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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可头疼的厉害,身后传来响声,回头一看,是顾冷跑了出去。想去追,却被和一抓住,“墨可姐姐,顾冷她怎么了,好像哭了。”
秦墨可烦闷无比,憋了好几日的气,终于爆发,“你快先回去。我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哪能像你一样每天只知道玩耍。还有,这几日也别来找我了。”说完就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背后的和一好半天才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秦墨可走了几步,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和一从始至终都没做错,自己干嘛把别处的气都往她身上撒。跺跺脚,又转身追了上去,造孽啊!和一见她去而复返,顿时满心欢喜地喊了声,“墨可姐姐。”
秦墨可吐了口气,“让人送你回去吧。你姐姐嫁了人,你也快了。好好修身养性,别总捣乱。”和一吐了吐舌头,小声抱怨道:“你还不一样。”
秦墨可噎住了,喊人备轿,终于送走了这位大小姐。才想着去找找顾冷,突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九皇妃,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九皇子他……他……”
那人喘了个半天,就是没他出个所以然来,秦墨可急的一把推开他,就往前厅跑,一边跑心里还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了,还有没有让人舒心的时候了。
跑到前厅时,看见完全就是一个血人的韩初,她吓得呆住了,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韩初已然痛的有些迷糊,被秦墨可没轻没重的一抓,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声。秦墨可忙放开手。好在下人早已唤了大夫来。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大夫收拾着满身是血的韩初,只感觉心口一片钝痛,头晕的厉害。大夫这几日跑的勤了些,絮絮叨叨着九皇子身子本来就虚,怎么不好生养着。临走前嘱咐秦墨可用热水将他身上的血污洗了去,再用药汤泡着,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
秦墨可有些愧疚地应了,唤来小厮去烧热水。躺在床上一直不甚清醒的韩初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小可,我不洗,痛!”
秦墨可心有不忍,但还是板着脸说:“不行,否则你的伤好不了。”
韩初撇着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说:“那你给我洗,我就不痛了。”
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等要帮韩初脱衣沐浴时,她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下,虽说他们早已赤诚相见,但她还未曾如此毫无遮掩地看过他的身子。
只好闭着眼,胡乱在他身上擦着。韩初闷哼一声,好像十分痛苦,她忙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韩初一边抽着冷气,一边有些好笑地问:“小可,你这是生我气吗?怎么总往我伤口上擦?”
秦墨可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啊,一时没有察觉,我小心点就是了。”只好睁着眼,小心擦拭着,两人都没有说话,热气蒸腾,缭绕在房中,顿时生出一种静谧的暧昧氛围。秦墨可不知不觉脸红了,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死的,会流鼻血然后羞愧而死。于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早上走时还好好的,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
韩初不以为意地说:“没什么,以往和师父习武时,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我早已习惯了。”
常有的事?秦墨可有些好奇他的师父每日到底是怎样折磨他的,有些心痛地说:“也不知是什么鬼师父,把你弄了一身伤,功夫也没学到。以后别去了,我来教你。”
“这怎么行呢,这两个师父是父皇亲指的,是清妆姨好不容易求来的。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是要去的。”
秦墨可没有接话,只是不知不觉手上的力气放轻了些。
有些时候她觉得韩初特别特别的傻,别人对他不好他都受着,没有半点怨言。别人若是对他好一分,他便千百倍的回报。就像皇上赏他两个师父,这本是他该得的,他的父皇甚至从未正眼看过他,而他却把这当做父爱,每天屁颠屁颠的跑去找虐。自己何尝又不是呢,只有孤独时才会想起一直跟在身后的这个小傻子,生气时就不管不顾地对他大呼大叫。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怜惜他的人了,他满心满意只希望别人不要厌恶他。
想到这些,又看到烟雾中他满身的伤,泪水不自觉的滑下脸庞,落入药水中。
“星剑,”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就算这世上没人痛惜你,我也会疼惜你。就算这世上的人都离开你,我也会守在你身边。就算这世上的人都不信你,我也会信你。”
秦墨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偏头一看,他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看着他白净的脸庞因热气泛起的淡红,秦墨可微微一笑,带着不可抑止的狂乱心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低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相惜
服侍着韩初躺下,秦墨可走出屋外,牵了马匹,直接向城外凤凰山跑去。到了凤凰山的观云亭,果然看见不远处一个清冷的人影坐在崖边,望着云海发呆。
秦墨可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冷冷,你还想你的父母吗?”
顾冷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奇,仍旧望着翻滚的云海,“想,我始终不信他们会狠心丢下我们。”
那时候,秦墨可随哥哥爬山,看见观云亭里蜷缩着两个小小的人儿。彼时的顾冷还小,只是一直哭,从她口中只知道她是依云国人,父母何人,为何沦落到此就不得而知了。而顾凉一直不肯说话,众人也没办法。
秦墨可天生对无父无母的孩子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就求着哥哥带了他俩回去。
“只要他们还在世上,总有一天你们会相见的。”
“他不知道我和哥哥吃过的苦。虽然我记不太清,但原本我也是一个大家小姐的,每日无忧无虑的。突然有一天哥哥拉着我就跑,他说带我去看我一直吵着要看的四大壮景之一的叶璃云海。原本我们有二十多个仆人,可是一路上他们都死了。我一直记得他们惨死在刀下,一边喊着叫我们快逃的样子。”
顾冷惨笑了一下,接着说:“我吵着要回去找父母,哥哥抱着我说:‘小冷,以后哥哥陪着你。’也是那一次,因为我害死了最后的几个忠仆。那时候我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怎么这么没用。”
秦墨可抱住顾冷,声音有些哽咽,“别说了,冷冷。”听了她这番话,她的父母多半不在世上了,她大概也清楚的很,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顾冷把头埋入她的怀中,“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说那样的话。我以为他会疼惜我的,又有人会疼惜我,包容我了。我以为自己又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偶尔耍点小脾气了。我觉得自己真傻,那样自作多情真是可笑。他不过逢场作戏,说些玩笑话,我却当了真。”
“冷冷,他不懂你,终究不是你的良人,你又何必为他难过呢?”
秦墨可陪着她坐在崖顶,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太阳开始隐在群山之后,两人才相携离开。下山时,顾冷的心情似乎不错,有说有笑的,但秦墨可清楚她只不过在强装笑颜罢了。
秦墨可想的果然没错,回去后顾冷再也没有提起过青鸟行云,却终日恹恹的。以往咋咋呼呼的性子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也许时间久了,就好了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安泽敢说敢做,没几日就找到秦墨可说打算在京城开一间粮草铺子。秦墨可自然信他,当下就让他去库房支银子。铺子刚刚开张,并没有赚钱,反而一直往里贴钱,但秦墨可知道并不能急于一时。
自韩初伤好后,他们关系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终于有些夫妻的感觉。韩初愈发爱黏着她。她也愈发迷茫了,自己好像并不排斥他的亲昵,连顾冷看到他俩亲昵的样子也大呼受不了。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好像并没那么了解韩初,有些时候会突然觉得他好像很成熟,城府深重。但有些时候却又觉得他仍像以前那样,心无城府 ,甚至有些愚笨。
顾冷说她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秦墨可也不太明白了,爱他吗?不知道,但至少决定和他一生一世了。
一切看起来都维持着最好的状态,直到韩城和和月大婚。
他俩的婚事在沁阳城中传的沸沸扬扬,成为沁阳城里很长时间里的谈资,连小孩们都编了一支顺口溜:
和家有女闺中坐,
举世无双好年华,
皇家门楣烁紫光,
今朝携手拜月翁。
王母人丑脾气大,
沁阳城里人人怕!
牵牛织女隔银河,
下凡重把旧缘续,
奈若何,奈若何!
秦墨可深感叶璃必定前途大好,连小孩都这么有文采,只是那个王母怎么都觉得在暗指自己,有些不愿去他俩的婚宴。
终究只敢在心里想想,到了这一日仍旧早早起来梳妆打扮。
今日的婚宴可真是热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