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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飞身赶上来,自然使得邬丽珠三人精神一振!但是,许格非的身形未停,继续飞舞着铁鸠杖,迳向十数丈外的两颗大树下扑去。
邬丽珠一见,也一声娇叱,飞舞双刀扑去。
这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许格非一声大喝上来,对方二三十名大汉中便有人惶声呐喊道:“快跑,又上来了!”
如此一喊,阵势立时动摇,发箭相对减少。
但却也传来甘公彪的厉声怒喝道:“哪一个敢跑当心你们的脑袋!”
许格非神情如狂,身形如飞,射向他的羽箭被砸得纷纷断折回射。
二三十名弓箭手一见,个个大骇,一声呼啸,转身狂逃!弓箭手一逃跑,羽箭立停,许格非和邬丽珠一个猛扑已到了两棵大树下。
许格非目光尖锐,第一眼便看到挟在弓箭手中亡命狂逃的甘公彪,于是,震耳一声怒喝道:“甘公彪纳命来!”
怒喝声中,身形再度凌空而起,双手高举着铁鸠杖,照准甘公彪的后脑打去。
仓惶狂奔的甘公彪回头一看,大惊失色,魂飞天外,不由厉声急叫道:“许格非住手,老夫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急叫之中,竟猛的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直向横里滚去。
跟在他身后狂逃的数名弓箭手,立即发出一阵惊呼嗥叫,纷纷仆倒在地!甘公彪就趁势抱住一名弓箭手,顺势猛的推向挥杖落地的许格非,自己也挺身跃了起来,右手一探腰间,哗的一声将亮银索子鞭撤出来。
许格非挥杖拨开了甘公彪推过来的弓箭手,立即横杖怒声问:“什么重要消息?快说!”
甘公彪却有恃无恐的说:“现在不能告诉你!”
许格非心中关切丁倩文和单姑婆中箭的伤势,恨不得马上赶回去,这时一听,顿时大怒,再度猛的一举鸠头杖,嗔目怒喝道:“施诡计救不了你……”
怒喝声中,挥杖向甘公彪打去。
甘公彪一面挥鞭反击,一面也惶急怒喝道:“你杀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许格非一听,只得再度刹住身势,焦急的厉声问:“到底什么消息,快说,你今天不说我绝饶不了你!”
甘公彪只得道:“如果能告诉你.方才不是已说了吗?”
许格非怒声道:“分明是耍奸使诈,有意拖延时间……”
甘公彪急忙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三天以后自会有人前去佛庵找你……”
许格非双眉飞剔,面罩杀气,立即怒喝道:“在下等不了那么久!”
怒喝声中,一横手中鸠头杖,咬牙切齿,缓步向前逼去。
甘公彪见许格非神色凄厉,再度逼来,只得急忙退步惶声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天王的交代……”
许格非一听是屠龙老魔的交代,杀饥突然冲上心头,不由厉声一笑道:“甘公彪,你上当了?我今天杀了你,三天之后他依然会派人前来!”
来字出口,鸠杖倏举,再度向甘公彪打去。
甘公彪一见,大惊失色.不由一面挥鞭急迎,一面惶声急叫道:“天王不会再来,他已赶往东北总分舵找病头陀元通去了!”
也就在他了字出口的同时,许格非已叭的一声脆响,一杖砸在他的天灵上。
顿时,脑浆四射,盖骨横飞,甘公彪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仰面倒在雪地上。
也就在甘公彪尸体倒地的同时,不远处已传来邬丽珠的焦急呼声道:“许少侠快来,小妹捉住了一个!”
许格非转首一看,只见双手提着雉尾刀的邬丽珠,脚下正踩着一个弓箭手。
打量间,已听邬丽珠继续焦急的说:“他说有的箭上有毒,有的箭上没有毒,我正在逼他要解药!”
许格非听得大吃一惊,飞身纵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崖边已传来单姑婆的话说声:“你们两位请过来吧,我和丁姑娘中的箭都没毒!”
许格非和邬丽珠转首一看,发现丁倩文和单姑婆正在包裹伤处。
听说丁倩文和单姑婆中的箭都没毒,许格非自然放心不少,于是,低头看了一眼邬丽珠脚下踩着的弓箭手,见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
年轻的弓箭手一见许格非低头察看,立即惶声哀求道:“许少侠饶命,许少侠饶命!”
许格非立即沉声问:“我问你,下面谷中为何一片漆黑,既没灯光,也没动静?”
年青弓箭手立即惶声道:“所有的人都逃走了,下面已经没有人了!”
许格非听得哦了一声,立即望着邬丽珠解释说:“方才我到下面察看,也觉得里面的人可能都逃光了!”
邬丽珠立即沉声问:“那么白俊峰呢?”
年青弓手道:“少山主是和老山主一块先逃的……”
邬丽珠继续问:“你们小姐呢?”
青年弓箭手见问神色一惊,竟然迟疑不肯说。邬丽珠一见,立即将手中雉尾刀向青年弓箭手的后脑上一放,怒声问:“快说,你们小姐呢?她可是仍在下面?”
青年弓箭手吓得一哆嗦,急忙惶声道:“不不?没有在下面,小姐正在北峰角下等候我们的消息……”
许格非急忙问:“什么消息?”
青年弓箭手见问,不禁再度面现难色的迟疑说:“等候我们去告诉她,已经将您们射掉了崖下!”
许格非听得面色一变,脱口惊啊,不由得自语似的说:“莫非又遇到了另一个司徒华?!”
把话说完,发现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已走了过来。于是,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关切的问:
“伤得怎样?”
丁倩文苦笑一笑道:“我的还好,单姑婆的恐怕要重一些!”
单姑婆急忙道:“不碍事!这点伤我老婆子还挺得住!”
许格非不由懊恼不安的说:“如果我不拿单姑婆的拐杖下去就好了!”
单姑婆立即道:“当时只想到他们在下面埋伏着弓箭手,谁晓得他们反而埋伏在上面!”
许格非不由慨叹道:“在兵法上说,这就叫出敌意表,玄令老怪久历江湖……”
话未说完,仍被邬丽珠踩着的青年弓箭手,竟插言道:“这不是老山主的主意,这是我们小姐的主意……”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不由噢了一声道:“你们小姐怎么说?你站起来讲!”
说罢,即向邬丽珠示了个眼神。
邬丽珠一见,立即把小剑靴移开了,同时沉声道:“说实话今天晚上就饶了你!”
青年弓箭手赶紧爬起来,连连颔首惶声道:“是是?小的一定实话实说!”
邬丽珠立即问:“你先说玄令老怪和白俊峰逃到哪里去了?”
青年弓箭手一听,立即愁眉苦脸的说:“这一点小的确实不知道,老山主满身血渍的跑回来,立即命令小姐为他包裹敷药,并叫人快些放火烧了房舍,火速离开这儿……”
许格非噢了一声问:“下面的楼阁旁舍为何又没有烧?”
青年弓箭手道:“是我们小姐制止的,我们小姐说,少时许少侠等人一定会跟踪追来,那时再来只对付许少侠,如果把房舍烧了,许少侠就不来了!”
许格非佩服的点点头,继续问:“后来呢?”
青年弓箭手道:“后来,我们小姐留下二十八名她自己训练的精练弓箭手,让老山主和少山主先行逃走……”
邬丽珠立即威严的问:“你真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青年弓箭手畏怯的看了一眼邬丽珠,才疑迟的说:“好像是去了天山北麓,去邀请高手回来再找许少侠报仇!”
邬丽珠一听,即和丁倩文、单姑婆,同时忧虑的看了一眼许格非。
许格非似乎毫未介意,继续淡然问:“后来呢?”
青年弓箭手继续道:“老山主和少山主走后,小姐就率领着我们二十八个登上崖来布置……”
单姑婆突然不解的问:“你们为什么不守在崖下……”
话刚开口,青年弓箭手已会意的解释况:“当时我们的总管也曾这么问过我们小姐,但我们小姐却说,许少侠武功高绝,乱箭无法射中许少侠,而且,一旦乱箭不中,所有弓箭手,俱是死路一条,无人可以活着逃走!”
许格非赞许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道:“这么说,你们小姐早就为你们安排好逃命的退路了?”
青年弓箭手急忙颔首道:“是是,白小姐不要我们埋伏在东崖上的乱石杂林内,她说那里容易引起少侠您的注意,而且发箭之时,您们也有跳跃闪躲之处!”
如此一说.许格非、单姑婆、以及邬丽珠和丁倩文,便不由的暗赞白素贞的厉害。
只听青年弓箭手继续说:“我家白小姐说,我们如果埋伏在此地,不但不会引起你们的注意?而且进可以攻,退可以走……”
单姑婆哼一声问:“你们准备怎么个攻法?”
青年弓箭手道:“我家白小姐说,乱箭骤然齐发,你们三位可能惊惶失措,飞纵闪躲,在这样的情形下,你们三位不但要中箭,而且很可能有人坠下崖去跌死!”
丁倩文却不解的问:“我们是四个人呀,你为何只说三个?”
青年弓箭手道:“这是我们小姐的严格交代,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