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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湮缓缓坐回了榻上,冷笑道:“小桐子,本宫今日不想听你这些虚话。”
苻澄知道慕容湮想听她究竟是什么人,左思右想下,心底浮起的说辞一一否决,一时之间,反倒是无言以对。
“枉本宫待你如亲人,事到如今,你竟然如此不坦诚相待,当真是好啊!”慕容湮声音颤抖,这语气中的失望却是真真正正地让苻澄觉得难受。
只是,这说辞一旦说出,便不能有失,否则,这说辞再被发现假得厉害,与她慕容湮就再难为友了。
“小桐子。”
“嗯。”
慕容湮在静谧片刻的一声轻唤,苻澄下意识地一答,这才发现慕容湮不知何时已走到了面前。
苻澄看不穿慕容湮此刻笑容的真假,刚想往后退一步,手臂已被慕容湮拉了个紧,错愕之中对上了慕容湮的双眼,“娘娘……”
“今日本宫之命,毕竟是你所救,本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该做的也不会少一分。既然你不肯坦诚相向,等回到宫中,清夫人也得了自由,你我便再无瓜葛,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日后你是死是活,也与本宫无关。”慕容湮说着,便轻柔地将苻澄伤口上的锦帕解了下来。
苻澄被慕容湮的话语刺痛心扉,沉声道:“分明是奴婢欠娘娘一条命,娘娘你这话,倒是真让奴婢难受。”
“呵呵,难受?”慕容湮眉角一扬,看似在笑,却让人觉得几分涩然,“难道本宫便不难受?”
苻澄怔然看着慕容湮的笑容,更觉愧疚,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她的话。
慕容湮重新审视眼前的苻澄,她虽然眉心紧锁,与生俱来的那股英气却并非一般民间凡女所能具备,暗自猜想她的身份,却觉得众生万千,犹如大海捞针。慕容湮回想今日小桐子的舍命相救,那一瞬间的怔忪,这心底总是有点涟漪的,只是……只是……为何知道她是女儿身,心底竟有那么一丝失落呢?
不知不觉中,慕容湮看得呆了眼,直到檀香提着热水在外轻唤,这才回过了神来。
慕容湮放开了苻澄的手,指了指一边的药箱,“本宫乏了,有些人就算对她再好,也终究是路人,你自个儿上好药,退下吧。”
“我……”苻澄心底强烈的失落冒了起来,连忙摇头,“娘娘,可容奴才把话说完?”
“你肯吗?”慕容湮问完,已提高了声音,对着外面的檀香道,“将热水先行提到淑妃那边,让淑妃先沐浴,一刻之内,本宫这里不需伺候。”
“诺。”檀香点点头,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便多问,从帐帘缝隙之中也能瞧清楚里面只有小桐子一人,这内侍进宫本就净了身的,一刻也闯不出什么祸来。想到这一层,檀香便提着热水桶朝着淑妃的营帐走去。
听檀香走远,苻澄诚挚地道:“娘娘,有些事,请恕奴婢不能一次说得分明。”说着,苻澄坦然对上了慕容湮的眸子,“既然娘娘要坦诚,奴婢便不打算再找说辞唬弄娘娘,今时今日,还不是奴婢说出真相之时,若是娘娘愿等,待回宫以后,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到如今,唯一的法子,只有一字诀“拖”,等回到宫中,真正瞧见母妃无事,或许能与母妃商量出什么好说辞来。
慕容湮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来,“这便是你说的坦诚?”不等苻澄接话,慕容湮已伸手扯开了苻澄的衣带,“你既不愿说,本宫反倒还不愿听了。只是你之前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淑妃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究竟是男是女,还当真得好好验上一验!”
“娘娘!”苻澄急忙拉住了衣带,惊然看着慕容湮,万万没想到她会有此一举!
“你究竟是什么人?”慕容湮冷冷一喝,索性松开了手,不与苻澄多作拉扯,“本宫最后问这一回!”
苻澄知道这一关终究要过,既然要“拖”下去,只能露出诚意来。只见苻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地解开了腰带,几下将身上内侍服褪到了腰间,露出了裹着长布的胸膛。
身为公主,应当是细皮嫩肉,丰腴娇然,苻澄的身子却让人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紧致的腹间没有一丝赘肉,本该属于女子骄傲的胸膛此刻被长布紧裹,没有了外袍的遮挡,可以清晰地看出凸显的轮廓,若是除了这层长布,她的玲珑曲线并不输慕容湮一分。
她确实是女子无疑!
只是,唯一让慕容湮惊愕的是,眼前的她即使长布紧裹,也遮掩不住从胸口斜划出来的旧时伤痕。
“小桐子从小到大,看似有亲人,其实真正称得上亲人的只有娘一人。”苻澄刻意把身份隐去,说得倒也是真话,神情落寞,“之前向娘娘说的因为报恩入宫,确实是假,为了娘入宫倒是真。”
慕容湮又是一惊,难道说小桐子与清夫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娘是公主苻澄的奶妈,我们一家得清夫人帮忙太多,包括我识字读书,练武习剑都是得清夫人恩赐,这莫大的恩情,我焉能不报?”
苻澄的话让慕容湮心中的疑团散了一些,不由得叹声道,“若是当真对你们好,怎会让你学那么多,到头来你终究不过是棋子一枚,等到无用之时,她会不会还对你们母女好?”
苻澄的心一震,咬牙道:“娘说,女子莫要学什么针线女红,在这个乱世那些东西只会让女子更加弱小,到了危急关头,能靠的只有自己,所以清夫人给学,就让我多学一些。”说完,苻澄抬手抚上了那道疤痕,却不再说下去,只是神情有些凄凉。
“你娘……是个特别之人。”慕容湮虽然惊诧小桐子亲娘之话,倒也有几分认同,若是当年还是清河公主的她身怀武功,说不定就能在苻坚的龙床上要了他的性命,总好过煎熬十年!
“有刺客!护驾!”
正当苻澄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接话之时,突然听见帐外一声侍卫惊呼,苻澄急忙拉好衣裳,将慕容湮护在身后,道:“娘娘,小桐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娘娘救过我,我还恩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只要我还能活着一日,就是拼了命,也会保娘娘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微微恢复一些,努力更文吧~
大家久等了哦~
、第二十三章.帐中杀
“想还本宫恩情,也得看本宫肯不肯接受?”慕容湮淡淡说完,反倒是与苻澄并肩而立,不愿躲在苻澄身后一刻。
“娘娘……”苻澄一惊。
慕容湮似乎并不担心外面的刺客,只是正色看着苻澄,“小桐子,你没说完的,本宫等回去再问你,若是还像今日这样不说实在话,本宫保证,你今后休想再踏入栖凰宫一步!”
檀香的惊呼在帐外响起,“你们是什么人?啊!”
“檀香!”慕容湮大惊,想走出帐外,瞧瞧檀香是否安好?
“我去!”苻澄比慕容湮还快一步,甫才走到帐帘边,便被两柄雪亮的剑锋逼了回来。匆忙间,苻澄急忙拉住慕容湮的手臂,往后一退,道,“娘娘小心!刺客杀进来了!”话音一落,果然有两名黑衣人提剑钻入帐中,颇为惊讶地看了一眼苻澄,冷冷一笑,促声道:“杀!”
“你们是何人?”慕容湮怒声一喝,“胆敢擅闯本宫营帐!”
“慕容贤妃果然如传闻一样我见犹怜,啧啧,可惜今夜咱们兄弟两可不是惜花之人!”两名黑衣人皆以黑巾蒙面,唯一可以分辨的便是这说话之人的左额上有一块青印。
“想动娘娘,先过我这一关!”苻澄说完,将慕容湮往身后一拉,侧脸匆匆对着慕容湮道,“娘娘,这恩,奴才还定了!”
慕容湮想要挣开苻澄的手,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流入了彼此紧握的掌心间,惊然低头,只瞧见一缕鲜红从苻澄白日的伤处沿着她的手臂流了下来,浸润了她冰凉的掌心。
“你的伤……”慕容湮的心一阵震颤,从入宫的那一天开始,便没有想过还会有人肯真心为她流血!
“无碍,娘娘,可别松手!”苻澄反倒是握紧了慕容湮的手,五指嵌入了她的五指之间,牢牢地十指紧扣。
“小太监,你是活腻了!”方才那左颊有青印之人一声怒喝,掌中长剑毫不留情地朝着苻澄削来。
苻澄侧身避开,屈肘朝着那人肋下狠狠一撞。
左颊有青印之人总以为这宫中太监,多数被去了势子,决计不会有什么高手,苻澄这一击,全然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的惊惶还没有散去,苻澄错步劈掌,一计手刀落上了他执剑的虎口,一阵震颤,让他手中长剑顿时脱手。
苻澄顺势夺剑在手,没有多给他反击的机会,剑锋已狠狠掠过他的喉咙,送他去见了阎王!
慕容湮惊瞪双目,苻澄这一招夺命实在是来得太快太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