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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大胆的士兵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几分猥琐之意,视线不由从她的脸上转到她的腰上。摄于协文在场,他们倒也没有过分之处,可眼中的玩味和脸上的表情皆将他们所心中所想全然显现出来。
萧缘书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也不出声喝斥,冷冷一笑,朗声说道:“从今日起,你们便归属本将麾下。你们须听着,本将不论你们的身份、战功、还有资历,到了本将的麾下,便须听本将的号令,违者军罚从事!你们可明白?”
“明白!”这一声,众人答得勉勉强强,犹如被饿了许久,连点底气都提不起来。
萧缘书瞳孔一缩,冷哼一声,指着最前排的一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她,答道:“小的刘末!”
萧缘书点头,人是她选的,什么名字什么背景她都清楚,询问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个刘末是东营的士兵,她隶属西营,两营长久不对盘。再加*本身白*嫩、不具威慑力的模样,不难想象刘末对她是何等的不满和不服。
她直视他的双眼,高声问道:“本将刚才说的话,你可明白?”
刘末站着,可眼睛不看向她,表情怠慢,懒懒散散的说:“明白!”
“好!既是明白,那你现下便大喊自己已不是东营之人,誓死听从本将将令!”
刘末微愣,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协文,见他事不关己的样子。几番衡量,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小白脸萧参将要做什么,但他还想要回东营,这样的话他绝对不能喊,否则以后如何回去。
萧缘书也不催他,静静站在原地,嘴角似笑非笑。
大约过了一刻钟,她方才大喝道:“来人呀,将刘末拖下去斩了!”
话落,她身旁的两个随从上前,一左一右拖着刘末出了队伍。
刘末大慌,提声喊道:“协将军,为小的做主呀,小的未曾犯错,为小的做主呀!萧参将这是草菅人命,将军要为小的做主呀!”
萧缘书冷冷扫过看好戏的众人,也不管协文的态度,铿锵有力的说:“早年高宗圣祖开国之时立下军律,其十三便是: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刚才本将号令,你埋头不应,置若罔闻,早已犯了狠军之条,难道本将还杀你不得?”
说着,她看向押解刘末的两名随从,道:“愣着作甚,还不快拖下去!”
“是!”随从慌忙应了,任凭刘末扯破嗓子,死死将他拖了下去。
随着刀起,刘末的人头落地,场上众人脸色皆变。无人再敢有玩味之态,无人再有怠慢之意。
协文见了,颇具深意的看向萧缘书,先前虽知她有些本事,却到底年幼,以为她要驯服这二百来人怕是需要些时间。现下看来,是他错了,萧缘书不仅有大将之风,更有大将之心,杀罚果决,绝不姑息!这杀鸡儆猴之事,做得实在没有半点犹豫之处!
他一笑,不再观望,静默离去,将场地全然交给萧缘书。
萧缘书看着前面的士兵们,双眼锐利如鹰隼,眉宇间已是不怒而威,沉声说道:“本将要的是精兵,要的是进可攻、退可守,以一敌百的队伍!你们须记住,无论你们愿不愿意,即已经站在这里,便由不得你们退缩!如果以后再敢有怠慢者,有违令不从者,有藐视军纪者,有退缩不前者,本将定斩不饶!你们,可听清了?”
“听清楚了!”这回,众人齐声,声音洪亮犹如大海滔滔。
萧缘书满意,命随从抬上了一筐青豆撒于地上,转而对着士兵说:“本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将这些青豆拾起来。一刻钟后,拾青豆不足五百粒者,杖五十!拾青豆过一千粒者,赏银百两!”
闻此言,大多人不相信赏银之说,如此简单的事情,怎么会赏银一百?听起来,无异于是白日做梦!
但,大家都怕被罚,刚才萧缘书杀刘末的事令他们心有余悸,当即不敢耽误,齐齐应了声,蹲在地上拾青豆。没有东西装,大家索性拿了头盔当碗用。
不及一刻钟,大部分的人都已拾了青豆五百粒,而后,站起身来便不再动作。唯有三人抱着侥幸一试的态度,拾满了五百粒后仍然再继续。
众兵士眼中皆有嘲讽之意,看着仍然蹲在地上的三人。
这三个傻子!若是萧参将真要赏银,那现下就要赏出三百两来。大懿朝的军人俸禄以饷银为计,一个从六品的参将,一月俸禄不过五十两,萧参将哪里可能会拿出半年的俸禄做打赏!
萧缘书无视众人询问的、嘲笑的、犹疑的眼光,静静看着地上的三人,待他们皆已站起,才命士兵两两为伍数青豆。
抽查下来,所报的青豆数目皆无虚假。
萧缘书笑,说道:“你们无一人所拾青豆数目不足五百,有三人所拾青豆数目过千粒。”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朗声命令:“来人呀,将银两赏给过千粒的三人!”
她的随从得令,从事先准备好的包袱中拿出六锭五十两的白银,递到拾青豆过千粒的三人手里。
受赏的三人自是惊喜非常,旁人已然扼腕不已。悔恨之声不绝于耳,萧参将的所说,竟无半句戏言!
待众人平静下来,萧缘书才笑容可掬的说:“本将向来说话算话!在军中更是如此!军令一出不得有人违反,同样,赏罚制度,也是分明无误!”
众人闻言神色一凝,皆佩服的高声回答:“萧参将英明!”
正文 第九章 将军夜引弓(九)
众人皆以为,萧缘书身形文弱,平时性情也是极好,当是儒雅之人,驭下定是宽松。可几个月下来,她手下的二百号兵不再这么想。她军纪严明,赏罚必行,是个令所有人都敬畏的将军。雷厉风行的作风,绝对与她的外貌不搭。
入她麾下第一日,她便命众人背了五十斤的沙袋疾跑十五里路。众人因为先前刘末被斩,还有拾青豆之事,对她已是了解,知道违抗命令绝无好处,当即不敢多话,各自背了沙袋疾跑。
西北一带风沙最大,太阳也毒辣,又是快正午时分,众人未跑出五里路,便觉得口干舌燥、汗流浃背、浑身脱力。
不由的,速度皆慢了下去。
其实,萧缘书比他们还要难受。她到此地不足两月,对气候尚且不能完全适应。
当空烈日射得她脑门发烫,眼前景物皆是明晃晃的闪动,地上的沙尘被烤得灼人,令人产生就要冒烟的错觉。
她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干燥,嘴里基本没有了唾液。多想休息,多想命令大家回营地。但不可以,令行禁止才能出强兵,朝令夕改自是一盘散沙!
此番,为了起到身先士卒的表率作用。她强打起精神,深呼一口气,憋足了劲跑在前面。
她的双腿如灌了铅,重得不听她的使唤,真恨不得马上歇息。她不能,狠狠咬牙加速,靠着那股子的执拗,与众人拉大距离。
在二百号士兵的眼里,她此刻便是追风少年,热、累、苦,全然被她抛诸脑后,背影执着且坚定。
上过战场的士兵大多是血性汉子,眼见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背了沙袋比他们跑得还快,心中既是佩服又是不服输,当即没有人再想偷懒,硬是跑完了全程。
萧缘书安排的训练,既艰苦,又紧张,涉及种类繁多而复杂!
二百个士兵大多数出自步兵营,以往多使用长矛,其他武器和技艺皆不在行。可萧缘书要求众人不仅要会各项近攻的本领,更要习得远射之术。兼各种作战常识,她也一一进行教导。
两月下来,二百人被淘汰者不足十人,各项技能众人皆略有掌握。她这才一改普遍撒网的训练方式,开始就个人专长分批练习。
她命人做了一张大弓,臂力须得近三百斤才能将大弓拉满。自二百人中挑出五十人专习远射,要求他们私下练臂力,每日拉大弓给她看,终得一日将弓拉满。
最先拉满大弓的是张胡子,可他射出去的箭够远,却没有半点准头。
萧缘书看了,道:“射箭须得身体如张弓,人全然与弓相融合,做到全神贯注,眼、箭、还有的三物合成一线,这样才能一箭中的!”
张胡子听后似懂非懂,想让她示范,又怕她拉不开这大弓,欲言又止半天未曾说话。
萧缘书看他的表情自然明了他的想法,将大弓从他手中接了过去,双脚跨立成弓步,身体随着大弓倾斜,上好羽箭,对准天上的苍鹰,左右手臂齐发力。
只听嗖的一声,箭向空中飞奔而去,盘旋于苍穹中的苍鹰不及躲闪,被羽箭射穿身体落下来。
众人见了皆是称奇,射雁不难,射鹰不易。鹰者,于高空中翱翔,不似雁子低飞。且鹰眼如炬,反应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