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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的吧,再不济这一路也被她死缠烂打打出了些真实的感情。
可是,凭什么人家会帮她,而且还是在她四面楚歌危险环绕的时候?
元氏苦口婆心劝了半响,见她依然呆呆愣愣模样,气得伸指直戳她脑门。“无药可救的贱蹄子,非要倒贴成这德性,老娘的名声都跟着被你败坏了!原本多好的一姑娘,随随便便嫁哪个门当户对的没有享不完的福气,非得跟个野男人有私情,还不得不嫁给他了!如今没了清白,人家还不视你如敝履,看看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嫌丢人,知道外面都怎么说的吗!”
“爹不是已经封锁了消息,外面何来的乱嚼舌根?”纳兰冰云冷笑,“怕是不想活了,纳兰德和端木朗,哪个是善渣!”
“不孝女!谁让你直呼你爹名讳!哼,就算封锁消息,外面的风言风语就传不出去了?纸包不火,你干的丑事迟早被人知道,看你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间……”
“够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后院的女人们尚且没来奚落我,你倒是损个没完没了!怎么的,我就是跟野男人鬼混又怎么了,你以为我若没有半分利用价值你丈夫会让我活到现在,甚至风光出嫁?动动你的榆木脑子想想吧,别烦我,出去出去,我想一人静静!”
元氏被推攘出门,气得脸都青了。“死丫头,屡教不改不见棺材不掉泪,过了酉时他还没来,你就等着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吧!老娘奉劝你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你爹脸面大于一切,他不会放过你的!端木王爷更不会放过你!”
“够了,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纳兰冰云抿着嘴将她推出门口,目视逐渐西落的夕阳,压下眸中的黯然,冷冷地道,“我相信她会来,你少操这份心,回去吧!”
元氏气不打一处来。“耶,你个死丫头,反了反了,我……”
“圣旨到!纳兰德一家接旨!”远远地,太监高亢尖细的声音透过云霄传来。
纳兰冰云、元氏面面相觑,眼中皆掠过几分阴影。这婚嫁关头,圣旨将临,怎会是好事?
若是赏赐,早该送来了。宫里最重礼仪,婚嫁乃人生大事,岂能误吉时?
“去前厅看看再说。”元氏摇摇头,转身先走,瞬间似乎老了几岁,喃喃念道,“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早先的劝告你不听,这回我也管不着你了。”
元氏的低喃,令她心头的不安愈发浓重,低头瞅一眼身上艳红的嫁衣,深深吸口气,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向大厅。
大厅早已黑压压跪满了人,那奉旨的太监等她到来,便打开第二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纳兰德三女纳兰冰云,品性端庄,贤良淑德,背有火凤图腾,乃我朝吉祥之象,亦有母仪天下之姿,堪当我大夏之后,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圣旨毕,满堂惊。
纳兰冰云一张经过精致妆容的脸褪尽血色,不可思议看着那太监。纳兰德也好一阵哆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赵公公,今天可是小女出阁的大喜日子,这圣旨是何意?”强抢□□?太荒唐了!
“陛下的心思,咱家做奴才的怎么能猜透。不过纳兰将军,您可是知道的,火凤乃我国鸟,令千金背后有火凤图腾,自该是进宫的。”
“可是小女……”纳兰德一个头两个大。若在平时,这得是多大的荣幸,母仪天下呢,他费尽心思也要助女儿得到这位子,可是纳兰冰云已经失身他人,不贞不洁之人岂能入宫,这可是欺君犯上的大罪!
奉旨的太监递上圣旨,不咸不淡劝道。“纳兰将军,您急什么,新郎官若是有心迎娶三小姐,早就该来了,到这时辰……呵呵,咱家也不说废话,圣旨这时候来,也是天意啊!凤轿已经备好,您还是催促三小姐出门吧,这宫里皇上还等着呢!”
纳兰冰云闻言一怔,蓦然起身揪住赵公公的领子,冷声道:“我夫君呢,你们把她怎么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孽女!”纳兰德怒喝。
“咱家能把他怎的,陛下九五至尊更不屑于下手,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三小姐说话还是顾及些身份才好,免得遭来杀身之祸!”不愧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赵公公,一点也没被她吓到。
纳兰冰云眼神一闪,不可置否。“我再问一遍,我夫君在哪里?”
“三小姐这话就玩笑了,您的夫君乃金贵之躯,当然是在皇宫里……”见她眼神不对,犀利锋冷,到嘴边的话顺个道改了口,轻声道,“纳兰小姐,若真想他什么事也没有,那就进宫,他的生死可都掌握在你一念之间。”
“你!”纳兰冰云气急,咬牙低声道,“果然是你们,你们把她怎么了?”
赵公公却是神秘一笑。“三小姐,咱家不过是个跑腿的,您拿咱撒气也不是办法。”趁她发怔的时候,尖着嗓门喊道,“送三小姐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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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作甚么?”空旷的荒岭上,萧白看着夜幕下的暗影幢幢,捏紧了拳头。
“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唐飞欢乐一笑,弓指弹了弹额头,“做完这一笔,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哼,我倒想问你,真正的皇后娘娘在哪里?”萧白眯起眼睛,袖下的拳头捏得死紧,“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嘘,时机到了,你总会知道的。”缠绕着肩头的发丝,垂下的眸子飞快略过几分阴狠。
“不知。”萧白望着前方的宽路,语调悲伤,若有所思,“我只是在想,你怎会变化这么多,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师兄,我亦有我拼死要守护的东西。”唐飞笑了笑,打个呼啸,对身后人喊道,“都分散藏好,那人马上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劫持
坐在华丽的软轿上,偶尔掀开帘子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越发不安。此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楚衣,她如今怎样了?
那狗皇帝也未免太过于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意欲逼她臣服。可如今,她除了听从他的指挥别无他法,连累楚衣跟着受罪,怪只怪她当时澄清传闻心切耍了些手段,到头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被别人给将了一军。
是谁那么狠心,将半张玄机图画在她背上?若真想置她于死地,又何必再画火凤图遮掩,使得那狗皇帝得以堂而皇之将她带进皇宫。而她明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跌进去。
唇角轻扯,自嘲一笑,现在大伙儿可都没把她当人看,而是一份香馍馍呢!
再无视外面宫女的阻止掀开车帘,夕阳已完全落于天外,暮色渐渐降临,群山笼罩在一片黄昏的朦胧中,有种看不清的惶然。眼波流转,压下沉重的心思,正要放下帘子闭目休息,眼角余光掠过,心头顿时一惊,赶忙喊道:“停轿!停轿!”
她并非足不出户的娇娇大小姐,怎可能是个路痴,这条路分明不是去皇宫的路,而是已经出了京城,这沿途的风景,也分明是京郊景色!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轿子没听,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方走去。心头的不安和危险更甚,纳兰冰云身子一旋,直接破轿而出!
“抓住她!”赵公公怒声呵斥!
纳兰冰云踹倒一名兵士,夺过他手中长剑,周身蓄势待发,脸上却是几分冷笑:“赵德全,敢对我动手,不怕皇上降罪于你吗?”
“真当自己是贵妃皇后了,哼,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兄弟们,抓活的!”
纳兰冰云本是玲珑剔透的人,须臾明白赵德全的用意,当即又惊又怒:“你敢假传圣旨,若让陛下知晓,必是满门抄斩之罪!”
“我可没假传圣旨,皇上确实下了这一道旨意,只不过那群禁卫已经到了黄泉报道。”赵公公说着,从脸上撕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整个人摇身一变,变成一须眉壮汉,眼中戾气浮现,眨眼来到她跟前,抬手便是一掌。
纳兰冰云急忙侧身躲闪,不防挨了后侧几人的攻击,环顾四周围上来的人马,持剑朝须眉壮汉刺去,趁着壮汉躲闪功夫,寻了个破绽逃身而去。她自知那点三脚猫功夫不是这些人对手,久战下去根本是自寻死路,唯有先逃再说。
不料那须眉壮汉也不是吃素的,追上来,一掌把她打得气血翻涌,后面那群手下蜂拥上来,用绳子将她捆了个结实。
那汉子摸着下巴胡子冷笑道:“你这女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一直假装不知道下去,还有轿子坐呢,偏偏要绳子捆了才安心。”
纳兰冰云面色铁青啐他一口,咬牙切齿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在地狱等着你!”
须眉汉子眼疾手快点住她穴道。“你这姑娘性子也恁急,还没说把你怎的,就想咬舌自尽,太不把性命当回事了!你若死了,我怎跟尊主交代?”
纳兰冰云说不了话,只能恨恨瞪着他。她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