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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青羊铜灯,远远的放在窗边的案上。而阿南所在的大床上一片昏暗,我只能看到阿南瘦瘦的身子蜷缩在床上被子里的一个轮廓。
“刚才太后才派人来过。”红樱在我身后轻声说,“给了一瓶药膏,劝贤妃让太医们看看。”
我从案子上抓到铜灯,一直走到阿南的床边,把灯放在了床头。
阿南弓身背对我睡着,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我说,“今天朕就在长信宫过夜,不许人打扰。”
红樱默默退了下去。走的时候随手掩了门。
我又在阿南身后呆呆站了一会儿,看着她的背影,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我知道阿南并没有睡,她的沉默只是表明了她对我的失望。
我索性开始自己脱衣服,解去外袍,只留着里衣,便爬上床去去,又后面抱住了阿南。
阿南还是没有动,她更紧的蜷缩起来。
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夜,那时她便是这样缩着,躲避我的爱抚。那天窗外下着雨,没有今天这样皎洁的月色。
“让我看看你的脸。”我说。试图拨转阿南的身体。
阿南更紧的缩成虾米的形状。
我扑上去,把这只大虾米整只抱在怀里。
“我的剑尖到底有没有触到你?”我的唇触到阿南的耳廓,索性用舌尖舔她的耳窝,“不让我看到我总不放心。”我想用手扭她的脸,却不知为何总有些不敢用力。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当时是怎么回事,当那熟悉的场景在我眼前的时刻,我似乎短暂的失去了理智,总觉得我进入了的个怪圈,无法逃脱那个上天分配给我的命运。那时,,我的手和手中的剑早已不听我的使唤,如果我不作出那个挥剑的动作,让我的心灵就无法安静下来。
我想杀了冯嫣儿。我一直都想杀了她。
但我终究没有那么做,我知道冯嫣儿再奸,她也不过中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我杀了她远不够解我尽头之恨。
我舞出了我的剑,就在那时,阿南惊叫了一声。
从那以后,我的脑子就乱了,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看到了阿南流血,整个人就此变成了傻子。
也许我真的失手伤了阿南吧,如果这就是命,我就打算认了这命。只要阿南还在,脸上怎么样终究是不要紧的。
“好阿南,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的手伸到阿南的臂弯里,探向她的脸庞。
我的指尖沾到了热乎乎的液体。我吓了一跳,忙收回手指用舌尖尝了尝,药味和咸!
“阿南,不能哭,若是脸上有伤口,你一流眼泪就会把脸上的药冲掉。”我收紧臂弯,把怀里伤心的阿南搂得更紧。“阿南不能哭。”
阿南的哭没有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我说。真奇怪,我总觉得当时我的剑尖离阿南很远,得有好几寸吧,怎么就又伤到她了呢?真的是命中注定吗?当时我的疯狂就如同被鬼摸了头,怒火上蹿,剑不出鞘不能安宁。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本来应该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的。
玉牌!一切都是为了那块玉牌!
我的手不老实起来,在阿南的怀里乱摸。
我的胸口突然一闷,一口气差别没喘上来。阿南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手肘向后,重重的击在我的胸口。
“阿南!”等我能重新呼吸时,阿南早已挣脱了我的怀抱,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床去。她远远的站开,用一双恨恨的眼睛看着我。
我在床上缩成一团,夸张的呼痛。偷看一眼站在光影外的阿南。对我的痛苦她无动于衷,一张小脸严肃的板。脸颊上有好大一块黑糊糊的,那是涂抹药膏的痕迹。不过她并没有包扎。
我不叫了,慢慢的支起半边身子,“阿南,真的伤得很重吗?”我向阿南伸出手去。
铜灯里灯花跳动,阿南半黑的脸在光影中半明半暗。
“皇上此时不是应该在摘星阁吗?”阿南的声音像是结了冰。
我静静的看阿南,她装成白芍时,脸上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所以我终于放下心来,觉得阿南应该是没事。可她此时却又涂了一脸厚厚的药膏,让我的心又悬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看阿南的表情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会是……
“我对你说过了,要你配合我演下去嘛。”我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躺得舒服点。“你脸上现在还疼吗?”
“演什么?”声音依然冷。
“冯嫣儿那里藏着一个我想知道的秘密。”我说,“我不知道她怎样才肯吐出来。所以得糊弄她一下。”我又用眼角扫一眼那个鄙视我的小东西。她可真是严肃的吓人。“阿南流了那么多血,脸怎么不见肿?”
阿南咬了一下唇,“那么,那个李夫人又是什么人?她为何与冯嫣儿熟识?皇上又为何对那个李夫人这么感兴趣?”
阿南的玉牌还没让我找到,她与邓香的事也没给我一个交待。此时她倒先盘问起我来。
我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帐顶上那些春意盎然的花朵,“说来话长了。”我说,“也许得从我出生时说起。阿南让我看看你的伤。如果你给我看了,我就告诉你所有事情。”
回答我的是长长的沉默。
“我见过你脸上带疤的样子。”我突然说。心便一痛,那是上一世的事了吧,但愿只是上一世的事。可就算我想将那一切当玩笑也还是不时的感到屈辱。“我不可能重新喜欢上冯嫣儿的。”我说,“阿南你应该知道,你才是我这一世最亲的人。”
如今看,母后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也许最终逃不过和上一世一样的宿命,会早早离我而去。可我却希望我的命运能有所不同。我能有一个与我并肩渡过漫漫人生的爱人。而那个人只能是阿南。
“淑妃妖美异常,是个男人怎会放弃了那样的尤物?还有那位李夫人,我看她比当年帮我母亲带我时还漂亮呢。”阿南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与悲哀。
我坐了起来,“胡说,那位李夫人的情况一点也没比母后好。阿南难道没发现?她美丽的皮色下,有一双苍老的眼睛。”我凝神看脸上敷着一大索黑色的阿南,阿南的眼睛很年轻,永远都充满的希望,就如同春天一样
“我见过脸上有伤的阿南,”苦涩从我的嘴角流溢出来,“在我作过的一个长长的梦里,很漂亮的阿南脸上就算脸上有疤,也比这世上任何其它女人都漂亮。”
阿南是我见过最亲爱的美人,不管有没有疤痕都是我亲爱的美人。”
阿南又在咬嘴唇了,她显然并不怎么相信我的话。可她还是低下了头,回避直视我的眼睛。只是长长的眼睫后,一闪一闪的的亮光出卖了她。
我突然长身暴起扑向了她。在她没来得及反应时,用一只胳膊将他紧紧扣在怀里,另一只手便向刀的脸上抹去,“阿南!让我看看你的伤!”
118阙
我没想到我遭到了阿南的激烈反抗;我不过是抱抱她;又想摸摸她的脸而已。以前这样的调笑阿南都是随我意的。
我的手在沾了一手药膏之后。她锋利的小牙齿一点也没迟疑的在我的手掌边上切了下去。
我一声大叫;怀疑我的尖叫能掀掉屋瓦;把整个皇宫已经入眠的的人们全都惊醒。
好在;我一叫阿南就松了口,退后几步,戒备的看着我。
如意和阿瓜两个冲了进来。
我甩着手跳脚,“给我块帕子。”我大喊。
如意动作快,已经把一块干净帕子拿了出来;这孩子上来拉着我的手;想看看我的手到底怎么了。我一把将帕子夺了过来。
赶走两个不明所以的孩子;我将已经躲到墙角的杂南拖了出来。
“别这样看我;”我说;“再一次把阿南搂到怀里,你逃不掉的!”我不管阿南如何在我怀里挣扎,牢牢的将她的脸固定在我的胸口,“现在让我看看,那流了那么多血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用帕子轻轻拭阿南脸上的药膏,那臭烘烘的药膏亏得她也敢往脸上抹。
阿南一直的呜呜的挣扎着,将许多药膏蹭到我衣襟上。但她瘦瘦的小骨头哪里是我的对手。我的手所过之处,阿南白皙的小脸上那些可恶的药膏一扫而光,露出她光滑细腻的脸蛋来。
我丢掉帕子,退后几步。仔细看阿南的脸。
阿南瞪着她的大眼睛瞪视着我。
阿南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伤痕,和以前细腻柔滑。可我不放心,转身想去床头取了灯来,好再仔细看看。
阿南在我身后突然推了我一把,直将我推倒在床上,“我没受伤!”她大声的说,“我骗你的!”说完生气转身想走。
我打个滚,索性躺在床上笑,“别出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