中逸出的声音多么的暧昧。
见她终于好受了,楼韧才离开她的唇,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问:“不哭了?”
萧缘书脸上立马有了小女儿的娇态,嘟着嘴,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他胸前。
楼韧双手环住她,广大的衣袍将她与外界牢牢隔开。
他抬头看向众学子,道:“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准你们一天假,不用来上课了!”
说着,就打横抱起萧缘书作势离开。
“夫子!”査君然急忙开口。
“何事?”
“我,学生想将缘书带回去!”
楼韧不回他的话,低头看向萧缘书,问:“缘书,你是想回北甲院?还是和我走?”
萧缘书不回答,却是将他紧紧搂住,其选择已是不言而喻。
她的选择早在楼韧意料之中,她和査君然虽然亲密,却因为査君然的年幼和浅显注定了她不会找他寻求慰藉、舔舐伤口。
査君然和萧缘书能够同食、同乐、同战!却绝不会分享彼此的心事!
“你回去吧!缘书今日心事太重,你照顾不了他。”
楼韧说完这话,就抱着萧缘书离开,留下査君然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双拳头死死握住。
将萧缘书抱到床上,楼韧伸手抚 摸她的脸说道:“让你们入山闯阵,一是为了让大家不要太过看重十天后的考核。二,也是要看看我的这些学生中可有能成大气候之人。三,也是想让你正视现实!”
萧缘书横着眼睛瞪他,眼角带着倔强的泪水,说:“可是没有想到我会想出火攻之策,让你死了将近五十人的铁甲兵士?”
“缘书,其实,从你入山我就后悔了!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铁甲兵士的死若是能铸就几个良将也算死得其所。他们的家人,我自会安排好,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后悔太过心急,如此这般逼着你长大,见到你的眼泪我又舍不得!”
说完,他叹了口气,道:“但现在,我都不知要如何对你!是以师者的身份逼你成才,还是以男人的身份娇宠于你?”
萧缘书嘟着嘴,不答他的话,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哼!”楼韧自我解嘲的笑笑,道:“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话毕,他脱了鞋子半靠在床上,将萧缘书搂至胸前,低哄:“你也累了,睡吧!”
萧缘书枕着他的胸膛很快就睡着,不时发出微微的鼾声。
屋里静下来后,楼韧才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软枕上,走到外间去见在此等候多时的人。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躲进小楼成一统(七)
萧缘书心里有事,睡得迷迷糊糊,不过一会就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里屋只有她一人,正要下地就听到外间有人说话。
侧耳聆听,说话的二人她皆熟悉,乃是楼韧和谢长卿。
“胡为真是好大胆子!既想借机杀掉萧策还想挑拨本王与圣上的关系!”这个声音是楼韧惯有的低沉。
“正是!五殿下本已经采纳胡为的建议欲将七殿下等人烧死在谷底。卿偶然见到萧县主身上所戴的鸡血玉扳指,便在五殿下面前进言阻止,五殿下虽然犹豫,但到底仁慈未曾下手!”
“仁慈?长卿呀长卿,他若是仁慈一开始就不会采用胡为的计谋!”
“可是,经卿阻挠后,五殿下还是停手了。。。。。。”
“你可读过《左传》,其中曹刽论战里曾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读过,恕卿愚钝,实在想不出此话与五殿下有何干?”
“他下不了手并非仁慈!杀人之心也是如此,一鼓作气,杀了便杀了!可若是中途停歇,杀气大减,终是无法再下手!如此作为并非仁慈,而是面对杀伐的恐惧!”
“卿受教!”
“没事就退下吧!”
“王爷,卿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说!”
“在山中时,卿暗中观察,萧县主确实是大将之才。火烧铁甲兵士的计划也堪称妙笔,然则,萧县主执念太深!县主既能想出计谋杀掉十阵的铁甲兵士,就是谋略滔天之人,怎么看不出胡为的计划?”
“你到底想说什么?”楼韧的声音有丝不悦和不耐。
“卿以为,关心则乱!县主当日可为了五殿下的输赢而不要性命做靶,现今也可为了对五殿下的盲目信任置同学七人的性命于不顾!恳请王爷对县主不要太过纵容,否则,终有一日会成大患!”
“哼!你倒是说得条条是道!既然对缘书如此不满,为何当初在山谷里救她?”
“当日,卿只以为县主是王爷看中的良才,却不知王爷对县主乃是私情!”
“咣当!”想来是什么器皿被楼韧一气之下摔于地上。
“谢长卿,你记住自己的本分!本王将鸡血玉扳指赠与她,她便是你的主子!若是她有何闪失,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过了许久,萧缘书才听到谢长卿开口说道:“卿惶恐!卿多言!卿以后定然记得本分,再不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