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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莫非我该叫‘太子妃’吗?”
“你在介意这件事?”君心不由地提高了音调,“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
“无所谓,这些话不如等到进宫跟太子殿下说吧。”悠飏一语打断了她。
声音里的醋味让君心听出了几分,一时间着急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理亏的人的确是她。如果他早一点来到这里,如果她晚一点向爹爹说明意向……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听我说,我这次——”
“你真的很烦。”再次被他冷冷地打断,“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过是在利用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何小姐,事实就是你应该同我这样的人保持距离,那样对你才是最好的。”
君心沉默了,在她愣神的同时,悠飏头也不回地抛下她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在转角消失不见,君心才扶住墙壁,无力地瘫软下去。深深的失落感占据了心灵的全部,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本来想说,这几天来,我终于想通了那个问题。爱与喜欢是不同的,斐凡对我很好,但我对他的是喜欢,却不是对你的爱。
她本来想说,我曾经恨过你,也曾经想要把你忘掉。可是到最后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有多么的恨你,就有多么的爱你。
她本来想说,我可以不当什么太子妃,只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哪怕只是点头,我也愿意跟你走,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她本来还想说——楚悠飏,你是否有爱过我?
可是等到他终于来了,想说的这些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他就那样走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下。
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残忍……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君心并不知道,实际上悠飏并没有走远。对她的感情最终战胜了其他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走到半途又折了回来。当然没好意思马上露面,便停在了前方的拐角处,因为角度的问题,凸出的墙壁刚好挡住了他的身形。
如果悠飏有机会选择,他一定会一走了之,而不是再回来。
他不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她亦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阻挡在他们之间的,并不是一堵厚厚的围墙,而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任何一方只要伸出手,都可以轻易地将它捅破。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向前迈出这一步。
直到最后,谁都没有。
君心拿起怀里的那张画作,猛一用力将它撕成了两半,破裂的画纸好像摔碎的镜子,每片玻璃上面映照的都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脸。松开手,让它随风消失在了空中。
彼此的交谈,只有那最后的话语,带着无法挽回的决绝。
是你先对我无情,便不要怪我无义,既然你要走,我也不再奢求。
楚悠飏,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从此之后,永不再见!
翌日午时,是将军府千金入宫的大好日子,送别的人里里外外挤满了街道两旁,都议论纷纷说太子妃有多么美丽,多么幸福。君心坐在微微摇晃的花轿中,一身大红的石榴裙,凄艳如血,明艳似火。
她有些焦灼地环顾着四周的人群,好像在从中寻觅某个不可能的影子。
然而他没有出现,自始至终都没有。
只是在人群簇拥的后方,想象今日的她会梳着怎样的鬓发,穿着怎样的盛装。想象花轿停在宫门口,那个笑得温柔的男子会牵住她的手,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于是,你会幸福,这样便足够了吧。
悠飏转身,离开了熙攘的人群,没有再看那抹明艳远去的方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缓缓地从胸中流逝,一如那被舍弃的爱恋,永远地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24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碧凌王城,紫禁宫。
阳光明媚的上午,太阳还不是很热,一身轻装的斐凡在后花园悠闲地散步。花灯会那晚的不快早就一扫而光,某人天生就是乐天的性子,凡事都很想得开。
手臂骨折的伤让明皇后很是心疼儿子,责令免去了他两月的功课,静下心来好好休养。其实那伤因为处理的及时,加上悠飏的接骨技巧,“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古训完全没应验在斐凡的身上,才半个月过去某太子就活蹦乱跳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防止穿帮听夫子在耳边唠唠叨叨,太医那边还是需要应付的。反正那帮老家伙只要太子使个眼色就会心领神会地打马虎眼,象征性地诊断几句开开方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说,斐凡这几天的日子过得真叫一个逍遥自在。
当然这些不算重点,他最最期待的还是那件事。
不知为何,心里面有点小紧张……
已经有半个月没看见君心了,虽然父皇和母后恩准了这门亲事,但何天问那边还没有给出明确答复,若是女方不同意,这门婚事很可能在中途发生变故。
原因斐凡猜得到,应该是出在君心自己身上。
她还是,无法放下对楚悠飏的感情吧……
斐凡拍拍脑门,将思绪拉了回来,既然说好了会等,再多等几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正想着,忽闻隔壁的厢房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便好奇地跟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蝶的错……”
“死奴婢!笨手笨脚的,家里怎么会安排你这个丫头来伺候我。你知不知道你打碎的是本小姐最心爱的紫砂茶壶,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小姐您别生气,小蝶知错,小蝶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你赔的起吗?”骂骂咧咧的声音叫得更凶了。
斐凡不觉皱起了眉头,他听出来了骂人的是苏员外家的千金苏瑶。
这苏家地处南方,是江南一带财大气粗的名门望族,在朝野之中也颇具势力。此番苏瑶进宫,名义上是随父拜会,却仗着家世出身高人一等处处摆大小姐的架子,让他很不喜欢。
而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家也在打太子妃的主意,可偏偏太子已经心有所属,让苏瑶抑郁不平,满肚子的火气全往下人身上发。
此时,眼见这呵斥已不仅仅是责骂,而是要上手了。
斐凡正要出面制止,却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一只手在苏瑶举起巴掌的同时握住了她的手腕,“苏小姐,不过是一个茶壶,赔了便是,何必要出手打人呢?”
说话的声音袅娜动听,却透着微凉的寒意,好像一块凝结在碧水中的冰。
山雨欲来风满楼25
苏瑶一把把手腕抽回来,瞪着她挑起了杏眉,“我教训我的下人,关你什么闲事?”
对方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卑不亢道:“我是在为苏小姐考虑,堂堂江南富家员外的千金为了一只紫砂茶壶与下人动粗,要是在宫里传出去,怕是对苏家的名声不太好吧。”
苏瑶顿时被噎住,反驳吧等于承认自己家里没钱,忍气吞声吧又咽不下这口气。
好个能言善辩的女子,斐凡暗道,目光移去落在了她的身上。
女子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楚容貌,只看见一袭素雅清丽的长裙。头上没有过多的钗饰,褐色的长发垂在身体一侧,用丹青的发带扎好,在风中微微飘动。
这时斐凡注意到她的腰间别着一条奇特的“腰带”,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冷光,感觉甚是奇异,不过因为距离太远他也看不清楚。
总之先看看情况再说,斐凡想着,悄悄躲到了树后荫蔽的角落里。
气得不轻的苏瑶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思忖片刻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抬高声音故作惊讶道:“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新上任的太女司啊!”
“正是。”女子微微颔首。
“小女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说话的嘴脸又刻薄起来,“不过也难怪,有的人本来连个姓氏名分都没有的,就好比那路边的野花,即使给她再好的阳光和肥料,也不过是个杂种,看了便也让人忘了。”
听到这指桑骂槐的嘲讽,斐凡忍不住了,刚要出声眼前的一幕让他惊住了。
却见白衣的女子指尖微动,下一刻那条束在腰间的“腰带”被她握在手中变成了一把二尺余长的软剑。柔软像蛇一般可以弯曲的剑身扫起的风,将面前的一排花枝通通打折,刷的抵在了苏瑶胸前。
这苏大小姐哪里见到过这种架势,当下吓得牙齿打颤,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别乱来啊,这,这里可是皇宫,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