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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纱你干嘛笑?快走!不然你我两条命就搁这儿了!”天河着急地大喊。
“哎,这家伙真是傻得可爱,突然觉得他顺眼多了~”菱纱强忍笑意,心里传来一阵温暖。
四周捕快不知如何是好,眼望裴剑。
“……都住手,不得对云公子无礼!”裴剑沉吟道。
“好了好了~我看都别争了。捕头大人简直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点情理都不通,真没办法。天河你就去吧,不要忘了和县令大人说个明白,还我清白!”菱纱心知天河与县令一家关系不浅,自己当不会太受为难。此言一出,裴剑和众捕快都松了口气。
“你要跟他们走?去杀头?”天河却是一脸慌张之色。
“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别多问了。趁这机会看看那个县令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他认识你爹呢。”菱纱微笑地说道。
“爹?!”
“嘘,小声点~你走吧,见机行事,到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的。”
“云公子,我们这就走吧,请。”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天河跟着他刚要离开。
天河还想再说什么,菱纱微微一笑,随众捕快离开,没走几步,回过头来,冲天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喂!野人!”
“啊?!”
“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天河不知所以然。
“没事,走啦走啦,别问这么多!”菱纱脸上微微一红,“嘻,真是个大孩子……”看到天河走远,转身离去。
裴剑走过来,“云公子,我家大人的府邸就是寿阳北城门附近的柳府,请随我来。”天河望着菱纱的背影,呆呆的不说话,只是讪讪地点了点头。
柳府故人
天河跟在裴剑身后,不一会就来到了一座大院门前,守门之人似乎认识裴剑,见他回来,连问都没问就打开了大门请两人进去。两人进入院来,只见院内建筑排列得井井有条,主、客所居房屋各归其位、互不影响;院内小路纵横交错,却无丝毫杂乱之感;道旁皆是绿草鲜花,此时正是盛夏,生长得尤为茂盛鲜艳,一望之下,生机盎然,自然之趣,生于足底,使人顿生出尘离世之感。寿阳城之美,一尽于此。
两人来到一座大屋门前,裴剑停下来,对天河说道,“云公子,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报大人,速速便回。”
“好啊,你快点,我也有事想问你的老大。”
“……”裴剑转身从一旁的小门离开。
“这里的房子真大……”天河不禁赞叹,“那个老大……真的认识我爹吗?以前常听爹说怎么打坏人,人的老大和猴子的老大不一样,很多都是大大的坏蛋……”
此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嘀咕,“快看!哪来的傻小子~”
“嘘!小点儿声,他能进到内院,肯定是老爷的客人,真是太稀奇了!”
“仔细瞧瞧,他穿得是破,可长得很俊呢!”天河抬眼一看,两名侍女正躲在小门旁边,偷偷议论。
“哎呀!他过来了,我们快走~”天河有些好奇,不觉向她们走去,不料却被一个眼尖的侍女发现,女孩们随即一哄而散,立时消失在四面的庭院中。
“贤~侄~呐~~~”天河正感奇怪,又听见一个憨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颇为肥胖的中年人向自己走来。
那中年人一看见天河相貌,又惊又喜,“啊!!这——!!长得真是太像了!裴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巧事!”他走上两步,紧紧抓住天河双手,“你叫云天河?你爹可是云天青?!”
“对啊,你认识我爹?”天河暗自想着,“看来他不当老大好多年,都胖成这样了……”
“当然!老夫柳世封,乃是受过你爹恩惠之人!”中年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来来来,贤侄进屋再说,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饭菜,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咸枝?是叫我吗?”天河懵懂不已。
“哈哈,自然如此,你若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柳伯伯’。”柳世封得意地笑起来。
“柳波波?”
“嗯,好!好!”拉着他的手道:“来!随我进屋吧,怎么叫客人一直站着。”
天河被他带进了前厅,一名中年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看见云天河,便向柳世封寻问,“这位便是云家的公子?!”
“哈哈,没错,我还以为又见着了多年前的云贤弟咧!”柳世封点头示意,随即回头对天河说道,“贤侄,这是我夫人阮慈,你喊她‘柳伯母’就好。”
“柳波母……”天河想起父亲以前教过自己的一点礼数,连忙上前鞠了一躬。可是心里却想:“山下的人好像很喜欢帮别人乱取名字,自己的名字也都很奇奇怪怪的……”
“哎,乖孩子~”阮慈则是一脸笑意。她长得也是甚胖,但唐时女子素来以胖为美,女子肥胖之后,如能穿上合适的装束,反而显得丰满成熟,别有一种特殊的美感。阮慈此时穿着一套宽松的长衣长裙,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反给人一种女主人的落落大方之感。只听她提醒柳世封,“你们一老一小,还不快入座,我马上命人上饭菜,不然可都要凉了。”
“夫人说的甚是!”柳世封连连点头。
“饭菜…………”天河十分疑惑。
“贤侄,先坐下吧~”
天河刚想坐下,忽然想起菱纱说的话,立即伸手入怀,掏出进城前菱纱给他的几枚铜板,有点忐忑地递给柳世封,“柳波波,我身上的钱就这么多,都给你了!”
“贤侄,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你不爱吃炒菜,喜欢吃凉菜?!”柳世封感到甚是奇怪。
“我、我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菱纱说山下吃饭吃菜都要给钱的,不能白吃。”天河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傻孩子~那些卖东西给你的都是商人,自然要你的银钱,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你爹的朋友,难道请你吃顿饭还收钱?”阮慈慈祥地笑起来。
“对对对,夫人说的甚是!莫说是几顿饭,就算你今后都在府上吃住,我们也是理应照顾的,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变一家人!”听完夫人的话,柳世封连忙在一边帮腔。
“……一家人?”
“老爷……”天河不明所以,阮慈脸上却是一愣。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哈哈,先吃饭!”柳世封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打个哈哈。话说着,各色菜肴都摆上了桌,柳世封乃是县令,其家中的衣食水平虽不能与朝中重臣相比,但也比一般小民好得多。
天河自小在山上长大,更是没吃过如此的美味佳肴,只听他不停赞道,“……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原来肉还有这种味道的,比烤的还香~这碗里一粒粒白白的东西,就是爹说过的‘饭’啊,真好吃!”
“唉!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还是得了如此重病,连弟妹也一起……这、怎么会这样?!”突然柳世封仰天长叹道。
“对了,柳波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爹的事情?”天河自小对父亲又敬又怕,也不敢多问父亲之前的事情。直到父亲去世之后,才感到自己对父亲的往事竟是那么的陌生。现在见到一位父亲生前至交好友,不由得追问起来。
“当然!多年前幸亏云贤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已成了路边枯骨。那时我刚接任寿阳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途中被强人打劫,你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还将那些强盗戏弄惩戒了一番!我们二人就此结识,兄弟相称,我想要他留在寿阳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时一心要成剑仙,几日后便离开了。”
“……有点难懂,反正我爹做了好事就对了~”天河暗自叹息,“原来这位老大当年挺惨,还打不过别人,难怪爹要出手帮忙。”天河听到“剑仙”二字,急问道,“那后来呢?爹成了剑仙吗?”
“惭愧!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如此一去,数年没有音讯,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一名女婴,托我把那孩子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未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你爹见我们答应下来,转眼便即纵身去了。他向来行踪飘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所以我命裴剑带了他的画像,一有机会便四处寻访,这才有今日的相聚呐。”柳世封无比惋惜。
“哦……那我娘是什么样的人?”天河语气甚是急切。
“这……别说我没见过,云贤弟连提都没提起过啊。”柳世封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负手走到窗边,长叹数声,显是十分难过。
天河听他叹息,回忆起父亲在世情景,不由得鼻子酸了。
“看你们~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只顾说话了。”阮慈手中拿着东西走了过来。
“这味道……是酒!!好香~~”天河闻到酒味顿时兴奋起来。
“老爷说你爹最喜欢这‘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