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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刺杀殇
第二日,果不其然;司马晔再宣澄儿入宫。这一次;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司马晔专门说了,侧王妃体弱有孕;就不必入宫。
于是;慕容湮与张灵素都留在了齐王府,澄儿与母妃、小姑姑一起进了宫。
一样面纱遮面的绿荷;却始终不见桃夭的身影,让澄儿觉得有些不安。
司马晔命人妙舞之后,挥手屏退了舞姬;笑着对着臣下道:“今日再做一次比试,若是澄儿再赢了,那这太子之位,可就非澄儿莫属。”
“皇上英明!”臣僚们齐声一拜。
司马晔得意地瞧了澄儿一眼,又瞧了一眼平静的司马苍狼,看见这对兄弟这般平静,他心头也安心了几分,看来靠比试来决定一切,真的可以避免兄弟相残。
“儿臣参见父皇。”当谢渊与司马苍心一起踏入殿中,绿荷不由得身子一颤,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萨萨皇后瞥见了这样一幕,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对着谢渊略微点了一下头。
等司马晔说完“平身”二字,谢渊当即抱拳道:“启禀皇上,微臣发现了一件怪事。”
“哦?”司马晔有了点兴致,“何事?”
“今日一切事都放到选定了驸马再议吧,皇兄,你说是不是?”司马嫣打断了谢渊的回答,急忙将话题转到一边,“既然是怪事,又无关军国大事,比不上定下国之储君重要。”
司马晔正色道:“嫣儿说得不错,驸马还是过会儿再单独面奏朕吧。”
“只怕此事就是事关国之储君的军国大事。”谢渊摇头朗声说完,目光对上了绿荷的眼,“大燕公主,你说是不是?”
莫非被他识破了!
绿荷大惊,侧脸瞧了一眼身边侍卫近在咫尺的佩刀,大不了拼一个鱼死网破!
“啪啪!”响亮的掌声一落,谢渊高呼一声,“带上来!”
“诺!”
殿外侍卫顿时将两个女子带上了殿来,一名身穿公主衣裳,战战兢兢地朝殿内一瞧,便惊得大燕贴身侍卫惊跪在地,“公主殿下!”
“这……”司马晔惊愕无比,“难道这大燕公主不是……”
“绿荷,动手杀了谢渊!”另外一个女子满身血污,正是桃夭,只见她凄然朝着绿荷一声嘶喊,不顾双手被缚身后,左右撞开了侍卫,咬牙朝着谢渊冲了过来。
杨兰清瞧了澄儿一眼,澄儿痛然咬牙,起身朝着桃夭拦去。
为何要如此冲动?为何要做这种无谓的报复?
“哇——娘亲,我要娘亲!”
突然听见庆儿在殿外一声嚎啕大哭,司马嫣分神一看,只瞧见庆儿小小的身影想要跑进来抱住自己。
来不及多想,司马嫣急忙起身冲了过去,只见一名神秘内侍竟然抱起了庆儿,朝着深宫跑去,不由得冲口道:“原来还有帮手!放下庆儿!”
司马嫣心头一乱,急追那内侍跑入了深宫——
这边澄儿拦住了桃夭,她身后的侍卫竟突然一剑割断了她缚手的绳索,对着桃夭道:“砍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为班主报仇!”
桃夭一愣,手中已被侍卫塞了长剑,来不及反应,不得不用手中长剑划向澄儿,“你走开!否则,我连你也杀!”
“呦!齐王殿下竟然认识这刺客!”萨萨皇后冷冷地来了一句。
司马晔脸色一沉,马上喝道:“来人,拿下刺客!”
“谢渊,我跟你拼了!”绿荷将脸上面纱一去,夺过身边侍卫的佩刀,不顾一切地朝着谢渊砍去!
“澄儿!”杨兰清焦急地一唤,担心被别人看出什么,加了一句,“当心刀剑无眼!”
澄儿知道是母妃在提醒她要速速下手,只是这两名女子分明是无辜的,她如何速速要了她们的命?
澄儿只能闪过桃夭的长剑,跳到了一边,道:“保护父皇!”
一部分侍卫听到命令,与太子司马苍狼一起将龙台上的皇帝皇后层层保护了起来,一部分将桃夭与绿荷围了起来,今日她们是跑不出这个大殿了!
“保护驸马!”司马苍心焦急地一唤。
谢渊闪身落在了杨兰清身边,急道:“要杀我,就来!”
“就要你的狗命!”绿荷与桃夭朝着谢渊狠狠砍来,谢渊巧妙地闪到了一边,眼看这一刀一剑再难止住,尽数朝着杨兰清砍了过去。
“休要伤我母妃!”澄儿大急,夺过了身侧侍卫的佩剑,一剑横出,堪堪挡住了这一刀一剑。
“你竟然……”桃夭的话刚说了一部分,忽地被绿荷扯了扯衣袖。
“桃夭姐姐,今日我们只杀谢渊,不要牵连无辜之人!”绿荷恨然转头,挥刀再次劈向谢渊。
“一丘之貉!既然是死,也要拉你一起死!”桃夭不服气地一声高喝,剑锋骤然指向了澄儿,“司马澄,绿荷不敢说的,我来说,其实你是……啊!”
冰冷的剑锋割破了桃夭的喉咙,澄儿颤然一震长剑,双目赤红,“够了!”
“桃夭姐姐!”绿荷一声凄凉的惨呼,调转头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澄儿,“你……你怎么可以……杀……杀……”声音哽咽了下去,恨意翻上心头,绿荷狠狠地回刀刺向了澄儿。
刀锋划破肋下,痛楚让澄儿的心稍微舒服了一些,沙哑地道:“够了……”
“我要报仇!”
绿荷一扬长刀,再次朝着澄儿劈来。
“澄儿!”杨兰清惊呼一声。
澄儿闭眼扬剑,挡住了绿荷的这一刀,再睁开眼来,对上的是绿荷绝望的染泪眼眸。
“我今自戕为鬼,永远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绿荷反手挥刀,在自己雪白的颈上,抹出了鲜红的一道伤口。
鲜血四溅,芳魂终逝。
“杀!”
谢渊舒了一口气,一声令下,方才一起造反的侍卫也被一刀解决了性命。
“噔!”
澄儿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杨兰清紧张地走上了前来,捂在了她的肋下伤口上,“你这孩子,不要命了吗?”
澄儿僵硬地看着杨兰清,哽咽的声音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一场惊魂过去,司马晔疑惑地看了看澄儿,不耐烦地摆手道:“将这三具尸首抬下去!”
“诺!”
侍卫们一听,当即动手将尸首抬下殿去。
“咣!”
忽地,一道腰牌从那造反的侍卫身上落了下来,一个“齐”字暴露了他的身份——乃齐王府侍卫!
齐王要杀驸马谢渊?这是为何?
司马晔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沉默地看着杨兰清母子,想要得一句解释。
杨兰清忽地冷冷地一笑,这局布置得天衣无缝,她杨兰清输得心服口服!如今司马嫣也不在身边,约定的一切,已成乱局,还能做什么?或者还能说什么?
“皇上,臣妾以为还是先将大燕公主安置妥当了,再来处理这家事好些。”萨萨皇后突然开口,分明是想让司马晔随着她的步子来。
“皇后所言极是!”司马晔铁青着脸,大手一挥,道:“将齐王母子收押天牢,等朕查明一切,再做处理!”
“诺!”
再多解释也只是空,澄儿终于明白,有时候一念之仁,终究会害人害己。
只能依着左右侍卫将自己押下,心中唯一想的是,如何一力扛起所有罪,只求保母妃,保小姑姑,保清河平安。
这边杨兰清与澄儿被押入了天牢,那边追求庆儿的司马嫣也好不到哪里去?
“娘亲!”庆儿害怕地哭喊,让司马嫣的心乱了几分。
抱住庆儿逃跑的内侍转了一个拐后,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对着司马嫣笑了笑,“公主殿下,得罪了!”
“你!”惊觉是计,司马嫣急忙后退,倏地只觉得脑后一阵巨震,顿时倒地昏迷了过去。
夜色降临,乌云密布,却不见飞雪,只是窒息般的沉闷。
司马嫣终于醒来,霍地从床榻上坐起,揉了揉酸麻无比的后颈,惊忙瞧了瞧这里究竟是何处?
“你醒了?”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容颜,却注定是陌生之人。
偌大的房间,虽然只有谢渊一个在,也足以让司马嫣觉得绝望,“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保住你。”谢渊忧心地走到了床榻边,坐在了司马嫣的身边,柔声道,“酒酒,这世上如今只有我可以护你周全了。”
“我宁可死了,也不要你保护!”司马嫣挣扎着要从床榻上下来,“你滚!”
“由不得你了。”谢渊冷声道,“庆儿认定了你是娘亲,今日之局,只不过是想赌你一次,庆儿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酒酒,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竟然卑鄙到利用庆儿!”司马嫣嘲讽地一喝,“你好卑鄙!”
“我只想留住你……”谢渊扬了扬眉,哀声道,“难道你就不怀念过去的日子?”
“过去的谢三公子,不会做今日之事!”司马嫣冰冷地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