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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见那个女铁卫引导着许格非走来,俱都显得十分惊异。
一到近前,其中一人先看了一眼许格非,立即以蒙语向着那个引导前去的女铁卫问了几句。
两人交谈两句,守在门下的女铁卫,立即望着许格非,和声道:“公主正在沐浴更衣……”
许格非听得暗自心喜,知道公主还没见过那个近臣,是以,急忙道:“我可以在客室等她!”
那个女铁卫立即道:“会见公主的文武大臣,地位最高,权势最重的也只能在中殿恭候……”
话未说完,引导前来的女铁卫已插言道:“他已改变了主意,决心即日成为我们的驸马,情形又自不同了!”
许格非一听,心中暗自焦急,但是他这时急于要见公主,又不便马上否认,这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如果当面否认他的意思,势必马上被请到中殿上等候,而中殿上正有那位国王派来的近臣等候在那儿。
万一那个近臣,一声吆喝,当场拿下,事情可就糟了。
当然,区区的一个小宫院落,自是困不住他和尧庭苇等人,那些铁甲武士也阻止不了他们这些武功个个出众的人。
但是,那样一来,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要想救出师祖长白上人可就难了。
心念电转,巳听守卫在屏门下的另一个女铁卫笑着说:“你如果早在擂场上就被宣布成为选出的驸马,你这时早巳和我们公主共宴观舞了,何至于前来还要通报?”
许格非一听,心中虽然暗暗叫苦,但嘴里却连连和声应是。
只见原守在屏门下第一个发言的女铁卫,立即神秘地望着许格非一笑道:“请跟我来吧!”
说罢,转身向门内走去。
许格非一面和声应了两个是,一面举步跟着走进门内。
门内三面楼房,正面一栋最为豪华,院中楼栏下摆满了盆栽鲜花。
站在楼门前的女铁卫俱是白衣少女,这时立即有一个迎下阶来询问。
经过那个女铁卫的解释,那个白衣少女立即迟疑地说:“公主正在沐浴更衣,马上就要去中殿接见国王派来的近臣了……”
许格非一听,觉得早知会见公主如此困难,他绝对不会前来。由于心中有气,因面不自觉地沉声道:“请你通报公主,就说我来了,如果她说不见,在下马上就走!”
那个白衣少女见许格非生气了,想是觉得兹事体大,不敢负责,急忙肃手道:“请林大侠到楼厅待茶,我马上代你上楼禀报公主知道。”
说罢转身在前引导。
许格非立即登阶跟在身后。
楼厅内的陈设较之前宫偏殿上的陈设精美豪华多了,不但桌椅紫檀嵌玉雕花,就是地上也铺着彩花羊毛地毯。
许格非在白衣少女的肃手请坐下,坐在铺有厚厚毛垫的雕花大椅上。
肃立一角的红衣绿裙侍女,立即用银杯送来一杯热茶。
方才引导进来的白衣少女,立即恭谨地说:“我上楼代您禀报公主知道。”
许格非一听,也谦和地肃手说了声请。
白衣少女一上楼,许格非的心情更难稳定下来,他根据哈马公主立斩克萨武士时的愤怒,不知会不会拒绝接见他。
其次,最重要的是如何阻止哈马公主接见那个国王派来告密的近臣。
但是,他思索了很久,却想不出任何充足的理由可以阻止哈马公主去接见她父王派来的近臣。
正感为难之际,那个上楼报告的白衣少女,已神情愉快地含着微笑,以轻快的步子由楼梯上走来。
许格非一看,立时放心了不少,知道公主已答应接见他了,心中一喜,不自觉地由椅上站起来。
只见白衣少女匆匆走到近前,竟恭谨含笑施礼,恭声道:“奉公主面谕,恭请驸马爷上楼!”
许格非一看白衣少女的表情,又听了对他的称呼,顿时大吃一惊,心中大呼不妙。
白衣少女见许格非震惊发呆,神色一愣,立即躬身催促道:“公主请驸马爷上去了!”
许格非急定心神,不自觉地问:“真的?”
白衣少女尚以为许格非是惊喜地呆住了,立即连连颔首笑着说:“当然是真的,假传公主的旨意要被斩立决的!”
说罢转身,当先向楼上走去。
许格非茫然噢了一声,本能地跟在身后。
他这时的心情是悔恨交集,既懊悔,又生气,他原本是想和哈马公主不发生任何瓜葛的,到时候救出师祖后,立即顺利地转回中原去。如今,竟糊里糊涂地弄成了事实,真的成了察干哈马国的驸马爷了!
心中懊悔恍惚中,不觉已登上了楼涕口。
眼前一亮,人影晃动,突然响起十数女子的娇声欢呼:“恭迎驸马爷登楼!”
许格非急定心神,这才发现十数红衣侍婢和白衣少女,正忙着放下宫灯燃上油烛。
这时一见他上来,纷纷行礼欢呼,其中有几个侍婢的言语听不懂,想必是蒙语。
许格非急忙强笑肃手,同时说了声清起,这才发现楼上一片鲜红,贴金桌椅,上悬宫灯,看来和中原天朝的宫庭极为相似。
就在群婢宫女起立,许格非游目打量之际,蓦然又一个少女欢声道:“公主亲迎驸马!”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转头,循声—看,目光顿时一亮!
只见漆着金边月形门的黄绫门帘,已被两个白衣少女分别掀开了,披了一袭白狐两面绒毛大披风的哈马公主,正含着愉快的娇笑站在门帘下。
哈马公主秀发披肩,头上仅戴了一串珍珠软冠,三颗蚕豆大的红宝石悬在额前。
她轻描柳眉,薄施脂粉,樱唇绽着败笑,露出一线洁白贝齿,秀发长长披肩,雍容华贵,艳美动人。
哈马公主见许格非以惊异的目光直直地打量她,娇靥一红,立即施施然地向着许格非身前走去。
其余宫女侍婢,也纷纷行礼恭迎。
许格非一见公主走来,也只得含笑拱手,并硬着头皮向前迎去。
一到近前,哈马公主立即亲切地用双手捧住许格非仍拱,着的双手,深情地望着许格非,柔声问:“是真心的?”
许格非被问得有些莫明其妙,为了怕答错了话,只得颔首顺口道:“是真心的!”
岂知,哈马公主一听,竟突然兴奋地伸臂将许格非抱住,同时,娇靥紧紧地贴在许格非的胸前,并说了一句蒙语。
许格非大吃一惊,浑身一战,正待说什么,全楼上所有宫女侍婢,纷纷兴奋地跪在厚厚的红毡上,齐声欢呼道:“恭喜公主,恭喜驸马!”
许格非一看方寸大乱,更加不知所措了。
就在这时,楼梯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登楼声。
哈马公主一听,首先离开了许格非,同时转首向楼梯口看去。
许格非如释重负,暗暗感激上来的这人,同时轻轻舒了口气。
转首一看,发现上楼来的,正是方才守卫在楼下廊上的白衣少女。
只见白衣少女一见哈马公主,立即恭谨施礼,同时说了两句蒙语。
许格非一看,心知不妙,同时也想起了仍等候在中殿上的国王近臣。
果然,哈马公主听罢,立即深情含笑地望着他,轻柔亲切地说:“国王派了一位大臣来,说有紧急要事转达,我现在去一下……”
许格非一听,故装不高兴地说:“我刚刚上来你就要下去!”
哈马公主立即亲切含笑地解释说,“他来了已经很久了,这么晚传达的旨意,大都十分紧急,请你耐心地等一下,我会尽快回来陪你!”
说罢,又热情亲切地将许格非搂抱了一下,才转身匆匆向楼梯下走去。
许格非虽然心中万分焦急,却也想不出阻止哈马公主前去的理由来。
这时,他断定那位大臣很可能就是前来告诉哈马公主,他们伪装前来打擂的事。
果真如此,哈马公主必然十分震怒,势必立即下令捉拿他和尧庭苇等人。
一想到这一点,许格非顿时觉得必须赶快离去,万一哈马公主先下手,尧庭苇等在不知情况的情况下,必然吃亏。
必念及此,不自觉地走向楼梯口。
一个白衣少女一见,突然会错意地笑着说;“驸马爷,您这时不能去,国王派大臣来,就是和公主商议明天您如何觐见国王的事宜。”
许格非心中一喜,急忙刹住身势,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即时稳定下来,但他却脱口惊喜地问:“真的?”
白衣少女神秘地一笑道:“当然是真的喽!”
许格非一听,心中更加高兴,他觉得自己太敏感了,听了百花仙子几人的揣测,认为瘦柳仙很可能会来告密,没想到,他一见到国王身前的禁卫军,便想到了那位大臣是前来向公主揭发他秘密的。
心念及此,不自觉地摇头笑了,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继而广想,又觉不妥,他根本还没答应哈马公主他已是选出的驸马了,国王怎地会派大臣来商谈觐见的事呢?
如此一想,不自觉地转首去找方才那个发话的白衣少女。
另一个托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