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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道装大汉,惊异地看了许格非七人一眼,立即问:“史得标,怎么回事?”
彪形大汉史得标道:“林少侠诸位前来拜望咱们掌门至尊,先来拜望咱们观主!”
那大汉一听,仅噢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许格非等人一听,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唤呼掌门至尊,就是指老法鹤,唤呼掌门人就是指以前天山派的玄辛道人。
登上阶口许格非等人先向那大汉含笑点头,并彼此招呼一声辛苦,而其余两个背剑道人则神情冰冷,既不点头,也不吭声。
许格非等人并不为忤,因为他们已经渐渐明了了老法鹤等人是个无恶不作的黑道组织。
他们不但侵占了天山派的所有,而且假藉天山派的名义继续扩充组织。
根据眼前的情形看,天山派的门人弟子仍被老法鹤等人控制和利用,至于这些道人为什么听其摆布,目前尚不得而知。
许格非七人和大汉打招呼时,已把峰上形势看了个清楚。
那大汉三人所站的阶口并不是观门,而是向内凹的弧形石牌坊。
牌坊高约三丈,四座石狮座基,三个孔门,而牌坊内是片约十数丈方圆的空场,而观门就在空场的尽头。
观门不大,红漆独门,上有门楼,而左右观墙却高近两丈,而且弧形外弯,直达左右峰崖。
这时,立在观门下的一个道装大汉,一见许格非等人向观门走去,交待了一声守在门下的两个背剑道人,转身奔了进去。
许格非等人一见,知道那人已去通知里面的太鹤去了。
将到观门前,在前引导的大汉史得标立即侧身肃手,恭声道:“林少侠请,我们观主马上就要亲自出迎了!”
许格非也不客气,颔首唔了一声,大步向观门下走去。
将至观门下,发现两个背剑道人,神情冷漠,暗含愤懑,俱都冷冷地看了他们七人一眼。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在前,趁引导大汉在侧肃手,向着邬丽珠单姑婆以及古老头四人含笑颔首之际.赶紧向着两个背剑道人,急急暗递了两个眼神!
但是,两个背剑道人却视如未睹,立即垂下眼皮,木然地稽首行礼。
单姑婆本待也要向他们暗递眼神,以便提醒观中天山派的道人注意,偏偏两人稽首闭上了眼睛。
这两个道人一式黑道装,一个较健壮,一个较高瘦,两人都在三十余岁年纪。
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宏亮的佛号:“无量——寿——佛!”
许格非七人听得心中一惊,知道来人的内功极为深厚!循声一看,只见正面大殿,高两层,上面似是佛阁,上面一层门窗均紧闭,下面大殿也仅正间四扇门尚开着。
只见殿上神龛后,随声走出一个红面庞,大胖脸,浓眉环眼大嘴巴的黑袍道人。
黑袍道人年约四十余岁,手持铁鬃佛尘,背插宝剑,挺胸阔步,目光炯炯,嘴巴撇成个八字,一面走出殿外,一面冷冷地打量着许格非等人。
单姑婆一见,不由轻哼一声,低声道:“这哪里是老道,简直是凶和尚!”
古老头听得心中一惊,但却又不敢呵叱单姑婆,怕是对方看出神色,或听到什么。
引导的大汉史得标早奔了过去,向着傲然大步走下殿阶的高大道人,施礼恭声道:“启禀观主,林少侠一行七人,特来拜望咱们掌门至尊……”
许格非等人一听观主,知是恶道太鹤,因而也都在脸上挣出一丝谦笑!
太鹤听罢,既不慌张,也不亲切,仅不慌不忙地稽首宣了个佛号道:“原来是林少侠七位光临,贫道未曾远迎,尚望恕罪!”
许格非知道太鹤是个扎手人物,立即提高了警惕,也急忙抄手含笑,谦声道:“在下来得匆忙,道长幸勿见责,听说法鹤仙长恰在关期,特来请问观主,何时期满,在下也好再来拜访!”
太鹤却皮笑肉不笑地说:“掌门至尊明日即可以出关,少侠不必再下山了,先请殿上坐!”
说罢,侧身,同时稽首为礼!
许格非却并不进殿,故意谦逊道:“既然仙长明日期满,在下等就此告辞,明日再来……”
太鹤这才爽朗地哈哈一笑道:“既是掌门至尊友人,贫道礼应款待,少侠先请饮杯清茶,然后再定去留也不迟!”
许格非欢然一笑道:“只是太打扰观主了!”
太鹤再度哈哈一笑道:“都是自家人,请勿客套,请!”
说罢,再度躬身稽首!
许格非一见,只得也肃手请太鹤同行。
于是,两人并肩登阶,直向殿上走去。
只见大殿内的神龛上燃着一盏油烛,殿中则悬着四盏纱灯,光度还算明亮。
进入大殿,许格非才发现左右两间神龛前,均有一张亮漆八仙桌,以及漆椅茶几等物。
进殿先拜佛,这是规矩,许格非等人当然也不能例外,虽然龛前摆了蒲团有八九个之多,但仅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就位。
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则肃立后面,等待第二批。
这样做并不会引起太鹤的怀疑,因为辈份高的要先拜,主仆进殿主人先拜,但却收到了监视太鹤猝施偷袭的效果。
太鹤一见许格非三人走向蒲团,立即恭谨地走至香筒前,迅速地数了九炷香,依序交给许格非三人每人三炷。
许格非三人肃容虔诚地将香接过,并凑近佛前油烛的火苗上去燃。
太鹤将香交给许格非三人后,也立即躬身后退至神龛一侧,稽首肃立,状至虔诚!
许格非等人在目光的余光中对太鹤的一举一动当然十分注意,这时虽见他神情肃穆,看来很像一个守清规的道人,但他究竟是阴狠狡诈的九头枭之一。
是以,许格非三人燃香之时,依然默运真力,保持着高度戒备和随时可以攻击的准备!
古老头和邬丽珠四人,更是个个平静肃立,却随时防备着太鹤暗动手脚!
但是,直到许格非三人在油烛上燃着了香,缓步退回蒲团前,高大的太鹤依然在那里,神情肃穆,垂目稽首。
许格非三人捧香肃立,目注黄幔中的太上老君,缓缓跪在蒲团上,心中同时暗暗祷告,保佑他们七人铲除九头枭,恢复原来的天山派!
祷告完毕,三人同时将头叩下去!
也就在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叩首的同时,轰然一声惊天动地大响,震人心魄,殿内光线也顿时黑暗下来。
许格非等人神色一惊,本能地腾身跃起,他们立即看向太鹤,同时作出弹指飞扑之势。
但是,方才太鹤站立的地方,仍见地板微微颤动,显然是机关落板,恶道已跃进地下的机关室。
于是,大家游目一看,发现由神龛后到殿门下,以及左右两道纵梁之间,分别落下来四道漆黑的铁板墙。
古老头飞身纵至殿门下的铁墙用手一推,知道铁板很厚。
这时,大家才知道,太鹤狡黠,他早已看破了他们的行藏,只是故装不知,把他们引进殿内,一并用铁壁困住。
根据这一事实,他们认为老法鹤的坐关可能也是捏造的,同时,他们也相信了玄婆婆的话——九头枭,个个心黑手辣,足智多谋。
但是,尧庭苇却故意迷惑焦急地说:“哥哥,那位太鹤仙长为什么要这样呢?”
一句话提醒了许格非等人,不由同时惊异地迷惑地说:“是呀,我们并没有坚持要见师伯法鹤……”
话未说完,神龛下的供桌内已传来太鹤的狡诈大笑道:“认识我们宫主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诚心拜佛的,而你们却是……”
许格非立即无可奈何地沉声道:“我们前来拜望师伯,是奉了先师遗命,也是师祖的交代……”
太鹤立即沉声问:“交代什么?”
许格非知道太鹤还没闹清他们的来意和底细,心中放宽了不少,因而道:“有关师门及尊长们之间的事?我们做晚辈的不便评论,但我们也决不能因尊长之间不和,而我们就不认法鹤仙长是我们的师伯……”
太鹤冷冷一笑:“我和我大哥相识二十多年,就从来没听他谈过他还有师父和师弟……”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暗暗窃喜,立即正色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隐私,就是亲如父子夫妻,有时也有他个人的秘密,何况是结兰的好兄弟?”
说此一顿,特地又认真地问:“请问太鹤道长,你和我师伯结为兄弟这么些年,你对我师伯是否还有没说出的秘密呢?”
话声甫落,太鹤已不自觉地说:“我……我自信没有什么秘密了!”
许格非却不讽讥冷笑,反而道:“那是你太诚实了,我也为我们师伯有你这么一位诚实的结拜弟兄而高兴……”
但是,神龛内的太鹤却冷冷一笑道:“你也用不着恭维我……”
许格非故装未曾听见,继续说:“可是,我师伯被我师祖逐出门墙的事……”
事字刚出口,尧庭苇和丁倩文已同时低叱道:“哥哥!弟弟!”
许格非一听,倏然住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