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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再是走投无路,我也绝不会投靠外族,做那投敌叛国之事!”
方铭挑眉,答道:“我以为你是通透之人,原来也是如此肤浅!”
“哼!”张逸飞冷哼,不欲与他多言。
方铭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径直开口问:“现在的东南之人可是你们大懿朝的同胞?”
“东南百年来皆是我朝疆土,自然是我辈同胞!”
“我虽读书不如你多,可我也知道,在商朝之前,你们中原人可是将东南一带称之为东夷呀!直到纣王出兵伐东夷,大获全胜将东夷纳入版图加以治理,方才有了东南的说法!就如同现在的西夷,你又怎知若干年后,西夷是否会统一天下,或者中原统一西夷,二者届时也是一体,又哪来的外族之说?总之,这天下定势,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哪里有什么外族说法?既是大智大勇之人,就不该拘泥于现状,被世俗看法所误!”
张逸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初衷不改,他若真去了关外,怕是再没有回头之路了。斩钉截铁的说:“你莫要多言,我是不会去关外的!”
方铭也不在意,道:“你现下不必回答我,你若是想通了,大可来找我,我随时为你举荐!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将肃王得罪,你以为这大懿朝还能容得下你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三
张逸飞心知方铭所说为事实,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关外,若是做了突厥的走狗,或是充当了西夷的奴隶,他从此不再是他,不再是能站在阳光下的人。
他缓缓摇头,道:“方铭,任你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要想我会背弃根本!”
方铭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回答:“你现下这样说,那是对这里怀揣希望!若是有朝一日整个大懿朝都背弃你了,你方才知道,人生来就是无根之物,哪里有什么不背弃根本之说!”
张逸飞淡淡一笑,不回话,心中却是在想,他的爷爷会为了面子不认他,书院的师生会漠视他,整个大懿朝即便都抛弃了他,缘书和査君然绝不会!
他们,一个是他至爱之人,一个与他手足情深,又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怎么会弃他于不顾呢?
方铭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这个张逸飞确实是有些才华的,作为肃王门生就此埋没确实可惜,若是能为他所用,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张逸飞略略思索,问:“方铭,你是西夷人还是突厥人?”
方铭讥诮一下,道:“你说呢?是不是我说出来,你就立刻将我抓了送到楼韧那里,好将功赎罪?”
他微微停顿,看了看张逸飞,浑然不在意的继续道:“我乃是大天兴王膝下第三子,赵方铭!”
闻言,张逸飞震惊,道:“你真的是西夷人,还是赵善政的儿子!好好的皇子不做,跑到我中土做什么?当真是狼子野心,却忒自不量力!你以为凭你弹丸之地能在我大懿朝有什么作为?不过是蚍蜉撼大树!”
话落,张逸飞忽然警觉的看向他,问:“你如此放心的说出来,是想将我杀了灭口?”
“这倒不是,我一向求才若渴,父王那里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过就是……在你刚才吃的食物里下了点药,现在也该到发作的时辰了!”
张逸飞惊,忽感脑袋眩晕,浑身无力,努力摇头也无半点效果,最后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可神智还健在,只是无法说话,无法动弹,犹如菜板上的鱼,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你既对这里怀揣希望,我便让你看看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可有值得你留恋之处!”
说着,赵方铭将他提起,塞到了床底下。
大约过了一刻钟,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又响起了两个熟悉的声音。张逸飞心中一动,大喜。大哥和缘书来了,定要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他被困住了。
萧缘书和査君然心知张逸飞之事楼韧既然下了手,便绝无放饶的可能,找他也无用,便去找张院首。哪知,他们在院首的院外站了很久,根本见不到张院首的半个影子。
二人十分沮丧,耷拉着脑袋到厨房见张逸飞。一路都在思量,该如何开口将他被逐院的事说给他知道。
他们走进房间时,只看到方铭,未见张逸飞,二人心里具是咯噔一下,难道说……
萧缘书小心开口问:“阿铭,我那个朋友呢?”
方铭满脸不高兴,埋怨的说:“缘书,你还想瞒我!你那个朋友是书院的学子,张逸飞!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把他藏了那么久,结果连他是谁也才刚刚知道,更可恶的是,害我在他面前将张院首驱逐他的事给说了……”
“二哥知道了?”萧缘书震惊的打断他的话,复又问:“那二哥去哪里了?”
方铭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听完我的话便跑了出去……”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关切的问:“缘书,都说你是肃王的得意门生,若是你去求肃王,或许张逸飞还能在此读书!虽然这里管事的是张院首,决定也是由张院首宣布的,但我想只要你能说动肃王帮张逸飞,张院首总不能不顾肃王的脸面吧?”
萧缘书苦笑一下,无奈的摇头。
“缘书,你别只摇头呀,赶紧找肃王试试呀!”方铭急得跺脚,恨不得自己去找楼韧求情。
见状,査君然冷声接话道:“方铭,别说了!谢谢你这些日子帮我们照看二弟,你想参军的事情缘书已经跟我说过,我回头会找机会推荐你的。告辞!”
话毕,査君然拉着萧缘书作势往外走。
方铭怎会就此干休,忙焦急的喊:“缘书,难道你不管张逸飞了吗?你们不是结拜兄弟吗?怎的出了事情我这个外人都替他担心,你和査小将军却如此无动于衷?”
査君然怒,喝道:“住口!你一个厨子懂什么?萧县主的事情几时轮到你说话?你不过是帮我们照看二弟些时间,我刚才已然说了日后定会答谢你,你就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管这许多事情作甚?”
方铭冷笑,愤愤不平的说:“査小将军说的答谢小的不敢当!我不是那唯利是图、不近人情的小人!我收留张逸飞,不过是因为觉得缘书是仗义之人我才出手相帮,没想到我竟是看错人了!你们一个比一个无情,都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我原是不信,如今二位的漠不关心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萧缘书被他说得一阵羞恼,跺了跺脚,狠声道:“我这就去找夫子理论!”
査君然一把将她拉住,不给她半点挣脱的机会。其实,他倒觉得张逸飞就此离开最好。
一来,楼韧对萧缘书的占有欲过强,连他这个兄长都容不下,何况诱 奸过她的张逸飞?被学院驱逐也不是全然断了仕途之路,毕竟还可以另寻别的书社,或者干脆仰仗父辈蒙荫。感情本就是双刃剑,萧缘书越在乎张逸飞,楼韧下手越狠,他留在书院也只会更危险!何不如,就此远离,日后再寻它路。
二来,张逸飞对萧缘书所做之事,査君然到底难以释怀,隐隐也觉得张逸飞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因而,査君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萧缘书去找楼韧的,否则只会让所有人都不开心。再说,他了解萧缘书,她再关心张逸飞也多是愧疚和感恩,哪里抵得过对楼韧的深情,现下闹了,过后难过的怕也是她自己!
思及此,他劝道:“缘书,不要再去找夫子了,夫子也有他的难处……”
萧缘书闻言一愣,似是想起了失贞之事,眼底浓浓悲哀如*前的乌云,沉甸甸、黑漆漆,压得人喘不上气!
夫子,却有他的难处,他连这样的耻辱都容忍了,还肯娶她,她好像真的没有愤慨的理由,也没有再去找他的底气!
査君然见她神色松动,忙再劝道:“再说了,二弟本就有错在先,落得如此下场,委实怪不得旁人!我们能帮的、能做的也已经尽全力做了。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怀!大不了,以后我们若是有了能力,在仕途上帮他一把便是!”
査君然说着看了看方铭,俯首在萧缘书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缘书,莫再闹了,难道你想世人尽知二弟对你做了什么吗?”
萧缘书浑身一颤,呆呆的看着査君然,见他眼眸深邃,里面是从未有过的沉稳和冷静,忽感手足无措,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査君然不喜方铭,尤其不愿他参与萧缘书的事情,当即连招呼都不和他打,拉了萧缘书便冷漠的走出厨房。
走到无人处,才放开她,道:“缘书,你莫要再难过了!”
“哥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心里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