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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少爷,我当人是叫您了!'那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他狐疑的看着我,一双眼睛不住的打转,透漏着他的那一股子机灵劲,他的身材不高,大约有一米六五的样子,但是现在在我的眼前比我还高上许多,他弯着腰看着我,显得十分的恭敬。
'你……你叫我少爷!那你是谁?'我看着他道,我的手心之中已经全是汗水,心脏也莫名其妙的跳动很快,我的脑海中是一片的混沌,没有丝毫的头绪。
'您怎么了,少爷,我是刘全呀,你不认识我吗?'那少年看我这个样子,瞪大眼睛道。
'刘全?那……那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又接着问道。
'这是京郊呀!没多远就是木兰围场了!'刘全看着我,他的眼中也充满了惊奇,不知道少爷今天是怎么了。
'木兰围场?'我口中喃喃得道,那不是在清朝的时候北京郊区皇室成员围猎的地方吗,那地方早已经被现在的三环和四环代替了呀,难道……难道……
'现在是什么朝代?'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自称是刘全的人,脱口地问道。
'现在是我们大清国乾隆爷三十年呀!'听到刘全的这句话,我的头脑中一片的空白,果然让我给猜中了,大清乾隆三十年,一七六五年,我的眼前突然的一黑,身体晃荡了两下倒了下去,意识全无的一瞬间还能听到那刘全的惊呼……
ps:
'驻':木兰围场:本在承德北部围场县境内,这里为了后文的发展,把它搬到了北京。
第七章 窘迫生活(一)
'啊!'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从雕花木椽的围栏中照射进来的光芒,让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我心脏急速的跳动,并不断得喘着粗气,一滴汗从我的面颊之上划过滴到了被褥上面。
桐木做的八仙桌、官窑的清瓷花瓶、雕着花纹的铜镜、悬挂在墙上的楠木巨弓,这屋里的每一件东西到了现代的社会都够我活一辈子的。
我伸手擦了一下面颊上的汗,我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得都在床上躺着可以说是把我给闷坏了,仅有的几本书也都是繁体的四书五经,简直可以说把我给繁死了。
要是以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我竟然会到了清朝,而且还附身到了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一个叫做钮祜禄氏。善保的身上,也因此得了那个留着山羊胡的老郎中口中所说的失却症,受了大的刺激失去了记忆,被管家刘全监管着不准出屋一步,这也正好的为我对一切都那样的陌生找到了借口。
也幸好有刘全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叫忠保的弟弟每天到屋里来陪我,不断的灌输外面的一切,和我的以前种种,让我对现在的实事和附身的这个少年有了一些了解。
我本来以为上天在地震的那一瞬间听到了我的请求让我这辈子能享受我上辈子所没有的一切,让我掉落到一个富家子的身体里面,但是听了刘全和忠保的话,我仅存的一点幻想也慢慢的破灭了,这善保家中世代显赫,家中世袭三等轻车都尉,到了他的父亲常保这一代更是官至福建都统一等云骑尉,这可是从二品的官员,但是偏偏这常保为人中正平和,为官清廉,每年只凭着那一百多两的俸禄度日,就是连外面的一个小小的县令也不如,在百姓眼中是百年也难得一见的清官,但是这就到这了家中的穷困,为了府中的正常生计,是把府中世代积累的一点家业变卖一空,到了善保三岁时,她的母亲生下了忠保不久便死了,后续的继母对这兄弟令人并不好,到了前段时间常保由于长年在外工作劳累病逝于福建任上,加重的收入全断,只是家中生活更加的窘困,大小的仆人都相继的离去,只有刘全因为早年常保对他有救命之恩而留了下来,在我到这里的那天,那善保他们的继母更是卷走了家中虽有值钱的物品和银两不知去向,使得只能变卖家中的桌椅物品才能免强的度过了这一个多月,不至于使家中揭不开锅。
'少爷,你醒了!''哥!'两个人掀开了门上的帘子走了进来,一个是刘全,而另一个则是现在我的弟弟忠保,一个长相十分的机灵的十一二岁少年。
我穿上了衣物,从床榻之上下来,这几天我把自己逐步的溶到善保这个身份上去,见我下来,忠保便立即的围了过来,紧紧地住着我的胳膊,'哥,你能下床了?'他看着我嘴微笑的大张着,我知道他那笑容是会心的,从很早以前我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弟弟,没想到现在到了这个世界就凭空冒出来一个。
'嘿嘿,我早就能下床了,只不过你们一直的不让我下来罢了,这么长时间都快把我给憋死了,我身上都快要长虫了!而且每天还要喝那么难喝的药,我早就说过我没有事的!'我看着身边紧抓着我胳膊不放的忠保,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自己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只有过一天是一天了。
'药当然要吃呀,要不然哥你的失却症怎么能好!'忠保一直地以为我的失意症在慢慢的转好,其实真正的情况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到了夜晚在我清醒前的那些画面便象是过电般的不断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也知道那里面的人就是善保、忠保和他们的父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好像是这个身体内本来的善保的记忆正在和我原有的记忆在慢慢的融合,不但有他日常的生活,还有一些绕口的经史子集,也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一个小小的脑袋怎么会记住怎么多的东西,那些东西牢牢地和我原有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有的甚至让我生出错觉是曾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你今天怎么不在房中读书,会到我这里来!'我看着忠保,然后又扭着头看着刘全,'你怎么也这么早就来了,还没有到吃药的时间呀!'刘全可以说是除了忠保最关心我的人,每天我都是在他的强迫之下喝点那些又黑又苦的中药。
'这……'忠保的面上现出了愁容,这是和他的年龄所不相称的,也许是这个时代的男子都早熟吧,不像是在我来的那个二零零七年,像他这个年纪的还都在父母的怀中撒娇,也怪不得在这个时代男子有很多的在十三四岁都结婚生子了,连基本的发育都没有完全。
'少爷,家中快没有银子了!'刘全叹了口气,别的都还好说,现在家中没钱可以说是我们三人现在面临最大的难关了,我知道家中的东西也已经卖得差不多了,除了这几间房子,实在是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那……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我看着刘全,不知道我们还能熬多长的时间。
'少爷,我们还剩下三吊钱,根据现在的价格也只能勉强的买一斗糙米!'刘全看着我,面上的表情是无奈的。
'这……'我一时间真没了办法,这一斗米按说也够我们吃一个多星期的,但是过了这一个多星期,我们又该怎么办,'哪,我们不是还有些亲戚吗,他们也都是有些级位的,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借一些?'我看着刘全问道。
'哥,不要替他们了,我去了舅舅和表哥家了,他们见到我们就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躲之不及,我还没说我要干什么,便被他们赶出来了,什么狗屁亲戚,现在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忠保在一旁气氛的接话道,他的面上通红,这也是我第一次得见他这么的生气。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看着屋内的两人,心中也没了主意,如果想要赚钱的话,我这个从未来来的大学生,随便得想出点东西也能挣到不少钱,但是做生意需要本钱,而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
'听说老爷在福建时的同僚也就是老爷的故旧林文崇林大人,被招到京城做了兵部侍郎,少爷也见过他,他以前来过咱们府,他到福建做副将的时候还是老爷提携的,少爷是不是上他那里去拜会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借到一些音两?'刘全看着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道,我的脑海中也顿时的闪出了一个满脸笑意,略微肥胖的人影,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什么兵部侍郎。
第八章 窘迫生活(二)
'滚!'我被两个家丁从林府的台阶上轰了下来,如果不是刘全及时地扶住了我的身躯,我还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子。
这林府和我住的驴肉胡同有着明显的差别,好大的门廊,里面是一个接一个的套院,花园楼阁接连不断,在门外就可以看到里面不断忙碌的家丁婢女,门口的台阶显示着那们听得高大,门口左右堆放的两座巨大的石狮,更显示了那无尽的威严,这只不过是一个二品大员的府邸,做官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高院大宅,连那些婢女都略有姿色,住在其中一定是一种绝对的享受。
我恶狠狠的瞪着门口把我赶出来的那两个家丁,没想到这林文崇听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