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已经源源不断地有附近的村子向着府城里面押运来粮草了,自己作为本地人也知道十八里铺是一个比较偏远的村子,向他们筹集的粮草一直都没有运道,他警惕的又接着问道,'哎,我说十八里铺的,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城门现在已经关了!'
'大人,通融一下吧,你不知道我们十八里铺离这里比较远,而且在路上那些该死的叫驴有不怎么听使唤,乱跑的时候陷到了泥堆里,所以现在有些晚了,大人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城吧!'那低下传来的声音有些哀求道。
'不行,你们回去吧,等明天开了门再来!'那小队长看了看下面的车队,虽然他对着车队的疑虑已经完全的打消了,但是他仍然的拒绝了下面那些人的要求。
'大人,我们能等,这些粮草不能等呀,这眼看天要下雨了,如果淋了这些粮草,一发霉,大家都不好交代,而且我们这里还有路条的!'那人说着话,同时把一个褐色的小袋扔上了城楼,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看着挺有分量的。
'哦,那你们等着,我们马上就给你们开门!'那小队长一手抓住了抛上来的袋子,在他紧握住袋子的一瞬间就已经感觉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他揭开了袋子上面的绳子,轻轻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七八块的散碎银子大约有五六两重,这可是他们两三个月的银饷,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心中也暗赞那些十八里铺的人懂事,而且这天随时有可能下雨,上面就是怪罪也有话说,他不由得向城墙外探出了头。
'喀喀喀!'锈迹斑斑的大门在一阵阵生硬的转动声中缓缓的被打开了,有十几名官兵从城头上面走了下来,站在道路的两边看着这车队缓缓得驶入到了城内,他们手中握着武器,懒散的打量着车队,还不时间的打上几个哈欠。
'你们车队人还不少,村里的汉子也都挺结实的,看样子下次再征兵就要去你们村了!'那城门小队长看着领头走过来的村长打扮的人道,刚才跟自己说话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嘿嘿,都是庄稼人,平时干农活的!'那村长笑眯眯的走到了那小队长的附近,这也是的那小队长放松了警惕,他站立在那小队长的身边,面上的笑容更甚,'要说到征兵,我看你是征不了了……'
那村长的话不由得让把小队长一呆,'为什么……'刚脱口而出,只觉得在自己的脖颈上面一凉,他能清楚地看到一阵寒光从自己的眼前晃过,那匕首上还带着自己有些热气的血液。
'因为我们早已经士兵了,而且你也看不到下次征兵了!'那村长打扮的人脸靠近那缓缓倒下去的小队长,笑着在他的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同时将那染血的刀子在自己的鞋底上面擦了几下。
在那小队长缓缓得到下的同时,那些壮硕的村民和站在那十余名官兵身边讨好着他们的人,突然间的纷纷的抽出了怀中的匕首和那藏在驴车上的刀枪,一个个的闷哼,那些站在两侧的官兵甚至没有来得及呼喊出声音,便一个个的命归西天,那伤处均是要害部位。
那些村民显然的都是军中好手,那一个个的身手甚是敏捷,他们几下的窜上了城头,那些还处在惊愕中的士兵,一个个的都成了他们刀下的游魂。
与此同时,渐渐的,城外蹄声响起,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他们快速的犹如是潮水一般的向着这淮南府城袭来……
第三章 交战
在南平的行宫,天空之上充满了阴翳的感觉,大片的乌云将整个的行宫掩盖住,没有丁点的光线照射进去,而行宫里面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也都格外的小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的心情就像是现在的天一样,阴沉不堪。
'怎么办?怎么办?短短几天的时间,竟然连连的丢掉了四城,你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没有接近大殿,便可以听到在那殿中不断的吼声,这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整个地回荡在大殿前的广场上面。
在大殿之中,人并不是很多,只有着广东、江西、安徽三省的一些提督将军,外加上一些跟着永琰逃到这里来的官员,和陆续的逃来的京官们,稀稀拉拉的也只有二十几人,对于坐在正中龙椅上正在发火的永琰,他们也只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皇上息怒,这次乱贼这么快的发动进攻是臣等没有想到的,这也是宿州的知府风过彰突然间的变节所致,使得伪帝的乱军能够长驱直入的进入到淮南腹地,突然的进攻淮南府,使得淮南府措手不及之下丢失,并且切断了毫州和阜阳两府与我们的联系,并将对两府的补给线完全的掐断,使得两府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才使得两府这么快的丢失,老臣以为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应当怎么抵挡住来势汹汹的乱军!'看着在殿中不断发火的永琰,也只有他的老师朱珪敢在这时候插嘴。
'唉,是朕失态了!'听了朱珪的话,永琰也瞬时间的清醒了许多,他坐在龙椅之上,环视了一下殿中的人,'现在乱军势大,已经占据了安徽四府,不知道众位爱卿有什么办法解决乱军之势?'
'启禀皇上,奴才以为乱军势大,据各地传来的消息,这是伪帝从河南山东两地调集来的十万绿营,而且他们一下子占据了安徽四省,现在可以说是士气大增,我们各地还都没有迎战的准备,就是与其勉强的一战,胜利的可能也十分的微弱,而且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我们从各地调兵前往安徽都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为臣以为我们现在应该避其锋芒,用一切的方法争取时间,下令江北的各个的府县据守城池,并且将长江以南就近府县的绿营调集到长江沿线,凭借有力的地势进行防守,而且还要从浙江、江西、广东、福建四地,迅速的向安徽调集兵力,务必得不能让这十万乱敌跃过长江半步,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对两湖地区的监视,以防两地的乱军会突然的出动,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放弃长江以南的地区。只要我们只一次守住了江南,就会得到充足的时间准备,而且皇上的诏书已经发往了海兰查和兆惠将军处,臣相信他们一定会明辨是非,与伪帝决裂,全力的拥护皇上的,在他们手中的三十万将士,可是我大清西南的精锐,有了他们相助,我们大会将被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话的是福长安,他现在可是在这大殿中的武官之首,也是这殿中的将领中唯一的一个上场打过仗,可以称的上是将军的人!
福长安在南平大殿上面的一番话,无疑的决定了安徽那几个处在江南府县的命运,面前是十万的大军,而自己的身后除了粮草,却没有一点兵丁的增援,所有的士兵都被抽到了长江以南进行防守,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而这些府县只能凭借着自己原有的驻扎绿营和一些乡丁来进行守护。
滁州,经过了这两年的休养生息,朝廷也免了这几年的赋税,虽然还是离大汗之前的景象相差一些,但是已经不再像大旱过后的那种荒芜,千里无人烟了,一些新的村子正在不断的建设中,更是有很多在大旱的时候离乡背井的人纷纷地返回,故土难忘,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而且由于这里的减赋政策,使得附近府县的人,也纷纷的迁到了这里。
而现在,一场大的灾难又再次的袭向了这里,这里本来驻扎的绿营就很少,在十万大军的面前,他们更是弱不可言,这一切对滁州府台董诰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考验,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放弃了天长、来安、明光、定远四县,将四县一切可以撤走的人和物都撤到了滁州城中,而四县的那些绿营和乡丁,当然的也加入到了守护滁州城的行列当中,死守,这是嘉庆皇帝派人交给董诰的圣旨。
这些对于那些士兵们来说,根本的就是一场不知道为什么的战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着一仗,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去,这一切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只不过是皇室的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当然,他们是不会思考这些问题的,他们现在所知道得也只是服从军令。
滁州城已经被围了整整的两天了,两天中,四周的城墙已经是破烂不堪,甚至就像是会随时的倒塌下来一样,在城墙的外面已经是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甚至很多的是残躯不堪的,而那一片片的干涸了的紫黑色血迹,在城墙之上,更是显得狰狞。而那些尸体已经在城墙下堆放了两天了,甚至有很多都已经发臭了,整座的城池外面度笼罩在一片的臭气之下。
滁州城南城的城墙在轰隆之声中终于倒塌了,两天的轮番进攻终于的使这坚固的城墙所承受不住,被