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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灵鸢的消息,好像……好像都……都是被毒死的!而且已经死了十天了。”传令官从未见过东藏王如此惊怒,吓得牙齿打颤。
“毒死的?!”炼苍穹的怒火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
“怎会……是被毒死的?难道……不是他?”东藏王的神色间布满了一层疑云。
被尊上的怒火吓的战战兢兢的传令官跪在哪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天地之眼已经很久没有发那么大的火。
他一直都是那么沉着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东藏王还在紧锁双眉,仿佛在考虑着什么极难解开的谜题。
第四章 亲兄弟
戟烈应允婕儿跟来完全是在心绪不定的状态之下。若非是冷静的时候,绝对不可能答应让她一起跟着。
即便没有婕儿,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也足够令他头大如斗!
这个对人是在尸魔王戒古拉之外,他所见过的最可怕的高手!
他感觉身后有尾巴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但却始终发现不了对方。
幸好奥利丁森林的灵兽多得数不胜数,在早晨与那群黑猛犸擦肩而过之后,终于有一只八阶厉豹无意之中撞到了这怪人身上。
戟烈有意释放出一定的元息引各路灵兽靠近,在林中灵兽靠近后,又有意放出全部煞气,吓得这帮感应清晰的飞禽走兽纷纷退避,绕路而行。
这样,难免会碰到那个一路尽力隐匿实力的神秘人。
这只厉豹哪里知道撞上了死神,还以为是踩到了软柿子。
神秘高手不得已击毙厉豹,却再也难以隐藏形迹。
他没想到戟烈会用这种方法逼他现身。
大督军手里的兽戮舞成了一团黑色的光,血色符文围着他面前的这个怪影狂转。
老乌却面色惨青,昏迷在一旁不省人事。
可这怪人妖形异状,身后竟有一条粗长的尾巴,腾挪躲闪间,反弹横扫,竟连连挡开了婕儿的进攻。
婕儿手里紧紧地捏着一把短刀。她实力与这几人相差太远,其实帮不了多少忙,真急得她额上香汗淋漓,心急如焚。
怪人手里的奇型兵器竟是两把大小不一的月轮。环型刀身弯如一轮残月,两端锋利尖锐,刀柄在中间,大的刀环半径约在四五尺间,小的也有接近三尺。这怪人舞得密不透风,戟烈手中的兽戮居然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戟烈心中大躁,暗想:婕儿虽然与我联手,但她不能济事,可我自从从魔骨湖中上来,最近一段时期力量增进实在不少,与在暴月天堂之时早不能同日而语。这个人居然能应对自如,究竟是什么来路?看他样貌凶恶,多半是妖族的奸细!一定也是冲着玄离镜去的!
他这么想着,手上的兽戮又加重了力量。
这个怪人的脸比地狱里的恶鬼更恐怖,他左半边的脸好像被硫酸浇过一样,腐蚀得只剩下了骨头。整片嘴唇都脱落了,一张大嘴好像耷拉着阖不上似的,只把两排锯齿突露在了外边。
婕儿刚才光是看了这张脸,就被吓了个半死。
他体精瘦得如一把尖刀,配着火红的肤色,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把沾满了鲜血的杀人利器!。
刚才戟烈和老乌的合击令他难以避让的时候,他便双足一弹,象炮弹般射到了戟烈的背后,那粗长的尾巴总不等转身就狠狠地抽打在戟烈的背上。
即使象戟烈那么抗打,连挨了两下,也被抽得火辣辣地疼。
那月轮是是各式带刃的武器中最难练的玩意了。因为环型刀刃翻转不易,通常极少有人去选择这种兵器修炼,能练成大器者更是凤毛麟角。
但是最后成功的往往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个怪人也不例外。
他身形灵便,撞进戟烈怀里一阵左劈右砍,逼得戟烈后退数步,持斧挡开,起腿来踢。那怪人打横里一跳,又过去打婕儿。
婕儿急得挥刀乱舞。
居然也能挡住这怪人犀利得连戟烈都应付得极为吃力的进攻。
戟烈终于发现一件事。
这个怪人好像根本就是在跟自己玩耍。
如果他真的想杀人,恐怕一天前就可以用这两把子母月轮叫自己难堪!
戟烈真是火冒三丈,把斧子往地上一杵,怒道:“不打了。”
这人嘿嘿一笑,问道:“怎么?为什么不打了?”
戟烈深吸了口气,才重重道:“你根本没想和我好好打。你究竟是谁?”
这人仍旧在笑,只是笑起来的样子足够把人吓成白痴。
“嘿嘿嘿,大督军为人真是豪爽,其实你也不必过谦,你和这丫头配合不佳,因此她的攻击反而成了你的累赘。如果是以前的我,移动不如现在灵活,只怕早撑不住你的重斧。但现在么,嘿嘿嘿……我若是再加上毒素攻击,你早就死了。”
戟烈赤眉拧紧,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毒素攻击,你……你究竟是谁?你,不像是腐族的人,你不会是太古妖族的奸细吧。”
“哼,我当然不是,”怪人目露凶光,道,“那些人害死了我的弟弟,我要为他们报仇!”
戟烈大奇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种族?你究竟是谁?你弟弟又是谁?怎么被妖族害死的?”
“我的弟弟是间极雪。炼歌。我叫间极诡。炼歌,是他的亲哥哥!”怪人淡然道。
戟烈的一对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
“你是星虬族人?还是间极雪的哥哥?”他还来不及说话,婕儿已经跳起来喊道“不可能吧,我从未见过星虬族长成你这个模样。何况,间极雪……听说,超帅的……”
说到帅哥,少女的脸上都泛出绯色的光来。
“你先解了老乌的毒再说。”戟烈仍旧警惕地道
间极诡桀桀一笑,吐了一口唾沫在老乌头顶。戟烈和婕儿都看得直皱眉头,但还好,老乌面色复苏,悠悠醒转。
老野猪狠狠地瞪着间极诡,要不是还没恢复体力,只怕扑上去就是一口。间极诡也不放在心上,只对两人道,“说起来,我与间极雪虽然是亲兄弟,但确实从一出生开始,命运便全然不同。”
“阿雪从小长得秀气可爱,性格也乖巧机灵。而我……我比他早出生四年,可打出生起,就面目可憎生厌,还比别人多了条尾巴,没人喜欢我。连生我的母亲,都将我看作一个怪胎,几番想要将我抛弃掉!”
说到这里,间极诡把脸恶毒地拧成了一团道:“他们试过连续饿了我三天三夜,试过把我丢在离家很远的族群里,甚至试过把我扔到偏僻的山林荒野里喂狼,更不用说把炼歌氏族的神射之技传授给我……谁都看不起我!谁都不喜欢我!!同龄的孩子们围攻我,大人们也不让小孩子们陪我玩,而我的家人,除了阿雪,都以我为耻!你说,这样……对我公平吗?!”
戟烈黯然不语,心忖:他与间极雪是亲兄弟,那么他父亲就是前任大将军洗箭融。炼歌了,当年横扫东源大藏南疆,纵横千里无敌手。这样的英雄,怎会因为自己的亲生儿子相貌丑陋而待之不公?
他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间极诡,心道,是了,这间极诡看起来性格乖张卑劣,桀骜不驯。那“没人喜欢”四个字里头,多半还有性格的因素。
“哼,难道这样……我就会怕吗?他们饿我,我就自己扒东西吃,家里没有,我就到外面找。草根,树皮,那些扔在垃圾堆里的烂苹果,鸡骨头,只要能喂饱肚子,我都吞了。我早知道他们要抛弃我,到哪里我都紧紧记着路,再远,我也能自己找回家。凡是欺负过我的人,打过我的人,哼哼哼,我必当十倍奉还!哈哈哈哈,他们绝不会想到,我太丑了,连狼见了我,都不敢吃我,反而被我吃了!我一次都没死,一次都没有被他们得逞!哼哼……”
他说得入神,目中露出得意忘形的光彩来,婕儿觉得他面目可憎,害怕地向戟烈背后缩了缩。
间极诡把双拳捏得格格直响,续道:“哼哼,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最后,几番周折,还是被我学会了无相之射的心法。可是……我父亲竟不以我为荣,反而说我是偷学,一心要将我的武功废掉!哈哈哈,可笑啊可笑,我是炼歌氏族族长的大儿子,竟然还要偷学本族的武功!?”
间极诡说到这里不禁泪水盈眶,仰天颤嚎道:“我宁死不从!这可是我最后赖以生存的本领了,如果失去了一身的武功,无咎于推我去死。于是纠缠中我便与父亲争斗起来,混乱中他不慎跌下了山谷,就此身亡了。”
戟烈暗想:间极雪的父亲身怀绝技,哪能那么容易跌下山谷摔死,这怪家伙多半是还有许多实话没说清楚。他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动:这家伙如此厉害?还没成年就能杀死名头正盛的洗箭融?
“后来炼歌氏整族对我穷极追杀,多亏我弟弟拼死保我,最后长老们终于放了我一马,却把我封在了我弟弟的身体里。”
婕儿与戟烈对望一眼,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