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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响遍了天下,我丁耙大黄牙当初还给您老爷子许大侠跑过腿儿呢……”
许格非立即冷冷地说:“这是哪一辈的事?”
丁杷黄牙神色一愣,立即又哈哈一笑道:“噢哈,这也不过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嘿,少侠呀,说真格的,令尊大人也正是你这般年纪儿,英挺、俊拔、飘逸、潇洒,哈哈……”
许格非冷哼一声,突然怒声道:“你说当年追随过先父,先父可曾告诉你招徒纳众,欺压乡里吗?”
丁把黄牙浑身一战,依然笑嘻嘻地正色摇头,装出一副老痴傻态,道:“没有呀,这是谁说的呀?”
古老头立即沉声道:“这还用谁说吗?你的徒子徒孙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就要抢我们少主人的两个丫头回去当老婆……”
丁耙黄牙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回身望着十数惶急发呆的大汉,怒骂道:“你们这些混帐龟孙狗养的,老子是怎么告诉你们的,睁大眼睛机灵点儿,别他娘的掏不出黄鼠狼抓着了刺猬,看,怎么样,碰上了阎王爷了吧!”
许格非一听,想着夏荷、冬悔追来的原因,由于两个丫头没有急着报告,想必也没有什么大事情。
但当前老人丁耙黄牙必是附近村镇上的恶棍,又当众自称追随过他父亲许大侠,更得要严惩厉罚一顿。
是以,一俟丁耙黄牙话落,立即沉声问:“你把他们教训完了没有?”丁耙黄牙哈哈一笑,嘴巴一张,极轻松地道:“完啦,这一窝子混帐东西王八羔子,几天不骂就出漏子。”
许格非立即问:“这么说,是你疏于管教了?”
丁耙黄牙啊的一声一愣,心知不妙,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许格非突然沉颜沉声道:“身为长者,疏于管教属下,应负管教不严之责,理应受罚……”
丁耙黄牙一听,不自觉地问:“可是由谁罚呀?”
许袼非毫不迟疑地说:“当然由在下罚。”
说罢转首,望着古老头,沉声道:“打,打掉他满嘴的黄牙。”
古老头恭声应是,立即向着场中走去。
丁耙黄牙一见,也突然沉面怒声问:“如果老夫不接受呢?”
许格非立即道:“那就各凭本事,胜者生存败者死。”
丁粑黄牙一听,突然面现狰恶,猛地咬牙点头喝了个好,顺手丢掉手中的丁耙,怒目瞪着古老头,恨声道:“好.听说你古老头,技震东南,铁掌无敌,我老丁耙今天倒要试试你的掌力火候……”
候字出口,急上两步,右掌呼的一声劈出。
古老头还真没想到丁耙黄牙居然知道他是古老头,而且道出他是以铁掌著名。
当然,凭他古老头也没有这么大的名气,自然是别人淡起了许格非,也会谈到跟在许格非身边的都有哪些人,因而也提高了他的名气。
这时一见对方一掌劈下,立即沉喝一声,出掌相迎,同时跨步旋身,再击对方的肋肩。
丁耙黄牙冷哼一声,塌肩回身,左臂一挥,掌刃呼的一声切向了古老头的左腕,这一招变化奇快,而且正是古老头必救之处。
古老头心中一惊,这才惊觉到丁耙黄牙的手下个个是草包,但他丁耙黄牙自己确有两下子。
是以,沉喝一声来得好,身形一旋,掌法倏变,双掌一分,掌影翩翩,立时罩住了丁耙黄牙的上中下。
丁耙黄牙当然不甘示弱,也大喝一声,身法掌法同时加快。
但是,就在劈啪四掌接触的响声中,蓦然听古老头沉喝道:“去吧!”
叭的一声脆响,接着一声闷哼,丁耙黄牙身形一连几个摇晃,噔噔连声中,一连向后退了五步。
紧接着,双脚站稳,呸的一声将满口的血水混合着六七颗大黄牙吐在地上。
丁耙黄牙看了许格非一眼,弯身拾起地上的丁耙,冷冷一笑道:“许家少爷,如果老夫十年后还没有死的活,新建的许家庄老夫仍要光临一下。”
下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一纵,径由群众头上飞向场外。
丁倩文突然升起一阵不祥预感,立即娇叱道:“老贼留下命来。”
娇叱声中,已在锦囊内取出一枚九孔梭,玉腕一扬就待打去。
但是,就在她扬腕的同时,许格非已将她的玉臂握住了,同时低声道:“让他去吧!”
尧庭苇一听,突然也不高兴地说:“这种小人物得罪不得,如果不是文姐姐先出声,我也不会放过他。”
许格非抬头再看,四周围观的人不但嘈杂喧嚣着正在散开,就是丁耙黄牙的徒众也一个都不见了,遑论丁耙黄牙了。
一看这情形,心中虽然也有些悔意,但迫之不及,只得望着夏荷、冬梅,沉声问:“你们两人追来有什么事?”
夏荷、冬梅两人见问,立即面现难色,同时恭谨低声道:“此地人多……”
话刚开口,尧庭苇已低声道:“那我们到镇外谈。”
说罢转身,发现几个酒保已拉着他们几人的马匹正在街角等着,显然是怕许格非等人回到酒楼前,歹徒们追过去,再要打起来,影响他们的生意。
几人走至街角,各自接过个人的马匹,立即认镫上马,直向镇外驰去。
只见这时街上的人众,仍在望着他们谈沦私议,两街酒楼上的酒客,也依然挤在窗口看着他们离去。
许格非一马当先,一出镇街口,即见左前方有一片树林,一拨马缰,纵马向林前驰去。
因为他已看出来,两个侍女的匆匆追来,可能是忘了商议的一件大事。
一进林缘,许格非已当先勒缰跳下马来。
其余等人也纷纷翻身下地。
夏荷和冬悔未待许格非发问,已先恭声道:“小婢等在祖茔送走了少主人回家,一到家门口就发现有一匹马拴在石桩上……”
许格非等人同时一惊,心知有异,不由齐声惊异地问:“骑马的那人是谁?”
夏荷却继续说:“小婢和何管家还以为是我们小姐坐关期满赶回来了呢。”
邬丽珠赶紧迟疑地说:“我们来时她才闭关,恐怕没有那么快吧?”
冬梅有些忧郁地说:“可是小婢等却以为是我家小姐回来了,急急奔进大厅一看,原来是一个看来很美,皮肤却有些黑的紫衣姑娘……”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俱都迷惑地对看一眼,同时揣测道:“这位紫衣姑娘是谁呢?”
夏荷黯然道:“她说是由天山来的……”
如此一说,许格非等人的目光同时一亮,几乎是齐声脱口惊呼道:“恐怕是丽姬妲妮?”
虽然同是惊呼,但每个人的惊呼意味和语气却各有不同。
许格非是惊喜,带有浓厚的亲切和兴奋意味。
尧庭苇和丁倩文四女,却含有意外、懊恼与妒意。
古老头和单姑婆则是吃惊中带有惊奇,因为古老头说在途中遇到霹雳观的炊火道,以及炊火道说遇到了丽姬妲妮,都是古老头自己捏造胡编的。
如今,真的丽姬妲妮突然找到了许格非的家里,他怎会不吃惊,怎会不惊奇?
但是,夏荷和冬梅却摇着头说:“她没有说地姓什么叫什么!”
许格非等人听得一愣,但却齐声问:“你们没有问她?”
夏荷急忙道:“问她啦,问她她也不说,看她的样子,好像又气少主人不在家,又很伤心的样子。”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有些不解地问:“她用的兵器可是弹弓?”
冬梅急忙颔首正色道:“是呀,而且还是金的。”
尧丁四女一听,立即沉声道:“不会错了,那就是她了。”
古老头只得真的迷惑。故作证实地说:“可是,她在途中遇到雳霹观的炊火道时,曾经打听少主人呀?再说,既然到了家,何以又生少主人的气而不说出她自己的姓名呢?”
夏荷黯然继续说:“江嫂说少主人就在祖坟祭祖,她可以叫许禄他们带她到祖坟去见少主人……”
许格非立即赞同而又懊恼地说:“是呀,为什么没去呢?”
冬梅代为解释说:“那位姑娘说用不着见少主人,她还说,见了少主人也没话说……”
许格非一听,不由生气地说:“那她前来许家庄做什么?”
冬梅这才在怀里掏出一件毫光闪闪的东西,双手捧送到许格非的面前,恭声道:“她说,她是专为我家小姐送这个来的。”
许格非等人听得大吃一惊,无暇再去看冬梅手中捧的是什么东西,齐声吃惊地问:“什么?为你家小姐?”
夏荷、冬梅两人同时黯然欲泣地说:“她说我家小姐不能回来了。”
许格非等人这时虽然极端惊震,但已在吃惊的刹那问提高了警觉。
尤其,在这一刹那,大家最好少开口为妙,因为一句话说溜了嘴,很可能马上就是悲剧的开始。
是以,仅尧庭苇惊异地问:“你家小姐为什么不能回来了?”
夏荷、冬梅同时摇头流泪道:“那位紫衣姑娘没有说,小婢等和管家揣测,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丁倩文急忙宽慰地说:“你们两人先不要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