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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姑婆一听,脸色立变,顿时愣了,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在心里却焦急地道:“我的天,我当时怎的那么糊涂,竟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许格非见单姑婆也愣了,不由更加焦急地问:“单姑婆,苇妹当时怎么对你说的嘛?”
单姑婆急忙一定心神,道:“她当时只去恒山看她的姑姑,我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出家当尼姑的事。”
丁倩文立即道:“现在想起来也不迟,好在苇妹妹离开我们只是片刻之前的事,我们现在追还来得及,只是那位老师太在哪一座尼庵里当主持就不得而知了。”
许格非立即道:“现在我们先追去,到了恒山每个尼庵里都去问,不怕问不出苇妹有关系的人。”
单姑婆也真的有些慌了,立即催促道:“那我们就快追吧!”
话声甫落,四人正待展开身法飞驰.东南崖边处已传来焦急的呼喊声:“少主人,少主人!”
单姑婆一听,首先刹住身势,脱口急声道:“是申忠一,可能是蓝面判官派他们找来了……”
了字出口,同时刹住身势的丁倩文,立即解释道:“蓝面判官已被她的女儿毒死了。”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惊,脱口啊了一声,顿时愣了,不由震惊地道:“竟有这等事?”
丁倩文只得道:“待会我们在路上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说话之间,许格非已向着东南崖边应了一声,而那面也现出一盏灯笼,三道人影。
许格非一看,立即道:“不错,当前一人正是东南总分舵主长春仙姑手下的那个大汉。”
单姑婆立即补充道:“他是申忠一。”
说罢,接着一连叫了两声道:“申忠一,申忠一,我们在这里。”
接着也看了跟在后面的两人,一个是诛龙堂堂主马金豹,一是个逐龙堂堂主黄益福。
想是申忠一听出了单姑婆的声音一连几个起落已到了近前。
申忠一三人先向许格非躬身施礼道:“卑职等参见少主人。”
接着,申忠一又走至单姑婆面前,欢声道:“单姑婆,您也在这里呀,我听说您又被总分舵主的小姐逮住了,焦急得不得了,特地和两位堂主来报告少主人,好去救您。”
单姑婆慈祥地呵呵一笑道:“谢谢你申忠一,总分舵主的千金已经被巨石压在谷口下了。”
诛龙堂堂主马金豹赶紧惶声道:“卑职等也是刚刚听说总分舵主的小姐曾在这里准备了许多檑木滚石,特地赶来通知您。”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有些不信地问:“这项准备工作,应该说得上十分艰巨,也绝非一天半日可能完成,你们两位难道说,就没有听到一些风声消息?”
马金豹和黄益福一听,顿时面色大变,两人赶紧抱拳躬身,惶声道:“这件事,是由魁斗坛的宿坛主负责,而且,他们人人保密,只说要为小姐建楼,根本没透露半点风声消息。”
单姑婆突然问:“你们说的魁斗坛的宿坛主,可是七十不到,六十八九岁年纪?”
“不错,有点鹅头,花白胡须……”
单姑婆得意地嗯了一声道:“就是他,我就是被他和一个金执事设计逮着的。”
黄益福关切地问:“他们两人呢?”
单姑婆霜眉一挑道:“我老婆子没有死,他们两人还活得了?”
申忠一一听,不由惊喜地道:“单姑婆,您的本领真大,他们把您逮住了,您还能杀了他们。”
单姑婆哼了一声,不自觉地道:“我老婆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那是苇姑娘救了我。”
申忠一听得目光倏然一亮,脱口急声问:“您说的苇姑娘,可是西北总分舵主尧恨天的女儿尧庭苇?”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是呀,就是她呀!”
申忠一立即脱口道:“单姑婆我告诉您……”
说至此处,突然住口不说了,显然有什么顾忌不便说出来。
恰在这时,东南崖下边正传来数声喧哗。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望着马金豹和黄益福,沉声问:“下面还有些什么人?”
马金豹和黄益福两人急忙恭声道:“是卑职等带来的各坛坛主,香主执事和大小头目。”
许格非知道申忠一尚有许多话不便当着黄马两人说出来,立即沉声道:“此地没事了,可以让他们回去了。”
马金豹和黄益福知道两人在此不便,立即抱拳躬身,恭声道:“那卑职就遵谕将他们带回了!”
许格非一听两人的口气,知道他们仍在以为他会转回去,只得恍然道:“哦,我方才接到一件紧急消息,必须连夜离去,现在司徒总分舵主已死,鲁堂主也被李执事用飞刀所杀,你们两人中谁的资质最深?”
话声甫落,黄益福已抢先道:“马堂主资历较深,且执掌逐龙堂……”
话未说完,马金豹已急忙道:“黄堂主年事高,比卑职阅历渊博。”
单姑婆一听,立即欣慰的道:“你们两位如此谦让,使我深信你们绝不会有负重托,西南总分舵就由你们两位共同负责,我会让申忠一协助你们两人。”
马金豹和黄益福一立即深躬朗声道:“多谢少主人栽培。”
许格非一整脸色,继续道:“我对你们二位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自给自足,一个是绝对不准横行扰民。你们去吧。”
马金豹和黄益福,再度躬身行礼,朗声应是,才转身向崖边驰去。
神情机警地申忠一,转首望着离去的马黄二人,直到他们的身影在崖边消失,才望着许格非几人,压低声音问:“少主人和两位姑娘,可知总分舵主的女儿到底是谁?”
许格非和单姑婆四人一看申忠一的神色,不由齐声惊异地问:“她到底是谁?”
申忠一有力地道:“她就是尧庭苇姑娘的师姊司徒华。”
司徒华三字一出口,许格非四人几乎是同时脱口一声惊啊,俱都愣了。
单姑婆首先急忙一定心神,道:“这怎么会呢?她是昔年司徒大侠司徒马前的女儿呀!”
申忠一立即正色惊异地道:“哎呀,蓝面判官司徒轩就是昔年的司徒大侠司徒马前呀!”
如此一说,许格非四人再度吃惊地脱口轻啊。
丁倩文则惊异地道:“江湖上不是传说司徒大侠已经死了吗?”
申忠一正色道:“那都是咱们天王搞的障眼法。”
单姑婆却不解地道:“可是,司徒华貌若仙子,美似嫦娥,怎的会变成了母夜叉呢?”
申忠一见问,立即转首去看许格非,同时,恭声问:“少主人可曾在际云关的祥云寺前与司徒华姑娘交过手了?”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颔首正色道:“是呀,我还差一点中了她的剧毒铁沙呢!”
申忠一立即正色道:“对了,司徒华就是自己中了自己的毒沙。”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怎么会呢?”
申忠一正色问:“少主人在当时,可是纵上崖的密垂长藤萝草中?”
许格非正色道:“是呀,我当时一方面希望藤萝阻她的铁沙,一方面希望纵上悬崖摆脱她……”
申忠一立即道:“就是那时候,司徒华在下面连连打出两把奇毒无比的毒沙,但那些毒沙俱都沾在了藤萝的梗叶上。”
许格非和丁倩文一听,俱都恍然大悟地道:“啊,对了,可是那些藤萝被斩断坠下后,全部压在了她身上,那些毒沙也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申忠一一听,立即颔首道:“不错,就是那样,据她自己说,她当时就惊觉到了,就在藤萝下急忙服了解药,但是,仍没挽回她的娇靥变成了厉鬼夜叉。”
大家听得神情黯然,俱都有些伤感,因为司徒华虽是自作自受,但总是与尧庭苇有渊源的人。
久久单姑婆才黯然问:“申忠一,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申忠一见问,不由感叹地道:“说来话太长了。”
丁倩文立即提议道:“反正苇妹妹已有了落脚处所,而且,途中未必能碰上,现在就请申执事把你获得这项秘密的经过,坐下来说一遍吧!”
许格非觉得也不无道理,而且,他也的确还有些事情需要问申忠一,万一匆匆离去,再回来查问可就难了。
于是,首先挥手示意请大家就近捡块石头坐下,并颔首道:“好吧,听完了申执事的叙述再走也不迟。”
于是,每个人捡块青石坐下,形成一个半圆形。
申忠一尚未谈到正题前,先压低声音,紧张地问;“少主人只知道尧恨天杀长春仙姑,可知杀她的原因?”
单姑婆抢先回答道:“少主人已经知道了,当然是为了要她协力对付咱们少主人。”
申忠一立即正色道:“不完全是这样。”
许格非和单姑婆同时哦了一声,齐声惊异地问:“还有什么原因?”
申忠一紧张地道:“他还强迫要长春仙姑一齐向咱们天王下毒手!”
申忠一接着道:“所幸尧总分舵主没有下毒手,果真成功了那才叫他后悔呢?”
单姑婆和丁倩文再度惊异地噢了一声。
许格非则只是感到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