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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就只有些锅子什么的……”天河微微摇头。
“算了……虽然空欢喜一场……但是回到青鸾峰还是一件很高兴的事。”菱纱强作微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至此定论,为时尚早……我在想,如此重要之物,云前辈既然并无交代,或许他根本没有留给天河……”沉默许久,紫英忽然沉声向二人说道。
“……!紫英,你是说……?”菱纱一脸疑惑地看着紫英。
“天河说过,前辈在山洞中修了一间隐秘的墓室,他是否会将手记带入墓中?或藏于其他地方?”紫英起抬头问天河。
“咦……!!”菱纱突然神色大变。
“……呃,那个……爹和娘的墓都塌了,难不成还要挖开?!”天河一怔,脸上忽又一笑,“好!为了菱纱……我现在去挖!!”
“慢……等等!墓中、墓中……”菱纱右手急如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手记……手记会不会是这一本?!”
“啥?你哪来的?我瞧瞧。”天河吃了一惊,忙拿过来翻开一看,登时傻了眼。只见上面弯弯曲曲的,尽是些奇形怪状的符号,竟无一个字,“奇怪,这什么?上面的字都看不懂,涂涂画画的……”
“拿来我看一下!”紫英走上前来,从天河手中拿过那本书。他低头细看,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喜悦的神情,激动地抬起头来,“这确是师公的笔迹!”
紫英这一声方出,身旁霎时安静下来。菱纱和天河面面相觑,脸上均是惊喜得不敢相信的神情。
过了片刻,木屋中突然爆发出天河的欢呼声。他大喜若狂,多日来如巨石般重压在心头的愧疚和忧惧一下子释去了不少,整个人顿感轻松了许多。忍不住手舞足蹈,兴奋地放声大喊大叫着,简直比打到一百头山猪还要高兴。
“真的?!紫英,你看得懂这些符号?”菱纱也是喜上眉梢。
“这并非符号,而是一种数百年传承的秘形文字,只有真正懂得琼华派铸剑秘术的人方能读懂!寻常人看来自是一头雾水。”紫英肯定地向她点了点头,面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他合上手记,看着菱纱,“菱纱,师公的手记,你从何处得来?”
“啊?……嗯……这个…………”菱纱脸上掠过一阵尴尬,支吾起来。
“对啊,为什么青阳长老给爹的东西,会在你那里?”
“……其实……也没什么啦……”
“那,到底是什么?”
“哎呀,不就是当初和你进到墓室里,我看见放灵光藻玉的台子上有本书,一时手快,忍不住就拿了嘛……不过,你好像没注意到……”菱纱支吾许久,终于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
“怎么可能?你动作有那么快?”天河一愣,努力回想着当日墓室中的情景,似乎确实有点不对。
“哼,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不眼疾手快怎行?”
“…………”
“好啦,瞒着你是我不对……我错了还不行吗?……”菱纱摆手一语。
“…………后来,你就一直把手记带在身上?”天河惊讶到问道。
“……那个时候被你这野人发现我拿了灵光藻玉,实在很丢脸,但是你没看见这本书……所以我一直随身带着,准备哪天跟你吵架时当作秘密武器,可以嘲笑你一下……”菱纱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菱纱你想太多了……”紫英微微一笑。
“女孩子怎么老是一堆秘密……”天河连连摇头,心里大惑不解,忍不住低声埋怨。
“哼……”菱纱背对着天河,娇哼数声,脸上却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无论什么原由,阴差阳错之下,却也令我们寻得了宗炼师公的手记,或许都是天意安排……”紫英微笑着看着二人。
“哈,这真是太好了!就像人家说的,穿着鞋子找不到,不穿就找到了!”天河点点头,喜悦地搓着手。
紫英听得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天啊,什么穿着鞋子找不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菱纱转回身来嘲笑道。
“对对对,就是这么讲!”天河红了脸。他自知学问太浅,说起这类长一点的典故成语,少不了要自编自造,这下子被菱纱抓个正着,自嘲地干笑了几声。
“我且翻看一遍,其中是否有阻止宿主使用双剑之法。”紫英神色渐转郑重,重新翻开手记,边看边说道。
“好,你快点看,越快越好——”天河连连点头示意。
“……!唔…………”菱纱走到被撞塌一半的木床边,刚想坐下,忽然脸色一阵惨白,扑通一声,身不由己地跌坐在床脚。
“菱纱?!”紫英突然惊呼道。
“菱纱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我、我头好晕……”菱纱难受地呻吟着。
“师叔和掌门,他们……”紫英一脸愤恨之色。
“……天河……好冷啊…………”
紫英和天河面色齐变,心知必然是玄霄等人又使用了望舒剑,才会让她如此难过。
“你别怕!我马上运功帮你驱寒!”天河奔到菱纱面前,两手扶着她。
“……唔…………”菱纱话没说完,忽然眼前一黑,又一次晕了过去。
紫英急忙和天河将她安放在床上。
天河握住她双手,猛运内息,拼命化解着她体内的寒气。
紫英站在床边,直看得心急如焚。他修为虽高,体内内息却属于中性一流,远不及天河身体中由神龙注入的那股阳烈内息一般炽热如火。纵然心里着急到了极点,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只见天河神情越来越紧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层层地沁出来。不一会儿又蒸腾成缕缕白汽,弥漫在头部四周,表情也渐渐地看不清楚了,运功之辛苦激烈,可想而知。
床上菱纱的状况却没有多少好转,原本姣美秀气的容颜上,已被那份惨淡得失去了血色的苍白所覆盖。
紫英越看越是心痛,正恨自己无力相助时,忽然想起师公的手记,立刻转身出屋,细细翻看去了。
天河在屋内运功不辍,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放开菱纱的双手。望着菱纱已渐复正常的面容,他的脸上神情稍稍缓解了些,连喘了几口粗气。又起身从柜中抱出一卷被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悄悄开门走出门去……
寻求手记
木屋之外……
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月光黯淡,几颗星辰寂寥地四下散落,在无力地眨着眼睛。
门前苍松下,慕容紫英捧着手记,正在焦急而认真地阅读着。
天河步履沉重,走到紫英身前。
“……菱纱如何?”紫英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天河。
“已经睡了。”天河悲伤地说道。
“一定是掌门和师叔又用了望舒剑之力,如此反反复复,还不知要让菱纱受多少苦……”
“紫英,你快点把那本手记看完吧。看完说不定就能知道救菱纱的办法了!”天河痛苦地望着紫英,“每一次这样,她身体里的寒气都会越来越多,就算我替她驱寒……也已经没有多大用了……”
“……你不必多说,我都明白……也一样心急如焚……”紫英苦涩地叹了口气,“只是手记中所载内容十分艰深,有些说法更是我铸剑至今,闻所未闻,一时半刻却是无法读通……”
“不管怎样,能快一点都是好的!”
“我知道,我会全力而为。”紫英微微点头。
“紫英……”天河伤痛地望了望木屋,一时无语。
“还有其他事?”紫英强压下心中忧虑,继续思索着书上的内容。
“……紫英,你害怕过吗?”天河突然向紫英问道。
“…………为何这样问?”紫英的神色间不觉一阵黯然。
紫英抬眼望去,只见微弱的星光下,天河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竟是浸透着说不尽的沧桑痛意。天河的眉眼之间,伤心如刻,哀怨入骨,已全然不是昔日那个欢愉乐天的少年。
“……我以前,总是天不怕地不怕……觉得就像爹说的,堂堂男子汉,没什么可惊怕的……可是现在……我好像变得胆小了,会害怕很多事……我怕这辈子真的再也不能见到梦璃,怕我们阻止不了玄霄…………我更怕……救不了菱纱,她会死…………”天河低着头,伤感地说道,“原来,天底下有这么多的事,我没办法做到……不是所有事情,尽全力做就会好了…………”
“天河,你我皆是凡人,生老病死、一世的结果,冥冥之中恐怕已有天意安排……人,要怎么与天争?”紫英怅然长叹。
“天意……你们都说是‘天意’,那为什么爹和娘要说‘我命在我,不在天地’?……”天河苦痛地摇摇头,“……爹就算拼尽全力,也救不了娘的时候,是不是就像我现在对着菱纱,什么都做不到,恨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天河,你问的这些……实在太难回答,就算是阅遍人生的老者也不一定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