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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恨不得,掏心掏肺一样。
哪怕你不要,哪怕你嫌弃,他也会毫无保留的将一颗真心放到你面前。
会想法设法的逗你开心,会不遗余力的对你好。
不论你怎么看他,他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怨无悔。既痴,又愚。
想来,这也是让其它追求者望尘莫及的一点。
“这一点我知道,所以我在为摆脱不了他而犯愁啊。”修燕一双秀眉都快皱的打结了。
清明沉思片刻,想起以往沈良卓对她态度,心里有些哽咽,却还是幽幽开口道:“要不,你就跟他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让他知难而退。
“说什么?”修燕跟晴瑶难得默契的同声问道。
清明咬了咬牙关,神色有些凄然:“诗词曲赋典籍历史,越复杂的,你越在他面前提,久而久之,他便会有自知之明的退下了。”
听完她的话,修燕仰天长叹了一声:“这些,我提一句,他能答出十句,别说等他知难而退了,我自已肯定羞愧的提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原是没料到,那肉球竟也是个博学多识的人物。
见此计行不通,清明便低着头胡乱翻着一旁的书籍不再言语,而晴瑶从她方才变化的神色上隐约猜出了些什么,也无心再继续打趣,便安慰修燕道:“别想那么多了,先顺其自然吧。”
修燕格外郁闷的点了点头,起身便出了西丙学堂。
有人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感情也是天注定。且是福是祸,看上天安排吧。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最害怕的事情往往最容易发生,避之不及。
后来想着,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一个劫,你过去了,以后春光明媚,你没过去,便要赔上一生的幸福。
世人称之为:在劫难逃。
这日傍晚,清明没有回家,返身潜进后庭小院的小潭边,坐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对着满潭锦鲤说了很久很久的话,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雾色朦胧了,清明抬头看了看幕色四合的天空,刚准备起身回去就听到假山后面隐约有人说话。清明以为是院长。顺势便躲进了一旁假山洞里,原想着,等声音消失了,就回家。却在不经意间听到沈良卓焦急的声音。
“你放了他,他一介病人,你挟持他也逃不了多久,我给你做人质。”
后来,便听到一阵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震断一般,清明自然猜的出,书院被疾病缠身的人又能让沈良卓担忧的慌不择言的人,除了小元宵,还能有谁。
“少在老子面耍心机,你再过来一步,老子就杀了他!”这声音听起来凶恶致极。
清明心里,一面惴惴不安,一面又充满好奇,最后咬紧牙关附在石洞缝隙里瞧外面的景象。因为角度的原因,看的不是很真切,只是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还能瞧见他身前明黄色的衣裳,而良桌则站在他十步开外的地方,脸上的急迫与担忧一览无遗。
清明从未见过这般惊慌失措的沈良卓,视线便转到高大身影遮住的地方,那里还在传来咳嗽声,只是单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小元宵已经越来越难过。
“你看吧,我没骗你,你再这样拖下去,他会没命的。如果你信不过我,我现在就把眼睛蒙上给你当人质。”说着,沈良卓便从身上撕下一张布条,迅速的蒙在眼睛上。
清明若是现在能看到童宵的正面,肯定也会被吓一跳动,他因被来人勒的过紧,脸上无丝毫血丝,又因病痛折磨变的异常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地不起。
院外,隐约听到有官兵搜捕的声音,清明趴在洞边仔细辨认着,才知道那个挟持童宵的人正是一名逃犯,现在被官兵四面追击,最后逃进了靖云后庭,不巧的是,刚刚放学的良卓跟童宵正往这个方向来,与逃犯打个正面,童宵躲闪不及便不幸落得逃犯手里变成人质。
等她明白了来龙去肪,逃犯已经拎起童宵像只玩偶一样用力丢到一边,转而,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架在了沈良卓如玉的颈脖上,清明在看到这一慕时,手心紧张的直冒冷汗。
也是在这一瞬间,在沈良卓周围围满了官兵,但看到有学子在逃犯手上,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老院长也跟从后面挤了进来,待看到躺在地上已经半昏迷的童宵跟被当作人质的沈良卓时,吓的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脚下一个踉跄便撞到一个官兵身上,那已经是惊弓之鸟的逃犯看到那边响起的风吹草动,立时呲牙裂惧的将匕首更用力的逼紧沈良卓,口里惊叫道:“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逃犯渐渐朝清明藏身的假山这边靠近,清明清晰的看到沈良卓被匕首迫近的颈脖处流出来的鲜血,其中,还不乏黑色。
这一幕,在场的官兵,自然也都看的分明。那逃犯手中匕首,已经抹了剧毒。
清明看着那黑色的血液顺着沈良卓光洁的颈脖流进衣襟时,心里泛起阵阵隐痛,连唇瓣也被咬出了血痕。
后来发生的一幕,令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宋清明在逃犯步步退近假山时,突然起身举起身边岩石朝逃犯脑部重重一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逃犯沉闷一声载倒在地,而沈良卓,而沈良卓项上血光飞溅也摔倒在了地上。
逃犯在倒地的那一刹那,握着匕首的手臂顺势划向沈良卓的颈脖,紧张着,两个人便都不醒人事。一旁半昏迷的童宵看到这一幕,视线紧紧的盯着假山前的宋清明,眼神里闪烁出浓烈的恐惧。
方才未被吓晕的老院长这下子也彻底吓晕了,剩下的一干人都膛目结舌的看着宋清明。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沈良卓,他脖子上的鲜血像水一样的往外流着,握在手中的岩石慢慢的滑落到地上,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最后跪在地上抱着他失声痛哭起来……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沈良卓终是没有被逃犯失手杀死,他在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时,下意识的转过头,便让匕首险险从喉间划过。但是,虽然划过的是侧面,但因为伤口过深,匕首上又涂有剧毒,所以被救回以后,在大夫两个时辰的抢救中,依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他平静的躺在床上,眼睛上的布条已经被拿掉了。像以往熟睡一样,只是唇瓣一片乌青,脸色也苍白的像张纸,清明伏在他床前,泪眼朦胧的看着大夫一点一点的替他施针、放血,眼泪断断续续的掉了好几次,她真害怕,他就这么睡着,然后再也不会醒来。
他倒地的时候,她跪在他面前将他抱在怀里,一边哭呛着叫他醒醒,一边悲痛的恨不得那伤口是划在她身上。
她从未那样,在众多人面前哭的声嘶力竭,胸腔也被哭的喘不过气来,寒风惯进里面,刺的生痛。
夜深人静时。
大夫终于为良卓开始包扎了伤口,他脸上的乌青也渐渐有了丝缓和。大家都离开后,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清明守在他床边。
很多人劝她回去休息,她不愿,偏偏执坳着要等到他醒来为止,大家拿她没办法,赶也赶不走,就只能顺了她意。
夜深寒凉重,她裹紧衣裳看着良卓沉睡的容颜,喃喃的说着一些听不清晰的话,说到动情之处,往往会把自己再次弄哭。
“你一定要醒来啊,良卓,只要你醒来,无论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她一边声音嘶哑的说着,一边取下自己脖子上从小佩带的玉佩,娘亲曾说,那枚玉佩会保佑她,如今,她只希望能把她所有的福泽全部借此传给他。
沈良卓睡了一夜,她便一刻不休的守着他冻了一夜。
是真的很冷,但皮肉再冷也不及心里的冷。如果知道是这样,她一定不会莽撞行事,一定不会。她在心里默默道:“如果他死了,她便会拿自己陪葬。”
指尖滑过他光洁如玉的脸颊,心里闪过过往与他在一起时的千万个零碎细节,那些,因为有他,而变得值得记住的事情,此时就像涨潮时浮现的贝壳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眼前。
她记得,他认真看书时,不喜欢被打扰,那时,任何人跟他说话,他都会置之不理。
她记得,他在学堂里泼墨挥毫,引起一众学生赞叹时,脸上满足的笑意。
她记得,他冥思苦想的时候,眉头会皱起,习惯将右手握成一个拳撑在脸边,用皓齿轻咬食指关节。
她记得,他也有像孩子一样笑的很酐畅淋漓的时候,就是比阿瑾更快的解出某道难题,或者逗弄童宵。
她记得,他也会偏食,喜欢肉类,也会好好的收藏某样东西,戏谑的笑时,嘴角会勾出一个有些邪肆的弧度。
…………
正当她失神间,身边一抹明黄色的衣袍一晃而过,清明侧过头,便看到童宵一张稚嫩的脸神色不明的瞧着她。
“有事吗?”清明小心翼翼的问道,隐约间,觉得小元宵有些不对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