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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穿越:勿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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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苏理庭;是苏理庭嫁了面前这个男人。
“阿离。”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比我想象中瘦。没我想象中凶。
“阿离?这个离字太悲切;我不喜欢。”他的眼睛里蓄了些嘲讽的笑意;让他清清亮亮的眸子很有挑衅的意味。
我又垂下头;说:“阿离是小字;正名叫善玉。”
“这名字又落了俗套了;不若阿离来得清朗雅致。”他立刻说。
我垂着头不说话。忍耐;忍耐;再忍耐。
深呼吸三十秒。
深呼吸一分钟。
有点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我听到有轻微的鼾声。他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我出了一口气;轻轻走到桌边;脱了重得要命的头套;还有那双不是人穿的鞋子。倒了一杯茶;拿了一块糕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他们倒是有家宴;快活的很;苦了我一整天什么好东西都没吃上。还不停的磕头。真是造孽。
现在应该去做什么我当然知道;应该履行妾侍的职责;去给他更衣;服侍他睡觉。但我现在就是不想动;只是想享受一下这片刻的欢愉。
我坐在桌边;端着茶;就着糕点;开始细细打量那个男人。
他现在还很年轻。额头光洁;有线条优雅的鼻子;可能龙准是帝王之家的一个标志。还有看上去很敏感的嘴角。
他的眼睛很深。
我被茶呛住了;他正张着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
他朝我走过来;我又是扑通一跪。
他伸手扶了我;又在我脸上撩了撩:“也不要太拘谨了。”
也不要太拘谨了?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完全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我是一个SM”!
可能他喜欢玩疯一点的?有可能;他这种压抑太深的人往往需要找一个发泄对象。
然而我真正开始为他宽衣解带的时候;那些胡思乱想都消失了。他从我的额头一直吻到我的脖颈;然后是锁骨;有条不紊的剥开我的层层衣衫。
我却笨手笨脚;那些扣子啊带子啊;简直是对耐心的一大考验;我终于知道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原来是拉链。
我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就是紧张;他用力握住我的肩;好让我抖得不那么厉害。
因为痛楚;我紧紧的抱住了他;他的气息让我觉得安全。就好象这个时空里;我只是狂风中的船;随时会被命运抛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我抓紧他;进入他;与他合二为一;好象他是我与这个陌生而残酷的世界唯一的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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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上突然产生的依赖与眷念都在大白天里渐渐蒸发,两个月之后,我差不多忘了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样了,只记得,我扯乱了他的发辫,与我的长发纠缠不清。
我失眠的情况逐渐严重,比之出嫁之前有过之无不及。
我惧怕那样的黑暗。安静的,毫无生气的黑暗。若不是还有几声打更,我真要以为自己躺在坟墓里。我在那样的暗夜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呼吸。
没有失眠症的人不知道失眠的痛苦。失眠的人在失眠的时候,没有睡着,但也不是真正清醒的。
连福晋都注意到了我的精神不济。
服侍她吃了饭,我垂手立在一边。想打哈欠又得憋着,憋得眼泪汪汪的。一心就盼着快点结束,我就可以回去,看我家轻寒和阿黄玩了。
阿黄是我养的狗。看后门的老林拾到它,准备做狗肉吃了,我让轻寒讨了来养着。赖皮狗罢了,比不上她们几个养的狗精贵。
“善玉啊,你最近精神头似乎不怎么好啊。”福晋悠悠的开了口。
我立刻答话:“可能是因为秋后容易犯困。”
福晋轻声应了一声。
“你下去吧,这里有她们伺候着就行了。”
我退了出去。
走到门槛的地方,听到她似乎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明儿齐太医来问平安脉,你也让看看。”
我差点栽个跟头——原来她是以为我怀上了。
结果当然不是喜脉,那个老太医给我诊了半天,说我是忧思焦虑之症,是心病。他给我开了安神养气的药,说是不吃也无妨,心病还需自己。
我听了这番话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的嘴,因为福晋的使唤丫头就在一边听诊,肯定会将这番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福晋。
结果一个下午的工夫,大半个园子都知道了,新来的善玉因为思宠思出了心病。
轻寒红着眼睛走回来,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阿黄绕着她脚边打转,唔唔叫着,瞪着黑眼睛,无辜的看着轻寒。
“你鞋子怎么都湿了?”我已经猜到了几分。
“菊花她们排挤主子。我去煎药,她们说灶头不够用,要给兰格格烧洗洗脚水。不给我煎药,还用水泼我。”
她哽咽起来。
我在门槛上坐下,挨着她。她也只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却要跟着我受这气。我自己也不是特别豁达的人,这样忍气吞声只是不想和那些女人一样,把那个男人作为自己所有的动力和根源。
轻寒把头埋在我的臂弯里,痛哭起来,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我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抬起眼,想找到最后一片晚霞,好暖一暖我在黑夜里冰凉的心,映入眼里的却是一片模糊的绚烂,什么也看不清楚。
入冬之前,那个男人才想起了我。我怀疑他是有意晾晾我,肯定有人在他面前嚼过我思宠思出病来的舌头——福晋,侧福晋,那两个格格,另外三个侍妾,园子里的大丫头和太监,都可能,说不定还嚼了不止一遍。
服侍他洗了,接着应该就是侍寝了。
但必要的精神沟通还是必要的,看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能读写吗?”他翻着一本书,问的有点心不在焉。他很喜欢看书,房里到处都是书。
我站在一旁,为他剪了烛花。
“能,只是写的不好。”我说。这是实话。
“哦。”他似乎被书吸引住了,淡淡的说。
也不知道他和别的女人都说些什么。
但看来我和他没什么共同话题。
尤其是朝堂上的事情。我是学历史的——争皇位这种事情看的多了,他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没什么好惊奇的,况且,若真要我给他什么提点,他也就太逊了。
他翻完了书,灭了蜡烛。
黑暗里面,两个人的声息让我安心。
我喜欢他的身体——年轻,修长,柔韧。我迎合着他,却又有意将这个过程拉得悠长一些。
云雨之后,我翻身而睡。
“你额娘没教过你吗?不能背对着主子。”男人的声音贴着我的脊背传来,激得我浑身一激灵。
我只好翻过身来,面对着他。
“听说你前些日子思宠思出了心病?”他戏谑的问。
我心里烦了起来。
“不是。”我闭着眼睛。
“睁开眼睛!”他低声命令。
我只好睁开眼睛。我想,基本上来说,未来的皇帝在我这样的女人面前是一个无聊的人——因为我本身就是无足轻重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在一天的劳碌之后,再在一个女人面前绷的紧紧的?
“不是思宠,怎么就得了心病了呢?难道你也要心忧天下?”他伸手在我小腹上轻轻揉搓。
我被他抚弄的心猿意马起来。
“那就算是思宠吧。”我说。我不想和他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争辩。
他似乎有些恼,却一转瞬平静下来,问:“那后来怎么又好了呢?”
我想这还有完没完。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小仙女,她给了我一朵花。后来我的病就好了。”
我信口胡诌。
“是莲花吗?”他问。
“是,是莲花。”我知道他信佛。
黑暗中我们安静了一会。
“我怎么会信你?你竟敢编则谎话诓我。”他在我耳边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
他仰面躺着,说:“我有时候也失眠。”声音和黑暗融合在一起。
我小声说:“那就背诗吧,背王维的诗。”
“萋萋春草秋绿,落落长松夏寒。”
他接着我的背下去:“牛羊自归村巷,童稚不识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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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
冬至节到元宵这段时间里,妯娌之间走动的颇为频繁。福晋有时带上我,倒也见到了几个有名的福晋,比如八福晋,听说是有名的悍妇,吃酒的时候却是不胜娇羞的样子,想想也是,到底是有头脸的贵妇,就算是把老公在手里捏着,也不会把悍妇两个字挂在脸上。
入宫就轮不到我,大概是嫌我身份低。倒也没什么可惜的,我大学的时候,把故宫逛得也够彻底的。其实就现在来看,也不觉得那些主子住的有什么好。还不如我们的生活条件好。毕竟生产力不是一个水准上的。
过年的时候,除了繁忙些,倒也没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在后院子里端了个四平八稳,依旧是和我家轻寒,阿黄相依为命,不多和别人罗嗦。别人见我这个新进门的没有趁热打铁把握机会把她们的四爷给迷个七荤八素,对我反而好了些。
娘家人来看过几次,对着那个真心爱我疼我的额娘,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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