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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若是你在,今日的晋国,还会是如此模样吗?
“妹妹,哥哥以后定然会收复江北河山,到时候让妹妹跟哥哥一起立在城墙之上,指点江山,你说,可好?”
犹记得当年哥哥离开建康时候对她说的话,犹记得那时候哥哥脸上的无邪笑容,甚至,犹记得哥哥鬓上那一束少年白发。
那一年,她仅七岁,岂不知哥哥一去十三年,她北寻哥哥不见,正当绝望之时,又接到了哥哥的飞鸽传书,说回建康,有大事发生。
当她激动地从北地归来,还来不及踏入皇宫,便被谢渊接到了佛寺之中,说安心等待哥哥来接,佛寺要安全得多。
没想到,她没等来哥哥,却等到了另一个皇帝哥哥的赐酒,甚至等到了兄长谋反被杀的消息。
谢渊蒙面带着黑衣人拼死从佛寺中带她逃出来,设下了公主跳崖的假死局,从此,司马嫣便消失了,这个世间多了一个谢酒酒。
后来,她从谢渊口中知道了不少哥哥的事,原来,那一次谋反是不得不行,因为司马曜的刀已经架在了喉间,不得不反抗一搏。
于是,她决心活下来,不管是报恩,还是报仇,亦或者为了再见心中那个她,她都要好好活着……
“丞相大人,三公子在外等候多时,说是想庆儿了,想接夫人母子回去。”谢宁远远立在院门处,对着里面高声说道。
谢安满是深意地一笑,指了指谢宁,道:“渊儿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今后我谢家或许就要靠他了。”说完,谢安回头望着谢酒酒,“酒酒,如今你怀有子,外有夫,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自己的家。”
“恩义难偿,酒酒明白。”谢酒酒重重点头,对着谢安福身道,“叔叔,战局恶劣,多多注意身子。”
“老夫知道,回家去吧。”谢安刻意重念了一个家字,谢酒酒听得明白,会心地对着谢安一笑,便抱着庆儿退出了小院。
谢安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长长地一叹,道:“自古亡国,皆是祸起萧墙,家不宁,国怎能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应该可以猜出一点点什么了吧?
嘿嘿,酒酒司马嫣的话,那么子澈究竟是谁呢?
故事继续,架空继续。
、第六十六章.跨长江
江水激扬,奔腾向东;偶有波浪拍岸;激得心底几分豪迈之气升起,萦回不去。
苻坚勒马江畔,执鞭指向东岸;侧脸望着一旁大秦旌旗林立;绵延百里,不由得充满豪气地道:“此如画江山;将是朕的囊中物!”
随军臣下石越望了望天色,见日中生晕,甚是迷离;忧色道:“依日相看,今年不宜南下。何况况晋国有此长江天险为阻,其君又深获民望。故不可轻举妄动,盲目轻进。皇上,不如退军固守国力,修整军备,俟其内变,再乘机攻伐吧。”
苻坚狠狠瞪了一眼石越,怒声道:“朕休养生息已有三载,晋国不灭,朕夙愿不成,心头总是难受!”说完,苻坚极目江上烟波浩渺,“朕乃一国之君,大军已征伐至此,焉有回头之理?”
石越悄悄地摇头一叹,望着这东逝长江,心头忐忑难安。
“观天之事,未可尽信。至于长江,春秋时吴王夫差与三国时吴主孙皓,皆拥长江之险,终不免于亡,何况晋国无良将,晋主多好酒色。朕今有近百万大军,兵多将广,人多势众,投鞭于江,足断其流,岂惧天险?”说着,苻坚大手一挥,当即下令道,“全军听令,渡江!”
“诺!”
将士们齐声一喝,声威震天。
“谢玄小儿,怎能敌过朕百万雄师?”苻坚轻蔑地一笑,望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涉水渡江,却不曾遭遇任何阻击,不由得放声大笑道,“晋国无人,这天险不守,谢玄小儿所领八万北府兵根本挡不住朕的百万雄师,哈哈哈哈!”
“报!启奏皇上,我军巴蜀援兵遭晋军阻击,不能在三日后准时到达寿阳。”一骑飞马传报而来,小兵翻身下马,一边剧烈地喘息着,一边将奏报告知了苻坚。
苻坚神色一凝,望着正在渡江的将士们,不由得摆手轻笑道:“巴蜀援兵不来也罢,只要朕拿下了建康,再收拾江州那边的晋军!”
“报!寿阳战局有变,晋军有水军五千增援!”又一骑飞马传报。
苻坚镇静地道:“不过五千水军,传朕军令,左翼水军三万助攻寿阳,务必在三日之内拿下寿阳!”
“诺!”正在渡江的左翼水军当即调转船头,朝着西边的寿阳城驶去。
苻坚胸有成竹地一笑:“还当谢安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用兵不过尔尔。朕,这一战,赢定了!”
同年十月,苻坚之弟苻融率秦前锋部队攻占了寿阳,俘虏晋军守将徐元喜。同时,秦军慕容垂所率三万人马攻占了郧城。
奉命率水军驰援寿阳的胡彬在半路上得知寿阳已被苻融攻破,便退守硖石,等待与谢石、谢玄的大军会合。苻融又率军攻打硖石。苻融部将梁成率兵五万进攻洛涧,截断淮河交通,阻断了胡彬的退路。
胡彬困守硖石,粮草用尽,难以支撑,写信向谢石告急,但送信的晋兵被秦兵捉住,此信落在苻融手里。苻融立刻向苻坚报告了晋军兵少,粮草缺乏的情况,建议迅速起兵,以防晋军逃遁。苻坚得报,把大军留在项城,亲率八千骑兵疾趋寿阳。
一切看似大秦步步大捷,一切看似胜券在握,可是观望此局的几个人心头却是另有盘算。
平阳深山大营,安静得可怕。
苻澄气定神闲地煮了一壶热茶,不时地在战势图上用毛笔点上了几个圈。
慕容冲强压着心头的焦急,看着苻澄徐徐饮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敢问公主殿下,究竟何时发兵?”
苻澄小啜了一口热茶,点头道:“明日就发兵吧。”
慕容冲心头一阵激荡,抚掌道:“好!”
苻澄忽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帐帐帘前,掀起了帐帘来,往外面瞧了瞧,道:“只是这发兵何处,本宫还要略等片刻。”
慕容冲脸色一变,道:“等什么?”
视线之中,一只翩翩白鸽从碧空之中盘旋而落,飞入了深山大营。
苻澄走出了大帐,捉到了那只白鸽,从信囊之中取出了卷纸,脸上忽地浮起了一抹喜色来,“还好,他们母子还是有动作了。”
慕容冲跟了出来,不懂苻澄的意思,“公主什么意思?”
苻澄回头对着慕容冲一笑,道:“驸马,可想姐姐了?”
慕容冲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顿时脸色一僵,“这……这与我们发兵有何关系?”
苻澄挑了挑眉,笑得带了几分温柔,“你若不想她,本宫倒有些想她了。”
慕容冲的心微微一酸,“殿下想清河姐姐做什么?殿下就算是想,也该是想清妃娘娘吧。”
“都想,都在这里。”苻澄说得坦诚,指了指心口。
慕容冲一愣,涩声道:“公主殿下,莫不是要提醒下官,可以准备休书了?”
“暂且可以不急。”苻澄笑了笑,“这一战方才开始,你还得好好做本宫的驸马。”
慕容冲听到了“不急”二字,竟忍不住心底升起一丝欢喜来,难得的笑浮现脸上,落入了苻澄的眼底。
苻澄也对他一笑,道:“你笑起来的样子……”
清河笑起来也当是这样好看吧?
慕容冲俊面一红,虽然苻澄话音戛然而止,但是终于有那么一句话,只是说给他听,他心里也暖得厉害,“公主殿下还是说说,发兵哪里吧?”
苻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笃定地道:“长安。”
慕容冲疑色道:“那晋国那边……”
“本宫带一千轻骑去便好。”苻澄淡淡说完,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当即接着说,“只怕还等不到前线传出战报,清河与母妃就有危险了。”
“你要我做什么?”
“悄然行军,靠近长安,伺机而动。”
苻澄说完,将手中的卷纸交到了他的掌心之中,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太子屯兵长安巩固势力。
慕容冲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背心扩散开来,屯兵长安,若是等来了大秦战败的消息,当即太子便会称帝,到时候在宫中的清河姐姐必然逃不过皇后的毒手!
“清河若是瞧见你,定然会欢喜的。”苻澄嘴角一勾,笑得灿烂,“本宫知道你不喜欢看见他,本宫去见他便是。”
“你的意思是,秦军会……”慕容冲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明明一切都赢在秦军这边,怎么会输呢?
苻澄同样指了指心口,道:“这一战,并非输在晋军,而是输在这里。军心不稳,各有异心,他这一次,注定是输。”
慕容冲恍然明白了苻澄的意思,连亲生孩儿都想着称帝,更何况其他臣服的将士?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