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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以,神便可以吗?”他冷笑一声反问道。
在君心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怔住的同时,黑衣的男子转身离开了大殿。
半晌君心回过神来,急忙也奔出去,一出殿门便见到了在那里等得焦急的秋薇。
“小姐,您怎么许个愿去了那么长时间,奴婢都快要急死了。”
“不好意思。”君心道歉,又左右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刚才的人影。
“秋薇,刚才从这里出来的男子往哪里去了?”她问。
秋薇奇怪地眨眨眼睛,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小姐,你没发烧吧?刚才只有你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啊。”
君心吃惊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即便她说了,也没有什么人会相信吧。
而且,连她自己都在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还是幻觉。虽然她从小就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但刚才的一切真的是一场梦境吗……
脑海中清楚地印下了他英俊的脸庞,凌厉的眼神,以及,那句似乎含带着无限幽恨与哀思的话语。
——人不可以,神便可以吗?
很久之后君心再次忆起他的这句话,才体会到里面蕴藏了多少深意。
冥冥之中,人世间的三条红线已经将四人的命运牵连在一起,但是此时此刻,同在王城的他们还互不相识,更不会知道,前世今生的爱恨情缘,将是这一场红尘宿命的开始……
人生若只如初见①④
——翻进皇宫大门,成功。
——潜入太清殿,成功。
——溜回君临阁,成功。
接下来,只要顺利进入太子房就大功告成了嘿嘿!
“啊哈哈,胜利回——”前脚刚踏进房门还没来得及把后面的“巢”字说完的斐凡一头跟站在门前的人撞了个正着。
“哇!”某人很没形象地抱头大叫,也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便脱口而出,“哪个不长眼的敢站在这里挡本天才的……”
“凡儿。”两个字把才说到一半的话全部吓了回去。
斐凡原地打了个哆嗦,慢慢地往后挪了两步,一转身飞也似的准备开溜。
一只手更快一步地从后面抓住他,把一万个不愿意的某太子强行拖了回来,房门咔地被锁上,最后的逃生路线——宣告结束。
不得以斐凡只好转身,面对着阴晴不定的脸打了声招呼,“父皇……”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正是当今的圣上,楚翳风。
“到哪里去了?”楚翳风厉声道。
斐凡在心里大呼不妙,壮着胆子小声地问了句:“爹,你和娘怎么有空来孩儿这里,不是应该去用午膳的吗……”
不问倒好,一问楚翳风啪的拍了桌子,“午膳?你也不去看看时辰,在外面玩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
斐凡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后沈若明见状忙过来替儿子说情,“凡儿还小,喜欢玩是孩子的天性嘛,你看现在不也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哼,什么还小?都已经二十一了,到谈婚娶妻的年龄了,还这么任性贪玩!”楚翳风不解气地又数落了几句,不过火气明显已经消退了不少。
“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错过今晚的花灯会不是?”沈若明笑着劝道,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我可是已经瞒着凡儿把太子要在灯会上选妻的消息散布出去了,到时候那么多富贵人家的小姐,还怕咱家儿子没有个中意的?”
“灯会招亲?哈哈,真亏你想得出来。”楚翳风一听也乐了,刚才的气完全抛到了脑后,“那个混小子要是今晚不带回个漂亮贤淑的媳妇,我再找他一块算账!”
被父亲吼去罚站的斐凡当然听不到两位老人家私底下的谈话,他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今天爹朝自己发火这么快就发完了,而且还和娘在那边有说有笑的。
在用余光偷瞟了数次未果之后,斐凡干脆不再烦恼这件事了。
反正,少挨一顿骂算是赚到了,而且听说今晚城内有很盛大的花灯会哎!
某个好动的家伙不禁开始浮想联翩,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还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哇,一定热闹死了!好耶好耶,本天才就喜欢凑热闹!
不知道君心今晚会不会也去看花灯呢?
斐凡歪着脑袋想,信写好了,赔礼也买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只不过——具体该怎么样向女孩子道歉是个很大的问题。
应该先自我介绍好呢,还是先等她的反应好呢?
应该是矜持一点好呢,还是主动一点好呢?
好像来不及向珠翠请教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①⑤
斐凡正想的出神,脑门上冷不丁挨了一下子,把他从幻想打回到现实中来。
“罚你站也能走神!”楚翳风收回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时辰快到了,赶紧换身衣裳到宫门口去,车马都在那边候着了。”
又伸手一戳某人松松垮垮的衣领,“看看你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斐凡当然没敢应声,起身去送别父皇和母后,待两位老人家前脚一走,他后脚便倒在了舒服的皮椅上。
“本天才就喜欢穿这身,干嘛要逼我换掉嘛……”嘴里不服气地嘀咕。
“太子殿下。”没等某人发完牢骚,珠翠已经恭恭敬敬地立在面前,右手一摆做了个标准的“请”字。
不得不说,某太子的郁闷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斐凡起身往内室走,不经意间触到了揣在怀中的锦盒。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了刚才在街市上遇到的那个青衣的俊美男子。
好奇怪,照理说被人骗走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应该会很不高兴才对。
可是自己生他的气吗?
一点也不。
很奇妙的感觉,就像一种情不自禁的吸引,想要去了解那个挂着一脸淡然表情、周身散发出冰冷孤傲气质的人内心的世界。
斐凡总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心中有一种预感,自己会再见到他,就在不久之后。
悠飏一语不发地进门来,朝屋内的老者点了下头,这是他惯用的问候方式,无需多余的言语,双方之间的默契便可心领神会。
随手搬来一把椅子在窗边坐下,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将那张侧脸勾勒出很匀称的轮廓。
“你的心情似乎不坏。”风伯突然说了一句。
“是吗?”悠飏愣了下,但没有否认。伸手将兜里的银票尽数掏出来扔到桌子上,一百八十两,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么多钱,哪里来的?”风伯斜眼瞥了他一眼。
“骗的。”淡淡的没什么起伏的口气。
“被人知道会上门来找你的麻烦吧。”对方的脸色无不担忧。
“恐怕不会。”悠飏摇头,又习惯性地玩弄起手中的竹笛,“那个傻小子,说不定哪天被人卖了还会帮人贩子数钱呢。”
“不过……”缓缓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少有的笑容,“——不令人讨厌。”
“今晚城中将举办一场盛大的花灯会,以太子选妻的名义。”悠飏抬头望向对面之人,“风伯,你怎么认为?”
“契机。”回答很简单。
“哼,果然了解我。”一抹淡淡的冷笑浮起在嘴角,悠飏猛地从座位上立起,看着门缝透进来的斜晖,黑色的眼眸镀上了一层妖冶的瑰红。
……尽情狂欢吧,无知的人们……
……今夜,你们将看到最漂亮的火焰,复仇的烈火……
“按计划行事吧。”他摆了摆手道。
风伯拱手告退,在走到门口时又转身,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今晚是朔月之夜。”
握在手中的竹笛下意识地紧了紧,然后悠飏低声道:“……我知道了。”
一阵风卷过,再看去,面前已空无一人。
举起竹笛凑到唇边,指尖按上笛孔又停了下来。
原来再高明的乐师,也无法在心乱的时候吹奏出平稳的音符。
悠飏走到门前,望着西边山头如血的残阳,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一如他此刻的心绪……
人生若只如初见①⑥
碧凌王城,将军府。
“小姐,你好美丽!小姐,你好漂亮!小姐,你太好看了!小姐,你——”
“拜托秋薇,你饶了我好吧。”君心不得不掩了小丫头的口,语气颇为无奈。这还没出家门呢这些话已经被她重复第八遍了,她要是再说下去,别人没疯,自己先要疯了。
“人家是实话实说嘛。”秋薇费劲地把她的手从嘴边挪开,“小姐,你今晚的样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