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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帐帘放下,张灵素厌恶地将外裳拉开,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娘娘?”红鸾掀帘抱着点心盒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长乐公殿下他……”
“天下男儿多是好色之人……”张灵素苍凉地一笑,眼中隐隐噙起了泪光,“红鸾,你的一生比起本宫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长乐公殿下他竟然……”红鸾惊瞪双眼,看着衣冠不整的张灵素,“皇上若是……”
“若是知道了,本宫的命也一并没了。”张灵素摆了摆手道:“红鸾,这事你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本宫的日子会更苦!”
“诺!”红鸾重重跪倒在地,一阵颤抖。
“你快些给本宫准备热水,本宫想洗澡。”张灵素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红鸾怀中的点心,“你先将你怀中的点心送过去给慕容湮,看看她有没有被刺客刺伤?”
“诺!”红鸾抱着点心盒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营帐。
张灵素舒了一口气,嘴角噙起了一丝看不透的笑,“清河,你可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子,本宫如今也舍不得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希望我的身体争气点。
大家慢慢看哦,这文越来越复杂了。
PS:秦云是镇西大将军独孤明派来落霞山总理整个刺杀过程的,秦雷是秦云安插在苻坚身边的细作。
明显呢,上章那个刺杀,不是独孤明设计好的,而是苻丕设计出来的。
张灵素与苻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后面介绍,关于她的谋算会慢慢地显露。。
突然觉得,还是发展下感情吧~
、第二十五章.宫娥绝
檀香包扎好伤口后,慕容湮便吩咐她退下休息,关于小桐子受伤一事,万万不能传出去。等檀香退下之后,慕容湮瞪了一眼苻澄,句意虽冷,可是关切之意溢于话音之间,“要想逞英雄,自然是要吃些苦头。”
许七顾解开苻澄的肩头,皱紧了眉头,忧色道:“小桐子,可要忍着点,这药粉有些蜇人。”
慕容湮眸底闪过一丝惑然,这许七顾的神情,十分紧张小桐子伤势,他二人不是简单的臣仆关系,可是若说那些关切的神情属于男女之情,又觉得不像,毕竟许七顾看年岁比小桐子年长二十年左右,应当不会有这忘年之情才是。
苻澄咬牙点头,“许大人,下药吧,这些苦,我能承受。”
慕容湮递给苻澄一方丝帕,“若是疼了,就咬这个,或者哭也成。”
苻澄接过慕容湮的丝帕,只是紧紧捏在掌心,嘴角微微扬起轻笑,“我岂能让你小瞧了去?”
“你!”慕容湮索性将脸转了过去,“许大人,上药!”
“诺!”许七顾应声将药粉撒上了苻澄的肩头的伤口,直痛得苻澄扯青了唇,连连倒吸气。
慕容湮斜眼看了一眼苻澄,瞧她满额冷汗,不知怎的,就伸出了手去,从苻澄手心中抽出了丝帕,默默地为苻澄擦去了冷汗。
苻澄的身子一颤,错愕地对上了她的眸子,“娘娘?”
“忍好。”慕容湮冷冷丢下两个字,侧脸对着许七顾道,“许大人,小桐子之伤,可有大碍?”
许七顾急忙用药箱中的纱布裹紧了苻澄肩头的伤口,又低头处理了苻澄手臂上的伤,这才抱拳回道:“回娘娘,所幸小桐子都是皮外伤,只要多多休息,一月之内,必会结疤。”
“那就好。”慕容湮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苻澄染血的衣裳,道:“许大人,小桐子如今这样,实在是不便随你回去,今夜就留在本宫这里养伤。”
许七顾明白了慕容湮的意思,“下官明日来请脉之时,会带套干净衣裳来。”
“许大人,有劳了。”苻澄感激地对着许七顾强然一笑。
“小桐子,好生照顾自己,处处当心,可别又伤了伤口。”许七顾话中有话地说完,对着慕容湮恭敬地一拜,“如此,小桐子就有劳娘娘了,下官相信娘娘素来恩怨分明,小桐子留在这里养伤,自然比回去休息得好。”
慕容湮听出了许七顾话中的意思,冷冷笑道:“本宫知道小桐子在这局中的重要,必然会格外珍惜她的性命,你跟你的主子可以放心。”
“下官告退。”许七顾轻轻舒了口气,背起药箱,退了下去。
许七顾一走,独留帐中的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慕容湮静静地为苻澄擦干了额上的冷汗,拉好了苻澄的衣裳,终于开了口,“明知自己是女儿身,怎的就不会好好爱惜自己?偏生要做这样危险之事,做为棋子入局,可知道死总归是迟早之事?”
苻澄怔怔地看着慕容湮的脸,觉得此刻的慕容湮暖得让人窝心,也不答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窃窃地希望这一刻,可以久一些。
慕容湮似乎觉察到了苻澄的灼灼目光,往后退了一步,道:“本宫不过是叹息你的宿命,若是你想抽身而出,本宫或许还能帮你一些。”
苻澄淡淡笑了笑,“娘娘,开始小桐子入局,便没想过要抽身而出,如今……”苻澄微微一顿,眸光脉脉,连她自己也不曾觉察,“纵使结局是死,我也绝不会回头。”
“傻!”慕容湮冷冷一喝,“这深宫素来不是平安之地,哪里会有人像你这样傻?”
苻澄双眉一舒,笑得舒坦,却将话题转朝了一边,“娘娘,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确实该休息了。”慕容湮还想问点什么,“只是,本宫即使躺下也难以睡得安稳,不知道身边究竟卧了一头野狼,还是一只忠犬?”
苻澄笑道:“小桐子不是狼,也不是犬。”
“那是什么?”慕容湮逼视苻澄,想要从她的眸中看出点什么来,“本宫不想有一天,与你成为敌人。”
“既然小桐子当初选择与娘娘一起煎熬,自然就不会有成为敌手的那一日。”苻澄说完,又加了一句,“即使真有那么一天,我宁可放弃对弈,也不会与你正面交锋。”
慕容湮的身子微微一震,心中莫名地暖得厉害,当再次对上苻澄清澈的眸子,温暖的心忽地有些慌乱地跳了起来。
余光瞧见了慕容湮的呼吸有些急促,苻澄从慕容湮的双颊之上捕捉到了一些淡淡的红晕,没来由地心底暗暗一喜,坦然望着她的眸子,微微一笑。
“什么人?”忽听营帐外响起一声呵斥,慕容湮与苻澄二人不由得往后退了退,都避开了彼此的眉眼。
“奴婢红鸾,奉淑妃娘娘之命,给贤妃娘娘送些糕点来。”听着外面的回答,慕容湮当即提高了声音道:“晚了,本宫觉得乏了,要就寝了,这糕点,你送去给檀香先收着吧。”
“诺。”红鸾抱紧了怀中的糕点盒子,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揪了起来,还是避不开见她!
红鸾依言来到了慕容湮所在营帐的后面,那儿有三个略小一些的营帐,专门给伺候贤妃娘娘的内侍与宫娥休息,同样的,在淑妃娘娘的营帐后面,也有这样三个小营帐。
檀香身为慕容湮的贴身侍婢,一般内侍宫娥都喜欢巴结她,所以宁可去挤其他两个营帐,都要让出一个营帐来给她单独休息。
红鸾只想速速送了点心,速速离开,于是也没在帐外出声,便掀帘走了进去。
“你……”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檀香一惊,惊色瞬间被眸中的喜色淹没,声音一柔,问道:“你来了?”
“你……”红鸾本想冷冷说完来意,可是目光落在她那沁血的手臂纱布上,想说的话,还是变做了,“你怎的伤了?”
“出了刺客,我这样的奴婢,能够不死,已属不易。”檀香轻描淡写地说着,衣服顺势脱了下去,只着了一件单衣来到了红鸾身边,就像当年一般。
熟悉的曾经涌上心头,红鸾冰冷地将怀中的点心盒子往檀香面前一塞,“淑妃娘娘送点心给贤妃娘娘,方才贤妃娘娘交代我将这个送给你暂时放着。”
“可是要等我死的那一日,你才肯再喊我一句,檀香姐姐?”檀香的心瞬间冰凉了下来,接过了点心盒子,冷冷地放在了桌上。
红鸾扯了扯唇,淡淡笑道:“往事……你还是忘记了好些……”
“呵呵,好一句忘记了好些……”檀香的手指紧紧抓在伤处,用力一捏,想要用这伤口的疼去掩盖心头的痛,“你走吧……”
“你……”红鸾看得难受,往檀香踏了一步,又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你这是做什么?”
“你已无心,管我做什么呢?”檀香冷冷一笑,热泪沿着脸颊滑落,回过头去,只瞧见红鸾也同样红了眼,让她冰冷的心在这一刻有了那么一丝温暖。
只是,不敢再问,不敢再试,这样的痛,她怕了。
红鸾咬了咬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了打转,终究还是涌了出来,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