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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家酒楼的生意确实太火爆,他们一行人等到晚上,才等到最后那一只鸡。
轩辕天皓万西离唐木浑身青肿,好在楚衣打人不打脸,不至于让他们太狼狈,这会儿吸取血的教训,纵然对那只鸡口水横流,也不敢再抢。
“看着我吃不馋么?”楚衣大快朵颐,她心里还有气,没一点分给他们的意思,满嘴食物含糊道,“这天要黑了,去得意楼看花魁,你们不换身衣裳?”
三人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跟我斗,哼!”楚衣得意一笑,举着手中鸡边咬边往外走。
去什么得意楼,她又不是男人,泡美眉有啥意思?
走到门口,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僵,无语望天……
原来唐木那厮心眼多,还留两个下人在门口守着她。
于是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三人架着楚衣往得月楼去。
一路上唐木还嘀嘀咕咕:“我就奇怪了,这青楼楚巷素来是美人乡英雄冢,哪个男人不愿意来的,就你不花钱,白去都不肯!”
“你管我!”
得月楼,华都第一楼。
其实青楼都一样的,哪里还分什么第一第二?
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这青楼,也分三六九等的。
最末等,自然是非常纯粹的钱肉关系,里面的姑娘不管胖丑,一吹灯就办事;
其次,还是钱肉关系,里面的姑娘稍有姿色,床笫之术略有研究;
第一等,依然是钱肉关系……不必惊讶,这种地方的客人本就冲嘿咻嘿咻去的。不过这里面除了钱色交易,一些美丽而多才多艺的女子是可以卖艺不卖身的。
得月楼,是比第一等还高级的上等,得月楼里面的人,上从卖艺的姑娘,下到端茶送水的丫鬟,门口的龟奴,无一不有三分姿色。里面不仅有美丽的姑娘,更有绝色的小倌。
而这些姑娘小倌,不以美貌来论等级,也不以才艺论高低,只以赚钱吸金的程度来衡量价值。因为价值,楼里人才辈出,互相攀比,竞争之强比起其他青楼有过而无不及。
得月楼无论姑娘还是小倌都不卖身。
但不卖身还能叫青楼吗?不,它只是不允许在楼里卖身,客人要是开心,把人接出去还是可以碰的,但接出去,这钱肯定是翻倍的。
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得月楼,当然是由她灵感塑造出来的,只是实际所有权不属于她。
每月一次的花魁大赛都会来许多客人,门票也比往时贵许多,楚衣明显看到唐木掏钱时候那副心痛表情。
给花魁投注,还要买花,参选的花魁以最终花朵的数量来决定胜出。
每朵花一两银子。
唐木心痛得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了,每人一百朵花,他挨个揪着领子道:“你们一定要投牡丹,必须牡丹!”
楚衣顿时乐了。“为何要投牡丹?这花朵不是要我们投自己喜欢的对象?”
唐木道:“因为牡丹是天下最美最好的姑娘,你们最后一定会喜欢她的!”
楚衣不解:“牡丹很美吗?”那么誊定别人都喜欢她?
万西离道:“牡丹是唐兄的红颜知己。”
楚衣“哦”了声,情人眼里出西施嘛,理解理解,不过,“那唐兄可把人家追到手了?”
轩辕天皓笑了。“牡丹姑娘压根就不喜欢他!”
楚衣也笑了。“既然只是一厢情愿,那楚某的花,还是投给其他人吧,说不准就有更优秀的。”
万西离:“有理。”抱着花篮跟在楚衣身后。
“你们……你们给我记着!”唐木气急败坏吼道!
“哈哈哈,”走到唐木看不到的角度,楚衣忍不住喷笑出声,“没见过如此小气的男人,既然喜欢牡丹姑娘,把全场的花买下送给她不就可以了,泡妞还斤斤计较的。”
万西离:“唐兄家教甚严,除去衣食花销,唐兄月钱只有十两。”
十两?方才光是买花,就去了四百两,那厮一辈子的积蓄都没了吧……
楚衣默然半响,捶胸顿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太可爱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抠门一家子!”
“是吗?”耳边忽然传来唐木阴测测的声音。
楚衣挣扎着止笑抬头,发现唐木的脸黑比锅底,怕他动手给她一顿胖揍,于是把花篮往他手中一塞,“看你对牡丹姑娘一片赤诚,这些花都给你吧。”人家辛苦攒的零用钱,还是别浪费了。
“我……”唐木看着左右手两篮花,呲牙,“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牡丹姑娘来了!”楚衣忽然一指他身后,煞有介事地说道。
唐木当即转身,可哪里看到半个人影?转回来,那两损友已不知跑到哪个角落了。
气得磨牙,好半天哀怨看着篮中花道:“牡丹,我把全部身家都投上了,还被那几个狐朋狗友耻笑,用心不可谓不苦。第一次买这么多,你可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无视我。”
得月楼很大,但绕了一圈,还是来到卖花的地方。楚衣瞄瞄身后一直充当小尾巴的万西离:“你跟着我做什么,到处转一转也好啊。”
“你第一次来,怕你迷路。”
“你倒是贴心。”对他呲了呲牙,抓过一边的老鸨,“别卖了,这些花都给爷包起来!”
老鸨为难:“这赛会还未开始,客人也未到齐,老身只能出售一半给您,毕竟后面还有客人要呢!”
靠之,有钱还花不出去!“成交。”
万西离不解:“你第一次来,又没有相中的红粉知己,买这么多花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枫若
“自然有用。”楚衣笑嘻嘻道,“好容易来此地方,自是要吃好喝好玩好,尽兴而归,稍会若是看到合适的姑娘小倌,记得提醒我投花。”
“有钱也不能这般使用。”万西离木着的脸更僵,“如今天下有多少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你为个花魁一掷千金,你问问自己,是否心中有愧?!”
“愧个毛线,我自己的钱,不偷不抢正大光明,当然是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又不用你的,急什么!”楚衣嗤笑,斜他一眼,“哥们,定国安邦乃国君之事,他尚且酒池肉林大建行宫,我一介布衣欲治天下也是鞭长莫及,有点小钱不好好过日子操什么闲心。”
“强词夺理,巧辩!”万西离一张俊脸开始龟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纵使小小百姓又如何,积土成山,积水成渊,众志成城,若我夏国百姓齐心,这天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灾难,谁道无用!”
“我活这么久,还没听过有哪个朝代千万人心齐刷刷平的,打鬼子都还有汉奸呢!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人家皇帝都不管的事情你还是少管点,省得被皇帝忌惮当成肉中刺,帮他治理天下还说我谋权篡位,惹得一身腥……唔唔!!”
话音未落,一只手飞快捂住她嘴巴。万西离左右观望一番,面色微愠,低斥道。“在这地方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不要命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放手,捂住我鼻子了!
万西离依旧木着脸,顾自小心翼翼张望和生闷气,根本没理解她意思。
扳不开他的手,楚衣翻个白眼,张嘴对着他掌心咬一口,万西离吃痛,缩手回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气愤看着她!
楚衣当然知道他在腹诽自己白眼狼,好心没好报,却只是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一点后悔之意都没有。
“祸从口出这我知道,不过我的话也没错,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理儿?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你心系苍生苍生可心系你?等落难时候看有几人理会你,这世道人情本冷漠,凡事需自留三分余地,不对自己好点谁对你好?帮人应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过了就是找罪受,你还真相信行善积德下辈子有轮回不成!”
她这不算教坏人家好好青年吧?这是社会学,出来混的迟早要懂的,好人带不坏,坏人迟早都变坏,她这是在帮他。
她说的好似有道理,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万西离皱眉纠结半天,苦笑:“骄奢淫逸还被你说得有理了,我爹说过唯勤俭才能持家,若是挥霍坐吃山空,迟早落魄贫困,一无所有。”
“这神奇的思维!你勤俭,看看你身上这件衣服,够穷人家的孩子吃好几年了,”楚衣仰头望天,感觉满头黑线狂落,将老鸨拽过来,将一张银票放在她手上,“这些花记在唐木公子名下,等会儿给他送过去。”
咦,二楼纱窗包厢里,那一晃而过的人怎有些熟悉?
万西离惊讶看着她,张了张口,楚衣忙道:“你也别劝我了,我就这德性改不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找附和你那些言论的人继续讨论吧,我自己去那边逛一逛。”不容他说话,急急忙忙走开。
万西离最终没追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番言论震撼的还回不过神。没有尾巴,楚衣逛着逛着,就逛上二楼去了,来到一家包厢门口,侧耳倾听,包厢里面静悄悄,凭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