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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知道这是蓝面判官事先早确的安排,也许方才的钟声就是召集各堂各坛的头目和兄弟。
他认为,如照这个情形看,蓝面判官可能对他没有恶意。
因为,如果蓝面判官对他有加害之意,对方便无心再搞这些排场,对方必会急于将他设法置于死地而后已。
但是有一点仍是一个谜,单姑婆去了哪里?一想到单姑婆的失踪,他心中的警惕依然不敢稍懈,随时提防变生肘腋,措手不及。
心念间,蓝面判官已把话讲完,肃立广场上的数百人众,再度发出一阵如雷欢呼。
蓦见讲话完毕的蓝面判官,竟向着他肃手侧身恭声道:“请少主人训示他们几句话。”
许格非一听,这才知道方才蓝面判官说话的意思,阶下数百人众的欢呼,原来是欢迎他讲几句话。
乍然间,莫说许格非根本没有准备,实在说他也没有这个心情。
但是,许格非却突然有了一个决定,为了武林安危,为了边关古姓的祸福,他有这个责任劝导一下这些为害一方百姓的亡命之徒。也许,只因为他的一番话,而改变了时下的环境,使无数善良的老百姓,重新过着安定自由的快乐日子。
许格非先向蓝面判官谦和地一颔首,接着面向数百欢呼的堂主坛主大小头目和徒众,缓缓地挥动了一下高举的右手。数百人众一见,欢呼声更烈了,久久才歇下来。
一俟欢声歇止,许格非立即运功朗声道:“诸位兄弟们,我今天是代表天王来的,你们良好的表现和成绩,我不愿再加恭维,但我却带了坏消息……”
数百人众一听,立即引起一阵轻微骚动。
许格非继续道:“诸位想必已经知道,西北总分舵已被各大门派给挑了,东南总分舵也完了。东海的转运站也被烧了……”
阶下的数百人众,再度掀起一阵骚动,同时有交头接耳的私议声。
许格非运功发话,不怕全场的人众听不清,是以,继续朗声道:“我可以告诉诸位,那是他们自己毁灭了自己,他们都没有按着天王的意思去做,他们抢掠、扰民,公报私仇,最后他们也都一样地走上了死亡的路,你们……”
你们两字一出口,全场人众.也包括蓝面判官在内,俱都浑身一战,面色立变,就像犯罪囚犯听候最后的宣判一样,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像泥塑木雕的一样。
许格非见他的话已经奏效,立即有力的道:“你们贵总分舵,扰民的事情虽然有,尚无大恶,天王要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今后改过,他已不愿追究……”
究字方自出口,全场立即暴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疯狂欢呼。
许格非看了这情形,也不禁神情激动,热血沸腾,因而继续道:“四个总分舵主,只有贵总分舵托天之佑,一切皆优于其他总分舵,希望你们善加利用你们的优厚条件,和此地的民众共同开发这片世外桃源,安家立业,从事生产,而你们总分舵主也就成了西南边关的安定盘石,你们也都是这块乐土的主人,愿你们好自为之,完了。”
把话说完,再度掀起了一阵如雷欢呼,久久不歇,形如疯狂。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魏小莹三人,就在这全场如雷的欢呼声中,走进大厅,三堂堂主,各坛坛主,以及七八名红衣蒙面女子,俱都急急的跟了进来。
蓝面判官再命各坛坛主一一向前参见介绍后,才分宾主落座。
诛龙堂堂主马金豹,立即走至蓝面刖官身侧,低声道:“启禀总分舵主,少主人并没有碰到单总管,少主人前来……”
话未说完,蓝面判官早已面色大变,不由惊得脱口急声道:“竟有这等事?”
说罢,立即惶急地望着许格非,急声问:“少主人何以没碰到单总管,莫非相约会面的地点没有听清楚?”
许格非剑眉一蹙,道:“请总分舵主先把单姑婆前来的经过说一遍。”
蓝面判官见问,立即面现难色,似乎有些不便启齿。
许格非立即肃容正色道:“你不必惊疑,我可以代表天王,赦免你从此刻以前所犯的任何过错,包括侮藐天王和我。”
蓝面判官一听,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感激又激动地道:“多谢少主人恩典,卑职没齿不忘。单总管来时,因卑职愚昧无知,确曾对她失礼,但经过单总管的解释,得知少主人一并前来,卑职便立即改变态度,竭诚欢迎少主人前来总分舵,共商今后之大计,不知为何,单总管并未回见少主人?”
说罢,不由以询问迷惑地目光转首去看马金豹和鲁竟三人。
逐龙堂的黄益福抢先恭声道:“当在北街口分手时,单总管先说少主人远在北海岸,旋即又说,要经过前面的山区,属下等,不便再送,只有让单总管一人离去。”
许格非一听,断定单姑婆确已离去,但为什么没回客栈,事情可能发生在回转客栈的途中,那么为什么在途中会发生事情呢?他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蓝面判官派人暗中跟踪,一是当单姑婆回转客栈时与人发生了冲突而被制。
许格非认为第二个可能较少,因为,边关一带全是蓝面判官的天下,其他武林人物,几乎已无法立足。
如果蓝面判官派人跟踪,伺机擒回,他又何必将单姑婆放回,他又何必把自己和丁倩文、魏小莹迎进来,还当面向他的全体部属介绍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尤其单姑婆并是什么重要人物,犯不着这么大的手脚。
心念间,蹙眉游目,目光本能地落在几个红衣蒙面女子的身上。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和声问:“请问司徒总分舵主.这几位姊妹是……”
蓝面判官见问,立时恍然哦了一声,急忙欠身道:“回禀少主人,这是小女属下的几位执事。”
许格非立即愉快地问:“那么令嫒呢?”
蓝面判官再度哦了一声,歉声道:“小女略染小疾,现正卧病在床,待明日稍见起色,再来请罪问安。”
许格非会意地哦了一声,但却仔细地察看几个红衣蒙面女子的眼神。
细看之下,果然没有昨夜他所熟悉的炯炯眼神。
于是,只得转首关切地问:“司徒总分舵主,单姑婆来时,可曾谈到际云关褐石谷魏老夫人的事?”
蓝面判官赶紧欠身道:“单总管谈到了,卑职也曾询问过小女,小女说……”说此迟疑,面现难色,似乎有什么隐密不便当众说出。
但是,心念母亲安危的魏小莹急切地问:“她怎么说?”
蓝面判官焦急地道:“小女说,她确曾去过褐石谷,当时也确曾看到一个红衣蒙面女子挟着一件东西离去,但因那人轻功精绝,加之小女另有其他要事待办,也就没有认真地追下去。”
许格非剑眉一蹙,继续问:“那么令嫒前去褐石谷为了何事呢?”
蓝面判官急忙道:“据小女说,是奉了她师父之命去办一件要事,至于什么事,小女说,待她明天病好了,她要亲自告诉您。”
许格非噢了一声,两道剑眉蹙得更紧了,这个答复显然令他大感惊异。
丁倩文突然问:“这么说,令嫒也曾去过东海狼沙转运站了?”
岂知蓝面判官竟正色断然否认道:“没有。单总管走后,老朽也曾追问小女这件事,她根本没去过东海狼沙,也不知道东海还有个转运站。”
魏小莹却关切地问:“不知令嫒的尊师是哪位高人?”
蓝面判官再度面现难色,迟疑地道:“因为小女已交代,请恕老朽不便奉告。”
魏小莹只得焦急地道:“晚辈是说,令嫒既然是奉师命前来本谷,想必是与我家有渊源的前辈……”
话未说完,蓝面判官已婉转地道:“这个问题魏姑娘还是明天亲自问小女好了,老朽实不便相告。”
魏小莹一听,断定蓝面判官的女儿,必也是与她魏家有渊源的人,照这样说来,蓝面判官的女儿,不可能劫走她的母亲。
因而,不自觉地转首望着许格非和丁倩文,迟疑地揣测道:“这么说,劫走我娘的,仍有可能是尧庭苇姊姊了。”
许格非剑眉一蹙,尚未开口,蓝面判官已惊异的急声问:“魏姑娘谈到的尧庭苇,可就是西北总分舵主的爱女尧姑娘吗?”
丁倩文首先目光一亮,立即关切地问:“是呀,正是她,她可曾到前辈这里来?”
蓝面判官却正色而又有些焦急地道:“日间单总管来时还提到她,尤其听说西北总分舵被少林武当等派派人给挑了,老朽也正担心她的了下落呢!”
许格非经过这近两年的剧烈变迁和遭遇,已渐渐能体会到人们交谈的神情变化与他谈话的内容是虚是实。
这时,他细察蓝面判官的眼神和表情,自从谈到他的女儿他便开始闪烁和疑惧。是以,他故意撇开尧庭苇的事情不谈,沉声问:“司徒总分舵主……”
话刚开口,蓝面判官已慌得急忙欠身应了声:“卑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