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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苻丕重重一拜,起身抱拳道,“那儿臣就下去部署一切了!”
“好,你出去之后,叫秦雷进帐来,朕有事找他。”苻坚挥了挥手,又下了一道口谕。
苻丕点头,应声退了下去,出帐的瞬间,脸上竟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笑来。
一只灰色鸽子悄然从营帐的角落中飞出,往西而去。
放鸽子之人正是秦雷,他看灰色鸽子飞远,这才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装作在营中巡逻似的走了一圈。
苻丕瞧见了秦雷,便大步走了过去,道:“父皇召见你,秦将军,请速速入帐议事!”
“诺!”秦雷低头抱拳,便听言走入了中军大帐。
跨入大帐的瞬间,秦雷就觉得心底有些忐忑,按礼对着苻坚一拜,秦雷道:“皇上召见末将,不知有何吩咐?”
“方才刺客来袭,淑妃与贤妃那边可有异动?”苻坚张口问道。
秦雷回道:“末将方才忙于守备大帐,击杀刺客,不曾注意二位娘娘动静,请皇上恕罪!”
苻坚脸色一沉,道:“秦雷,朕今日交给你的任务是,暗中观察二位爱妃,你怎的就不放心上?”
秦雷惶恐拜道:“请皇上再给末将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好。”苻坚从座上站了起来,“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些日子,多留心贤妃,朕总觉得在她身边藏了一个人。”
秦雷大惊,“人?”
“不错。”苻坚点头,“落谷无事,或许还能说是有山中高人相救,这刺客入帐,却双双毙命,她却毫发无伤,这不可不令朕生疑啊。”
“末将定然寸步不离营帐,查出皇上想要的答案!”说完,秦雷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苻坚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道:“秦将军,你若是有话,直说无妨。”
“皇上,这刺客不仅入了贤妃娘娘的营帐,还入了淑妃娘娘的营帐,一样也是死,为何皇上不让末将去盯着淑妃娘娘?”秦雷问完,当即低头道,“末将多嘴,请皇上恕罪。”
苻坚只是冷冷地一笑,“丕儿今日带兵恰好救下了淑妃,这边并无疑点,朕一时顾不了淑妃,朕只想把贤妃身边藏着的那个人揪出来,否则朕一刻也不能安心。”
“诺,末将告退。”秦雷没想到苻坚竟然如此心细,当下也不便多问,只好领命退出了营帐。
按时辰算,那飞鸽传书,此刻应该落在哥哥手上了吧。
秦雷望着黑压压的天幕,即使有繁星万千,也照不了这漫天的黯然。
落霞山西麓,夜风吹过野草,野草摇曳,不时地拂过破败的庙墙,发出沙沙之声,好似阴府鬼呜,惹人生寒。
灰鸽一路疾飞,破庙之中。
一个黑衣人捉住了那只灰鸽,从信囊中取出了纸条,走入了破庙大殿中,恭敬地对着殿中的着甲男子道:“秦将军,行营那边来消息了。”
“嗯。”着甲男子伸手接过纸条,看清上面写的东西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道:“速速通知大将军,计划有变,有人先行刺皇帝,惊扰了猎物,我们要重新部署一切。”
“诺!”黑衣人点头退了下去。
着甲男子叹了一声,仰头看着破庙外的夜空,暗暗道:“弟弟,再忍忍,只要大将军龙飞九天,拿下长安,哥哥我便是开国将军,弟弟你就再也不用做心惊胆战的细作了。”
清冷的月光落上他的侧脸,他不是别人,正是镇西大将军独孤明手下秦云。
夜,静得可怕。
落霞山秋狩营盘中,巡逻将士的兵甲声清晰得让人心惊。苻丕得了父皇的允诺,将自己的亲兵遍布营中,下令所有守营将士一个时辰一换,轮流守备,使得营中气氛格外肃穆。
“参见长乐公殿下!”张灵素帐前的将士对着苻丕拱手一拜。
苻丕挥手示意将士退下,“你们且下去休息一个时辰,这里本殿下会重新部署守卫,加强营防。”
“诺。”将士感激苻丕地一拜,闻言退了下去。
“来人。”苻丕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亲兵将营帐围了起来,亲自部署防备,极为用心。
“外面可是长乐公殿下?”红鸾的声音响起,只见她已掀起了帐帘来,“娘娘有请殿下入帐小酌一杯,感谢殿下今日救命之恩。”
“这……”苻丕看了看天色,“恐怕于礼不合吧?”
“娘娘说了,清白自在人心,有恩自当感念。皇上是圣主,绝不会听那些闲言闲语。”红鸾说完,便将帐帘卷了起来,“殿下,请。”
“多谢娘娘。”苻丕一步踏入营帐之中,只见张灵素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含笑示意苻丕坐在案几前。
“长乐公殿下,请。”张灵素笑得欢喜,让苻丕不禁一呆。
苻丕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依言端然坐在了案几边。
张灵素为苻丕斟满了酒,斜眼瞧了一眼红鸾,“红鸾,把营帐卷好,让外间可以瞧见这里面。”
“诺。”红鸾卷好了帐帘,识趣地对着张灵素一拜,“娘娘,奴婢去吩咐厨子再弄点点心过来。”
“去吧。”张灵素挥了挥手,看着红鸾走远,坐在了苻丕对面,举杯道:“今日本宫之命,全赖殿下相救,这一杯,本宫敬你。”
苻丕深深地看着张灵素,知道她这样举动,只为了让外间之人不会非议他们二人深夜对饮,感念她的有心,苻丕同样举杯,道:“这是淑妃娘娘福大,我愧不敢当。”说着,苻丕仰头将酒喝尽,扫了一眼帐外的守将,“其实娘娘不必如此,这营盘十步之内,皆是本殿下的亲兵,不会乱嚼什么舌根。”
“自古人言可畏,光明正大一些,终究是好事。”张灵素痴痴地一笑,伸手从苻丕手中拿出了酒杯,手背无意识地拂过他的手背,挑眉笑道,“本宫要名节,殿下要名节,所以,只好如此了……”说完,张灵素放下了酒杯,再斟满了一杯酒。
苻丕一时心神荡漾,定定看着张灵素的魅惑双眸,心头痒得厉害,“娘娘……”
张灵素将酒杯递到了他的眼前,“今夜这场刺杀,当真是福非祸啊,这对月饮酒的机缘,只会越来越多,殿下,你说是不是?”
苻丕舒眉一笑,接过了张灵素手中的酒杯,胆子似乎大了一些,道:“来人,把帐帘给放下来!”
“唉!”张灵素急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刚好从帐帘外瞧不见她的身影,只见她对着苻丕勾了勾手指,“殿下,欲速则不达,这月光还是亮些得好。”
“是啊,亮些好,你们都退远一些。”苻丕站了起来,将手中酒杯放在了桌上,示意亲兵将士们退远一些,不用放下帐帘,大步走到了张灵素身边,此时此刻即使从外往内瞧,也看不见他二人的身影。
“殿下……”张灵素忽地楚楚看着他,“这宫中的日子实在是苦……”
苻丕倏地抱紧了她的身子,双手急促地摩挲着她的身子,在张灵素的耳畔轻声道:“放心,一切按计划行事,今日不过落了几个死棋,便掌控了这营中布兵权,日后……”
“日后就靠殿下了……”张灵素笑嘻嘻地亲了一口苻丕的脸颊,扭了扭身子,“今日……殿下似乎有些醉了?”
“为了你,本殿下醉百年又何妨?”苻丕更加用力地揉捏张灵素的身子,恨不得马上将张灵素剥光,“只可惜……今日没趁乱要了贤妃的命……”
张灵素身子一僵,惊问道:“什么?”
“派去刺杀的刺客竟然死了……”苻丕咬牙含恨,以为张灵素突然的僵硬是恼他办事不利,“这慕容湮一日不除,你就不能在宫中一家独大,本殿下一定要寻机再下手。”
“不可!”张灵素挣出了他的怀抱,“她如今死不得!”
“为何?”苻丕不懂她的意思,“如今长安城那边也部署得差不多,这一次就算父皇不废了太子,也会对太子失望七分,皇后一时也顾不上再对你施压,若是……”
“她不能死。”张灵素正色看着他,“殿下,你若是信我,就不要动她,她还有可用之处,不能死,否则,殿下大事难成,你我的将来也难成……”
“我信你!”苻丕笑了笑,捏了一把张灵素的下巴,“美人不恼,让我亲一口。”
张灵素涩然一笑,退到了帐帘外可以看见的地方,朝着苻丕一拜道:“殿下,该巡夜了。”
苻丕被撩起的火宛若被强泼了一盆凉水,只得悻悻地拂袖道:“那就请淑妃娘娘好好休息,本殿下谢谢娘娘的美酒。”
“殿下慢走。”张灵素恭送苻丕离开营帐,疲惫地吩咐外面侍卫将帐帘放下。
等帐帘放下,张灵素厌恶地将外裳拉开,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娘娘?”红鸾掀帘抱着点心盒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长乐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