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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顾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一手拉紧麻绳,一手从腰上解下一条麻绳,系紧了手中的麻绳,加长了一段绳索,往下又滑落了一截。他不知道这深渊究竟有多深,唯恐带少了绳子,下不到底部,唯有用这样的法子,一截一截地加绳索,便能保证可以往下多寻一些地方。
苻澄看着他安然落在了地上,“许大人,你这是玩命啊。”
“小……”许七顾警惕地望了望周围,确定了只有苻澄一人,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抓住了苻澄的双臂,道,“殿下,你可吓坏下官了!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要下官怎么向清夫人交代啊?”
苻澄满脸忧色道:“这点山谷还要不了我的命,如今最难的是如何给贤妃一个合理的说辞。”
“什么说辞?”许七顾惊问道。
苻澄指了指自己披散的青丝,“方才我告诉贤妃与淑妃,我是女儿身,不能让皇上见到,否则定然会没命。”
“殿下!”许七顾更是脸色惨变,“你竟然在她二人面前暴露你的身份?”
“我若不如此,我便一定要见父皇。”苻澄叹了一声,“宫中有人想杀我,从她们字里行间听来,或许是皇后娘娘。所以为了保我性命,她们二人想借我救她们有功,将我推荐给父皇,希望父皇可以重用我……”苻澄将头发缠好,将纱帽戴好,“许大人,我若是见了父皇,母妃的布局,可就要前功尽弃了!自古假话容易辨,这真假参半的话,才最令人费解,既然她们有心救我,我不妨铤而走险,走这一步,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许七顾摇头道:“只怕消了这个劫,后患无穷啊。”
苻澄点头道:“唯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母妃好不容易才能得大赦出牢,万万不可害她再犯上欺君之罪。”微微一顿,苻澄皱紧了眉头,“我必须速速想出一个说辞,让她们两人都信我的话,以后不再把我推到父皇眼前,说不定还能在宫中保我无事。”
“谈何容易啊?”许七顾忧心忡忡,这一关即使过了,让贤妃与淑妃都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为何要进宫又如何解释呢?就算是贤妃一心帮助,遮掩过去,也难保淑妃不会从中作梗,中间插手,这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苻澄走到了麻绳边,扯了扯麻绳,“许大人,我们上去吧,这路上都好好想想,如何说辞?”
“好。”许七顾点头,“方才下官来时,已做了打点,上面定然安全,殿下先上去吧。”
“嗯。”
得知二位宠妃无恙归来,在营盘中忧心半天的苻坚大步迎了出来,待瞧清楚了她们二人的容颜,喜极地走了过去,“爱妃!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皇上……”
张灵素快步扑入了苻坚的怀中,娇滴滴地道:“皇上,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苻坚圈紧了张灵素的肩头,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有朕龙气护佑,爱妃是万万不会有事的!”
慕容湮楚楚地对着苻坚一拜,“皇上,臣妾今日有祸,唯恐身上晦气冲撞了皇上,所以臣妾想回去先洗洗,再来向皇上报平安。”
苻坚深深地望着慕容湮,叹了一声,“爱妃去吧,沐浴之后,好生休息,明早再来也可。”说完,低头对着张灵素道:“爱妃也去沐浴吧,今日受了惊,要好好休息一晚。”
“臣妾告退。”
慕容湮福身告退,张灵素也福身告退,各自走回了各自的营帐。
护送二位宠妃回来的将军急忙走向苻坚,刚想开口,便见苻坚示意他进主帐再说。将军点头,随苻坚走入了营帐。
苻坚屏退了主帐里面的内侍宫娥,独对将军道:“你寻到二位爱妃之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将军拱手道:“回皇上,并无第三人在场。”
苻坚冷笑道:“这就奇了,明明她二人都是弱质女流,坠下如此高的深谷,竟然毫发无伤,当真是让人难信啊!”
将军点头道:“末将方才也问过二位娘娘,可是娘娘的意思是,先回营,只怕末将也无法问出什么来。”
“此事有古怪,你且退下,加强营地守卫,暗中监视她们。”苻坚挥手,“朕想要枕边人干干净净的,不想牵连太多无关之人。”
“诺!”将军点头欲走,苻坚忽地又喊住了他。
“将军叫什么名字?”
“末将,秦雷。”将军恭敬地回答。
“你下去吧。”
“诺!”
秦雷退出了营帐,苻坚并没有召唤其他人进来伺候,只是安静地走到了书案边,看着几点烧烬的纸灰,眸光一沉,“朕倒要看看,你送给朕的这份大礼,值不值得朕等待十八年?”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又来了~~~~~呼呼
周日12小时上班,停更一天,不好意思哦,各位大大。
、第二十二章.审苻澄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檀香瞧见慕容湮安然地踏入了营帐,终于放下了悬了许久的心,快步迎了上去,“可叫奴婢担心死了!”
慕容湮疲惫地挥了挥手,道:“准备热水,本宫想沐浴。”
檀香点头道:“诺!”
“慢着。”慕容湮忽地想起什么,叫停了刚欲走出营帐的檀香,“本宫身子有些不适,你先去传召许七顾来为本宫诊脉。”
“诺。”檀香多看了一眼慕容湮,果然脸色有些不好,一路直向太医所在的三个营帐走来。
“许大人。”
檀香立在帐外,一声轻唤。
可是其内并无许七顾回应,倒是其他几名太医掀帘一看檀香,恭声问道:“难道是贤妃娘娘身子不适?”
“正是,所以特来传召许大人诊脉。”檀香下意识地往里面偷瞄了一眼,并未瞧见许七顾与小桐子的身影,“咦?难道许大人这个时候不在?”
“方才他说肚子不适,要出去方便,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一名太医往辕门外的密林中瞧了瞧,“娘娘玉体要紧,若是等不及许大人,下官愿意前往诊脉。”
这个时候,能攀上贤妃娘娘这个红人,日后在太医院中,他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下官这就去为娘娘诊脉。”许七顾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拉着小桐子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走到檀香身边的瞬间,放开了小桐子,指了指营帐里面的药箱,“小桐子,速速为本官拿药箱,娘娘玉体违和,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我可担待不起。”
“诺。”苻澄急忙走入营帐中,双手抱起药箱,快步走到了许七顾身边,“大人,可以走了。”
许七顾点头,满是深意地看了方才那个想借机争功的太医一眼,含笑对檀香道:“檀香姑娘,请。”
檀香点头,当先带着许七顾朝着慕容湮所在的营帐走去。
方才那个太医只觉得碰了一鼻子的灰,脸色难看得紧,只是咬牙僵立在原地,冷冷一哼,“许七顾,本官就瞧瞧你的官运何时尽?”
苻澄料想慕容湮传召,必然是想让许七顾去救自己。苻澄的心一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药箱,可是一想到此时若见了慕容湮,必然要交代为何不能见父皇的理由,心不由得一凉,眉心不觉锁了起来。
“檀香要去为娘娘准备热水沐浴,暂时不进去了,许大人,请。”檀香掀起了帐帘,对着里面道,“娘娘,许大人来了。”
“嗯。”慕容湮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等到檀香的脚步声走远,方才从坐榻上站了起来,目光颇为吃惊地望向了许七顾身边的苻澄。
“请娘娘……”许七顾刚欲开口,只见慕容湮猛地摆手,打断了许七顾的话。
“许大人,你且下去替本宫照常抓药煎药,今夜留小桐子伺候便好。”慕容湮的声音平静得让人生寒。
“这……”
“她身为内侍,伺候宫中妃嫔有何不可?”慕容湮说完,静了一刻,仔细辨听帐外没有什么异响,这才定定地看着许七顾,“总好过让她一个人睡在你们这群男人身边好,许大人,你说可是?”
“既然娘娘开了口,下官岂敢不从?”许七顾只觉得冷汗骤然从背心处冒了出来,侧脸对着苻澄使了一个眼色,叹气摇了摇头。
这后患,果然是来了!只是他如今无能为力,能不能过这一劫,只有靠殿下了!
苻澄坦然一笑,放下怀中的药箱,点头示意许七顾安心,两人虽没有言语交流,但是却让慕容湮看得分明,许七顾着实在乎小桐子这枚棋子。
许七顾退了下去,苻澄深吸了一口气,这营帐之中,只剩下了她与她,苻澄不敢抬眼看慕容湮,只是低头抱拳道:“多谢娘娘体恤,奴婢感激不尽。”
慕容湮缓缓坐回了榻上,冷笑道:“小桐子,本宫今日不想听你这些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